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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笑情如舊 雲敖 4064 字 1個月前

前為止唯一產生了愛意的女孩。他對待感情的態度向來謹慎,對於遲來的初戀更是決意悉心嗬護,不能操之過急。他不認同現代男女速食愛情的方式。雖然轟轟烈烈的激情更能撼動人心,可是唯有細水常流的溫情方能永恆。現階段,隻要能看到齊歡那令人心曠神怡的笑顏,他就已經覺得很滿足。傍晚六點,齊笑遠懷著喜悅的心情前往李教授家。

這邊,齊歡正在宿舍裡挑選衣服。她的性格比較活潑,因此平日裡喜歡穿一些顏色偏向於粉色及紫色,式樣簡潔的衣服。試來試去仍做不了決定,鬧得坐在一旁看電視的小紅也看不過眼了。

「誒,我說你就別那麼麻煩了。你那些衣服顏色式樣都差不多,有什麼好選的?你皮膚嫩,長得又甜,穿什麼都好看,趕快穿一件走人吧,遲到就不好了。」

齊歡一看時間,不好,快到點了!想想今天是週日,在長輩麵前不需要扮老成,於是穿了件粉色上衣配一條牛仔裙的休閒裝扮急忙出門了。

路上,齊歡邊走邊回憶昨天齊笑遠不說話時冷峻剛毅的臉,以及說笑時爽朗和煦的臉。無論何種麵貌在他身上都能體現出一種出類拔萃的氣質。

同在路上的齊笑遠也在回想自己究竟是何時喜歡上齊歡的。實在無法弄清具體淪陷的時間,隻知道隻要看到她那時常含笑的彎彎如月牙般明媚的雙眼和溫暖如春風般的笑臉,就彷彿被甘泉滋潤過,令人回味那股清甜,時時留戀,無法忘卻。還有她那自信豁達富於主見的性格,也令他欣賞不已。

由於大家都住在校園教工宿舍區內,沒多久,齊歡與齊笑遠便一前一後到達李教授家。李教授與夫人早已準備好滿桌豐富的菜餚招待客人。大家客套了幾句,便互相謙讓著上桌吃飯。席間,李教授與齊笑遠,李夫人與齊歡分別相談甚歡。酒足飯飽之後,兩人又被熱情的主人請到客廳小坐,品嚐飯後水果。

齊歡看到諾大的四室兩廳套房中,似乎隻有二老生活的影子,便禮貌詢問其他家人狀況。李夫人熱情相告他們的兒女均在國外留學,樂不思蜀。既然提及此事,二老不免回問齊歡及齊笑遠的家事。齊笑遠不想多談,隻簡單回答父親過世,母親移民。齊歡聞言震驚,看著齊笑遠淡漠的臉,一股心疼難言的感覺漫溢心田。當齊歡略微提到自己父母已是離異狀態,齊笑遠也不禁對她較之之前多出一份憐惜之意。李家二老沒想到看似性格開朗樂觀的兩個年輕人竟然均出之不健全的家庭,不禁訝然疼惜。

由於話題尷尬,沒多久,氣氛便靜默下來,齊笑遠見天色不早遂起身告辭,齊歡跟隨。二老表示家中冷清,請他們日後常來坐坐吃頓便飯,兩人又感謝辭別一番。待二人走遠後,李夫人直怪李教授問他們的身世問題問得不是時候,本來看他們郎才女貌,般配異常,正想做媒撮合的。李教授則笑言來日方長,又暗笑夫人看不出二人眼神中情意。

這邊,齊歡與齊笑遠走在歸途上,各自想著心事。想問對方剛才觸及的家事問題,又怕唐突。直到單身教工宿舍樓下,二人仍是欲言又止。

齊笑遠看著幽暗的樓梯間,想是燈又壞了,便對齊歡說:「我送你到房門口吧。」

齊歡自是樂意,輕輕點頭。齊笑遠轉身走在前麵,還不時側過身來提醒她小心台階。齊歡從小怕黑,麵對黑暗總有種喘不過氣的恐懼和窒息感。因此,她若一個人睡在一間屋子裡一定會開著燈直到天亮。茫然無助的走在黑暗間,齊感到寸步艱辛。快到二樓平臺的時候,她還是不小心被絆了一下,所幸扶住樓梯扶手才沒有摔倒。

齊笑遠聞聲停下,回頭問她:「沒事吧?」

齊歡笑答沒事,並解釋自己有輕微的夜盲症。

齊笑遠伸出右手,用不容拒絕的口%e5%90%bb說:「牽著我的手。」

齊歡在心裡歡呼一聲,立即上前抓緊他寬厚的手掌。雖然心跳不斷加速,但是因麵對黑暗而產生的恐慌卻在迅速減少。走在步伐穩健的齊笑遠身邊,體會被他扶持的溫暖。那份令人感動的體貼,讓齊歡充滿了安全感。如果能在他的守護下一直走下去該有多好。齊歡的眼眶控製不住微微溼潤。自從父母離異,自己一直好強,有多久沒有體會到被人照顧的感覺了?

她不知道齊笑遠此刻的心思和她非常接近。他在想,自從父親去世,母親離開後,有多久沒有體會到被人需要的感覺了?久到他以為世上沒有任何人關心他的存在與否。他常常困惑,自己在這世上究竟為誰辛苦為誰忙?

一陣高亢的狗叫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齊歡迅速躲到齊笑遠的身後,精神緊繃的東張西望,查找聲音來源。齊笑遠被她誇張的反應也嚇了一跳,安慰性的摟了摟她的雙肩笑道:「別怕,它被關在屋裡出不來。」

齊歡拽緊了齊笑遠的手,仍是十分緊張:「可是它叫得好大聲,像是發現了獵物。聽聲音應該是隻很大的狗。」

齊笑遠輕笑著搖了搖頭,握緊她的手加快步伐。

終於走到六樓宿舍門口,齊歡依依不捨的看著齊笑遠,想問的話終究沒有問出。

齊笑遠笑著凝視她:「我總算瞭解到,你無所畏懼的外表下,也會有脆弱的時候。你怕黑,怕狗。極度缺乏安全感。我說得對嗎?」

齊歡瞬間有種被人看透的尷尬,她逃避的低下頭,咬著下%e5%94%87,沒有回應。

齊笑遠往前靠近一步,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對不起,我沒有惡意。我希望你......」她忽然抬起頭,他們的臉距離很近,他認真的注視著她,繼續說:「我希望今後你再獨自麵對黑暗,能夠想起我,就當作我在你的身邊。請你記得,有我在,不要怕。」

齊歡再度紅了眼眶,微笑著點頭。

齊笑遠也回以一笑:「我就住在對麵那棟樓303房,有事可以來找我。進去吧,早點休息。」然後轉身大步走遠。

齊歡一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仍不捨的靠在門口回味今晚發生的一切。她心裡猜想著,他說那些話是對她也有感覺嗎?還是不管任何女生遇到類似的情況他都會出言安慰?她寧願相信他對她也是有感覺的。她露出滿意的微笑,轉身回房,今夜應該可以做個好夢!

第 8 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又過去了半個多月,齊歡驚覺一個月之期即將到限。從偶遇的幾率來看,她總覺得兩人之間的緣分似乎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她知道齊笑遠是個大忙人,但是如果有心,再忙也會抽出時間約見對方。或許他對自己根本沒有感情,隻是自己在自做多情。可假若一點感情也沒有,那天晚上為何要說出「別怕有我」這麼曖昧的話來?齊歡越想越覺得鬱悶,真的很難猜透他的心思。

在感情方麵,齊歡不是一個會主動的人。倒不是因為害羞。相反的,她從來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直來直往慣了,根本不懂內斂含蓄為何物。可能是自尊心作祟,或者是對感情不開竅。總之,她做不出來追男人的事情。然而,齊笑遠卻讓她想打破這個慣例。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有這個魅力。她不想再拿什麼緣分當藉口,也不在乎他對自己有沒有感情,她就是很想念他,想念到管不住自己的心。她向來認為自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哪怕是在父母提出離婚的時候,她也能瀟灑從容的麵對。可是為何這次,明明感到猜心是這麼累的事情,還是忍不住要陷落。

齊歡決定主動打電話給齊笑遠,然而自尊心不允許她直接告白,因此苦於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冥思苦想了幾天,好友沈辛幫她解決了這個難題。

沈辛是齊歡高中的同桌,同時也是齊歡最好的朋友。沈辛大學念的是室內設計,說起來,跟齊歡大學的專業也算半個同行,因此出了急事第一個找齊歡幫忙。沈辛的急事就是在星期一前找人把她這次設計所需的八張效果圖畫出來。

其實,沈辛所在的裝潢設計公司有專門的繪圖員從事效果圖製作,她身為設計人員隻需要負責構思設計,然後跟繪圖員溝通,由繪圖員繪製效果圖即可。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負責跟她這個項目的繪圖員突然生病住院,其他項目組都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多餘的人手可以幫忙。她隻有到公司外邊想辦法。然而,找了好幾家數碼圖像公司都說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無法在如此短時間內完成。大學同行是不能找的,不然有洩露商業機密之嫌。無奈之下,沈辛隻有找齊歡幫忙想辦法。

齊歡的大學同學都是做設計的,要找人幫忙的確不難,但她還是最先想到了齊笑遠。如此千載難逢的見麵機會怎能錯過?事不易遲,她立刻撥打了齊笑遠的手機。本來信心滿滿的以為齊笑遠會十分熱情的接待她們,結果卻與她想像中的千差萬別。齊笑遠的聲音透出一股濃重的疲憊,甚至好像還有些許不耐?他隻簡短的訴說自己有事在忙,不方便講太久,請齊歡和她的朋友自己到他的公司找3D繪圖員詳談,並把地址告訴她,末了還算周到的說他會打電話回公司關照一聲。雖然對朋友來說,這樣的做法已是仁至義盡,但他冷淡的語氣卻像一盆冰水兜頭淋下,澆得齊歡措手不及。

心灰意冷之下,齊歡已經不想再找他幫忙。那種求一個交情不深之人的滋味實在不好受。都怪自己自作多情,就當買個教訓吧,以後別再自討沒趣惹人煩。世人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並不是每個男人都這麼好追的。還是算了吧,繼續過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但朋友的忙不能不幫,沈辛堅持要去碰碰運氣,齊歡隻好陪她去了一趟齊笑遠和人合開的遠航數碼科技有限公司。

到了公司前臺,照例被客服小姐禮貌的詢問有沒預約,如果沒有預約就要排隊。即使可以排在不緊急的項目前麵,也還是要等預約在先的緊急項目做完才能輪到。齊歡情急之下隻好說自己是齊笑遠的朋友,問客服小姐能否照顧一下。客服小姐仍是帶著訓練有素的笑容從容回答,公司裡的項目多數都是齊總的朋友介紹的,必須按照規定來辦事,先來後到,人人都說情就亂套了,請她們見諒,還問她們能否跟甲方溝通一下推遲交圖時間。齊歡看她謹慎嚴格的樣子,心知多說無用,便攜沈辛離開。

齊歡回去後又打了幾個電話請同學幫忙。時值週五晚上,距離交圖時間緊迫,同學們都說隻能盡力,約她次日出來詳談。齊歡也知難度較大,別人肯幫忙已是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