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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胡曉雯養的,而是從上遊下來,或者是河水當中自然生長的那些。

「你要是真想攔河養魚,咱們桃溪村這一段還是小了些。」到底是自己的好友,黃哲習慣性的從對方的利益角度去思考,「往下遊去觀石鎮前邊那節河道又寬闊,水域又平緩。」

胡曉雯怔了一下,她承包村裡的小河不過是個障眼法。她並不需要考慮這段河道是不是比下遊要狹窄。

「而且,到冬季捕撈的時候,咱們村裡這段不好拉網。」黃哲越想越覺得觀石鎮那邊的河道比村裡的要適合攔網養魚。

「嗯……」胡曉雯沉%e5%90%9f了一下,「那不行就連那邊的河道一塊承包下來,到時候把這邊的魚驅趕到那邊捕撈。」

觀石鎮直線距離桃溪村並不算太遠,跟閒雲觀差不多,都在胡曉雯能夠影響的範圍內。如果將來把子玉放到那邊,引起的動靜會更小也更讓人看不出來。

隻不過到時候攔網的投入上要大一些,隻是為了長遠目的,這投入還是值得的。

「那行,到時候我親自幫你去觀石鎮談。」黃哲一口應承了下來。

胡曉雯承包村裡小河的開發權,直接就是給村委送錢的。觀石鎮那邊隻是河道,又不包括兩岸,幫胡曉雯談下這段河道,不在話下。

黃哲還以為胡曉雯到時候會僱傭專門的人去看守河道,以防止有人盜魚。

卻沒想到胡曉雯根本就不打算為了這河裡養得魚花費什麼心思。她隻打算扔魚苗進去就不管了,到時候打出去的噱頭也是天生天養,純野生魚。

胡曉雯承包小河之後,並不會禁止村民去河邊打水、洗衣服。她不會剝奪村民們使用這條河的權利,不過他們之後不能往河裡傾倒垃圾和汙水。

克拉倫斯在家康復訓練了一個多月之後,手指就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已經能很完整很順利的彈下來一整首鋼琴曲,隻不過還不能進行長時間練習,需要慢慢的增加到每天4個小時的練習量。

不過就隻是每天隻能彈上一首鋼琴曲,也已經往克拉倫斯很滿足了。

7年不彈琴,克拉倫斯的手感退化了很多,彈得自然不如他那位鋼琴家朋友。想要恢復到以前的程度,需要持之以恆的刻苦練習。

要不是為蒙馬利特安排的表演近在眼前,克拉倫斯可捨不得中斷他的恢復練習。

之前八月底的演出隻不過是預熱,經過一個多月的醞釀和宣傳。克拉倫斯帶著蒙馬利特重新登上了英國的國土,帶著樂團進行了一場小規模的巡迴演出。

這次的巡演要在七個城市舉辦十五場演出,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有一場正式演出。

又要在城市之間輾轉,又要進行接連不斷的演出。對那些從來沒有進行過巡迴演出的樂手們來說很是辛苦。

幸好克拉倫斯對他們的要求高,也幸好那些經驗少的年輕樂手們身體好。

英國國內對於克拉倫斯的復出是抱著期望和祝福的心態,畢竟是本土的天才音樂家,人們還是很愛護的。

一開始隻不過是一些老樂迷為了支持他而捧場,隨著前邊的演出得到了樂評人不低的評價,後邊的觀眾氣氛越來越熱烈,都在為一位天才重新站起來而感到高興。

從英國結束巡迴演出回到中國,樂團進入到了半天個人練習,半天集體練習的輕鬆狀態。

今年他們隻有最後一場跨年演出,在那之前,不必再進行沒完沒了的排練了。

克拉倫斯則沉浸在自己的恢復練習上,不願意再把時間花費在日常瑣事上。

他皺了皺眉,望著窗外飄飛的雪花想,是時候找第二指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距離完結越來越近啦

☆、第260章

12月23號,克拉倫斯包了一輛大巴給樂團的英國籍樂手和他們的家屬,送他們去了省城的機場。從那裡啟程返回英國,去度過一年一度的聖誕假期。

每次往返中途倒飛機還是比較辛苦的,幸好一年之後雲市已經建設了三年的國內航線機場就會投入使用。等到桃源村外的高速公路修建好了,從這裡直飛首都,往返各國會更加的快捷方便。

24號早晨,和去年一模一樣——除了丁丁從在媽媽肚子裡變成被媽媽抱著——的成員一塊坐飛機飛往英國。

這一年他們沒有在莊園,而是在克拉倫斯家位於倫敦郊外的別墅裡度過聖誕節。

在家鄉舉辦完新年音樂會之後,克拉倫斯辭別家人,帶著戴維恩直奔美國舊金山,去拜訪一位半退休狀態的指揮家。

亨利·詹金斯今年六十一歲,其實按照他這個年齡,在古典音樂界做指揮還能活躍很多年。

隻可惜去年亨利得了腦中風,醫生和家人嚴令他不能再繼續工作,必須好好休養。他就不得不聽從家人的安排,在家裡過起了退休生活。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日子,每天無聊地快要發瘋。偏偏他的女兒薇薇安像是看守囚徒的看守一樣嚴防死守,不準他做任何超出能力範圍的人。

現在他能去的地方隻有社區、公園、超市,想要離開舊金山必須申請由一位家人陪伴。

他的家人也是不得不如此,亨利血管壁很脆弱,同時還有粥樣硬化的症狀,再次復發的可能性極大。

除此之外,他還患有高血壓和糖尿病。

他的飲食和生活習慣並不好,常常會忘記自己的疾病,工作起來沒有節製,參加聚合和朋友們喝酒。這都是導致他突然出現心腦血管疾病的元兇。

亨利的妻子去世的早,他又不跟子女們生活。等到他這次病倒,子女們才覺得不能這樣放任他一個人沒有節製的生活,嚴厲地管控了起來。

如果換了一個愛惜自己小命,非常注意飲食和吃藥的人,他的子女也不會跟看牢犯一樣。關鍵是他的自製力太差了!

克拉倫斯和亨利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隻不過是七八以前曾經在音樂節上遇見過幾回,曾經聊過天。

亨利是一位很有才華很有激情的指揮家,他和克拉倫斯的風格完全不同。

克拉倫斯覺得如果能夠聘請亨利·詹金斯做樂團的第二指揮,一定能夠讓蒙馬利特有所突破。

因為提前進行過預約,所以亨利的女兒,四十多歲的薇薇安把他們迎進門,表示很歡迎他們來拜訪自己的父親。

因為父親那脆弱的血管和糟糕的血液狀況,他不得不被限製了活動範圍。他的那些朋友們,無論是誰上門都能讓他開心上一天。

正是因為他的身體狀況,薇薇安沒有想過還會有人會聘請他去工作,毫無防備的就把克拉倫斯領到了亨利的會客室。

「哦!你現在看起來真不錯!」亨利體型有點胖,圓圓的腦頂中央隻有稀疏的頭髮,腦門珵亮。他見克拉倫斯走進來,很熱情的上前擁抱了他一下,「我看了關於你的報道,真高興你現在恢復的這麼好。」

「你看起來精神也很好。」克拉倫斯由衷地說。老亨利麵頰上帶著紅潤,要不是知道真相,肯定認為這是一個健康極了的胖子。

「我在家休養了快一年了,沒看我肚子上的肉都增加了嘛。」亨利滑稽的用手捧著肚子,手指在肚子上捏出一層遊泳圈。

克拉倫斯隻能嗬嗬一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七八年前他就有這麼胖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快坐下說話,」亨利伸手比劃他身後的扶手椅,「這扶手椅是薇薇安上個禮拜剛剛買的,非常地舒適。我隻不過是抱怨了一下家裡的扶手椅太破舊了,她就專門去傢俱店裡挑了這個扶手椅回來。」

亨利臉上帶著驕傲和笑容,看起來和女兒的感情很深厚。也是,要不然依照這老頭的任性,不是親近的人根本就製不住他。

「你想喝點什麼?」亨利坐在另外一張顏色不同的扶手椅上。

「紅茶就可以。」

亨利又看向跟著克拉倫斯一塊進來,卻站在一邊一聲不吭,看起來就像是保鏢的男人:「你呢?」

「跟老闆一樣就行。」

亨利點頭,隨後彎身伸手在旁邊小圓茶幾上的對講機上摁了一下,「薇薇安親愛的,能給我們送一壺紅茶嗎?」

過了一會兒,對講機裡傳來薇薇安的聲音:「好的,爸爸。」

「蒙馬利特的演出怎麼樣?新年舉辦音樂會了嗎?」亨利不改本色,閒話沒說上兩句,就把話題拐到了自己最鍾愛的事業上去了。

「當然……」克拉倫斯順著他的話題,跟他聊了一下自己是如何重建蒙馬利特的,將來的設想怎麼樣,「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要邀請你。」

出於職業敏[gǎn]性,亨利已經意識到了克拉倫斯的話意。不用克拉倫斯直說,他就知道對方是來邀請他當第二指揮的!

克拉倫斯和他不一樣,除了是指揮之外,他還是作曲家,以及曾經的鋼琴家。

鋼琴家每年都會舉辦演出,而作曲家有的時候為了做出一首自己滿意的曲子,常常會處在閉關的狀態,並不能把全部的精神放在交響樂團上。一般這樣的樂團指揮往往都有副手,或者是第二指揮。

如果以亨利以前的名氣和身份地位,擔任蒙馬利特的第二指揮會覺得大材小用,完全屈才的感覺。可是現在的狀況,隻真沒誰敢聘請他。隻要有交響樂團對他伸出橄欖枝,別說是做第二指揮了,就算是做第三指揮,亨利都是千肯萬肯。

他迫不及待地說:「我答應了!謝謝你的邀請!」

話音還沒落,薇薇安端著茶盤近來了。她微笑地說:「什麼邀請?爸爸你要去哪?」

亨利一臉「臥槽!要完」的雷劈表情,滿心的懊惱情緒。要是早知道克拉倫斯是邀請他做第二指揮,他就不在家裡招待他,兩個人秘密的約在外邊的咖啡館裡談話了!

薇薇安肯定不會同意,連爭取的機會都不會給他留。說不定還會不客氣的把克拉倫斯給趕出家門。

偏偏克拉倫斯好像沒有意識到現在的危險狀況,完全沒看見亨利衝他擠眉弄眼的神色,充滿風度地地對幫他倒茶的薇薇安道謝。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薇薇安笑著說,「我怎麼聽著意思爸爸你是要出去嗎?」

她微笑的樣子就好像是帶著個麵具,內心裡說不定已經電閃雷鳴了。亨利絕望地盯著女兒的臉,覺得這個事情肯定要黃。

「是這樣的,我現在居住的地方療養條件特別的好。我想要邀請亨利去哪裡居住一段時間,看看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