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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榮妻貴 清越流歌 4262 字 1個月前

一口氣,不過你也別掉以輕心,胎還是要好好養。」

安王妃點頭道:「皇祖母叮囑的是,孫媳婦記下了。」

「你自來穩重,哀家是再放心不過的。」

簡珞瑤瞧著太後和安王妃寒暄,先前注意她的人被轉移了關注點,然簡珞瑤的目光,卻不自覺往斜上方瞥了一眼,旋即收回視線,徹底放心下來。

連元貴妃都一眨不眨盯著安王妃的肚子看,不知道在想什麼,可見她哥和三叔考中進士,在安王妃的肚子麵前不值一提。

簡珞瑤自覺安全了便謝天謝地,還沒聖母到為安王妃捏把汗的地步。

太後寒暄完,照例將眾妃嬪打發了回去,隻留下三個孫媳婦單獨說話兒。

叮囑完安王妃和誠王妃,太後笑道:「你們一個是雙身子,一個家裡還有人要照顧,哀家就不久留你們了,早些回去罷。」

安王妃和誠王妃告辭離開慈寧宮,太後才轉頭看向簡珞瑤,挑眉問:「瑤丫頭,上回神秘兮兮的跟哀家說發現了好東西,會盡快給哀家瞧新鮮,哀家這可是等了好幾日,今兒要是沒把這新鮮玩意兒帶來,可別想出哀家這道門。」

「皇祖母這口氣,真真是嚇壞孫媳婦了。」簡珞瑤做了個害怕的表情,委屈道,「孫媳婦可是盡心孝敬皇祖母,到頭來還要被恐嚇。」

太後被她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當即道:「知道你是個孝敬的好孩子,哀家開玩笑呢,不過瑤丫頭如此孝順,想必早就準備好了罷?」

簡珞瑤點頭:「自然不會讓皇祖母失望。」說著,便對旁邊的綠綺道,「將昨兒準備的東西拿過來。」

一副撲克牌擺在太後麵前,太後也瞧得莫名其妙,不等她問,簡珞瑤便主動解釋了,還是昨日對蕭長風的那番說辭。

幾句解釋完,太後點頭笑道:「真是鬼精靈,看過書便知道了玩了?」

「孫媳婦還沒那般聰明,隻是照著這個模子,具體的都是自己瞎捉摸,皇祖母不嫌棄才好。」簡珞瑤道,「不過孫媳婦一個人琢磨,心裡頭也沒底,昨兒便請王爺陪孫媳婦試玩了一會兒,卻不想王爺一玩就放不下來了,整整玩了一個時辰。」

「有這麼好玩,連老三都被吸引了?」太後倒真來了興致,「老三可是個穩重的孩子,個性自持,哀家倒不知他還喜歡玩兒。」

簡珞瑤便抿%e5%94%87道:「其實……是孫媳婦捨不得收場,拉著王爺一直玩的。」

太後開懷笑道:「哀家就知道你這個狹促丫頭,又摸黑老三!」

「皇祖母不能隻說孫媳婦啊,王爺那性子,若不是他樂意,孫媳怎麼勸,也不能叫他真陪我玩一個時辰啊。」

「這倒是。」太後點頭,頗有些興致勃勃的問,「這怎麼玩的?」

簡珞瑤想起蕭長風昨晚意味深長的說「鬥地主」這個名字起得好,便笑道:「孫媳婦先給皇祖母講講規則,岑姑姑也一塊聽罷。」

岑姑姑擺擺手:「主子和王妃玩便是,奴婢看著就好。」

「這可不行,鬥地主要三人才能玩,我和皇祖母人手不夠啊。」

「沅柳一起來罷,這猴兒平日裡不進宮,也隻有你陪哀家打發時間了。」

岑姑姑這才點頭,笑著湊了過來,太後又轉頭看向簡珞瑤,「你方才說這遊戲叫什麼?」

「鬥地主啊。」

「鬥什麼地主,你取得這是什麼名字?」太後哭笑不得。

岑姑姑也搖搖頭,對簡珞瑤的狹促有了新的認識。

簡珞瑤很委屈,這根本不是她取的,她隻是生搬過來!

「皇祖母跟王爺果真是親祖孫,王爺昨兒也笑過孫媳婦,不過孫媳婦覺得這名字挺貼切的。」簡珞瑤又是昨晚對蕭長風的那番解釋。

「真是不害臊,自己把自己誇到天上去了。」太後習慣性的埋汰,不過隨即又點頭,「還算有幾分歪理。」

岑姑姑卻笑道:「王妃足不出戶,也知道佃農和地主呢。」

簡珞瑤一麵洗牌,一麵笑道:「那是,王爺都誇我見多識廣呢。」

太後嗔了她一眼,道:「正經說話。」

「是。」簡珞瑤挺直了腰背,一本正經的道,「其實是孫媳婦的娘家兄長,一母同胞的二哥,天天被孫媳婦的娘罵不務正業,幾年前終於走了一回正道,哄得爹娘一個承諾,便去考童試了,中了秀才,孫媳婦的爹娘因著承諾不好管他,二哥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收拾行李便要去各處遊歷。」

「哀家聽說你娘家有個兄弟年紀輕輕,就考中了進士,可是這一位?」

「回皇祖母,那是孫媳婦的娘家大哥。」

太後點點頭:「哀家知道了,你繼續說。」

「因著兒時孫媳婦與二哥最要好,二哥每走一處便給孫媳婦寫一封信,淨是些市井見聞,鄉野趣事,不過孫媳婦沒見過,倒也覺得十分有趣,後來二哥的書稿整理成一本遊記,僅供家人傳閱,倒也不枉費這一遭。」

太後聽完卻感歎道:「哀家以前隻道簡家家風清正,一家子俱是難得的清醒人,倒不知你們家還有如此叛經離道之人。」

簡珞瑤頓了頓,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小心的道:「雖是如此,孫媳婦倒覺得二哥的觀點也不無道理,人生閱歷,是從書本中學不到的。」

太後瞥了她一眼,笑了:「你這丫頭還真是跟你二哥感情好,生怕哀家誤解他?」

簡珞瑤微微垂了頭,低聲道:「皇祖母知道也就罷,說出來這叫孫媳婦如何接話。」

「總算叫哀家看到你這厚臉皮的丫頭也會臉紅了,沅柳你來看看她是不是害羞了?」

岑姑姑笑道:「回主子,奴婢倒覺得睿王妃是一片赤子之心呢。」

「是了,難得的真人兒。」太後感歎了一聲,並未讓簡珞瑤多想,又道,「你們兄妹倒有趣,你二哥如今還在外邊遊歷?」

「孫媳婦的二哥都二十多了,連親都沒定,家裡哪還敢放他出去?」簡珞瑤道,「上回孫媳婦成親,二哥回來,便被娘扣下了行禮和盤纏,說是不定親就不準他出門。」

岑姑姑好奇的問:「那他定親了?」

「二哥滑跟泥鰍似的,我娘可抓不住他。」

太後笑道:「哪有這麼形容自己兄長的。」

「皇祖母您要是見了他,也得這麼形容。」簡珞瑤娓娓道來,「孫媳婦的二哥當著娘的麵乖乖應了,轉頭便去找祖母和父親陳情,道他一心隻讀聖賢書,沒有功名絕不成家,祖母和父親對他的決心很感動,便叫人給他收拾了行禮,送他回鄉考舉去了。」

太後聽完頓了頓,才大笑道:「果真是個滑頭的,哀家以前還道你這猴兒狹促的性子,不似簡家人,如今看來是哀家誤會你了。」

「皇祖母。」簡珞瑤抗議道,「孫媳婦再如何也要比二哥靠譜罷?」

太後哄道:「是是是,你最靠譜了。」說罷又問,「你先前說你二哥寫了一本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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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些書信手稿整理而成的,皇祖母也想看?」簡珞瑤眼睛亮了亮,「改明兒孫媳婦幫您去王爺書房偷過來。」

「一本書而已,哪就用偷了?」太後戳了戳簡珞瑤的額頭,語氣更加親暱了,「你個猴兒,消停些罷。」

簡珞瑤振振有詞的道:「皇祖母不知道,王爺說拿了那書有用,整日放在書房,誰知道他會不會翻。」

「行,你想怎樣就怎樣。」太後妥協道,「哀家不管你,總有人治得了你。」

簡珞瑤發現自己歪題了這麼久,趕忙把話題轉到撲克牌上,耐心又認真的叫了太後和岑姑姑認牌和規則,見太後和岑姑姑似懂非懂,簡珞瑤一麵發牌一麵道:「咱們先玩幾輪,慢慢就熟練了。」

太後和岑姑姑年齡大,反應慢些,玩了六七輪才漸漸玩出些興趣來,簡珞瑤笑瞇瞇的叫綠綺拉了錢袋子過來,道:「皇祖母,隻玩多沒意思啊,咱們加點籌碼,也不多,一輪一個銅板如何?」

「一個銅板?」太後又氣笑了,「你也說得出口。」

簡珞瑤十分坦然:「孫媳婦手頭緊,比不得皇祖母富裕,皇祖母就遷就遷就孫媳婦罷。」

說著又眨了眨眼睛:「要是皇祖母心疼孫媳婦,多讓孫媳婦賺幾把,那就再好不過了。」

太後正叫宮女取了她的銀子來,聞言道:「想得倒美,哀家的銀子就擺這兒,你有本事隻管來拿。」

岑姑姑笑道:「也帶奴婢一份。」她做了幾十年的慈寧宮紅人,太後賞賜,加聖人和各宮嬪妃的賞賜,攢起來家底也是厚的,一個個的銅板,扔著玩也不是事兒。

「那孫媳婦就不客氣了。」簡珞瑤一副挽袖大乾的架勢。

太後嗔道:「放馬過來,你也就贏這一兩回,等哀家玩熟了,可沒有你佔便宜的份。」

簡珞瑤笑道:「等皇祖母熟練了,咱們祖孫聯手,賺遍後宮。」

幾人鬥地主玩得漸漸順暢了,氣氛也就越來越好,一眨眼便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斯蘭從外邊進來報道:「主子,睿王殿下求見。」

「老三來了?」太後從牌桌裡抬起頭,有些詫異,「不是還在上朝嗎?」

斯蘭笑道:「主子怕是忘記時辰了,這都巳時三刻了呢。」

「這時辰過得可真快。」岑姑姑有些怔忪,太後點頭道:「一眨眼就快午時了,哀家竟半點沒察覺,果然是打發時間的消遣玩意兒。」

說著,便對斯蘭道:「請老三進來罷。」

蕭長風進了殿,牌桌並未撤去,簡珞瑤還堂而皇之的坐在那裡洗牌,一麵衝他眨眼睛。蕭長風隻當沒看到,朝太後請安:「孫兒見過皇祖母。」

「快起來。」太後笑瞇瞇的朝蕭長風招手,「老三難得來哀家這兒,可是找你媳婦來的?」

「孫兒下了朝,去母妃那兒請安,卻沒見到王妃,母妃說她還在皇祖母這兒,怕她不知分寸耽誤了皇祖母休息,孫兒這才趕過來。」

「不耽誤不耽誤,哀家巴不得你媳婦日日入宮,陪哀家打發時間。」太後拉著蕭長風的手,笑得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