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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的相思 雲敖 4461 字 1個月前

女朋友該盡的義務。我時常無理取鬧,對他凶巴巴。他卻隻是一味的包容與忍讓。我嬌生慣養,不會做家務,他從沒有過任何怨言,默默的承擔下來。如今我又要遠渡重洋,留給他無言的寂寞。隻要是對我有利的事情,他永遠點頭贊成。他對我付出的愛遠遠勝過了我回報他的。離別在際,就讓我彌補許久以來的遺憾吧。該怎樣做呢?我要好好想一想。

「今天爸爸給我打電話,說出國的事情準備得差不多了。」

「哦。」杜風低頭不語。

「你的方案交標了嗎?」杜風點點頭,依舊是沉默。

「那你可以鬆弛幾天了吧?」阮雲要開始實施計劃了。

「就算有事我也會擱下的。」

阮雲把杜風帶到了西服專賣店。

「我要為你買一套西服。」

「我有西服呀。」杜風很吃驚。

「我想親自為你選一套。你的肩膀很寬闊,身材又高大,穿西服最好看了。待會你也要給我買。」

阮雲拿了許多顏色款式在杜風身上比畫。「很難選擇啊,你穿什麼都好看。」

最後敲定了一套灰黑色較休閒樣式的。然後再配上一條藍色斜紋的領帶,因為杜風不喜歡過於花哨的。

阮雲心情特好,連皮鞋也給杜風一併選了。

「棕色好不好?黑色太死板了。」

「好。」

「你的腳真大,像條船。手也大。」阮雲把自己的小手貼在杜風掌心上,短了一截。

「男人手大才能賺錢。」

杜風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自吹自擂。

換杜風為阮雲選購衣服了。這可給杜風出了難題。

「你選好了我去付帳,我真的不會挑。」

「最沒誠意就是你這種給錢的方式。你認為我穿什麼好看就給我買什麼唄,重在心意嘛。」

「好吧,我試試。」走了許多店,杜風仍然沒找到合乎標準的。

「你平時的果斷作風都到哪去了?」阮雲坐在路邊,按摩走累的小%e8%85%bf。

「我覺得那些衣服太俗,襯不上你的氣質。」

「是嗎,我在你心裡真的這麼完美?」

杜風重重的點了點頭。

「有時候我還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呢。我的缺點一籮筐,你的優點卻這麼多。」阮雲慚愧的低下頭。

杜風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不,你是我遇到過最好的女孩。你這麼純潔善良,天真活潑。我在你的影響下已經變得豁達開朗,笑口常開了。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阮雲抬起頭,調皮的眨眨眼,吐吐%e8%88%8c頭:「怎麼沒發現?連我的招牌動作都被你學去了。你的眉頭不常皺了,腦袋裡的幽默笑話也多了。有時還很自以為是呢。我反而懷念起你過去冷酷的表情。」

杜風正要接話,突然瞥見對麵櫥窗裡一件白色的長風衣,樣式簡樸素雅,一如阮雲的氣質,單純可愛。

他沒猶豫,三步並做兩步跨入商店買下。衣服還配送了一條粉色的絲巾。穿在阮雲身上別提有多靚麗洋氣了。

「你的眼光真好,不愧為美術才子。」阮雲心滿意足。

「等等,我還有東西要買。」

難得不喜歡逛街的杜風主動提要求。阮雲跟著他走進一家金鋪。

「我先買一對白金的作為定情之用。等你海歸,我拿鑽石的來換。」

阮雲的話哽在喉嚨裡,鼻子的酸楚令她無法用言語表達心情。

心靈的默契讓他們選中同一樣式。付了款,他們立刻為彼此戴上這代表情義無價的信物。

「我等著你。」簡單的承諾訴說了他們平凡卻深刻的故事。

回家路過菜場,阮雲買了許多菜。毫無經驗的她若非杜風的幫助,也沒法完成任務。

「我很久沒做菜了,不能保證好吃啊。」杜風將菜拎入廚房。

「誰讓你做了?」阮雲繫好圍裙,一副%e8%83%b8有成足的樣子。

「不會是你做吧?」

「怎麼?小看我!」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隻有理論沒有實踐,今天是第一次。」阮雲把一本菜譜擺在廚櫃上。

「精神可嘉。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歇會。做好我叫你。」

杜風樂得清閒,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等吃。過了一會,不放心,又鑽回廚房。

果然不出所料,阮雲不會使用菜刀,急得滿頭大汗。

「還是我來吧。」杜風搶過刀,三兩下把菜全切好了。「還有什麼要做的?」

阮雲想了想:「也罷,你把副菜全準備好,我隻要負責炒就可以了。」

「好。」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杜風。「可以下鍋了。」

「哦。」阮雲開了火,把油倒入鍋裡,站得遠遠的,把菜往鍋裡扔。

杜風忍不住大笑起來,「你站這麼遠怎麼炒菜啊。」

「我怕油濺出來。」阮雲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膽小鬼。」杜風接過鏟子炒起了菜。「你看,根本濺不出來。如果擔心菜焦就放點水。」

阮雲在一旁看著杜風遊刃有餘的把菜翻來覆去。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完成不了心願了。

阮雲鼓足勇氣:「下盤菜還是我來吧。」

第二盤菜是杜風手把手教阮雲的。第三第四卻是阮雲的心血之作。

「看來做菜也不是很難嘛。」阮雲得意的品嚐著自己的作品,心裡樂開了花。

還有最後一項任務則要待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進行了。阮雲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你怎麼了?」杜風的目光緊追著她不放。

「什麼怎麼了?」

「你今天有點反常。」

「我們就要分開了,你不難過嗎?」阮雲無法趕走那份臨別前的失落。

「隻是暫時的。我們還要共度一生。」杜風的手覆蓋住她的。

阮雲陶醉的凝視著他:「我一天也離不開你。」

杜風把她的手放到%e5%94%87上,輕%e5%90%bb了一遍又一遍。那種不捨與寵愛的感情早已盡在不言中。

夜已深了。杜風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伸了個懶腰。剛要往床上倒去,卻見阮雲躺在那裡。

難道是自己太困,走錯了房間?努力睜開正在打架的眼皮看清楚,這是自己的臥室啊。原來是小丫頭走錯了。

杜風推了推阮雲:「雲雲,這是我的床,還是回你的房裡睡吧。」

她依舊睡得很香。

「小懶蟲,隻好我來動手了。」杜風打算不驚動她,把她抱回去。

掀開被子,杜風立刻注意到阮雲隻穿了件半透明的吊帶絲綢睡衣。衣服下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身體依稀可見。就算意誌力再頑強的男人見此情景恐怕都會流鼻血吧。

杜風管好自己的眼睛,準備把她抱起來。

誰知這時,阮雲竟睜開了雙眼調皮的勾住他的脖子往後使力。一不留神,他們就跌回了床上。

杜風壓在阮雲的身上,感受到她炙熱的體溫。

「杜風,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阮雲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杜風隻覺得在她的柔情包圍下,鋼鐵般的克製力逐漸迷失方向。

第二十二章 真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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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風目送著飛機遠去,心情猶如石沉大海。

「小杜,我們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阮雲父母揮手與他告別。

「叔叔阿姨再見!」杜風禮貌性的點點頭。

剛才在候機廳裡,阮雲哭得死去活來。最後還是被父母強硬推進登機通道的。

「雲雲還這麼不懂事,我們就把她送到國外,是不是太殘忍了。」母親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總要學習獨立啊。讓她在外邊鍛煉一下也好。那邊華人學生很多,跟在中國沒有多大區別,你就放心吧。」父親安慰著妻子,同時也是安慰杜風。

他看到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年輕小夥子,也在偷偷用衣袖拭著淚。

登機前,阮雲一直拽著杜風的手不肯放開,是父母忍痛把他們拉開的。

生離死別催人老。一時之間,阮雲父親竟發現杜風的臉又添了幾分滄桑。他表情呆滯,心已跟隨阮雲而去,隻留下一副軀殼。

「我們走吧。」阮雲父親拍了拍杜風的肩膀。

走出候機廳正好看到阮雲搭乘的班機飛過。於是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從阮雲搭機的城市回來,杜風失魂落魄步入屋內。阮雲身上散發的幽香依然在空氣裡飄灑。思緒被帶回到那夜的纏mian中。

那晚,阮雲很主動。她想把自己的身心完全交給杜風以回報他那比天高比海深的情誼。杜風沉醉在阮雲為他打造的溫柔鄉裡無法自拔。

他激情四射的%e5%90%bb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灑落在阮雲細膩的肌膚上。他們緊緊的擁抱著,想把對方融入自己體內。他們強烈的深%e5%90%bb著,意欲在彼此心裡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

感情不斷的昇華,阮雲做出前所未有的大膽舉動,把束縛彼此關係的衣物全部退去。等待著杜風的愛撫。

狂野的觸摸與粗暴的親%e5%90%bb令阮雲初次體會到感官的刺激。她用手勾住杜風的脖子,強烈的回應著他。激情退去後,他們相擁而眠。

杜風的理智最終戰勝了瘋狂的行為。雖然彼此的身體經歷了最親密的碰觸。但杜風還是讓阮雲保留了清白之軀。

「我要把最美的時刻留到新婚之夜。」

阮雲被杜風的正直折服了。「我一定會成為你的新娘。我用生命保證。」

收起回憶,杜風不想再品嚐獨守空房的滋味。奔赴辦公室,立刻投入緊張而忙碌的工作。

......

「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裡,

誰都看出我在等你,

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裡,

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

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

誰都知道我在想你,

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

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收音機裡傳來熟悉的旋律。一曲《哭砂》曾聽阮雲哼唱過無數遍。

杜風駕著黑色的寶馬,奔馳在通往機場的快速環道上。

兩年未見,不知道她變成了什麼樣子。她的心是否一如當初,保留著那份激情。雖然可以通過網絡和電話交流,但是眼神才能表達出內心的想法。

這兩年來發生在杜風身上的變化是巨大的。現在,他已是國家一級註冊建築師,一家中型規模設計公司的合股人之一。有房有車,經典的鑽石王老五。

這一切與他的勤奮刻苦是分不開的。兩年來,除了工作和學習,他不與任何事物打交道。娛樂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在別人眼裡是個不愛說話不愛笑不近女色的絕緣體。一些女同事還打趣的戲稱他為「雪人」。

沒人知道,在他內心深處早就埋下了一顆火種,隻等那個手持火把的女神回來點燃,他才得以熊熊燃燒。

飛機下午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