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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劉徹摟著阿嬌進入了夢鄉。可是,阿嬌卻看著紅燭燃了一夜。快要天亮時,實在撐不下去,阿嬌才沉沉的睡去。等到她醒來,隻覺得身子乏得很。

待她看到床上的斑斑血跡,猛然間就清醒了過來。怎麼辦?葵水沾到床上了。

她拽了拽劉徹的衣角,劉徹才注意到床上的風景。他不像阿嬌那樣尷尬,隻是吩咐人進來趕緊收拾了一下。

她匆匆的洗漱,看到了鏡子前那個不一樣的自己。有一個幽怨的聲音再和她說話,而且那個聲音對阿嬌來說還很親近就像另一個自己。

「你不是發誓說,此生絕對不嫁入帝王家嗎?陳阿嬌,你可真是不長記性。」

那個紅衣女子的聲音,還帶著明顯的諷刺。

「陳阿嬌你還敢嫁給薄情的劉徹,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是有勇氣。」

這一次,阿嬌清楚的看見那個紅衣女子哭了。她蹲坐在地上的樣子,很無助。

「他給你的一切,他全部都會要回去。你知不知道,他會害死你的孩子。劉徹,他從來不是你的良人!」

劉徹,他從來不是你的良人!從來不是……你的良人!

「不……我不信。你騙我……我不信你。」阿嬌失神打碎了銅鏡,一旁的劉徹也被阿嬌的舉動驚到了。

他的阿嬌,他的新婚妻子到底在說什麼?劉徹把阿嬌緊緊地抱在懷裡道:

「嬌兒,怎麼了?」

她怎麼了,她也不知道。她好難過,她覺得好難過。徹兒,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呢?我從來不欠你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恨你?孩子,可憐的孩子。

「劉徹,我恨你」阿嬌嘴裡說著怨恨的話語,一把掙開了劉徹的懷抱。她後退了好幾步,她不要在嫁給這個人了。

他無措的站在那裡,輕輕地哄著眼前的女子道:「嬌兒,不要這樣玩兒。我真的會生氣,說不定就不理你了。」

劉徹,我從來不要你理我。

你難道忘記你對我做過的事情了嗎?不顧我的反對娶了衛子夫,還讓那個卑賤的歌女懷上了你的孩子。那個歌女有什麼好呢?她大漢朝最尊貴的翁主都不如一個卑賤的歌女,她皇後當的根本就沒有一點意思。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想要你劉徹。我幫你當上太子,最後助你奪得皇位。你卻毀了我,還毀了我的孩子…我那個可憐的孩子。

你我早已恩斷情絕,你憑什麼又來娶我?劉徹你不配,你根本配不上我的愛。

如今,你又何必委屈你自己說愛我。我真的求你,此生再也不要理我。劉徹,你的金屋是真正的笑話。

阿嬌的記憶一點一點恢復,她又重新活了一次。可是,到底為什麼到這一刻才恢復記憶呢?她從來不想嫁給劉徹,可是沒辦法控製她不喜歡劉徹。

「劉徹,我嫁給你了。你的皇位我會幫你得到,你要的我會全部都給你。我隻要你,從此以後不要來招惹我」她的聲音冷到了極至,那是重生記憶回來之後看開一切的理智。

她都已經那樣不堪了,那麼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劉徹的世界。為什麼上天可以讓她重活一次卻始終不能帶她離開劉徹呢?金屋藏嬌的承諾,一直都是他的童言無忌。

劉徹你傷我傷的我都可以放棄一切了,重獲新生的她再也不要被劉徹的虛假所欺騙。

她所愛的人,傷的她遍體鱗傷自絕於長門冷宮。她眼睜睜的看著親人離世卻無能為力,這一次一定要護好最愛她的親人。情愛不能控製,也無法控製,她已經要不起了。

新婚第一天,劉徹就遭受到這樣的打擊。阿嬌的突然轉變讓他不解,那樣的阿嬌讓他覺得陌生。

她的眼神可以看開一切,清清冷冷的目光讓他的心都是疼的。陳阿嬌還是原來那個陳阿嬌嗎?她的嬌兒已經不見半點的溫情。

一夕之間的變動讓他睏倦,昨夜的短暫溫存就像是一場美夢。夢醒了,僅有的一絲餘溫也不見了。她說要幫自己奪得皇位,可是她卻不知他要的就隻她。

陳阿嬌你好狠的心,這一次足以讓我跌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沒有你的愛,我要那皇位做什麼?他喝了許多的酒,把自己關在承光殿。

阿嬌根本不會心疼他半分,她隻是對鏡梳妝望著窗外發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愛上你?為什麼等到我娶了你,你才告訴我這樣殘酷的事實?我一直以來要的都是你,陳阿嬌。

「嬌兒…你知道我愛你,我根本不可能不理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他拽著阿嬌的衣服,醉醺醺的靠著阿嬌的臉說。

那樣親暱的動作卻讓阿嬌討厭,眸子裡的厭惡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劉徹。她討厭他,他的媳婦討厭他!

「陳阿嬌你昨晚為什麼不討厭我呢?你以前說的那些話,到底有幾分真心?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要嫁給我?嫁給我之後,你要我離你遠遠的這樣公平嗎?」他吼道,他眸子裡都是血紅色的,手裡的拳頭也收的很緊。

他一時間像是醒過來一樣,抱著如同木偶一樣的阿嬌,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同樣不堪一擊的阿嬌。他就像失去糖果的孩子一樣呢喃道:「嬌兒,愛我好不好?」

愛你,我早已經做不到了。

她不想說話,她也不想在做出傷害劉徹的事情。骨子裡的她,還是深深的愛著那個傷害她的男子。

「對不起,我不該吼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無助的樣子讓她動容,她扶起醉倒在地上的劉徹。他看見劉徹嘴角的笑容,聽著他癡癡傻傻的道:「你看,嬌兒還是在乎我。明天醒來,你就不會跟我鬧脾氣了。」

他的自信來自於哪裡呢?他是不是認定了她隻會喜歡他呢?劉徹,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喜歡你。

過去的那些事情,我隻能向你道歉。那時候的陳阿嬌太好騙,我恨透了她心甘情願被你騙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我是親媽。

我謝謝看文的每一個人,你們永遠是我寫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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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巫山莫訴斷腸

酒,可以讓人暫時忘記不願記起的事情。他願意一直那樣醉下去,至少,可以看見她在自己身邊忙碌的身影。那抹紅色在眼前晃著,劉徹就覺得很安心。

劉徹的身子越來越冷,眼神迷醉人卻十分的清醒。他拽住了阿嬌的手,黑色的桃花眼微微睜開道:「嬌兒,我做錯了什麼?我那麼愛你,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我就是記得太清楚了。

她試圖甩開劉徹,可是到底還是不忍心。眉頭皺在一起,眼圈微微的泛紅。「我不記得了,我隻知道你讓我傷過心。我沒有辦法愛你了,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殺了你」阿嬌的聲音清冷至極,沒有絲毫的情分可言。

手中沒有溫暖的大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冰冷的匕首。原來他早就想好了,怪不得連他的眼神都是將死之人的絕望和冰冷。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你,你為什麼還要逼我?

劉徹的聲音冰冷至極,帶著濃重的酒氣沙啞的說:

「陳阿嬌你既然不願意愛我,那你為什麼讓我守著這種無望活著?你要是恨我,你就殺了我…」

她握著匕首的手被劉徹按住,冰涼的刀尖離劉徹的%e8%83%b8口隻有分毫。隻要她微微用力,這個讓他痛苦的男人就永遠的離開她的世界了。

「阿嬌姐姐,我要你做我的媳婦……」

「我要給阿嬌姐姐最好看的紅衣服,我要把阿嬌姐姐藏起來不被別人發現……」

「嬌兒,你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耳邊是這些討厭的聲音,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清楚的記得。偏偏就是那些致命的情話,害得她失去了太多的東西。這一世,她怎麼敢輕易相信?

是的,她不敢了。

阿嬌感受到劉徹微微用力的手,她的力氣比他的小一些掙紮之間刀子還是刺到了劉徹的手臂。

刺目的血紅染紅了床單,冰涼的淚水滴在劉徹受傷的手臂上。他真希望那一刀是在%e8%83%b8口,那樣他就可以帶著她的愛離開。可是,看到阿嬌落淚的時候,他慶幸是在手臂上。

他臉色蒼白,過度的飲酒再加上失血過多。過了很久,他才緩緩的開口說:

「嬌兒,不要哭。徹兒一點也不覺得疼了,隻要你肯愛我就好。」

有人說,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就陷入了深深的孤獨裡。那份孤獨就是除了她,別的女子都不可以溫暖到他。哪怕是相互折磨到最後,他都不想這樣放手。

卑微的祈求一個女子的愛,隻因為那個女子是他最愛的女子。太子的身份算什麼?大漢的江山又算的了什麼?對他而言,在乎的不過就是她。陳阿嬌,我隻要你愛我。

阿嬌走出劉徹帶給她的傷害,用了一生的時間都不夠。而這一次,劉徹的心被摔成了無數塊。

一年之約,他和景帝的一年之約。

承光殿的情況劉徹不容許任何人向外透露,哪怕是為籠囚花也要阿嬌呆在他的身邊。

景帝崩逝於宣室殿,王美人為太後,其子太子徹即位封國號為孝。陳氏阿嬌居椒房殿為皇後,其母封為大長公主。

轉眼間,她嫁給劉徹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來,劉徹從來沒有來打擾過她的生活。她想要的東西,劉徹用盡一切手段都會為她找來。她沒辦法欺騙自己,臉上的笑容日漸少有。

她想吃楊梅,劉徹用戰馬從南方為她尋來。朝堂上下幾乎無人不知,新皇劉徹對皇後陳阿嬌的寵溺。甚至,想要做官的人直接來找阿嬌。

誰都知道,女人的枕邊風是男人最難以抗拒的東西。更何況,那個說話的人還是陳阿嬌。

每次阿嬌都懶得理那些人,反正她不想要什麼金銀財寶之類。放眼天下,她擁有的本就是最好的東西。

「皇上,司馬相如所做的《上林賦》很是精彩」阿嬌吃著楊梅,在劉徹的身邊難為情的說。

畢竟,他們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劉徹黑色的眸子沉了沉,望了阿嬌一眼便不再說話了。第二日,司馬相如變成了大漢朝最有才氣的才子。

然而,這個才子卻有幸時刻跟隨皇上遊山玩水。

劉徹已經三日沒有來過椒房殿了,這是一個很反常的行為。阿嬌自然樂得清閒,可是她不知道劉徹這麼久不來椒房殿的原因。

阿嬌正在澆花,逗弄著懷裡的昆山雪狐。這些年來,小糰子圓潤了不少。可是,它的兩個主人都清瘦了許多。

劉徹怒氣沖沖的走進椒房殿,遣散了所有的宮人把阿嬌逼到牆角道:「你知不知道,朝中的大臣要我廢了你。你是不是也想我廢了你,所以才這樣的處之泰然。」

阿嬌微微一笑,眸子裡有著歡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