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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 馬曉樣 4044 字 1個月前

以扶持。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郗珍兒匆忙忙的跑過來,見到女兒的慘樣也是驚了,大哭出聲。

不過她發揮太晚,眾人已經散去。

郗珍兒忍不住對靖遠侯府世子夫人隋念兒為難起來,道:「三弟妹真是會管家,今個是大伯父大好的日子,我這才離開多久,女兒就變成這種樣子。」她不忘記借勢,道:「大哥大嫂才走了一日,三弟妹便不把我們二房當親人看了?任由別人欺負蘭姐兒不成。」

吃喝都在靖遠侯府,卻喜歡拿遠征侯來壓人,歐陽冬兒原本想要替歐陽蘭說話的心思都沒了。這位二伯母,扯高氣揚的態度著實令人不敢恭維。

隋唸唸尚未開口,歐陽冬兒率先道:「二伯母誤會了。此事兒著實是因為三堂妹自身的問題。她不僅吐了禮部侍郎家姑娘一身,還把人家臉抓破了。估摸著待會我娘還要去給黃夫人賠罪呢。」潛台詞就是全是你女兒的錯,害的我娘背黑鍋。

郗珍兒瞇著眼睛,冷笑道:「三弟妹生的好閨女。今個三番兩次頂撞長輩,這便是靖遠侯府的家教嗎?」

歐陽冬兒也不高興了,自從二房一家來了以後,娘親沒少受數落。如何他們都不滿意,不就是仗著二房才是大伯父遠征侯嫡親的兄弟!

「二伯母這話真有意思,說的好像自個不是靖遠侯府出身似的。」

「你!」郗珍兒咬住下%e5%94%87,她偶爾是看不起大房的人,畢竟不論是世子爺歐陽月,還有白容容的小兒子歐陽燦,都不及二房三兄弟出色。

「嘴巴真是厲害,明個進宮就去和你堂姐好生說道說道!」她拿女兒壓他們。

世子妃隋念兒雖然不願意巴結德妃,可是卻沒想過讓女兒得罪死對方,畢竟宮裡麵一句話,很容易影響女兒名聲。因為老侯爺去世的緣故,歐陽家孫女們的姻緣被耽擱了,歐陽冬兒和歐陽蘭都是今年開始議親,容不得半點流言蜚語。

歐陽冬兒卻是見不得郗珍兒張狂,直言道:「興許不用二伯母去告知大堂姐。方才長公主殿下全程在場,還親自安撫過黃姑娘,說是女孩子臉上若留疤,豈不是一輩子都完了呢。」

郗珍兒不是傻子,聽到此處不由得皺起眉頭。公主殿下金口玉言,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歐陽冬兒歎了口氣,故意嚇唬郗珍兒,道:「包不起黃姑娘的臉傷若是治不好,難不成讓我歐陽家替她承擔後果。畢竟是堂妹有錯在先,咱們家又一向看重規矩,話說涵堂弟年歲也該議親了呢。」

郗珍兒果然變了臉,後來發現侄女笑瞇瞇的眼底帶著一抹不屑,立刻臉上一熱,知道被耍了。他們家涵哥兒才十歲,怎麼著都越不過幾位哥哥去!

這個臭丫頭……

前麵長寧侯黃晟眠和黃晟河,連帶著兒子侄子聽聞黃曉曉被歐陽蘭打了,都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他們家姑娘啥脾氣大家都特別清楚,所以有些不敢置信。確定不是打人,而是被打?

今個靖遠侯府的事情接二連三的透著詭異,身為朝廷命官若是沒這點政治覺悟就別混了。

於是長寧侯尋了個借口攜家眷早早離開,有那不明所以的以為背後另有因由?

但凡來湊熱鬧,並不是歐陽家死忠的人家大多數沒有留下聽戲,吃完飯就找茬離去,一時間人心惶惶,不過半刻鐘,前堂的飯局就剩下一半的人。

靖遠侯氣得不成,卻是沒得發怒。他大喜的日子,就這般落幕。

第二天早朝,長寧侯告病、禮部侍郎黃宗憲上奏折把靖遠侯給參了……

☆、第23章 清明

奏折中隻字未提歐陽蘭,卻是劍指漠北科舉洩題案,懷疑靖遠侯府涉嫌其中。

一時間官場震動。皇帝黎孜念留中不發,並未名言。

慶豐十二年是科舉年,去年秋天完成各州考試。轉眼五月份,便由禮部主持春閨。

大黎國採納賢才的製度是科舉考試,但是和黎回心認知的月份不相同。據說黎國早年也是鄉試定在秋天,簡稱秋閨。次年二月份由禮部完成春閨。後來一位皇帝嫌棄會試的時候天氣太冷,不如拖到春天舉行。所以大黎的會試雖然也叫/春閨,卻是取春天的意思。

關於此次考試的主考官,禮部也有許多有力的競爭者。每次朝堂上都在推薦到底由誰主持合適,今個黎孜念先是留下折子並未斥責黃宗憲如何,轉臉又定下此次會試主考官,禮部侍郎黃宗憲。

頓時,很多人都摸不著頭緒了。

歐陽家功高震主多年,皇帝是要出手了嗎?

可太後娘娘還活著呢不是……

長公主為了給靖遠侯祝壽初登京城貴女圈,這是多大的榮幸?可是聯想到當日發生種種,怎麼看都像是砸場子。可是長公主才多大,未滿八歲,難不成是皇帝的意思?

黎孜念登基十二年,早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擺佈的木偶,他變得越發強勢,尤其是麵對又有人建議是否該開選秀的進言。這次是個禦使,直接被抹脖子了。

先是允許禮部侍郎上折子參了漠北靖遠侯府,後來又殺了個禦使,皇帝這心情到底有多差啊。可若是生禮部侍郎的氣,沒必要定下他做主考官吧……

靖遠侯五十大壽過後,便是長公主的生辰,別提有多喪,四月初四,清明節。能夠給她娘挑個如此奇葩的日子生下她,黎回心都替對方揪心。

這是有多見不得他們娘倆好,早晚,她要把人都給揪出來!

「公主殿下。」香墨走進屋跪地,道:「徐大人求見。」

黎回心挑眉,說:「快快有請。」

徐大人是太監,隸屬於中樞監。他是中樞監四個隊伍中的橘色令牌的首領。中樞監大多數人都是未淨身的,不方便進宮,唯有太監才能當首領。

這還是父親上次許她的生辰禮物。

徐德生低眉順眼,道:「殿下吩咐奴才去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你說。」黎回心直言道。

「確實有一位叫做德一的和尚。歐陽夜小公子所言不虛。他精通醫術,救過小公子的性命,西普寺漠北地界的主持大人曾有意收他為徒,可是這個年輕人卻是拒絕了。說他不喜歡誦經祈福,卻是想做一名藥師。後來就出門遊離,目前沒查到蹤跡,屬下認為,他估摸是去西涼國了……」

「如此。」黎回心右眼睛挑了一下,其實她心裡抱著一絲希望,歐陽夜所言都是假的。不過是他對爹娘怨恨,故意想留在宮裡尋求出路,日後報仇。

黎回心喜歡換位思考,若他是歐陽夜,差點被親爹娘怠慢之死,還被府中僕人算計,卻沒有絲毫回轉的能力。此次得大師提點,所以迫切希望留在宮裡,借她助力尋歐陽家麻煩不成?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歐陽夜還不到七歲吶,古人果然早熟、心還狠。

「罷了。另外,我外祖父的事情查的如何?」

徐德生猶豫片刻,道:「陛下不願意屬下告知殿下……」皇上說了,他以後跟隨長公主左右。

這些話他有必要和公主殿下名言,一陣接觸下來,徐德生發現長公主太難糊弄了。真是寧可得罪皇帝,都不敢招惹女人啊。

想想前陣子靖遠侯府生出的風波,雖然演變成長寧侯府和歐陽家的博弈,可是他卻認為,事情遠非表麵這般簡單。若真和長公主有關係,他隻能感慨,殿下為何不是皇子呢。

黎回心怔了片刻,定定的看著他,說:「你很好。」

徐德生慚愧的低下頭。他如今算是徹底是長公主的人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老先生在南域邊境處的一處小寺廟修行。屬下妄為,曾派人去試探,白老先生拒不承認,況且他的身體大不如前,若是真接回來,搞不好……」徐德生欲言又止,黎回心卻是明白。

若是娘親和外祖父相認,然後外祖父死了,豈不是要承受二次傷害?

徐德生望著長公主落寞的神色,直言道:「不過白老先生收養了一些孩子。其中有一位少年,十分聰慧,被臨村的秀才收為徒弟。後來推薦去了南域書院讀書,連著參加了三次鄉試,這次考上了,已經進京準備會試。」

黎回心眼睛一亮,道:「他叫什麼,把他資料整理一份給我。」

「屬下遵命,這位少年是孤兒,隨了白老先生姓氏,叫做白若行,二十六歲。因為曾立下誓言,若不考中便不成家,所以至今未娶。」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黎回心看著資料,聽到屋外腳步聲,抬起頭看到母後吩咐人端著糕點走進來。

「娘……」黎回心軟綿綿的開口,撲了過去,差點撞到白若蘭。

她就愛叫母後娘,越叫越覺得親,她是有娘疼的孩子。

「囡囡在做什麼。」

白若蘭坐下來,倚著太師椅的靠墊,讓女兒靠在自個懷裡,揪著她的耳朵,說:「娘給你掏掏耳朵吧。」

白若蘭乖巧的應聲,說:「好。癢癢了都。」

「別動。」白若蘭溫柔的笑道,說:「昨日在靖遠侯府玩的可好?」

「挺好的。」黎回心誠實的說:「姐妹們都很好接觸。我還認識了好幾個新夥伴。長寧侯府的黃曉曉,安親王府的黎回寧,京城第一才女禮部尚書家的徐悠然,還有兵部尚書家的夏靜行,以及戶部尚書家的方浩玉。」

白若蘭聽著女兒如數家珍似的念著名字,感慨道:「都是貴女呢。」論交朋友,女兒甩她何止幾條街啊。若讓她記,光是官階就夠了!

「咦,你沒提自個表姐呢吧。」白若蘭提醒道。

「哼!」黎回心扭頭撅著嘴巴,說:「娘親又不是不知道我多煩德妃娘娘。歐陽家的表姐,品德有失,我反正是不待見。」

砰的一聲,白若蘭給了女兒腦殼一下,道:「別這樣。乖囡囡……」

「娘!」黎回心捂著眉頭,說:「娘可以以德報惡,女兒真做不到呀。」

白若蘭蹙眉,微微歎了口氣,道:「好吧。隻是你要知道歐陽家族對於黎國的意義,大家若是交好歐陽家何嘗不是你的後盾呢。」

黎回心不認同的搖頭,道:「這世上待我真心好的唯有爹和娘。其他的人……」

她冷笑,說:「靖遠侯府二房老二歐陽郗氏,仗著是德妃嫡親娘,還是遠征侯嫡親弟妹,連我都不放在眼裡呢。娘你是沒看到當日盛況,黃曉曉被歐陽蘭抓的都破相了。」

白若蘭驚呼,說:「不會吧。」

「如何不會呢!歐陽蘭狐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