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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榮妻貴 清越流歌 4225 字 1個月前

侯府二太太在費力傳播。

哪還瞧不出那位二太太是什麼意思?對簡珞瑤和簡家心存不滿了啊!

老夫人當即大怒,親自上門討說法,願意是想乾脆鬧大一點,退了這門婚事,她琢磨著,既然興遠侯府親近了安王府,對他們簡家的態度自然十分明顯,想必退婚不難。

卻不想興遠侯夫人和大太太竟一點不知,待明白了原委,怒意卻比老夫人還更大些,興遠侯夫人險些被氣暈倒,被大太太扶了,當即表示要兒子休妻。

為著興遠侯府和簡府的名聲,最後二太太沒有被休棄,卻是老侯爺出來做主,把二太太送去了廟裡清修,還給簡家保證,沒有他親口發話,誰也不能把二太太接回來——要知道侯興遠侯病弱,大夫斷定都撐不過三五年,等他一病故,二太太就真的要在廟裡清修到老了。

興遠侯誠意十足,對簡府的補償也非常厚重,就是絕口不提退婚的事,簡家這邊若仍執意要退婚,便有些欺人太甚了,老夫人顧念著簡珞瑤的名聲,那陣子委實擔心她不好,也不想鬧大了叫她煩惱,接受了興遠侯府的歉意,婚事便繼續了。

這些事,是前幾天鄭氏照顧簡珞瑤的時候,慢慢告訴她的。

老夫人如今這麼一問,自然是徵求簡珞瑤的意思。

其實站在簡珞瑤的立場上,還真無所謂,不管簡珞玥是如約嫁去興遠侯府,還是悔婚,對她沒多大影響。

對簡珞玥而言,影響也不會太大。

以簡家姑娘槍手的程度,簡珞玥就算悔婚,也能找個比興遠侯府二房少爺更好的對象——且不提簡珞瑤是睿王妃的身份,單單是去年秋闈,簡家兩個考中了進士一個考中了舉人,這一壯舉便叫人看到了簡家的潛力。

而簡承樂從徒有功名的窮書生,一躍而成了七品縣令,官職看著不大,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像簡承樂任職的常州武進那種魚米之鄉,擺明了是去走過場的,三年任滿即便不召回京,那也至少能升個一兩級,比起之前,當真是身價倍增。

簡珞玥是簡承樂的嫡親姑娘,雖說簡家就三房實力稍弱,可簡珞玥也是簡家的嫡女,比之三方庶女的簡珞青要好上太多,連簡珞青如今都那麼多人家求娶,不乏世家子弟,簡珞玥自然能說個更好的。

隻是簡珞瑤也不能隨意給簡珞玥做決定,聞言便含蓄的道:「這事,還要是要問問六妹妹的意思罷?」

「你六妹妹說全聽咱們做主,你也知道,這孩子自來乖巧,說什麼便是什麼。」

張氏也在一旁笑道:「六丫頭確實聽話,不過要我說呢,好事還得趕早,瑤兒肚子眼看著要大起來了,等往後你身子笨重,哪還能回來喝你六妹妹的喜酒,是也不是?」

簡珞瑤笑道:「六妹妹早日有個好的歸宿,別說我高興,便是遠在常州的三叔和三嬸,也要放心的。」

鄭氏知道簡珞瑤的意思,便道:「自然是,你三嬸前兒寫信回來,也在請你祖母給定個好日子呢,提前知會一聲,她好回來送嫁。」

簡珞瑤便點了點頭,也沒什麼再問的了。

老夫人又看向她問了一遍:「瑤丫頭沒意見?」

「這良辰吉日,我也不懂,沒研究過,還是祖母你們商量罷。」

老夫人便點頭道:「那明兒去給興遠侯府遞帖子,叫大太太來一趟,咱們把這事定下來,估摸著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趕在你和你大嫂生產前定下來,也免得夜長夢多。」

「這麼趕?」簡珞瑤挑眉,有些詫異,「估摸著大嫂也就是再過兩三個月便生了,若萬一日子撞到一起去,豈不是手腳大亂?」

「無妨,叫下邊的人多盡心些便是。」說話的是張氏,她解釋道,「索性也用不著你大嫂出來幫忙,自有你娘和我張羅,你二嫂也是個能幹的,你大嫂隻要在院子裡閉門不出,便無乾係。」

旁邊的田氏聞言,沖簡珞瑤笑了笑:「王妃請別擔心,我自有分寸。六妹妹的婚事要緊。」

簡珞瑤知道老夫人這麼著急定下來的原因,興遠侯身子不好,已是風燭殘年,說句不好聽的,指不定什麼時候西去了,子孫卻是要替他守孝的。

簡珞玥的婚事再不定下來,這要是不巧碰到白事,再耽擱幾年,中途若有變故,她成了老姑娘,即便是簡家姑娘再搶手,也是耽擱不起的。

當然田氏還有兩三個月生產,也不是等不起這幾個月,等田氏生完孩子再辦喜事也不急。但就像張氏說的,等那麼久以後,簡珞瑤肚子又大了,也不方便。

若是平時,出嫁的姑奶奶,哪裡比得上長子長孫重要?可簡珞瑤是睿王妃,再沒有叫她遷就田氏的道理,隻能叫田氏這裡委屈一下。

方才張氏和田氏在簡珞瑤遲疑的時候,主動開口表示沒關係,也是為了賣個好。

簡珞瑤心知肚明,想了想便道:「既然祖母你們決定了,我就在府裡等著好消息來了。」說罷,又轉頭看向田氏,笑盈盈的道:「對了,前兒皇祖母和母後各賞了兩株成色極好的人參下來,即便沒有上千年,估摸著至少有幾百年了,算是難得,索性我一個人也用不來這麼些,明兒送一株來給大嫂補補身子。」

田氏忙搖頭道:「王妃太客氣了,我這身子還好,用不上這麼貴重的東西。」

「哪裡就用不上了?大嫂懷的是我大侄子,身子金貴著呢,這是我對大侄子的一片心意,大嫂可別推辭。」

「話都這麼說了,叫你大嫂如何回話?」老夫人嗔了簡珞瑤一眼,又擺了擺手道,「這幾百年以上的人參也難得,我便不同你客氣,剪一些須來給你大嫂補身子用,便儘夠了。」

不等簡珞瑤說話,張氏已經接過話道:「母親說的是,也就這丫頭不知柴米貴,張口就送一株人參,還當是地裡撿來的大白菜呢。」

「那便送大嫂半株,另外半株給祖母也補一補身子。」簡珞瑤被教訓了也不惱,笑道,「可不許再說剪什麼人參須了,我還不至於連株人參都送不起。」

「知道你財大氣粗。」老夫人笑瞇瞇的點頭,「瑤丫頭這般小氣,祖母也不拂你的好意,送半株給你大嫂便是了,我暫且還用不上這玩意兒。」

簡珞瑤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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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回府的馬車上,簡珞瑤一時,便說起了以前的事:「王爺也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旁人定親都水到渠成,偏我遇上這麼多陰差陽錯,最後被你趕上了。」

蕭長風拉了簡珞瑤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一陣慶幸的點頭:「也是。」

「王爺既然知道,可要好好珍惜我才是。」

蕭長風抿了抿%e5%94%87,還沒來得及回應,簡珞瑤已經轉頭看他,遲疑的道:「不對啊,王爺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頓了頓,簡珞瑤想到她前一任未婚夫張天祥,就是蕭長風的表弟,關係還算親近的那種的,知道些她的事,倒也不算喜稀奇——最起碼她跟張天祥訂過婚的事,他再清楚不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簡珞瑤也不扭捏,直接問:「那麼王爺知道幾個?」

許是因為簡珞瑤態度落落大方,蕭長風便也不隱瞞,報了幾個人名:「杭州才子柳攸,昌國公家的林子昂,翰林院的陳大人陳浩然,張天祥便不必多說了。」

蕭長風說到這裡,特意頓了頓,看在簡珞瑤眼裡,未免有賣關子之嫌。

不過簡珞瑤還真不好奇他接下來想說什麼,睜大眼睛詫異的看他,委實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王妃的事情,如何能不用心關注?」蕭長風輕笑,索性把簡珞瑤的肩攬過來,在她耳邊道,「不隻是他們,我還知道劉家的那位……」

蕭長風原本不想提到這位,比起前麵四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位張家的,委實算是簡家所有人都不想提及的一個黑歷史,原就始於一場算計,最後陰謀敗露,也夠叫人心有餘悸了。

是以,蕭長風覺得自家王妃性子灑脫,對其他幾人都能毫無芥蒂,對劉家這位恐怕是不能心如止水了,故而有一瞬間的遲疑。

後麵會主動說,卻是因為簡珞瑤最近太難纏,一點點不對勁,都能被她放大再放大,蕭長風怕自己這明顯的遲疑,在她看來不知道又會被想成什麼樣子,這才忙不迭全部交代了。

就算全部交代會引起簡珞瑤的傷心事,也比她多想來得好太多——即便現在不多想,以後再知道他沒有交代全部,也是要秋後算帳的。

蕭長風對簡珞瑤性子已經是心有餘悸,當然也沒有別的心思,索性王妃以前性子都那麼好,如今是懷了孕才有些失常,再說懷著孩子本就不容易,他也願意多包容一些,等自家王妃生完孩子,便恢復以前的溫婉大方了——蕭長風是真的被簡珞瑤最近給折騰傻了,竟然覺得對比她現在,懷孕以前的她簡直就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當然蕭長風能容忍,也是因為並未覺得自家王妃性子大變後,就有多難相處,在他看來,偶爾鬧騰幾下,未必不是夫妻情/趣。

言歸正傳,蕭長風怕傷到簡珞瑤的玻璃心,還特意摟著她的肩說。隻是話還沒說完,簡珞瑤已經推開了他,滿是詫異的盯著他問:「王爺怎麼知道的?」

能不驚訝麼?

前邊四位也就罷了,都是媒妁已定的,這年頭,沒人訂了婚會到處宣傳,可隻要稍微一打聽,都藏不住,更何況她經過幾回被退親的事,鬧得幾位前未婚夫也沸沸揚揚的。京裡頭誰不知道?

蕭長風若想瞭解,都不用自己去打聽,隻要張口一問,還指不定能聽見多少個版本呢!

可是劉家的事卻不一樣,那個時候還隻是議親,外界的人並不知道。

至於幾個知情者,為著她的名聲,她娘家費盡心思壓下來了,想要不叫任何人知道此事;劉家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沒透露分毫,林子昂本就出手相助,還了以前一個人情,萬不會宣傳出去;而興遠侯府二太太,本身就心虛,連侯府的當家大太太,和侯夫人都不知情,更沒有告訴任何人。

也就是說,之於這件事,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