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1 / 1)

公主在上 馬曉樣 4067 字 1個月前

七八年後,她的小日子還沒來,白若蘭隱約覺得應該是真中了。初十,皇帝圖喜慶叫來六位太醫會診,確定皇後娘娘懷孕。

黎孜念歡喜極了,不但二次發紅包給群臣,還大赦天下,為小皇子攢福氣。

黎回心明白自從父母和好後,她就成父皇的眼中釘了。她索性不再顧及什麼,仗著母後偏疼,挖苦皇帝爹。

她在母後身旁裝可憐的說:「母後懷兒臣的時候,父皇可沒這般鄭重。」

是的,她什麼都沒有,除了娘的愛。

白若蘭立刻心疼起來。

黎孜念差點氣暈過去,那段黑歷史,最是不能讓白若蘭輕易回憶。於是他想轟人,最後隻能許諾更多的好處,哄著心心少出現。

白若蘭見不得他欺負女兒,直言道:「陛下,近來你待心心有些冷漠。若是因著其他孩子而冷落了我的囡囡,臣妾是萬無法接受。」

白若蘭頭一次如此正式的警告黎孜念,他雖然心有不滿,卻必須忍住。

他斟酌再三的說:「我是囡囡的父皇,自然不會待他不好。」他頓了片刻,道:「遠征侯長子你相看的如何?」還是早日風光把女兒嫁了才對。

白若蘭一怔,想起女兒對歐陽家的抗拒,猶豫不決道:「囡囡還小,再等等吧。」

「哦。」黎孜念失落道。身為眾人敬仰的皇帝陛下,他在白若蘭母女麵前夠卑微的。黎孜念雖然鬱悶,卻也曉得早年是他的錯,既然錯了便要承擔結果。

這就是債……

黎孜念見天色已黑,自個脫了鞋上床,準備攬著妻子入睡。

白若蘭瞪他,蹙眉道:「既然臣妾已經確診,皇帝陛下要不要挪回乾清宮住。或者美人行宮。待選秀後,陛下就無需忍耐了。」

黎孜念無法置信的看著白若蘭,說:「這種時候,你反倒是推朕去別處?」

白若蘭一副看傻子似的盯著他,說:「陛下,我懷了身子,如何服侍你?」

「我不需要若蘭服侍。」黎孜念直言。

「可我肚子大了,陛下若壓著我該如何?」白若蘭提醒他,她還嫌棄他佔地兒呢。

「昨日臣妾去榮陽殿請安,母後抱怨陛下實在是冷落德妃了。她孩子去世打擊很大,陛下應該過去寬慰一下……」

她話音未落黎孜念便飆了,硬聲道:「朕想在哪裡睡就不勞皇後娘娘費心了。你懷了孕,咱們早些休息吧!」他氣的牙疼,現如今選秀未開,白若蘭就嫌棄他。推給誰不好,居然是歐陽韻!

現如今嬪妃不多,她便理直氣壯不讓他上床,日後開選秀,豈不是更有理轟他了?黎孜念壓著滿朝文武、頂著母後壓力都沒覺得怎樣,就是白若蘭冷漠的言辭,實在令他心臟針紮似的疼。

白若蘭見轟不走他,索性自個入睡,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很快就著了。

折騰不了她的黎孜念發狂的坐起來又躺下,最後任性把白若蘭的被子拉給自個一半,將她的手扯過來放在自個大%e8%85%bf中間,握著小jj。→_→

這是她的,誰也不給。

次日,皇帝黑著臉上朝,看誰都不順眼。禮部尚書不過是提及選秀流程,皇帝就爆了。直言中宮有孕,考慮到皇後娘娘子嗣艱難,安胎要緊,哪裡有工夫操勞選秀事宜!

於是、選秀取消!

☆、第47章 歐陽夜重傷

皇帝此言一出,立刻有大臣勸誡。選秀不是兒戲,如何能夠隨意取消?白若行站在末尾,站了出來對質道:「選秀不是兒戲,取消不得,皇上子嗣便是兒戲了嗎?」

他抬頭挺%e8%83%b8,目光灼灼,耿直道:「眾位大臣,選秀目的為何?後宮充盈女子為何?女子入住後宮又是為何?其根本皆是為皇家子嗣,那麼皇帝所言亦是為了皇家子嗣,並不衝突。臣認為陛下思慮周全,應以以皇後娘娘的龍子安康為重。」

今個禦使們有些啞。因為往日中宮無孕,皇帝子嗣單薄,拒絕開選秀屬於無理行為。此次皇帝倒是給了理由,此時若堅持開選秀,萬一皇後娘娘流產了,那估摸著主張開選秀的官員就不僅僅是掉腦袋的問題。誰都看得出皇帝看重中宮子嗣,怕是搞不好會罰到抄家誅九族的地步。

身為禦史,就是被砍頭的。可若是連累全家,或者還導致中宮流產,那可就是另外一碼事兒了。最後清名沒撈著,再落了個永不翻身的罪名,何必呢?

畢竟皇後娘娘年輕時候可沒少流產啊,有此先例,誰敢多言。

眾人一猶豫,便沒人出頭,朝堂上安安靜靜,皇帝大手一揮,道:「此事就此定下,退朝!」

……

黎孜念喜滋滋的返回常青宮看望白若蘭。

他要大聲的告訴她,沒有選秀、還指望他去別人那睡,就兩個字,做夢!

他剛走進常青宮,便聽到陣陣哭聲,詫異的看過去,卻是女兒黎回心委屈的趴在妻子身上。白若蘭心疼的拍著她的肩膀,低喃著什麼。

「若蘭,怎麼了?」他看向皇後,暮光溫柔。

白若蘭一怔,隻覺得那溫柔刺眼,誰稀罕他溫柔似水啊。

不開選秀的事情尚未傳到後宮,白若蘭心裡暗想,再忍他三個月,待那些年輕貌美、好像當年的她似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入宮,不信皇帝不就範!

「陛下沒看到囡囡再哭嗎?」

黎孜念自然是看得清楚,可不是就想和皇後搭話嘛。

他不甘願的看過去,正色道:「囡囡為什麼哭,可是誰欺負你了!」

黎回心這次是真哭,她抽泣兩聲,道:「是關於歐陽家的小公子夜哥兒。他回遠征侯的時候,說是初五回來吃餃子。可是初五過去了,遠征侯府上卻派人遞話,說是小公子想在家多待些時日,我當他是想家了,母後又懷孕,並未多問什麼。今一早倒好,兒臣可真是被驚喜了一把。」

黎孜念皺眉,說:「如何?」

「父皇將中樞監一隊人給兒臣後,兒臣很多事情顧不得親自去做,便囑托歐陽夜代為操勞和徐大人溝通。這次徐大人進宮告訴我,夜哥兒根本不是想在家待著,而是%e8%85%bf不能行,生了重病。遠征侯不好好請人給他治病、還要將歐陽夜送去漠北。」黎回心越說越悲憤,怒道:「父皇!遠征侯此舉,眼裡可還有兒臣……和母後!」

……

「其中是不是有何誤會?」白若蘭勸著,歐陽家幾個男人,她曾經最仰仗歐陽穆,甚至動過少女情懷,小時候曾暗戀於他。

「誤會?歐陽夜傷的%e8%85%bf不能行是事實,他才多大啊。兒臣同歐陽夜是過命的交情,若是此時無動於衷什麼都不做,日後回想起來定會後悔萬分。母後可還曾記得,每次說將夜哥兒送回家,他便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您我捨了他。若非是在家中被苛待毆打,哪個孩子會不願意留在爹娘身邊。即便當年母後和兒臣環境那般艱難,太後娘娘幾次拉我問話,是否願意去榮陽殿,兒臣如何回復?我要和娘在一起!」她用力道:「要守在娘身邊!」

話已至此,白若蘭生出了濃濃的同情心。囡囡的話沒錯,除非是被傷透了心,哪個孩子會捨了親生父母呢。她歎了口氣,道:「先不說其他。宣我旨意,派宮人去請歐陽家小公子入宮。若身子骨真傷了,就抬進來,讓太醫和宮女精心伺候著,囡囡覺得可好。」

黎回心咬牙,有些不甘心的說:「歐陽家真是信守承諾。明明知道初五我令夜哥兒進宮,依然毫無顧忌的虐待孩童,這哪裡有一絲敬著皇家臉麵了?」

黎孜念被女兒說的也有些動怒,白若蘭怕傷了和氣,插話道:「定是有誤會吧。歐陽大哥那人雖然冷情,卻不至於對親生兒子下毒手。」她替遠征侯一解釋,黎孜念臉色更差了。

「若蘭,你還當他是當年的歐陽大哥?」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譏笑,他的若蘭,早時候不就是喜歡歐陽大哥嗎?他壓抑了許久的情緒演變成吃醋,冷聲下旨:「派人去徹查遠征侯虐子案子!」

……

這是要給歐陽夜立案啊。

黎回心支持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因為是外戚就為所欲為。寵妾滅妻是罪,傷害嫡子就不是罪了嗎?」Θ思Θ兔Θ網Θ

「囡囡。」白若蘭安撫的拍了拍女兒肩膀,說:「別氣了,肯定另有緣由。」

白若蘭咬牙,道:「待會我親自問歐陽夜!」

不過半個時辰,歐陽夜就被抬進了宮。小臉蛋因為消瘦顯得更加精緻俊美,一副哀怨的目光落在黎回心身上,說:「正月都快過了,公主殿下才想起我?」

……

黎回心心虛的低下頭,吩咐人將他移到床上,看著捆著紗布的大%e8%85%bf,說:「你斷骨了?」

歐陽夜搖頭,說:「沒有。是肉被穿刺,還好,沒傷著骨,就是傷了勁了。」

……那不是比傷了骨頭還難以治癒。

「明個開始吃藥膳,宮裡有最好的太醫,我父皇還從漠北尋來了幾位隱士名醫,近來是給母後調養身體,屆時一起照顧你。」

歐陽夜感動莫名,說:「回心姐姐,我爹要把我送回漠北。」

「為什麼?」黎回心蹙眉,道:「你放心,不會的。」

「那就好!」歐陽夜目光閃爍,說:「他說我是喪門星。一回家就害的娘身體微恙。這話還是歐陽蘭挑頭提起的,我一生氣,就舉劍要砍她。」

……

「二哥便說我進宮後氣性大了,分不清楚誰才是親人,認個……做姐姐。我哪裡聽得下去別人說回心姐姐不好半個字,便和他打起來。」

黎回心沒想到起因是這樣的,所以呢……怕是刑部查不出遠征侯錯處吧。

「你二哥說我什麼?」

歐陽夜抿著嘴,低下頭。

「醜女?鬼麵胎?」

歐陽夜搖頭,說:「她說回心姐姐和我一樣,都喪。」

……

「所以你就傷了?」

歐陽夜嘟嘴道:「別看我年齡比大小,對持的時候可沒落下風。就是命確實不大好,摔進了木樁陣裡麵,那裡麵的木樁就尖頭的,我的大%e8%85%bf肉生生被刺了啊。」

黎回心聽著都覺得疼,說:「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的那麼詳細。」

「反正全家人都覺得我自作自受,父親更認為我居然企圖傷害堂姐是戳心之舉。其實我有時候就不明白,明明歐陽蘭不是他們親生的,還是個大騙子,為何他們都待她好一些呢。」

「夜哥兒,很多情分都是緣分。你若是和你爹娘親近,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