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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榮妻貴 清越流歌 4330 字 1個月前

來。」

鄭嬤嬤也心疼自家姑娘,先還有些顧忌蕭長風的想法,這會兒都聽說是他發話的,鄭嬤嬤更不想勉強自家姑娘非等他不可。

吩咐完,鄭嬤嬤又回屋替簡珞瑤卸妝,瞧著她疲憊的臉色,心疼的道:「姑娘昨兒幾乎沒睡,今日也忙碌了一日,委實辛苦了,趁王爺不在先歇會兒,養足精神。」

簡珞瑤隻當沒聽到鄭嬤嬤的暗示,心裡倒不太緊張,上輩子她參加過太多婚禮,問起洞房花燭夜過得如何,幾乎每對新人都是同一個反應——累都累成狗了哪還有心思洞房。

辛酸的血淚史。

簡珞瑤剛才打量了蕭長風很久,覺得他跟她差不多,這幾天也折騰得夠嗆,現在還要去陪酒,喝完回來沒趴下就不錯了。

因此,簡珞瑤並不害怕蕭長風今晚會對她獸性大發。

鄭嬤嬤從銅鏡中瞧見簡珞瑤的表情,不由笑問:「姑娘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含笑呢。」

簡珞瑤回神,笑道:「雖是累了些,不過也值得了,畢竟一輩子隻有一次。」

鄭嬤嬤十分認同的點頭,笑瞇瞇的道:「姑娘坐在花轎裡,又蓋著蓋頭,想是還不知道,今兒可熱鬧了,半條道幾乎都被堵了,全城湊熱鬧的百姓都在問是誰成親,那些小媳婦們,別提多羨慕姑娘了。」

「到姑娘曬嫁妝的時候,便是睿王府這邊的客人,也都震驚了,萬沒想到咱們家底這麼厚呢,姑娘的嫁妝,比安王妃和誠王妃都不差。」鄭嬤嬤語氣裡是滿滿的自豪。

簡珞瑤也頗為欣慰,誰不希望自己的婚禮盛大完美,誰不喜歡自己嫁人的時候成為令全世界都羨慕的女人?

上輩子沒完成的夢想,到這輩子也勉強算是實現了。

卸完妝,鄭嬤嬤又把簡珞瑤的髮髻散下來,長髮及腰,她拿了梳子一下一下替她順發。

這時代的女子頭髮留得長,烏黑亮麗,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好打理,太長容易打結。

可人們又看中三千青絲,鄭嬤嬤為了讓自家姑娘成為公認的美人,也是費了心思給她打理這頭長髮的,沒事便拿著梳子細細梳著。

鄭嬤嬤一邊梳,一邊想到蕭長風特意的叮囑,不免欣慰又自豪的道:「老奴就說姑娘出挑,最是惹人喜歡,連睿王這般清冷的性子,對著姑娘都如此體貼呢。」

不過一句話的事,這就叫體貼了?

簡珞瑤委實覺得鄭嬤嬤要求太低太低,不過堂堂王爺知道體諒人,也足夠令簡珞瑤驚喜了。

頂頭boss很有些人道主義,難道不是值得開懷的事嗎?

胡思亂想了一陣,簡珞瑤被引到浴房,在冒著熱氣的浴桶裡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

鄭嬤嬤知道她今天累得慌,特意在浴桶裡放了些舒乏脛骨的材料,再配合著力道適中的按摩,簡珞瑤趴在浴桶裡便昏昏欲睡了。

泡了澡出來,簡珞瑤任由鄭嬤嬤給她披上素紗襌衣,困得連眼睛都沒睜開,隻在喉嚨裡嘀咕一聲:「為何跟平日穿的衣裳不同?」

鄭嬤嬤笑瞇瞇的道:「我的姑娘誒,您現在可是王妃,再不能像做姑娘時隨意了,這衣裳可是好料子,輕薄柔軟,再適合就寢不過了。」

簡珞瑤迷迷糊糊的想,確實挺舒服的,便不再管了,頭一歪,倒在枕頭上便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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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月掛樹梢頭,院裡一片寂靜,隻偶爾幾聲蛙鳴,和著屋簷下高懸的紅燈籠,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清晰。

院門「吱呀」一聲打開,門人正要請安,卻被製止了,隻跪下含糊的道了一聲:「王爺。」

聲音在安靜的夜裡十分清楚,倒沒有傳太遠,院內還是一片寧靜。

幾個身影依次進入院子,走在最前麵的人身姿挺拔,月色將地上的倒影拉得越發修長、俊逸。

走到一半,蕭長風忽然回頭,低聲問:「什麼時辰了?」

身後的人將腳步聲放得更輕,也壓低聲音回道:「回主子,已經子時末了。」

雖說蕭長風一行人將動作放得很輕,在屋裡睡覺的鄭嬤嬤仍及時驚醒。

她年紀大了,這幾日連著操勞已有些熬不住,簡珞瑤睡覺前特意叮囑了今晚綠綺和秋霜守夜,讓鄭嬤嬤去休息。

鄭嬤嬤倒也沒拒絕簡珞瑤的一片好意,隻是心裡頭放不下,畢竟這是王府,自家姑娘雖說是王妃,現在不過初來乍到,鄭嬤嬤怕出什麼亂子,便不肯讓自己睡得太沉。

因而一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鄭嬤嬤便驚醒過來,披上衣裳便出去了,果然見到蕭長風緩緩走過來。

鄭嬤嬤忙過去請安:「奴婢見過王爺。」

蕭長風腳步一頓,目光從鄭嬤嬤臉上滑過,淡淡的道:「起來罷。」

「謝王爺。」鄭嬤嬤謝安起身,正在想要說些什麼,卻聽到蕭長風不鹹不淡的聲,問:「你是王妃身旁的嬤嬤?」

鄭嬤嬤楞了一下,頓時堆滿笑意:「正是,難得王爺日理萬機,還能記得奴婢。」

蕭長風沒再看鄭嬤嬤,長%e8%85%bf一邁,越過了她往前走,鄭嬤嬤也不介意他冷淡的態度。

實際上,男主子能記得自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嬤嬤,已經足夠叫鄭嬤嬤激動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王爺是有瞭解過自家姑娘的!

鄭嬤嬤滿心歡喜的跟上了蕭長風的步子,而簡珞瑤屋裡,在屏風外的榻上守夜的綠綺和秋霜,也已經聽見動靜起了身,開門迎接,「見過王爺。」

蕭長風淡淡的嗯了一聲,問道:「王妃睡下了?」

「昨兒夜裡幾乎沒闔眼,今兒又忙活了整整一日,這才方歇下。」鄭嬤嬤怕蕭長風怪罪,忙解釋了一通,道,「奴婢這就去將姑娘叫起來。」

蕭長風卻揚了揚手:「不必,讓她睡罷。長順,備水,本王要沐浴。」

身後的長順回道,「是。」又看了眼鄭嬤嬤,問,「不知哪位姑娘方便,隨我去取主子的衣裳來?」

鄭嬤嬤瞬間聯想到今日那位看起來很和善的琳琅,想也不想的道:「綠綺,你隨順公公走一趟。」

蕭長風進了屋,在椅子裡坐下,鄭嬤嬤忙前忙後的端茶送水,又稍稍壓低了聲音,問:「不知王爺可用過晚膳?姑娘怕您來不及吃東西,叫廚房溫了在灶上燉了湯……」

「端來罷。」

不用鄭嬤嬤吩咐,秋霜已經福身出去了。

幾人都放輕了動作和說話的聲音,裡間簡珞瑤睡得一派香甜,對來人毫無所知。

綠綺很快將蕭長風的衣裳取過來了,鄭嬤嬤瞧見她的時候愣了一下,琳琅朝她笑了笑,主動解釋道:「順公公叫我收拾了王爺常用的衣裳,我怕綠綺妹妹拿不下,便陪她走了一趟。」

鄭嬤嬤眼神閃了閃,一麵伸手去琳琅手上接東西,一麵笑道:「琳琅姑娘真是太客氣了,這也值當你親自跑一趟,今兒拿不下,待明兒空了再去搬過來便是。」

琳琅笑道:「我也是怕王爺著急著用。」

「統歸也不急著這會兒。」鄭嬤嬤意味深長的道,「不過到底是王爺身邊的人,琳琅姑娘這份玲瓏心肝,旁的丫鬟誰比得上。」

琳琅彷彿聽不懂鄭嬤嬤的諷刺,隻笑道:「琳琅粗鄙,當不得嬤嬤如此盛譽。」

鄭嬤嬤見她杵在這裡不肯走,心下暗恨,奈何不敢耽擱太久,怕屋裡的男主子等太久,抱著東西轉身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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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屋子,原本正在外間坐著的人,卻不見了蹤影,鄭嬤嬤輕輕喚了一聲:「王爺。」

低沉的嗓音從裡間傳來:「進來。」

鄭嬤嬤和綠綺便各自抱著東西進去了,琳琅安靜的跟在她們後頭,一進去便瞧見床邊那座精美的鳳凰燭台,嬰兒手臂粗的紅燭已經燃燒過半。

而蕭長風正站在燭台旁,手裡拿了根銀針輕輕撥弄著其中一根紅燭。

仔細看能發現這根紅燭燒得比另一根快,在蕭長風的挑弄下,兩根漸漸一致了。

而床頭,隻隱隱看到白皙如玉的側臉,青絲散滿枕頭。

正安睡的姿態。

一立一臥,一剛一柔。

遠遠瞧著這幅景象,竟讓人感覺到些許溫柔繾綣的姿態,或許是錯覺。

琳琅隻瞧了一眼,便飛快的低下頭,掩住眼底的神色。

而鄭嬤嬤也遠無先前的怒意。

瞧見睿王如此端方的人,卻會在紅燭燃燒不一致的輕快下,親自調整著兩根紅燭燃燒的頻率,鄭嬤嬤心裡已是激動萬分。

睿王不可能不知道新婚夜兩根紅燭點燃到天明的寓意,能如此便說明對自家姑娘是看重的,她如今哪還會在意隱隱帶著些挑釁的琳琅。

鄭嬤嬤心下大為安定,倒沉下心來分析琳琅的行為。

睿王性子嚴謹,宮裡頭那麼多伺候的人,卻隻帶了兩個大丫鬟出來,琳琅平日表現應該是沉穩的,不至於王妃一進門,就這般迫不及待的開始挑釁了。

恐怕是她早已瞧見睿王對自家姑娘的重視,擔心王妃站穩腳跟後,後院再無她的立足之地,這才自亂方寸。

這麼一想,鄭嬤嬤更是放心了許多,領著綠綺去將蕭長風的東西整理好。

許是箱子有些重,綠綺經過的時候不小心磕到桌子,發出碰撞聲,床上的簡珞瑤無意識的翻了個身,將臉麵朝裡邊埋在被子裡。

蕭長風這才抬頭,瞥了綠綺一眼,麵無表情的道:「小聲些。」

綠綺緊張的手都發抖了,咬牙回道:「奴婢知錯了。」

蕭長風沒再理她,轉身出了裡間,一直悶不做聲的琳琅跟了他出去。

鄭嬤嬤手上動作一頓,對綠綺道:「你整理好這兒,我去伺候王爺。」

待鄭嬤嬤出了裡間,便瞧見琳琅正端了碗,要伺候蕭長風用夜宵,。

將吃食端過來的秋霜,已經被琳琅不著痕跡的擠在身後了。

鄭嬤嬤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秋霜一眼,正巧長順過來報水已經備好了,鄭嬤嬤忙道:「王爺,要不還是先沐浴罷,這湯剛從鍋裡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