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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榮妻貴 清越流歌 4263 字 1個月前

都要比旁的白嫩,倒真真是巧了。」

蕭長風這話,不僅表明了對淑妃的孝心和對太後是一樣的,也暗示了淑妃,他事先並不知道簡珞瑤懷孕,因此送禮物,也不是為了感謝淑妃對簡珞瑤的照顧,單是自己的孝心,顯得純粹許多。

淑妃聞言也勾%e5%94%87笑了,點頭道:「成了親的人,到底比往常懂事許多,單是給本宮和太後準備了,那你父皇和皇後呢?」

「都備了,還請母妃放心。」

「若還有剩餘,也備些去侯府,母親年紀大了,多用些溫補的藥材也好,且你媳婦懷孕幾個月,除了確診那回,後邊再沒去過。」說到這裡,淑妃頓了頓,許是單提到自己娘家,不提簡家也不好,便又道,「還有簡家那兒,我先前跟你媳婦說了,待你回來後陪她去一趟簡府,這些時日沒少打擾簡太太,有功夫便早些去罷。」

簡珞瑤笑道:「兒媳娘家倒不著急,王爺去了侯府,也還得先緩個幾日,好好養回來。」

對於簡珞瑤的識大體,淑妃滿意的點了下頭,道:「你說的是,瑱兒瘦了許多,可得養一養,想必萬歲爺也就給你幾日的沐休罷?」

「父皇雖發了話,叫兒臣休養夠了再回衙門當值,不過兒臣年輕,還不到這般田地。」

「朝堂上的事,本宮也不懂,索性你自個兒拿主意。」淑妃說著擺了擺手,道,「這時辰也晚了,再不出宮,宮門就要落鑰了,你們早些回去罷。」

蕭長風和簡珞瑤便同淑妃告了辭,走出昭陽宮的時候,太陽向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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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進入了七月,天氣漸漸悶熱起來,就傍晚這會兒氣溫最適宜,晚風輕拂,帶著些微暖意,褪去了白日的燥熱,踏著餘暉走出宮門的這段路,都感覺風景秀麗了起來。

明明以前時常走過的。

上了馬車,簡珞瑤朝蕭長風晃了晃手腕,蕭長風一眼便瞥到腕上那隻比雪白的膚色更顯柔白的鐲子,卻當沒瞧見,壓低聲音問:「王妃這是作甚?」

簡珞瑤瞇了瞇眼睛,笑道:「王爺沒瞧見我手上多了什麼嗎?」

「噢。」蕭長風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王妃這鐲子不是出門前戴的。」

「自然不是。」簡珞瑤睨了他一眼,語氣似真似假的低落,「以前妾不管戴什麼,王爺都會注意到的,現在這麼大一個鐲子王爺都沒瞧見,果然是出去了一趟,辦大事的人,人也變得大氣了呢,才不將這些小節看在眼裡。」

「王妃委實誤會了。」蕭長風拉過她的手握在手裡,輕聲哄道,「王妃是王妃皓腕白皙,膚色比這玉鐲還要亮一些,白玉戴在王妃手上渾然天成,自成一體,便一時沒注意到。」

「花言巧語。」簡珞瑤雖是這麼說,見蕭長風麵上沒有絲毫的不耐,心裡頭也滿意,笑瞇瞇的抬手到他眼前,「王爺瞧一瞧這是什麼玉?」

蕭長風伸手摸了一把,入手溫潤滑膩,心頭已有了決斷,當即笑道:「可是暖玉?」

「王爺果然識貨。」

「一整塊暖玉,才能打磨出這個大拇指粗的鐲子,王妃這個手鐲可不簡單,委實珍貴。」

「又多珍貴?」簡珞瑤挑眉,輕笑道,「倒不是看重它的價格,是皇祖母不由分說給我套上的,說是暖玉養人,叫我日日戴著,這份心意委實叫人感動。」

蕭長風點點頭,一副十分贊同簡珞瑤的模樣,卻沒說話。

簡珞瑤不明白他是裝傻還是真沒聽懂,當下看過去,也沒瞧出什麼,便抽回了手,抿%e5%94%87道:「說起來,王爺對皇祖母和母妃她們也真真是有心了。」

「是王妃叮囑得好,若不是王妃上回在心裡提了,我也沒想到這茬。」

「哦?那王爺如何感謝我?」

蕭長風灑脫的笑道:「夫妻之間,說感謝太過見外,我知王妃也不喜如此。」

簡珞瑤幽幽的看他:「你怎知我不喜如此?」

蕭長風挑眉,一臉的詫異,好像在說「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現實市儈了」,嘴上卻道:「那些藥材不單單是給母妃和皇祖母備的,王妃也有份。」

「王爺打量我沒聽見呢,你原就是給皇祖母和母妃準備的,這會兒見了我懷孕用得上,才勻了一份出來,要說也隻是順路,算不得什麼心意。」

蕭長風卻滿不在乎的道:「什麼心意不心意的,東西給你備了不就行了?」

「王爺這話說得可真真輕鬆,敢情被敷衍的人不是王爺。」簡珞瑤挑眉,雖沒生氣,心裡頭也難免不舒服,抬頭看向蕭長風的時候,卻從他眼中捕捉到一絲來不及掩去的笑意,當下便明白了他在故意逗自己。

簡珞瑤反應過來,倒也沒有被戲弄的不悅,反正她也喜歡戲弄蕭長風,不妨陪他演一演,索性變了臉。

正好蕭長風還在繼續說:「王妃這話本王就不愛聽,事有輕重緩急,本王本就是奉父皇之命南下辦差,甭管給誰帶禮物,都是順道,何來敷衍一說?」

「以前對妾正新鮮的時候,王爺可不是這個樣子。」簡珞瑤挑眉,一副算賬的架勢,「那時真真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妾說什麼就沒有不應的時候,如今妾也沒要什麼寶貝,就是希望王爺用些心而已,反倒被王爺一通教訓。」

「果然是懷了孕,變成黃臉婆,再值不當王爺用心了。」

簡珞瑤演自怨自艾很有一套,一撇嘴,一慫眉,顧影自憐的氣質便出來了,配上幽怨的眼神,幽幽的語氣,連蕭長風都拿不準她有幾分真幾分假在內。

不過即便蕭長風分不清楚,也不妨礙他對簡珞瑤這番話毫無抵抗之力,當下起身往簡珞瑤身旁挪了挪,搭著她的肩,溫聲安慰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簡珞瑤不理他,隻挑著嗓子道:「教訓妾的時候一口一句『本王』,架子端得十足,當真是氣勢凜凜,現在想討好妾了,又換了一副語氣神情,妾先前還真不知,王爺竟有兩副麵孔呢。」

蕭長風陪笑道:「是我說錯了話,王妃大人大量,可千萬別放在心裡。」

簡珞瑤想抬頭看他的神情,又怕自己看了忍不住破功,先低下頭抿了抿%e5%94%87,就這一個動作,被蕭長風瞧出來了。

蕭長風也不點破,隻扶了她到自己%e8%85%bf上坐著,攬著她的腰問:「王妃如何才肯原諒我?」

簡珞瑤別彆扭扭的,坐上了他的%e8%85%bf,仍撇開臉表示不爽,義正嚴詞的道:「王爺傷了妾的心,這心傷哪裡是能輕易痊癒的?」

「王妃如此就容易受傷,我先前還擔心王妃在府中誤區,特意尋了隻奶狗陪你作伴,也是費了心神的,可見王妃是沒將我這份心意放在心裡。」

簡珞瑤反應極快的道:「怎麼沒有了?可這不是王爺對我那幅畫的回禮嗎?」

「算得這般清楚。」蕭長風無奈道,「可真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

「那自然是,王爺見我什麼時候吃過虧了?」

蕭長風抿%e5%94%87笑道:「王妃心氣神這般高,我在廣州特意尋的那些新鮮玩意兒,恐怕是入不了受了心傷的王妃的法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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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新鮮玩意兒?」

「一些舶來品罷了,不值當什麼,全當玩個新鮮。」蕭長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簡珞瑤卻感興趣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可是漂洋過海得來的?有些什麼東西?」

「王妃不生氣了?」

簡珞瑤這才想起來,一扭頭,高冷的道:「等見了王爺的新鮮玩意兒才知道。」

「還說不在乎價值,隻要心意到了就行,我這不心意也到了?」

「王爺怕是沒理解我說的心意,既然用心了,最起碼能投其所好,王爺若選不中我喜歡的物什,見到什麼隨手拿什麼,這叫什麼心意?」

「總歸你有理。」蕭長風笑著將簡珞瑤的頭扳過來,道,「行了,這麼一直梗著脖子,不累嗎?」

簡珞瑤伸手捏了捏脖頸,活動了一下,點頭道:「是挺累的。」

蕭長風挑眉看她:「不裝了?」

簡珞瑤伸長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笑得甜蜜蜜道:「怎麼捨得跟王爺生氣,方才隻是配合王爺打趣罷了。」

「配合?分明就是戲弄。」蕭長風擰了擰她的高挺的鼻子,咬牙道,「你就是吃定了我不敢跟你置氣。」

簡珞瑤笑盈盈的反問:「王爺為何不敢跟我置氣?」

「明知故問。」蕭長風說完,也學著簡珞瑤的樣子一扭頭,不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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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珞瑤內心懷著期待,最後回了府裡,最後看到的,卻遠遠比她期望的還要震撼。

不單單是一些舶來品的新鮮玩意兒,還有蕭長風給她的一疊厚厚的銀票,還有一大箱子滿滿噹噹的金元寶。

麵值一百兩的銀票,厚厚一疊,估摸不出具體有多少張,起碼一百張打底,至少也就有一萬兩了。

京城這兒物價高,普通人家吃喝花銷,每月也不超過三五兩銀子——要知道這個時代奉行多子多孫多福氣,一家至少也有七八口人以上。

或許平頭百姓的生活,還算不得例子,再拿簡家來做對比。簡珞瑤曾經管過家,簡家僕人和主子加起來,上百號人,單算月例,三十幾個大小主子,月例從十兩到二兩不等,每月加起來也就一百二三十不到——這倒不包括簡司業幾兄弟,他們是老爺,沒有月例這一說法,要多少銀子,叫下人去找賬房支取便是。

但是簡家三個老爺,簡珞瑤的大伯遠在外地任職,執政一方,也勉強撈了些油水,每年給府裡備的年禮就少不了銀子,並未從公中支取過銀兩。而簡珞瑤的父親簡司業,在國子監油水不多,卻勝在清閒,官場交際少,他自個兒的俸祿便夠使了,除偶爾買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