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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經常墊底的人的痛苦的。

其實她很介意。

阿凝是老來得女,年齡大的人是不太適合生小孩的,不僅產婦自己有危險,而且生下來的小孩各方麵身體素質也不是很好。

阿凝的體弱是天生的,所以才會去練武術,要不然你以為阿凝的翻墻技術為什麼會那麼熟練,全都是跟武術館裡麵的那些調皮的男生學的,武術館裡男生占大多數,所以阿凝略顯男孩子氣的性格——要強,也是受了他們的一些影響。

阿凝跑得比較慢,跡部景吾回過頭皺著眉道:“跑快一點,難不成你也想被我扛肩上。”

阿凝腳下一滑。

來到七號場地的時後幾乎時候今天來比賽的或者來當拉拉隊的都在這裡聚集,人山人海的。

“阿凝!”有人拍了阿凝的肩膀一下,她不用回頭就已經知道是誰了,會叫她這個名字的在這個世界就隻有一個人。

“阿炎!”阿凝回過頭,笑道:“比賽怎麼樣了!”

“我沒有上場!”阿炎道。

“手塚,好久不見!”現在地麵震動已經停止,跡部景吾的臉色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跡部!”手塚國光對著跡部景吾微微頷首。

“炎炎,沒事吧?”忍足侑士過來問,很有哥哥的自覺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阿炎對著忍足侑士笑道。

“言言妹妹,好久不見了,有沒有那麼一點想念我呀?”忍足侑士搭著阿炎的肩膀,有點不太正經地對著阿凝調笑。

“有啊,不過就怕忍足君不相信!”就連她自己都不信。

“好傷心,言言竟然叫我忍足君!”忍足侑士故作傷心狀。

阿凝笑笑,不搭話。

日本的地震是很常見的,特別是那種小地震,所以大家的臉上都沒有那種很驚恐的表情,大家在球場等了一會兒,沒有什麼餘震發生,比賽組委會宣布比賽繼續進行,沒有比完的繼續比,已經比完的愛幹嘛幹嘛去。

青學和冰帝都比完了,東京都大賽的決賽在下周進行,現在隻是復賽。

“阿炎,走了,一起去慶祝。”菊丸英二過來抱住阿炎的脖子。

“等一下,快放手,我快喘不過氣了。”阿炎想把菊丸英二的手給撥開。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菊丸英二,青學三年級,要不要跟阿炎一起來!”菊丸英二突然轉過頭對著阿凝道。

“她跟我們一起!”向日嶽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阿凝的身後,突然出聲,阿凝心裡嚇了一跳。

“大家一起怎麼樣!”大石秀一郎邀請冰帝的一起。

“吶,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菊丸英二重提了阿凝想迴避的問題。

“我……叫柳生比呂奈,立海大三年級!”那個名字說得略微小聲。

畢竟在這裡的很多人都是知道水樹言言這個名字的,一個人突然不僅連名字都變了,甚至連姓都變了,肯定會有許多人好奇的,她不想對這件事情解釋太多,原本阿凝想對菊丸英二說水樹言言這個名字的,可是忍足又在旁邊。

“你說你叫什麼!?”向日嶽人驚異地道,兩隻眼睛瞪著阿凝的。

因為向日嶽人的聲音有點大,所以原本注意這邊的不注意這邊的都往這邊看。

“我說我叫柳生比呂奈!”阿凝的聲音特別平靜,突然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遲早他們都會知道的。

冰帝的人臉上的表情有些……

個個都看著阿凝。

氣氛怪異。

青學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阿凝不管他們的表情就跟阿炎走了,是牽著手的那一種,阿凝跟阿炎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一般他們走到街上的時候都是牽著手的。

不一定是那種關係才可以牽手的,她爸爸和媽媽也經常牽著她的手啊,牽手的不一定是情人,也可能是親人。

不過其他的人可就不這麼認為了,青學這邊歡聲笑語,可是冰帝那邊卻是……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青學的人都跟阿炎保持著一段距離,且臉上掛著‘猥瑣’的微笑,阿凝認為的,時不時地吹個口哨,阿凝無視,直接把青學當成了抽風。

冰帝有些人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糟糕,活像要準備幹嘛一樣,所以青學的人擋在了阿凝阿炎和冰帝之間,隊伍變成了阿凝和阿炎兩人走在最前麵,青學走中間,冰帝走最後。

黃慧玲被送去醫院了。

一行人心思各異的走到了一家……

額,阿凝她不認識上麵的日語。

進去之後因為人太多所以就叫老闆把三張桌子拚在一起,阿炎坐在阿凝的對麵,阿凝特地選了一個邊邊的位置,阿凝的右邊沒有位置。

原本阿凝的左邊坐的是小板田朋香,不過後來越前龍馬坐的是另一邊,她也就跟著過去了所以導致阿凝的左邊空了出來,沒有人坐,其他進來的人似乎是不想打擾到她一樣,不過位置是剛剛好的,後麵進來的人,如果不坐的話就沒有位置了。

“請問我可以坐這裡麼”不二周助低下頭微笑著問阿凝。

阿凝抬頭,回以同樣弧度的微笑:“你隨意!”

不二周助對麵坐著的是手塚國光,他們是一起進來的。

阿凝她在日本有很多食物是吃不慣的,這不是挑食,就像孔子那樣他不懂英文,你總不能說他是文盲吧!

是阿炎幫阿凝點的菜。

因為她連這家店的店名都不知道是什麼名字,你就不要期待她會認得店裡的菜名了,其他人都點好了,就隻有阿炎囉囉嗦嗦地對著服務員說一大堆,都是一些忌口的阿凝不愛吃的東西。

她看到那個服務員記得汗都流下來了,麵對著眾人那奇怪的目光,阿凝終於忍不住抬起桌子底下的腳,對著阿炎踹了過去。

不踹他,他還以為是在家呢,她不是那種嬌氣的人,有些東西她討厭,但不代表她一點也不能碰,出門在外的哪有那麼多講究。

不過奇怪的是阿炎卻沒有什麼反應,繼續■裡啪啦地對著那個服務員說下去,倒是手塚國光,他的手突然莫名地抖了一下,%e8%83%b8`前被他杯子裡的水弄濕了一大片。

阿凝:“……”

怎麼辦,她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第七十六章

阿凝回到柳生家附近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白熾燈,亮光從窗口的縫隙裡透到乾淨的街道上,和路燈一起融進了朦朧的月色裡。

阿凝從包裡掏出鑰匙,但鑰匙還沒有插/進孔裡,門就突然開了,柳生美結看到平安回到家的阿凝,心裡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奈醬回來了,快快進屋,怎麼隻穿一件短袖,冷到了怎麼辦!”今天天氣突然降溫,不過氣溫也不是很低,就跟中國南方初秋夜晚的溫度差不多。

“看看,手那麼涼。”柳生美結用她溫熱的手掌包裹著阿凝微涼的手。

“媽媽,你好囉嗦,她是十五歲,不是五歲好嗎!”柳生芽依跟阿凝的關係最近不是太好,

星期三的時候,神太郎來找阿凝,那時候柳生芽依因為某種原因不用社團活動,所以她也在。

在阿凝去為神太郎倒水的時候,柳生芽依對神太郎提出了一個請求,問神太郎可不可以教她彈鋼琴,神太郎這人說話一般都不會太委婉,是什麼就說什麼,直來直去的,當時就拒絕了。

其實柳生宗嚴為柳生芽依報了一個鋼琴班,不過那個老師有點普通,沒什麼名氣,大學剛畢業,其實那個老師鋼琴彈得不錯,不過不是一對一地教,有很多人,那麼多人自然也會有顧不到柳生芽依的時候。

柳生芽依羨慕阿凝有老師親自上門指點,所以柳生芽依有點不太甘心,找阿凝讓阿凝幫忙說說情,然後阿凝就對她說:“對不起,老師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芽依,怎麼說話的呢!”柳生宗嚴輕斥了柳生芽依一聲。

柳生芽依輕輕地哼了一下,便不再說話了。

有些人你跟她認真你就輸了。

反正八月份劇情就結束了,就算到時候因為意外回不去,她可能也不會選擇繼續在柳生家待下去。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到時候再說吧。

呆在柳生家享受著不屬於自己的關係和愛護,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鳩占鵲巢的感覺。

良心過意不去。

柳生家的那個真正的親生女兒死得那麼的淒涼,而她卻在享受著本屬於那個女孩的親情,柳生家對她越好,她心裡就越過意不去,因為阿凝總有一種踩著別人上位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討厭。

而且,柳生家的嫡係親屬雖然凋零,可是有時候卻也需要弄個聚會什麼的,柳生家親戚少,但朋友卻是不少,人情往來,也有不少講究。

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家長裡短,偶爾沒有什麼,但是多了她也會有些不耐煩,她的脾氣並不像表麵那般溫和。

“奈醬,先吃晚飯吧,菜放在鍋裡,還熱著呢!”其實阿凝原本想說她已經吃過了。

不過看著柳生美結為著她忙裡忙外的模樣,便沒好意思說,有些話說出來之後不免顯得有些傷人,阿凝的智商一般,但情商略高。

她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別人心情的變化,隻是看看她有沒有心情理你而已,有些東西,其實她都懂,隻是裝作不懂而已。

人生……難得糊塗!

太聰明的人,

活得辛苦。

就像忍足和不二那樣。

太明白的人,

活得累。

就像真田、手塚和跡部那樣。

“媽媽,今天晚上飯桌上怎麼沒有這些菜。”飯桌上有兩道菜是中國菜,今天吃晚飯的時候,柳生芽依根本就沒有看到過。

“這菜是特意給奈醬做的,你又不愛吃中國菜。”柳生美結道,“而且今晚飯桌上不都是你喜歡吃的嗎,行了別搗亂了,作業做完了沒有?”

“我有幾道題不會做,想問哥哥,可是他說沒有空!”柳生芽依有點不滿。

“比呂士,他在忙什麼呢?”柳生美結好奇問。

“還不是比呂奈她,筆記做得亂七八糟,現在哥哥正幫她整理呢!”阿凝吃飯的手一頓,而後又繼續吃東西。

阿凝的房間跟柳生比呂士的房間是相鄰的,阿凝吃完飯回到房間的時候,柳生比呂士正在房間裡看書,聽到隔壁房間的響動,他翻書的手微妙地停滯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柳生比呂士把手中的書合上。

書的名字叫做一一《如何與妹妹相處》。

這本書不厚挺薄的。

柳生比呂士把它夾到書架中間的縫隙裡,書很多,這本不厚的書就被淹沒在了各式各樣的厚重名著、推理小說中。

如果不是書的主人,

即使你仔細看也不會知道那裡藏著一本書。

書上說:要想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