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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榮妻貴 清越流歌 4209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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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雷厲風行,主要也是這事並不隱蔽,查到流言的源頭,當場見到綠綺和鄭嬤嬤對話的人可不少——皇後查到這兒,也大概都明白了,難怪睿王府任這流言到處飛,原來是在跟安王妃和誠王妃鬥法呢。

「奴婢也聽人說過,原還不相信,隻當是有人渾水摸魚,想把幾個王爺都牽扯進來,卻不想竟是真的。」蘇姑姑也皺眉道,「誠王妃也就罷了,她性子自來如此,最愛爭強好勝,可怎麼安王妃也跟著誠王妃胡鬧了,皇長孫這是照料得好,若真要在洗三上出了岔子,便是沒證據,就沒人治得了她們了嗎?」

「她們這是被慣壞了,安王妃和誠王妃都滑過胎,後來誠王府庶長子夭折,這些萬歲爺都沒當真過,她們便以為睿王府的皇長孫也會如此。」皇後抿了抿%e5%94%87,低聲道,「卻不想想她們自個兒,馬腳這麼明顯,便是不徹查,睿王妃若狠了心要咬下她們一塊肉來,她們也討不到好。」

「就算萬歲爺不管,還有太後娘娘呢。」蘇姑姑搖頭道,「這起子害人之心真真是不可有。」

「不過這倒叫本宮好交差了。」皇後輕笑道,「本宮先前或許想岔了,萬歲爺把這事交給本宮,未必是要推本宮去母後跟前當惡人,這後院陰私,若本宮不出麵,還有誰出麵?」

蘇姑姑也笑道:「即便萬歲爺的本意不是如此,主子您也能討個巧,睿王妃再大的過失,還大得過皇長孫的安危不成?」

皇後點頭,幾日來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意,她總算不用左右為難了,朗聲道:「事關皇家臉麵,本宮不好輕易公開,還得去問問萬歲爺的意思。」

因著手上證據充足,皇後也不耽擱,直接去了禦書房,聖人聽得她稟報,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一麵繼續執筆批文,一麵道:「既是婦人之事,朕也不好插手,皇後自與母後商議便是,不必再回稟朕了。

皇後點頭道:「臣妾知曉了。」

李成笑瞇瞇的上前,「皇後娘娘,奴才送您出去。」

皇後知道這是聖人的意思,當下行禮道:「臣妾不打擾萬歲爺辦公,先行一步了。」

先前,皇後急著來見聖人,後宮到的前殿的路程可不少,皇後養尊處優,一身行頭也不便趕路,便坐了鳳輿,回程的時候,蘇姑姑一麵小心扶了皇後上車,一麵低聲道:「看來主子您沒猜錯,萬歲爺心裡頭門兒清。」

皇後抿了抿%e5%94%87,沒同蘇姑姑寒暄,匆匆進了慈寧宮。

皇後在慈寧宮待了一刻鐘,還沒離去,太後又召了淑妃、陳嬪和蔣嬪過去。

幾位妃嬪在慈寧宮倒是沒待太久,匆匆來又匆匆回去了,皇後在慈寧宮待到當日黃昏才回去,然而這一日,除被召見的幾位嬪妃以外,誰也不知道到發生了什麼事。

至於聖人吩咐皇後徹查流言,到底徹查的怎麼樣,也無從而知。總歸是跟幾位王妃脫不開乾係,不然太後獨獨召見安王誠王和睿王各自的母妃,而不召旁的後妃。

不過京裡頭關於皇長孫身子不好的傳言,是誰也不敢說了,生怕聖人聽了不喜。

當然旁的人不知道,當事人卻是心知肚明的。

饒是陳嬪這般慢性子,在婆媳單獨在永寧宮的時候,都一巴掌甩到了安王妃臉上,「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殿內迴盪。

安王妃毫無防備,被重力帶得往後退了一步,臉頰立刻紅腫起來,顯出鮮明的五指印。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宮叮囑你多少回了,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輕舉妄動,你倒好,什麼都沒做成不說,把柄倒是露了一堆,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心思惡毒、連新生兒都不放過不成?!」

安王妃不敢辯解,當即跪地求饒道:「兒媳知錯,求母妃諒解。」

「本宮諒解不諒解你沒用,那要看萬歲爺,看太後諒不諒解!」

安王妃抬頭,難以置信的道:「父皇和皇祖母都知道了?」

陳嬪冷笑道:「不然你以為萬歲爺為何叫皇後徹查流言!」

安王妃心裡早已悔不當初,咬牙道:「兒媳當日鬼迷心竅,不是有意如此……」

話還沒說完,陳嬪冷哼一聲打斷了:「鬼迷心竅?這些話你哄哄別人,哄不了本宮。都說你端莊大氣,有長媳之風範,本宮卻是越來越瞧見出你心思狹隘,與誠王妃又有何區別?當初真不該叫我兒娶了你這樣的女人!」

安王妃麵色一片灰敗,當即朝陳嬪磕頭求饒道:「母妃,求您看在兒媳這些年孝順您,盡心替王爺打點王府的份上,繞過兒媳這一回罷。」

「饒你?你知道自己壞了本宮的大事嗎?!」

安王妃一愣,忙問道:「母妃可是有法子了?」

「有法子也被你打亂了!」陳嬪其實真正氣的,倒不是陳氏辦錯了事,說句難聽的,兒媳婦罷了,真要犯了大錯,惹得聖人太後他們厭棄,那再換一個好的便是,她兒子是龍子鳳孫,身份貴重著,想娶什麼人不行?

陳嬪恨的,是陳氏和路氏這一出,弄得她如今方寸大亂:「本宮原本已經安排好了,隻要她不著痕跡的在長春宮那位跟前調撥,以那位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再忍不了多久,便要除之而後快了,到時候咱們隻坐收漁翁之利便是。」

安王妃眼神一亮,恭維道:「母妃英明,您這法子……」

話還沒說完,陳嬪回身,揮手又一巴掌甩到安王妃臉上,聲音之響亮,連旁邊小心斟茶的宮女,都險些嚇得手上出錯,還好兩隻手握住了茶壺,沒把茶水弄到外邊去。

安王妃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也不敢再喊痛求饒,隻是抑製不住身體本能的抽泣。她也是自小嬌養長大的,因與陳嬪的娘家是同族,自她嫁給安王後,陳嬪對她一直頗為照拂。

因此安王妃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今日是自知理虧,便不敢反抗。

「法子?」陳嬪卻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幹得好事,如今哪還有什麼法子!這回萬歲爺要求徹查,既然沒追究睿王府的失察之罪,便是追究流言中對皇長孫的不敬之罪——萬歲爺何曾對皇孫如此上心過?皇長孫便是頭一例,獨一無二,有目共睹,都知道萬歲爺愛極了這位才出生沒幾日皇長孫!你當長春宮那位真是個傻的,有了你的前車之鑒,又有萬歲爺公開表態,她還會貿然行事?!」

「就算長春宮那位是個傻的,她身邊的人也不傻,那賤/人這麼多年囂張跋扈,可她哪回踩過萬歲爺的底線?萬歲爺從未有動皇後的念頭,她便從未對皇後下過狠手,隻是囂張的逼迫,在萬歲爺看來不算過分——這等手段,背後哪能沒有聰明人指點?」陳嬪說罷,又瞪了安王妃一眼,「想算計別人,也先考慮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本宮無位分無聖寵,能頂著那麼多人的嫉恨,能把萬歲爺的長子平安撫養成人,靠得便是這份自知之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兒媳知錯了,日後定不敢胡來。」

「行了,起來罷。」陳嬪發過一通脾氣,旋即恢復了往常的神色,隻嘲諷的語氣道,「索性休不休你,也不是本宮說了算的,你隻管自己作死,本宮除了看著,也別無他法。」

安王妃心裡頭更忐忑了,在陳嬪喊第二遍起身,才小心的從地上爬起來,陳嬪又指了旁邊的位置:「你坐下。」

「謝母妃。」安王妃小心的坐了椅子的一半,態度十分拘謹。

陳嬪看在眼裡,心裡卻歎氣,也不知道她這副小心,能裝到幾時,索性這回都是她和誠王妃鬧的,沒牽扯到她兒子,萬歲爺和太後那兒也沒有遷怒的意思,不然她頭一個就繞不過陳氏!

「本宮今日的話,你可一字一句都聽好了,這回上頭明麵上沒處置你們,不是就真放過你們了,睿王府把事弄得太大,人盡皆知,這個時候真要處置了你們,那便證明了傳言不虛,皇家出了這樣心思歹毒的兒媳婦,丟的是萬歲爺、是太後、是列祖列宗的臉麵!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皇後娘娘出麵把此事壓下去了,可不代表你們就安枕無憂——太後娘娘可發話了,念在你們是初犯,便不追究,下回若還敢把手伸到子嗣上頭去,她老人家不介意替孫子休妻!」

「你要知道,太後對晚輩,從未這樣不留情麵過,此舉著實觸碰到她老人家的底線了。」

安王妃麵色一凜,默默的低頭道:「兒媳知道了。」

陳嬪瞧她認錯態度誠懇,點了點頭,倒也不再一味警告,歎了口氣,換上平日的語氣,溫聲道:「還有一點,雖說明麵上沒處置你們,今兒一早,太後和皇後陸續賞了睿王妃,聰明人未必瞧不出這是在安撫睿王妃,因此這外邊的傳言,人家是不敢再說了,私心地對你的評價和印象,想必不會輕易改變,往後但凡皇長孫有個不好,這些個人指不定就懷疑到你們身上。」

「本宮也瞧出來了,睿王妃平日看著不聲不響,真要論起來,你跟誠王妃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一招多狠?真真是叫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陳嬪說罷搖頭,看了安王妃一眼,「這還是她在月子裡,不能出來,真要出麵,你們隻怕皮都要被剝下來。以本宮之見,既然惹不起,往後便躲著走,沒必要爭這一時之氣,往後日子還長著,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不過等睿王妃出了月子,該道歉的還是要道歉,既然都沒挑明,便當誤會掩飾過去了,免得給人以把柄。」

安王妃一直點頭,對陳嬪的話奉若聖旨。

見著她態度虔誠,陳嬪心下也滿意,抿了一口水,似漫不經心的道:「對了,年初選秀,本宮向皇後請了個恩典,到時給我兒選個出挑的側妃。」

安王妃下意識要點頭,聽到陳嬪的話愣了一下,錯愕的抬頭道:「母妃,如今怎麼能選側妃……」

陳嬪麵色一拉,沉聲道:「怎麼,你自個兒無子無德,還不讓我兒納側妃,為皇家開枝散葉?」

安王妃的臉色瞬間慘白,嘴%e5%94%87蠕動了幾下,到底沒說出什麼話來,陳嬪又道:「你放心,誠王到時也要納側妃的,索性你與誠王妃同氣連枝,豈不正好全了你們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