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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榮妻貴 清越流歌 4211 字 1個月前

人家。

除了安王和誠王,陳妃和蔣妃也受到了懲罰,雖然用的是管理宮務不嚴之罪名,可安王和誠王被發配的當口,陳妃和蔣妃各自被聖人禁足半年,聖人的用意,自然顯而易見。

就連皇後都受到了牽連,陳妃和蔣妃的管理宮務不嚴,皇後便是失察了,聖人念在皇後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倒沒有讓皇後禁足,隻是口頭上的警告,並且罰了皇後一個月的俸祿以示懲戒。

陳妃和蔣妃確實是罪魁禍首,皇後完全就是躺槍了,蘇姑姑不免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分明是蔣妃和陳妃犯的事,且長春宮那位也不是全然的無辜,怎麼偏就罰了主子,長春宮那位什麼事都沒有!」

聖人偏心這麼多年,皇後已經習慣了,她低聲道:「萬歲爺處置了安王和誠王,對元貴妃並不安撫也不懲罰,態度便已經很明顯了,是在提醒本宮替他安撫安撫元貴妃呢。」

「元貴妃犯了事,惹得萬歲爺不快,萬歲爺怎麼還要主子您去安撫?」

「她畢竟是被人當了槍使,本宮現在看萬歲爺這幾道口諭,恐怕是跟前朝有些關聯。」皇後淡淡的分析道,「老大老二想借元貴妃之手,把老三拉下來,老三和老六鷸蚌相爭,兩敗俱傷,便是老大和老二得利的時候。萬歲爺識破了他們的用意,冷靜下來又開始心疼元貴妃了,隻是他的舉動關係到前朝,既然定下了老三,如今為了局勢穩定,他也不能再對長春宮偏袒太過,隻能讓本宮出麵安撫元貴妃了。」

蘇姑姑聽得皇後這番話,也不得不點頭認同,隻是還忍不住為自己主子抱屈:「就算元貴妃被當了槍使,那也是她自找的,她都犯下這樣的錯,萬歲爺竟然還偏袒於她。」

皇後搖頭笑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如今還用在乎這些?更何況隻要萬歲爺不選老六,本宮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也是,睿王和睿王妃都是寬厚的性子,對主子自來孝順,主子的好日子眼瞧著也不遠了。」蘇姑姑笑道,「倒是元貴妃,這次恐怕打擊不小呢。」

「瞧著萬歲爺這偏袒的樣子,就算真到了那一日,也會把元貴妃的後路安排好,咱們操什麼心。」

蘇姑姑卻笑道:「雖是如此,就怕有些人不知足呢。」

蘇姑姑這句「有些人」,毫無疑問指的便是元貴妃了。

元貴妃確實猶不解氣。

林姑姑也不明所以,在永寧宮和乾清宮那會兒,她都被主子打發出去了,主子也不知為何,一向萬事不避諱她,這回卻隻字不提。

她自主子從永寧宮回來,什麼都不對自己說時,就已經感覺不好了,奈何不知來龍去脈,旁敲側擊的勸,也勸不到點兒上。

結果主子真把萬歲爺惹著了。林姑姑在外邊聽見萬歲爺砸瓷杯的聲音,險些把心臟都嚇壞了,萬歲爺何曾對主子發過這麼大的火?

再看到自家主子紅著眼捂著臉跑出來,林姑姑的心就越發的涼了,回了長春宮便像那等著看好戲的人一樣,也在等著聖人的懲罰。

萬沒想到聖人連著幾道口諭下來,連完全無辜的皇後都被受牽連了,本該首當其衝的自家主子,竟然相安無事。

林姑姑徹底鬆了口氣,開始勸元貴妃了。

「主子您看,萬歲爺還是偏向您的,安王和誠王都被發配出去了,陳妃和蔣妃又被禁足又被奪了宮務,萬歲爺這是在替您出氣呢,您也別再同萬歲爺置氣。」

元貴妃冷笑一記:「出氣?他這是要封口呢。」

林姑姑聞言眼皮一跳,往常這個時候,萬歲爺已經算是示好了,自己再勸著,給個台階,主子便跟著氣消了,現在瞧著主子這是不打算將此事翻篇的啊。

可主子再受寵,也隻是個貴妃,跟萬歲爺較真能有什麼好結果?主子真真是糊塗了!林姑姑恨不得把自家主子打醒。

且不提林姑姑如何著急,安王和誠王收到口諭,是真的始料未及,當天因著時辰太晚,宮門就要下鑰了,他們來不及進宮,第二日一早,兄弟兩個非常有默契,大清早就進了宮,直奔乾清宮而去。

自然是要為自己做最後的爭取。

聖人卻不見他們,安王和誠王翹了早朝,結果等蕭長風下了朝過來,還看到兩人跪在了乾清宮門口。

畢竟是兄長,蕭長風不能裝作沒瞧見,走近了自然在勸:「大哥二哥這是怎麼了?跪在地上怎麼好,父皇知道也要心……」

安王和誠王卻顧不上那麼多,一時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拉了蕭長風的袖子,連連道:「三弟,你行行好,幫忙帶我們進去吧,我們要見父皇一麵……」

話剛落音,李成已經出現在對麵,朝幾人行了禮:「咱家見過三位王爺,睿王,萬歲爺在裡頭等您呢,快進去罷。」

蕭長風猶豫的看了安王和誠王一眼,誠王臉色一片陰鬱,安王卻是抓著他不放,不顧形象的求道:「三弟一定要幫我在父皇麵前說說話,我不想去雲……」

話還沒說完,李成清了清嗓子,打斷安王的話,微微躬身道:「睿王請別讓萬歲爺久等了。」

蕭長風隻能沖安王和誠王微微頷首,抬腳跨進了大門。

目送著蕭長風離去的背影,李成才看向安王和誠王,恭敬的低頭道:「兩位王爺,萬歲爺叫咱家帶話給您們,明兒就要啟程了,還請兩位別耽擱準備,若有空閒,不如多陪陪陳妃和蔣妃罷,二位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兩位娘娘隻怕放心不下了。」

安王和誠王臉色一變,根本來不及說話,隻能看著李成說完也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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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跟聖人匯報完正事,頓了頓,麵上閃過一絲遲疑。

聖人雖然興致不高,倒也沒有錯過蕭長風的臉色,不由挑眉:「你還有什麼事?」

蕭長風抿了抿%e5%94%87,低聲道:「兒臣不知大哥和二哥犯了什麼錯,隻是大哥和二哥在門外跪了幾個時辰,兒臣也於心不忍,倘若父皇無事,不如見大哥二哥一麵?」

聖人擺擺手,幽幽的道:「見與不見,朕都意已決,不會改變心意,何必浪費精力。」

蕭長風畢竟不知道安王和誠王所犯何事,貿然勸聖人原諒他們,自然不合適,更何況安王和誠王雖然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競爭對手,平時沒少給他使絆子,這會兒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善良了,就算真於心不忍,在聖人跟前幫他們說了好話,也隻是點到為止,並不打算為了幫競爭對方,反而讓聖人厭棄了自己。

思及此,蕭長風點了點頭,溫聲道:「甭管如何,父皇也別氣壞了身子,大哥二哥如今受了懲罰,想必也知錯了。」

「朕不生氣,隻要他們讓朕省些心,不再鬧出這些蛾子,朕也就放心了。」聖人這兩日受往事所累,倒是沉寂了許多,平日跟蕭長風隻有政事上的交流,現下也開始交心了,「這個時候你還能給他們說話,朕也十分欣慰,到底沒挑錯人,往後他們真知錯了,你也別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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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笑了笑,到底沒為了讓聖人高興,就完全捧著他的話,反而道:「兒臣與大哥二哥,平日裡也確實有過摩攃,不過兄弟之間哪有不吵架的?兒臣小時候還跟大哥二哥打過架呢,但是吵完打完之後,該怎樣相處還是怎樣相處,這才是一家人。」

聖人若有所思的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響後,才喃喃自語的道:「你們幾兄弟長大,朕雖然並未關照過,但至少不會讓你們手足相殘。」

蕭長風眼神一閃,權當沒聽見聖人這句自言自語。

聖人的態度已經那般堅決了,安王和誠王也知道再跪下去毫無意義,最後還是認命的離開了。

安王臉色灰敗的來到延禧宮,瞧見陳妃洗去鉛華,伏在案上抄寫經文,褪去以往的意氣風發,臉色看著竟有些蒼老,安王一時難掩愧疚,跪在了陳妃跟前:「兒臣不孝,竟連累母妃至此。」

陳妃放下筆,起身扶了安王起來,臉色蒼白,眼神卻是難得的安寧,靜靜的打量著安王,好半響才安慰道:「我兒此次遠行,一定要注意身子,好在你父皇給的口諭,並非聖旨,等你父皇氣消了,到時候再回來便是。」

「兒臣不孝。」見陳妃這個時候還隻關心自己,安王更愧疚了,自責的道,「若不是兒臣鬼迷心竅,讓母妃摻和進來,母妃現下也不會被禁足。」

陳妃搖搖頭,輕笑道:「不怪你,是母妃自己也看不透,如今徹底死心了,才能安心過日子,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陳妃說得不錯,雖然她生了聖人的長子,如今也才到中年,且自來養尊處優,身子無甚大病,少說也還有幾十年的好活。

至於安王就更年輕了。

「咱們也不必再去肖想不屬於咱們母子的了,睿王上位總比六皇子好,淑妃寬厚,比元貴妃好相處多了,皇後也不會隨意刁難人,倘若新帝大發善心,本宮指不定還能出宮和你們過,往後含飴弄孫,日子倒也快活自在。」

安王點點頭,也認命了,沉聲道:「兒臣定想辦法接母妃出宮,咱們一家團聚。」

陳妃欣慰的點頭,笑道:「所以說這也不算太壞,你也別怪你父皇心狠,他已是留了一線,隻是罰你去雲南,那地兒比漠北好多了,少不得再過幾個月,又把你們召回來了。」

安王聞言卻有些震驚,「父皇雷霆震怒,都把兒臣發配出去了,母妃還說留了一線,咱們這次犯的到底是什麼?」

陳妃沉默了許久,才歎氣道:「罷了,罰都被罰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此事涉及辛秘,與先帝、先太後、還有先太後的娘家都脫不開乾係,這麼多年來無人敢提這件事,你父皇震怒也怪不了誰。」

「皇祖母和皇祖母的娘家?」

「母妃所知的也不多,你皇祖母娘家當年犯事,滿門抄斬,你父皇當時還是太子,太子側妃就是先太後的娘家侄女,側妃與你父皇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那年正好有孕,臨產前得知娘家造此噩耗,悲痛之下發動,難產而逝,一屍兩命。」

安王聞言震驚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