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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塚 寶妻 4146 字 1個月前

題,不答也無可厚非。但許寧不是耍賴之人,他無奈一笑,選擇罰酒。

眾人哄堂大笑,祝融融不好意思,卻忍不住好奇。偷偷看過去,那喝酒之人,連耳廓都紅了。

顧小飛也被抽中幾回,每次都選真心話,顧小飛的應付手段花樣百出,什麼小澤瑪利亞,瀧澤蘿拉,相澤莉娜,堅決不帶重複。==

祝融融那天運氣不錯,她的號碼是6,一直沒被抽中。後來總算被大楚搖了一個6出來,大楚激動得仰天長嘯:「哇哈哈哈,小卷毛你也有今天!」

顧小飛湊近她的耳旁說:「別怕,實在不行小飛哥替你喝酒。」

她知道顧小飛能喝,感激的看他一眼。

真心話委實可怕,祝融融毅然決然選了大冒險。大楚出的題也是刁鑽:「請選擇在場一名異性,獻上你的%e5%90%bb。」末了提醒,「小卷毛,要異性啊!」

祝融融目光狡黠的看著大楚,她與大楚從小光著%e5%b1%81%e8%82%a1長大,以他們的友誼,親一親臉蛋是完全經得起考驗的。祝融融笑嘻嘻的就要湊過去:「你算不算異性?」

大楚受到驚嚇,居然「啊」一聲跳起來躲開了。連那邊搓麻的都禁不住看過來。

不知是哪個唯恐天下不亂之輩大喊:「祝卷毛,親許寧!」

祝融融尷尬不已。

顧小飛大了祝融融十歲,在她心裡,他親如兄長。她轉頭挺無奈的說:「小飛哥,要麼你的臉借我用一用?」

元燁這邊的麻將也玩得風生水起。一位負責北京片區的經理笑著說:「年輕就是好啊!看那群小子,精力無限,活力四射!」

另一人說:「看來元總的女朋友在學生時代就很受歡迎啊,我剛才聽到好幾位小兄弟的真心話,報她的大名了。」

元燁說:「受歡迎是必然,不然怎麼進得了元家大門。」

大家趁機溜鬚拍馬:元總好眼力。元燁笑而不語,指了指旁邊一名小夥子:「你過來,幫我頂兩把,我去趟廁所。」

經過之時,祝融融恰巧正在向顧小飛借臉。元燁走過去拍拍她的臉頰,奚落:「我不就在這兒,你上哪借臉呢?」

然後在眾人來不及反應以前,低頭%e5%90%bb了下去。尖叫聲和吸氣聲一同響起。

祝融融在裡頭,元燁在外頭,中間隔著一盞茶幾。所幸元燁人高%e8%85%bf長,他傾身前去,這個%e5%90%bb姿還算瀟灑,且絲毫不費力氣。

但許寧就在一旁,她奮力掙紮。

她想起那年高考完後,許寧溫柔青澀的%e5%90%bb,想起他滿帶促狹的,含蓄的愛意「我在等那第七個。」

她哪裡想到,僅在四年之後,她就和另外一個男人%e5%94%87齒相依,而許寧在一旁作壁上觀。

祝融融掙脫不開,一口咬在元燁的%e8%88%8c尖上。她顧忌他救過弟弟,下嘴也還分清輕重。但兩人還是嘗到血銹味。

元燁%e5%94%87不離她,不動聲色的將鮮血吞下。旁人眼裡,他不斷滾動吞嚥的喉結香艷異常。他緊扣她下巴的大手,三分珍愛,七分霸道。

她無臉見人,緊緊閉著眼。眼淚不受控製,滾進兩人嘴裡。他這才與她拉開一尺距離,一手撐住她的後頸,空出一隻手去擦拭她的淚光,啞聲問:「你哭什麼?」

她不語,將頭偏向一邊。

元燁說:「小飛,將歌關掉,房間燈全部打開。」

顧小飛依言照做,頃刻間,四下安靜,華燈大作。

大家不解,又不好多問,想看又不敢看。

元燁不管其他,從褲兜裡摸出一隻錦盒,走到祝融融跟前,單膝跪地,錦盒打開,精光刺眼,盒子裡端端正正嵌著一枚鑽戒。

元燁說:「祝融融,我慎重向你求婚,希望你能嫁給我。」

這個求婚儀式突如其來,殺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元燁手中的鴿子蛋更是光彩奪目,閃爍著所有女人心中所想。

大家震驚,卻無人出聲。他們都盯著女方當事人,後者誠惶誠恐。

元燁的求婚鑽戒上的鑽石一看便不可多得,八心八箭,美艷不可方物。

搓麻的也停了下來,過來圍觀。有識貨之人一眼看出,那正是在世麵上失蹤多年的極品%e8%a3%b8鑽------極光!當年它以880萬元的成交價讓它名揚四海,聽說後來還因它牽涉出命案。

已有人情不自禁喊出極光的名字。

祝融融大驚,看看那人,再盯著鑽戒。麵對求婚,她既不答應也沒拒絕,她開口的第一句居然是問:「這上麵的鑽石,是當年的極光嗎?」

有竊竊私語之聲響起。

元燁說:「是。」

祝融融盯著他的眼睛:「你從何得來?」

元燁皺眉,站起身來。捉住她的右手,便要將鑽戒套上無名指:「現在是我在問你求婚。」

祝融融用力縮手,卻擺脫不了他的桎梏,她呼吸加重:「先回答我!」

顧小飛解釋:「阿燁聽說極光在北京拍賣,所以才提前一天抵京,就是為了買下它。」

當年許寧被關7天,失去唯一的親人,她和他被迫分手,至今對她心懷芥蒂!而發生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這顆嗜血的鑽石!

當時萬人眼紅的東西,祝融融恨不得將它碾碎!她怎能想到,四年後,有人會舉著它,向她求婚!

她去看許寧:「它不是丟了嗎?」

這麼一分神,戒指緩慢推進,牢牢套在她的右手無名指上。尺寸恰好,分毫不差。

許寧站起身來,拍拍褲%e8%85%bf上的褶皺:「我出去抽根煙。」

大楚跟出去:「我也去抽根煙。」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向元燁和準新娘道喜。

祝融融沉默,坐在邊上暗自發力,鑽戒卻在手上凝固一般,怎麼都取不下來。

洗手間裡,流水嘩嘩作響,祝融融站在水池旁,發了狠,握著鑽戒使勁往下拽,塗滿洗手液的手指被勒得通紅,不大一會兒便充血腫脹,但那個小套兒始終卡在骨節處,再不能前進分毫。她不聲不響,休息一會兒,繼續擠洗手液。

這時耳邊傳來大楚壓低的聲音:「老婆,談正事呢……沒!絕對沒叫小姐……哪能呢……我潔身自好,心裡隻有你一個……許寧?許寧在啊,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行行!我這邊忙完了馬上回來!乖啊……親親……」嘴巴「牟啊」兩聲。

大楚掛上電話,一轉身,與洗手池邊的祝融融正麵相對。大楚尷尬,撓頭髮:「咳,小卷毛!你怎麼在這兒?」一眼看到她的手,意味不明,「喲,這麼大的鴿子蛋,兄弟還是第一次看見!」

祝融融不說話,仍是默默的摳戒指。

好歹是一塊兒長大的發小,大楚也不忍過於奚落,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小卷毛,本來你們的事我不該管。但作為兄弟,我還是得說你,當年你做得太過了點!你是沒看到許寧剛到北京半死不活的樣子,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那傢夥白天上課,晚上打兩份工,一天就吃一個饅頭!要不是後來……」祝融融抬頭看他,他卻轉開了話題,「唉,算了!說這些也沒意義。總之,隻要你覺得幸福,哥們就祝福你。」

她說謝謝。

大楚又回憶一番,感慨一番,最後說,我得回家了,萬水一個人在出租屋裡會害怕。

祝融融從鏡子裡去看,他濃眉大眼,青春正健,依稀還有當年單腳踩球、撩衣擦汗的青春的痕跡。同學幾人,他變化最小。她緬懷那年無憂無慮的年歲,他喊她小卷毛的樣子,她也會永遠珍藏。

祝融融將手上泡沫沖掉,說:「我送你上車。」

兩人在人聲鼎沸的夜場並肩走著,時間因他們緩慢的腳步而逐漸倒退,儘管對話平淡通俗,但他們感到內心寧靜。

大楚說:「我準備在北京定居了!等我們湊夠首付,在五環之內買一套小兩居,我就向萬水求婚。好在今天她沒來,不然讓她看見你手上的鴿子蛋,分分鐘找我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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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的啊!倒是你,小卷毛,早知道你長大了能嫁入豪門,哥們當年該好好巴結你的!」

她笑。

「唉,你這麼淑女就沒意思啦!換了當年你早一個掃堂%e8%85%bf過來了!我還是喜歡你生機勃勃的樣子!」

「你就是欠!待會兒自有人收拾你!」風將她的長髮吹得到處都是,她紮了個馬尾,「萬水對你好嗎?」

「談不上好不好,但這些年她跟著我沒少吃苦,分分合合,始終還在一起。哪怕最開始隻是在他鄉找個依偎,現在都成習慣,戒不掉了。」說到這裡他覺得矯情,爆了句粗。

兩人都笑起來。經過小煙攤,大楚從牛仔褲裡摸錢買煙,賣煙大爺捲著%e8%88%8c頭一五一十的數錢,大楚從沒插電的冰櫃裡拿了一瓶可樂,想了想換成速溶奶茶,找大爺借了開水,頓時奶香四溢。

末班車爆滿,大楚從後門擠上去,艱難的回頭說快回吧,外邊冷。

車再看不見。她站在人潮中,霓虹斑斕,白雪皚皚,手中的奶茶熱氣騰升,暈染她的視線。

雪夜裡,情侶成雙成對,耳鬢廝磨。她戴著鑽戒,形單影隻。

往回走了一會兒,眼前的路越來越偏僻。她問路人,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來到了會所的後門。

難以想像富麗氣派的高檔娛樂會所,它的背部充斥著垃圾桶,餿水和野貓。就像人性,總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麵。

頭上電線縱橫,吊著兩隻瓦數不高的燈泡。身後方兩名少年粗口連篇拉拉扯扯,祝融融低下頭快走幾步。

一團黑影蹲在前麵牆角,紅點忽明忽暗,快燒到指尖。祝融融匆匆瞥了一眼,覺得眼熟,停下腳,再看了一眼。是許寧。

許寧也看到了她,站起身來,撚熄手上的煙,將煙蒂彈進對麵的垃圾桶裡。

祝融融躊躇,不知該走該留,連呼吸都磕磕絆絆。他也沒說話,尷尬的氣氛終於在祝融融的噴嚏聲中緩和下來。

「你出來做什麼?」許寧說。

「送大楚去車站。」

「你弟弟該有好幾歲了吧。」

「嗯,三歲半了。我聽小區的人說,你又把你家那房子買回去了,是嗎?」

他也不隱瞞:「是。」

一股複雜的情緒直往上湧,竄進鼻腔,酸酸澀澀。

他突然問:「這麼早便要結婚?」

「……」

「大學有掛科嗎?」見她沉默,他換了話題,但明顯屬於沒話找話一類。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