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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劉徹思考了很久,卻沒有回答。那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媳婦是什麼東西?阿嬌姐姐怎麼能是東西可以比的呢?

劉徹說:

「媳婦是什麼?徹兒想把嬌嬌姐姐藏起來,然後蓋一座大大的屋子給阿嬌姐姐。阿嬌姐姐喜歡紅色的衣服,徹兒想把最好的紅色布料給阿嬌姐姐做衣服。還要,讓阿嬌姐姐一直快樂,阿嬌姐姐要一直陪著徹兒。」

王□聽著劉徹的話,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孩子的這一段言論是挺特別的一段言論,不像是三歲孩童該有的言論。可是,他被阿嬌欺負的樣子也很特別。每次都很乖的被阿嬌欺負,最多隻是黑一個臉。最過分的一次就是把泥巴抹在阿嬌的衣服上,結果還不小心的掉進了水裡。

王□直接問劉徹說:

「徹兒,阿嬌姐姐欺負你,你也要給她漂亮衣服嗎?」

結果,劉徹回答說:

「母後,父皇如果不喜歡你,那麼你就會不喜歡父皇嗎?」

這簡直不是一個邏輯,這孩子的反問句是不是學的有些太好了呢?王□低下頭,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

「徹兒,你才三歲。」

王□有些難以接受自己被三歲的孩子問的啞口無言,隻好又搬出年齡這種事情來談論了。年齡這種事情,當然可以讓劉徹啞口無言。

王□又問劉徹說:

「你有多久見不到阿嬌姐姐會想念她呢?你真的很想見阿嬌姐姐嗎?」

不說時間還好,一說時間劉徹又要開始哭了,簡直就是在心口上插刀子。他不想見阿嬌姐姐嗎?當然是非常想見阿嬌姐姐啊。

劉徹抽泣的說:

「徹兒可以三天不吃飯,不可以三天見不到阿嬌姐姐。」

接著,便傳來一聲。

「皇上駕到,皇上駕到,皇上駕到。」

劉徹才不管什麼皇上駕到,隻是很專心的一個人傷心的哭。景帝看著劉徹哭的那樣傷心,便開口問:

「徹兒,你為什麼哭啊?」

劉徹還是哭的很傷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已經有些生氣。這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樣一直哭總會惹火景帝。

「來人,帶二皇子下去休息。」

說話的是王□,接著王□跪下,對景帝行禮說: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永享歡樂。」

等到,劉徹被帶走時,景帝才從王□口中知道劉徹哭泣的原因。他一早上就聽見太傅來說,徹兒沒有做早課。所以才來看看,劉徹是不是身子不大好?沒想到,原來這孩子竟然是為了阿嬌。

還說什麼『可以三天不吃飯,不可以三天見不到阿嬌姐姐』之類的話,簡直是一個風流的孩子。

可三日不食,不可三日無婦。那就讓徹兒去見見嬌嬌,徹兒就會安心讀書了。

「朕明日就會帶他去皇姐那裡,你記得告訴徹兒要他開心一下。朕還有事,便先離開了。」

景帝的話語說出來,正在門外偷聽的劉徹樂開了花。

「諾,臣妾遵旨。」

王□送走景帝,才發現劉徹一直在偷聽她們講話。隻是,愛憐的撫了撫劉徹的長髮,便哄劉徹去睡午覺了。

阿嬌姐姐,你若不來找我,我一定會去找你。劉徹帶著可以見到陳阿嬌的心情,興奮而又愉快的度過了下午的課。太傅講的是,最難熬的書法課。劉徹一向都不喜歡握筆,總是把字寫的歪歪斜斜的,很難看!

☆、多愁善感的陳家女

昨日,晚上阿嬌睡覺前纏著春花給講話本子。

春花看著翁主實在有些難纏,為了哄阿嬌睡覺隻好說:

「在柳巷的深處,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子拿著一把小傘正在多情的神傷。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兩個人不捨的望著對方,含情脈脈終是不捨離別。男子剛轉身準備離開,聽見女子一聲尖叫。男子猛地一回頭,忽然就看見一個貓兒跳起來,抓傷了女子皎好的麵容。」

春花姐姐給她讀的這一段話本子,害的阿嬌整整的哭了一晚上。現在阿嬌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她的麵容不會很憔悴吧。隨即她照了一下鏡子,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麵容還算的上圓潤。

陳阿嬌早早的起床,等待著春花來給她梳個漂亮的髮髻。她天天都聽話本子,漸漸地也開始想像一些畫麵。

有一天會不會也有人可以寫一首花詞送給她?或者,有一天她會不會給別的男子送上香囊之類的東西呢?

隻是阿嬌還沒有開始想像這樣的畫麵,春花輕輕地叩門後走進來為阿嬌洗漱。看到阿嬌拖著小腦袋,正在神遊,打趣的說:

「翁主好早啊,可是還惦記著後來的話本子呢?」

話本子,是一種讓人迷戀的東西。至少,春花十六歲的年紀正是愛看話本子的年紀。兩個女子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聊起了話本子。

提起話本子,陳阿嬌就又有些好奇那個被貓兒抓傷的女子後來的情況了。當然,她的同情心氾濫的又有些想哭,還好春花很及時的製止了阿嬌的多愁善感。

春花及時地說:

「翁主,你想聽後麵的話本子嗎?」

話本子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還是,關心一下後來的事情好了。阿嬌收起了那副哭腔,接著期待的望著春花隻等春花說話。

春花的壞心思也起來了,然後難為的開口說:

「翁主,春花不敢害翁主傷心了。若是公主知道了奴婢給翁主講話本子,那奴婢一定會被趕出府。」

作勢,還拿起手帕掩住麵容,準備起身離開房間。

陳阿嬌看出了春花的壞心思,自然也不肯春花姐姐的軟軟的求著春花,隻好端出翁主該有的架子命令說:

「春花,本翁主命令你講後麵的話本子。」

這語氣,這神態,還有這翁主架子端的真的好累。再看看春花,還是氣定神閒的走出房間。後麵的話本子,果然還是沒有給她講。

春花那丫頭還是有些小脾氣的,然後看著阿嬌說:

「翁主,奴婢告辭。」

這件事情好像有些嚴重,這丫頭竟然想要離開堂邑侯府嗎?她可是娘親賜給她的貼身丫頭,身份地位自然不會一般。

她根本就不是伺候她這個翁主的,根本就是娘親派來監視自己的啊。

陳阿嬌有些委屈,然後眼裡含著眼淚花花,開始說:

「春花姐姐,阿嬌是不是翁主啊?還有,春花姐姐隻告訴阿嬌一半的話本子真的很討厭。阿嬌以為,春花姐姐一直會保護阿嬌永遠都不會離開阿嬌。」

她一抽一抽的說著,掛著鼻涕眼淚,春花有些歉疚的望著阿嬌那傷心的小模樣。春花走過去抱著阿嬌說:

「翁主自然是春花的翁主啊,隻是翁主年紀還小不能整天隻惦記著話本子。春花是翁主的貼身丫頭,自然翁主去哪裡奴婢就願意一直追隨到哪裡。奴婢不好,翁主莫要再哭了。仔細別人看見,告訴公主說是奴婢欺負翁主,那奴婢估計就真的見不到翁主了。」

春花給阿嬌擦著眼淚,然後就聽見侯府的婢女叫阿嬌。春花出門,跟著那個婢女說了幾句話,就把阿嬌帶到堂邑侯府的正廳裡。

春花跟在阿嬌的身後,然後小心的照料的阿嬌。阿嬌有些好奇的問:

「春花姐姐,是誰來侯府了?我竟要親自過去正廳,我還沒有聽完話本子。」

春花看著陳阿嬌這樣的口無遮攔,無奈的搖了搖頭,才開始答話說:

「翁主說笑了,奴婢怎敢當得起翁主的姐姐。皇帝陛下來到侯府,所以侯爺吩咐奴婢帶著翁主過去麵聖。」■思■兔■網■

陳阿嬌嘟起小嘴,然後掃去先前的一臉茫然,恍然大悟的神色,還有那張小嘴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說:

「皇帝舅舅終於記起阿嬌了,皇帝舅舅會帶阿嬌進宮去玩兒嗎?皇帝舅舅這次有沒有給我帶來好吃的東西,要不就是給我送紅衣服來了。」

許多個猜想,在阿嬌心裡,隻是這次皇帝舅舅竟然隻帶了一個人來。

皇帝舅舅竟然也沒有穿黑色的衣服,而是一身素雅的淡藍色衣服。皇帝舅舅的懷裡還抱著一個正在睡覺的淡藍色小身子,阿嬌有些好奇也有些不解的望著景帝。

禮數,最近陳阿嬌可是學習了禮數的人。

「皇帝舅舅萬壽無疆,阿嬌參見皇帝舅舅。」

景帝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示意阿嬌到他身邊去坐下。阿嬌正好可以去看看景帝懷裡的小人是誰了,她的懷抱到底被誰給搶走了呢?

景帝知道阿嬌的小心思,然後,輕聲的安慰有些委屈的阿嬌說:

「阿嬌莫要吵鬧,徹兒才剛剛睡著覺。」

原來是徹兒啊,阿嬌趁機趕緊看看劉徹的睡顏。大大的圓臉還是那麼可愛,隻是徹兒的眉毛還擰在一起,真不知道徹兒在做什麼夢?

景帝自動忽略掉阿嬌在打量劉徹,然後開始對著皇姐說:

「皇姐帶阿嬌回來,阿嬌可真是學習了不少禮數。」

說著,景帝還特意的看了一下阿嬌穿的完好的鞋子。這一看,到是把阿嬌看的有些害羞的挪了一個小步子安心的坐在景帝旁邊。

景帝舅舅剛剛好像誇她了,誇她學習了不少禮數。這樣的話,是不是她就可以進宮去玩兒了呢?很顯然,阿嬌好像想的有些多。

這哪裡是誇講啊,分明就是說阿嬌終於學會自己穿好鞋才出門這件事情有多麼不容易。館陶公主隻是瞪著陳午,然後,溫柔的給景帝答話說:

「皇上說笑了,阿嬌的性子頑皮,自然要本宮多管教管教。」

想來阿嬌回堂邑侯府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除了要學習禮數,還要忍受自己娘親的嫌棄。那種嫌棄,還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景帝見這個話題實在不宜再談,否則夫妻不睦還有母女不和,似是想起了好久沒有見到的外甥陳皎,然後,問陳午說:

「皎兒去哪裡了?朕怎麼總是見不到皎兒呢?」

可憐的陳皎這個時候還在讀書,他皇帝舅舅來到堂邑侯府,他還是安安心心的在書房讀書。他每天都會讀書,大部分都是兵書。陳皎就是把阿嬌帶出小房子那天出來過,然後一直在房裡讀書,讀書,還是讀書。

這個孩子,對於陳午和館陶公主來說,還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陳午還是那種上朝時看景帝的眼神,畢恭畢敬的回答說:

「皎兒,還在讀書。」

這個時候,阿嬌不是應該好好檢討一下嗎?然後,陳阿嬌聽見有人說她在讀書,就開始笑了。她還不會認字,又怎麼可能讀書?爹爹,真是時時刻刻都護著她。

不過,她可不想皇帝舅舅誤會,然後想了半天才說:

「皇帝舅舅,阿嬌在看徹兒睡覺。阿嬌不會認字,阿嬌也不會讀書。」

館陶公主用眼神威脅了一下,然後,還是柔柔的說:

「嬌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