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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 馬曉樣 4074 字 1個月前

些。」

黎回心淺笑,道:「真會說話。不如我幫你相一門親事兒?」

香墨臉頰微紅,說:「一切全憑公主殿下做主。」

黎回心點了點頭。她躺在床上,道:「方纔下午的時候你也聽見我們說話了吧。」

香墨頷首,道:「姑娘們說的那般大聲,奴婢想捂著耳朵都聽得清楚。」

黎回心見她玩笑,心情輕鬆起來,道:「沒想到誰家都有糟心事兒。其中最讓我詫異的是夏靜行姐姐。她看著那般%e8%83%b8膛敞亮的人,實則心思卻特別細膩。」

香墨微笑著看向主子,說:「夏姑娘的父親兵部侍郎夏大人是侯府公子,因為是小兒子,性子微微有些跋扈。好在腦子不錯,雖然不承爵,卻絕對是勳貴人家裡讀書好的子弟了。說起來夏姑娘和黃姑娘背景類似,父親都是勳貴子弟,卻不是長子,反倒是走科舉之路。」

「嗯嗯,黃曉曉的娘親厲害,所以她更無憂無慮一些。」黎回心附和。

香墨笑道:「黃姑娘的娘親是縣主,品階在那擺著呢。況且黃夫人做姑娘的時候就是京城知名的女漢子一枚。黃大人囧內,一心撲在仕途上,後院沒那麼亂。這從黃姑娘的性子中可以看出。」

黎回心深以為然,黃曉曉的性子一看就是幸福家庭長大的。嬌生慣養,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有爹娘撐著。反正她就是要過的肆意飛揚,痛痛快快。

「至於夏大人,永安侯府是武將出身,卻和書香門第的徐家結親。奴婢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聽聞徐氏女大名。若不是嫁入夏家,而是尋個讀書人過日子,肯定能琴瑟和鳴。夏姑娘,總不會像今日這般辛苦。」

黎回心點了點頭,這幾個女孩裡麵,她對夏靜行印象最好。沒想到夏家卻是最亂的。她爹娘是父母之約成親,她的父親是侯府小兒子,最是不服管教,姨娘一大把,還有不少紅米分知己。夏家嫡子就一個孩子,才五歲,庶子庶女加在一起二十多個人。

夏靜行早年被祖父當男孩養大,也是因為家無嫡子,現如今不僅要護著娘親和幼弟周全,還要處理好十幾個姨娘和二十幾個庶出弟弟妹妹們的關係,真是……比她糟心太多。

人的幸福感果然是被比較出來的。

黎回心和香墨聊著聊著就睡著了。夢裡,%e5%94%87角微微彎彎,這個生日,熱鬧又愉悅。

八年了,一切漸漸走上正軌。

京城,靖遠侯府。

入夜後,歐陽鴻被叔叔歐陽岑和堂祖父靖遠侯喚來書房議事廳。

歐陽岑問道:「今日為何沒有接回夜哥兒。」

歐陽鴻猶豫片刻,直言道:「公主殿下不許。」

「一個孩子而已……」靖遠侯納悶道。

歐陽岑皺起眉頭,說:「接回孩子事小,皇家態度是大。我認為該第一時間通知大哥。」

歐陽鴻腦海裡浮現出一張目光皎潔,笑容明媚的臉龐。

她、似乎對他特別不喜……

歐陽鴻從小到大還沒遇到過上來就橫眉冷對他的人。好歹他模樣俊美,待人接物知書達理,怎麼就被嫌棄成這般?甚至,隱隱透著幾分敵意。

「大公主殿下好像很討厭我……」歐陽鴻如實道。

靖遠侯看了一眼侄兒和侄孫兒,抿著%e5%94%87角,說:「都說大公主早慧,會不會是因為她覺得今上有意撮合鴻哥兒和她呢?」

歐陽岑愣了下,道:「咱們家鴻哥兒一表人才,就這般配不上她?」

難道不應該是公主殿下聽說後芳心暗許,嬌羞異常?

歐陽鴻無比尷尬,他臉上一熱,說:「堂祖父,二叔,我從小讀書練武,自會闖蕩出一番功績。並不需要妻族扶持……」他可不想尚主,還是這般厲害刁蠻的小公主。

不知道為什麼,公主殿下給他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感好像帶著味道,吸引著他克製不住的想要往前走上兩步。這種感覺怪怪的,他不喜歡。

歐陽岑目光複雜的看著他,說:「祖父的意思是讓源哥兒尚主。可是大哥前陣子進宮,皇帝明確表示更屬意你。」

歐陽鴻皺起眉頭,沉默不語。

「鴻哥兒,你的意願是什麼。」靖遠侯開口道。這個侄兒是靖遠侯府嫡長孫,那時候遠征侯的爵位尚未封賞,自個的世子兒子又無嫡子,老父親完全將歐陽鴻當成繼承人培養。若是真被賞了公主,實在可惜。

可是自從幾年前,常青宮重受恩寵,大公主一躍成為皇帝眼裡最看重的孩子。

老父親去世之前就已覺得不妙,否則不會用那種方式讓侄女進宮被臨幸。

今上登基之初,曾太後李氏和現在的太後娘娘歐陽氏從盟友變成敵人,發生過許多齷齪,皇後娘娘白氏子嗣無望,歐陽家女孩進宮,也是為了子嗣。可若是其他皇子登基……

歐陽家如今避世已經來不及,隻能悶頭走下去。現如今,常青宮和榮陽殿漸行漸遠,還異軍突起一個蘭花苑的大公主殿下。皇帝有意和遠征侯結親,歐陽家如何能拒絕。

這也是老父親遺願……

就是未免委屈了鴻哥兒這個好苗子。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娶那個恨不得拿下巴衝著他的小丫頭,歐陽鴻心頭生出幾分道不明的感覺。臉上一熱,想起那道不滿的目光裡透著幾分賭氣似的扯高氣揚,他就忍不住彎起%e5%94%87角。有必要表現的這般明顯,似乎恨不得看他生氣似的模樣。

靖遠侯見他悶聲低頭,以為是不樂意,暗道畢竟還年少,正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誰樂意去做靠女人的駙馬?

「罷了,鴻哥兒進宮一整日,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靖遠侯吩咐歐陽鴻離開。

歐陽鴻回到房間裡,大丫鬟霧寧迎上來替他更衣,沒注意弄掉在地上一個荷包。這枚荷包不同於一般荷包的樣式,圓鼓鼓的一個球,上麵是個發了胖的福字。

霧寧納悶,大公子身上為何會有女人繡的荷包,還質地這麼的差。

歐陽鴻一怔,伸手拿過來看了一會,想起來是當時在蘭花苑撿到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本能的覺得這就是黎回心繡的,至於原因,恐怕是直覺吧。

「奴婢給少爺放熱水。」霧寧垂下眼簾,滿腦子都在想那個拙劣的荷包。大公子潔身自愛,從未輕賤婢女,斷不可能和女子有首尾之事兒。況且,就沖那荷包的刺繡方式,別說出自官家小姐,就是大戶丫鬟都甩那位姑娘幾條街吧。

歐陽鴻搖搖頭,攥了攥荷包,剛要扔掉,又撿回來,塞入疊好的衣服裡,一起放在床旁。

歐陽鴻離開以後,書房裡獨留下靖遠侯和歐陽岑。

兩個人對視一眼,歐陽岑開口道:「大伯今日可見到太後娘娘了。」

靖遠侯點了點頭,說:「娘娘說以靜製動,宮裡的事情讓我們別亂,一切有她老人家呢。」

歐陽岑皺起眉頭,仔細琢磨了一會,道:「可是韻姐兒行事不妥當了。」

靖遠侯咧嘴,道:「虧得你們祖父親自教養她,現在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今個居然讓人引鴻哥兒闖了大公主殿下的蘭花苑。她難不成還想對大公主用美男計不成。好歹知會一聲吧。」

歐陽岑無語,說:「這孩子,終歸是郗氏之女。」小時候蠻懂事兒的,進宮後終歸是失了本心。尤其是大公主對三皇子的影響,讓女兒怕了吧。

「說起稀氏,黃家那小兒參的折子今上留中不發,怕是在等你大哥的態度。漠北科舉案你到底牽扯進去多少,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靖遠侯瞪著眼睛,一副無奈的樣子。

歐陽岑咬住下%e5%94%87,說:「侄兒如何敢參與這種事情。可是家族大了,總有那仗勢欺人……」

「夠了。我隻問你是否有便是。其他旁繫於我們都無任何乾係,你要知道,你是三皇子嫡親的外祖父啊岑哥兒……你還掌管著靖遠侯府庶務,切忌不能被人鑽了空子。」

歐陽岑低下頭,良久,道:「怕是郗氏……難逃乾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光噹一聲,靖遠侯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說:「你怎麼現在才說!我當黃家為何揪著漠北科舉案不放!」

歐陽岑深深歎了口氣,說:「此事兒我還在讓人徹查。」

靖遠侯深深閉了下眼睛,道:「連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黃家卻曉得?牽扯到郗氏便是牽扯到了你和德妃,你還是遠征侯嫡親弟弟,我估摸著這背後有今上的手筆。」

歐陽岑呆住,說:「今上同我和大哥感情情分深厚,為何……」

「大公主。」靖遠侯用力念了三個字,道:「吹枕邊風的不是皇後娘娘,而是大公主。皇後娘娘性子你我都看得清楚,可是這位大公主,我們真的都忽略了。」

「再好的情分,也敵不過今上身旁有人日夜哭訴慫恿。否則又為何想要給皇帝送枕邊人。」

……

歐陽岑尚未應聲,靖遠侯咬牙道:「此事終歸是要有個了斷。」

歐陽岑震驚的抬起頭,望著大伯深邃的目光,渾身一顫。

轉眼間,春暖花開,太後娘娘藉著三皇子殿下四歲生日舉辦賞花宴,邀請京中有品階命婦偕家眷出席。說是賞花,不過是藉著名頭熱鬧一番。

再加上宮裡孩子少,三皇子算起來和太後娘娘有親,嘴甜可愛,自然是捧在心尖上的寶貝。

南方運來的一批新鮮水果到了,香墨分別放好盤子,整理在黎回心的方桌上,說:「荔枝剝開皮還掛著水,櫻桃也比京城的要大兩圈,皇後娘娘囑咐奴婢伺候殿下多吃點呢。」

黎回心淺笑,撚起一枚櫻桃看了一眼,真大個,好像後世的車厘子。

「這不是黎國所出吧。」

香墨點頭,道:「烏孫國貢品。」

「難怪。」黎回心尚未咬呢,不遠處跑來一團球。

三皇子黎定安蹦跳著就撲了過來,道:「姐姐,吃什麼好吃的呢。」他伸手就要去搶。

香墨主動上前,道:「奴婢伺候三皇子殿下。」

她把三胖子領回到旁邊的小桌子,親手撥了個荔枝,地給他,道:「殿下請食。」

三皇子撇撇嘴巴,說:「我不吃你剝的。」

「姐姐餵我。」黎定安又爬回去,一頭往姐姐懷裡撞著。

香墨皺眉,黎回心也忍不住訓他道:「今個你生辰,大早上怎麼跑這裡來了。皇祖母豈不是尋不到你了?待會定會急死人。」

「我就是怕一會見不到姐姐了呢,這才一早就過來湊熱鬧。姐姐送弟弟什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