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地方畢竟是採摘園,胡曉雯打算在那裡建飯店?
胡曉雯說:「在果園裡就簡單了。現在三道彎隻有一道彎的北坡和南坡兩個地方用上了,後邊還有二道彎和三道彎。」
「這兩個地方都已經清理好了,二道灣的工人們正在栽種四百畝石榴苗,冬天最後一道彎的將栽種五百畝柿子苗。」
田桂英還沒有想到什麼,霍紅霞心算了一下說:「那你還有三百多畝地空著,就什麼都不種了?」
胡曉雯說:「不是。這三百畝地是朝向不太好位置,並且在山頂上方,坡度有點大,不利於果樹種植管理。所以,我就想要把這三百畝地地利用起來,看看能不能弄點什麼特色。」
霍紅霞說:「要是在山坡頂上的話,平整一下,修建一個建築物,登高望遠挺不錯的。」
田桂英說:「這麼說的話,在山頂修建分店新址比在竹林裡邊好。從三道彎的山頂春季正好能夠看到桃花盛開的壯觀景色,要是在竹林外邊那個地勢有點低,被群山環抱是看不到外邊的景色的。」
「林海聽濤也很不錯啊。」霍紅霞反駁道,她每年為了竹蓀要往竹林跑很多次,很喜歡那個地方,「有人還喜歡幽靜呢。」
「你要是喜歡那裡,咱們可以在那個地方看三店。」胡曉雯笑了笑,「不過現在資金不允許咱們同時進行,隻能先選擇一個。」
田桂英說:「那還是在仙桃林吧,山外邊遊客多一些。」
霍紅霞也沒反對,她說:「等到陳子嘉他們把竹林開發好了之後,我們再去那個地方開店好了。」
於是三人達成一致,決定在桃林的山頂上再開一家分店。
這家店她們打算延續桃花小築溶於周圍景色的風格,也打算修建成古建築風格。
桃花小築是青石磚和實木搭建而成,山頂上的那家新店,則打算用純木結構建成一棟三層四角飛簷木樓。
地皮是屬於胡曉雯的,修建建築所佔土地隻要不超過承包麵積的百分之十一就不算違規。
從決定開分店起,霍紅霞就不再分配紅利,而是把桃花小築的盈利都積攢了起來。
土地麵積也算是投入,按照各自所佔的股份,三個人又分別拿出了一部分錢投入。
這件事情田桂英和霍紅霞已經有了經驗,於是胡曉雯把事情交給倆人負責,自己就不管了。
土地都是整理過的,山上沒有雜樹和亂石,開出一條坡度不大的環山道路所需的費用並不算太多。
這條道路胡曉雯並不打算修的太寬,有個五米多就可以。
不僅僅可以讓車輛通行,而且兩旁種上景觀綠植,這條道路也就成了一道風景線。
除了種植果樹之外,剩餘的三百畝土地,刨去要蓋房屋和修路所佔,還剩下兩百多畝地。
這兩百多畝,胡曉雯打算把玉墜空間裡邊的成材樹慢慢的移植到這邊來。
當初胡曉雯選擇的樹,全都是木材樹種。
那個時候是覺得收穫果實之後處理太過麻煩,種這些木材樹,等到樹木成材,還可以自己用或者是直接賣錢。
當初那些樹苗,現在全都長到了三十厘米的粗細。
空間裡邊生長的過於快速,每隔幾個月就要開花落果。
為了防止地麵上小樹苗成災,胡曉雯在結果之後專門收集起來,堆放在青石台上。隻有極少數漏網之魚掉落到了草被的下方,生根發芽長了出來。
銀杏樹、香樟、楸樹、雲杉、黃檀還有紅豆杉的果實,一個個都堆成了小堆。這些樹的果實都不是能吃的水果,頂多可以說是藥材。
果實被放置不管,慢慢的果肉乾扁脫落,最後隻剩下了種子。
這些種子出於休眠狀態,一旦給它們合適的環境,就會破土而出。
胡曉雯從果實堆當中挑選出了銀杏的種子,她打算在空間當中大量種植銀杏苗,然後把銀杏移植到道路的兩邊。
讓二道彎和三道彎之間的這條路,形成一條銀杏大道。
她現在空間當中隻有兩百多顆銀杏樹,要想形成銀杏大道,這點銀杏樹的數量還差的很遠。
胡曉雯選了一塊地方,以一米五為間隔,種下了三百多個銀杏的種子。
種下去之後,她又引來了水域當中的水澆灌。
空間當中充滿靈霧,有這樣的條件,這些種子應該都能夠發芽。
從空間當中出來,胡曉雯就聽見她的手機在響。
「紅霞,有什麼事?」
霍紅霞的房子已經蓋好了,早就撇下好友,搬到自己的新家裡去了。
得知她在這邊蓋了屬於自己的房子,她的爸媽說等明年她爸爸退了休,兩個人就過來跟她住一段時間。
跟父母重聚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當然如果隨之而來的相親危機不存在就更好了。
對這一點,胡曉雯自身難保,愛莫能助。
電話那頭,霍紅霞聲音古怪的說:「昨天有一個道士在咱們這投宿。」
「道士?」胡曉雯很詫異。
她以前租房的地方靠近一個城中村,那村附近有一個香火很旺盛的寺廟。所以,和尚她倒是見過,道士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嗯,一個道士,據說還是一個遊方道士。」
「大概是來旅遊的吧。」胡曉雯嗬嗬笑了一下。
「不是……他說他是來找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倒不過來了啊啊啊
☆、第141章
一個道士要見她?
胡曉雯覺得新奇又新鮮。
她使勁的回想,也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一個道士。
難不成是以前的同學,看破紅塵出家當道士去了?
不過她以前的班級是有群的,沒聽人說起過。
掛了電話,胡曉雯騎上電車直接就去了桃花小築。
等到見到這位道士,她的猜想統統都被推翻了。
眼前的道人看起來六十多歲,他梳著髮髻,簪著一根樸素的紅木木簪,頭髮黑當中摻雜著白。
這位道人個頭很高,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道袍,腳上踩著的是一雙黑色布鞋。
那道人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眉骨高,眼窩深,雙眼明亮幽深。
他臉型瘦長,雙頰微微凹陷下去,一雙厚實的%e5%94%87瓣周圍蓄著鬍鬚,打理的還算整齊乾淨。
這位道人猛一眼看過去,不僅沒有一點不染塵埃、仙風道骨的出家人氣息,反而渾身充滿了遊歷人間,品味過人世百態,歷練過紅塵之後的沉澱。
乍一看覺得他像是一個俗人,越看越覺得他是一位有內涵、有故事的人。
一個挺神奇的道士。
「這位道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位道長黑亮有神的雙眼在胡曉雯身上掃了一下,雙眼亮了一亮。
他向著胡曉雯稽首:「無量天尊,老道是來向施主道喜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神叨的開端,讓胡曉雯嘴角一抽。
一般這種說話方式都是旨在先聲奪人,引起對方的好奇心和注意力,提高自己在對話者心目當中的地位,為接下來的目的做鋪墊。
不過儘管知道這些,胡曉雯也忍不住好奇,這道士葫蘆裡邊賣得是什麼藥。
她順著對方的意問:「我有什麼喜啊?」
道士抿著%e5%94%87一笑,對胡曉雯說:「此地人傑地靈,靈雲霧罩,在這裡安家立業,自然會蔭澤後代,不愁家庭不興旺。」
「哦?」胡曉雯歪了下頭,請這位道士坐下。
接下來,這位道士又用更加神秘的風水學,給胡曉雯說了一下此地的風水是如何的好。
儘管胡曉雯每個字都聽進去了,臉上卻仍然是一副懵裡懵懂。
其實,她一半是真的沒聽懂,一半是裝傻。
道士講的風水學,她不懂。
不過她卻知道桃溪村整個被靈霧潤澤,生長在其中的萬事萬物,隻要不做死,自然是生生不息,生機勃發。
看她這樣裝傻,鋪墊了半天,人家不接招,就沒辦法接著往下走,老道士有點沒辦法了。
胡曉雯看到他端不住了,才笑嘻嘻地說:「道長把我這裡誇得這麼好,那我既不需要您看宅子,也不需要您看祖墳。您找我就光道個喜,也太勞煩了吧?」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用不著裝神弄鬼。
這下老道士臉上都沒忍住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這人真是太不按理出牌了。
他原本想著賣弄一番風水學,好讓胡曉雯把他奉為上賓,才好意思把他真正的目的說出來。
其實老道人真正擅長的可不是看風水,就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偏偏胡曉雯不買賬,讓他老人家整個人都要窘迫了。
「施主見笑了,其實老道人我有所求,才出此下策。」道士再也不按照徒弟教的套路來了,直接和盤托出:「老道我道號乃淨真,原先是一道觀的觀主。我們那道觀一直避世清修,交通不便,香火更是沒有。」
「道人們平日裡自己種些糧食蔬菜,自給自足倒也是自在。結果好景不長,有一年山裡邊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雨,道觀年久失修垮塌了下來。」
道觀塌了,道士們跑得快,好歹沒有傷亡。
之後淨真道人不得不接二連三的往道觀所在的鎮政府,縣政府跑,想要申請下來經費,重修道觀。
那道觀所在的地方交通極不便利,又沒有香客,沒名氣沒收益。再加上所在的縣政府又不是多麼的富裕,就不想管。
不過這話不能直接說,於是就說了,修隻能給他們撥部分款項,剩餘的要道觀自己出。等道士們什麼時候籌措到資金,剩餘的再給他們批下去。
道士們囊中羞澀,原本就很清貧,再加上道觀一垮塌,僅有的一點家當都被埋在了泥土裡。
這些道士們平常就隻是自己修煉,要不就是種地種菜,連個香火錢都沒有一分,也不認識任何一個信徒,上哪裡去找資金?
修吧,沒錢,走吧,無處可去。
淨真道人無法可想,最後隻得請求別的宮觀收留。
他們這些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有十來個。這個宮觀收留兩個,那個宮觀收留一個,好歹算是有了蔽身之地。
不過寄人籬下,那感覺並不好受。
淨真道人作為觀主沒好意思跟著弟子們一起托庇到其他的宮觀,他還是想要重建原先的道觀的。再不濟,也要有他們自己的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