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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榮妻貴 清越流歌 4258 字 1個月前

有事?還是小兩口之間有事?

眾人摸不準底細,麵麵相覷的看著簡珞瑤。

鄭氏更是麵色發白,生怕自個女兒惹惱了睿王,忙問:「出……出什麼事了?」

鄭嬤嬤知道自個兒這番沒頭沒尾的話,把眾人嚇到了,隻是被王爺派來的順公公沒露半點,她心裡也忐忑著,若不是驚慌,她剛才稟報時也不至於失言了。思及此,鄭嬤嬤為難的看了簡珞瑤一眼。

簡珞瑤壓下心底的不安,笑道:「王爺前兒說要淘換個好東西,難不成是如願了?我倒要見識見識,什麼稀罕東西,叫王爺都如此坐不住了。」

簡家女眷原還驚慌著,此時瞧著簡珞瑤談笑風生的臉色,眼神都沒變一下,也漸漸放下心來,鄭氏將信將疑的道:「既然王爺在外邊等著,可別叫她等久了,趕緊去罷,我送你出去。」

「不必……」

簡珞瑤的話還沒說完,老夫人也擺擺手:「無妨,這會兒家裡無事,叫你娘送送你。」

老夫人心裡頭也跟鄭氏一樣的擔憂,讓鄭氏送簡珞瑤出門,也好瞧瞧睿王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簡珞瑤心裡沒底,麵上倒沒露出來,笑道:「那就勞娘陪我走一趟了。」說罷,又看了鄭嬤嬤一眼,「外邊報信的還在嗎?去給回個話,就說我跟我娘很快便出去了。」

鄭嬤嬤忙應了一聲,匆匆出去了。

待簡珞瑤和鄭氏走到門口,蕭長風早已經得了消息,簡珞瑤剛一踏出門口,蕭長風便掀了簾子下車,攔住了請安請到一半的鄭氏:「嶽母不必如此,今日家中有事,不便逗留,改日再帶王妃過來賠罪。」

「王爺言重了。」鄭氏瞧著蕭長風的神色溫和,隻眉眼間有一絲陰鬱,便知不是沖自家和瑤兒來的,徹底鬆了口氣,忙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王爺正事了,快去忙罷。」

蕭長風也沒同她客氣,拱了拱手道:「告辭了。」說罷轉身上了車,順手把簡珞瑤也拉了去。

鄭氏就在旁邊樂嗬嗬的看著,直到簾子落下,馬車掉頭離去。

馬車裡,簡珞瑤收起了麵上的笑容,皺眉問:「發生何事了?」

蕭長風揉了揉太陽血,低聲道:「安王府發生意外,大嫂的胎兒,不知保不保得住。」

簡珞瑤見蕭長風揉太陽%e7%a9%b4起,便乖覺的湊了上去,代替了蕭長風的手,替他不緊不慢的按著頭部,聽到他這話,簡珞瑤手上也沒停頓,隻是語氣委實驚訝:「怎麼偏巧在三個月過後發生這種意外?」

蕭長風沒有回話,簡珞瑤其實也知道,對方潛伏已久,就是等三個月過後,安王妃稍微鬆懈下來好動手。

隻是這樣一來,恐怕也更挑起了聖人和太後的火,三個月,胎兒漸漸成型了,這個時候動手,豈不是有意挑釁皇家的權威?

不過比起這個,簡珞瑤更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咱們現在是去安王府嗎?王爺這麼快知道,是宮裡吩咐的?」

蕭長風輕輕搖頭,道:「安王府的下人來報時,我正和大皇兄在禦書房,湊巧聽見了。」

「既然如此,咱們確實得早些去安王府看看。」簡珞瑤心裡鬆了口氣,湊巧就好,她先還怕宮裡是懷疑到他們身上。

說罷,簡珞瑤沉默下來,隻細細的替他按捏著,片刻後,蕭長風卻握了她的手,輕聲道:「行了,歇會兒罷。」

「我不累。」

蕭長風卻沒有理會簡珞瑤,逕自將她的手握在大掌內,不再放開。

簡珞瑤見狀便也作罷,坐回他身側,低聲歎道:「要亂起來了。」

蕭長風攬了她的肩,安撫道:「我會保護你的。」

簡珞瑤放柔身子,靠在蕭長風的身上。她能理解蕭長風為何情緒低落,雖然出事的安王府,其實都一樣,換了他們睿王府,情形不會比這更好,某些手段當真是防不勝防。

堂堂王府,連王妃都護不住,下手之人如此堂而皇之,叫人如何不生出些兔死狐悲的淒涼?

簡珞瑤也擔心自己哪天就被暗算了,當下打定主意不再偷懶了,盡快建個檔案冊出來,將王府所有人的底細摸清楚,把各方眼線都剔出內院,最好再弄個監察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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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後,馬車到了安王府,有管家領著簡珞瑤和蕭長風進去,誠王夫妻卻是先到了,見著蕭長風和簡珞瑤過來,誠王妃道:「弟妹這是去哪兒了,竟來遲了?」

簡珞瑤沒理他,直接越過誠王妃,看著旁邊安王府的管事嬤嬤,關切的問:「大嫂如何了?」

管事嬤嬤麵露憂色:「太醫還在裡邊診治。」王妃流了那麼一大灘血,她心底估摸著,小皇孫怕怕是保不住了。

隻是太醫還沒出來,她卻不能妄下定論。

簡珞瑤瞧著管事嬤嬤的臉色,心裡也知道不好,但卻沒再說話,沉默的坐到她的位置上,端起茶抿了抿。

蕭長風已經到了誠王跟前,兄弟兩這時候倒有些默契,一來都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二來安王妃遇害,他們也免不了被懷疑。

畢竟安王妃若率先生下皇長孫,影響的也是他們的地位,尤其是誠王,眼看著就相差半個月,真要被安王妃搶先生下皇長孫,怕是要氣得吐血。

兄弟兩對視看了看,難得沒有打機鋒,蕭長風問:「大哥呢?」

「大哥不放心大嫂,在裡頭守著呢。」

蕭長風低低的嗯了聲,沉默不語了。

確實放不下心,自從大嫂懷著胎,且不提父皇和皇祖母對大嫂關懷備至,便是父皇對大哥,也多了許多關照,可見是看好大嫂這一胎的。

偏偏坐滿了三個月,剛剛鬆口氣的時候被人暗算,大哥隻怕要被氣出血來。

四人靜靜的坐著,宮裡也漸漸來人了,許是不見安王府消息傳進去,太後派了岑姑姑,聖人拍了李成,皇後派了蘇姑姑,連自來低調的陳嬪,都坐不住派了掌事姑姑來瞧瞧情況。

半個時辰後,太醫終於出來了,臉色不好的宣佈:「安王妃的胎兒沒保住,安王妃身子虧損,須得好生將養。」

這話是告訴李成岑姑姑蘇姑姑他們的,他們需要回去覆命。

簡珞瑤和誠王妃她們也聽得分明,簡珞瑤瞧見誠王妃眼神似乎亮了一下,她下意識就想到誠王府那個懷孕的通房。

皇長孫的威脅已經不在了,誠王妃會留著那一胎來礙自己的眼嗎?

不過說到底跟她沒任何關係,這個念頭隻一閃而過,簡珞瑤便不再想了。

不多時,安王也出來了,除了麵色不好以外,瞧著倒不像大受打擊的樣子,男人間有事要說,簡珞瑤和誠王妃便去了安王妃的屋子。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雖有產房不要輕易進入的說法,但畢竟來都來了,不去看望剛痛失孩子的大嫂,委實說不過去。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安王除了臉色疲憊,精神頭還好,安王妃卻是整個人的枯萎了,簡珞瑤和誠王妃進去的時候,還聽見壓抑的痛哭聲,繞過屏風,安王妃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眼睛裡沒有絲毫神采,就像瞬間蒼老了十歲,哪還有以前的半分氣質?

安王妃失去這個孩子,當真是元氣大傷,簡珞瑤不免想到太醫說的身子虧損,心底有些感慨,安王妃臉色灰敗成這樣,恐怕也有這個原因在內,若生不出嫡子,縱是她貴為王妃,也不必旁的婦人尊貴多少。

這個時代,女人的生存法則就是這般簡單粗暴,讓人沒有絲毫辦法。

簡珞瑤和誠王妃你一言我一語,安慰了安王妃半響,不知安王妃是相通了,還是不想叫她們瞧了笑話,倒是振作起來,喝了藥,便躺下睡過去了。簡珞瑤和誠王妃也不便多待,一起出了安王妃的屋子。

宮裡的人都已經回去了,蕭長風和誠王似乎是等她們,見她們一出來,當下便告辭了。

安王剛失了孩子,也提不起精神應酬,直接叫管家送了他們出去。

簡珞瑤按捺下心頭的疑惑,直到上了馬車,才轉頭問蕭長風:「到底怎麼回事,大嫂好端端的為何會被衝撞?」

「大皇兄的一個妾室,養了隻黑貓兒,不知怎的今天發了狂,到處亂竄,下人還沒來得及驅走,它便衝到大嫂身上,大嫂一個不察,往後避開時竟失足落了水,受驚又受寒的,胎兒便不保了。」

簡珞瑤點點頭,有些感歎:「恐怕也是因為落水受了寒,大嫂身子才虧損的。」

當真是好算計。

不過說到這個話題,簡珞瑤立即給蕭長風敲了個警鐘:「後院女人多了,便容易家宅不寧,大皇兄若沒有妾室,大嫂今日也不至於遭這番罪了。」

說罷還輕飄飄的瞥了蕭長風一眼,暗示之意溢於言表。

蕭長風拉了她的手按在%e8%85%bf上,輕笑道:「我既答應了王妃,便不會失言。」

簡珞瑤點點頭,心道她要是像安王妃這麼慘,以後被他的小妾害得落了胎還落了病根,她肯定一不做二不休,讓他也嘗嘗一輩子生不出孩子的滋味。

安王妃的事情還不算過去,可是等了四五日,都沒等到宮裡和安王府有什麼動靜,派人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來,簡珞瑤坐不住了,拉了蕭長風問:「大嫂落胎的事,怎麼樣了?」

「害大嫂落胎的妾室,當日便被大皇兄杖斃了。」

「可是區區一個妾室,怎麼敢暗害王妃?」簡珞瑤睜大眼睛,明顯不信,「再說大嫂一向小心,自從懷了孕,除了進宮請安,幾乎都不出安王府,怎麼會不注意貓狗這些畜生?還任由妾室養的貓滿王府跑?」

當然不是,安王妃還沒蠢到這個地步,事實上她早就注意到這個,吩咐了人把府裡的貓狗都抓了關一塊去,不許放出來,偏這個妾室把小傢夥藏得好,連管著王府、威嚴甚重的安王妃都瞞過去了。

區區一個妾室,如何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隻是這些事,蕭長風不想說給簡珞瑤聽,沒得叫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