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1 / 1)

樣,把手塚國光當作是對手,而不是像越前龍馬那樣把越前南次郎當作是目標。

前者處在同等位置上,是對手,後者則相反,是學生。

神太郎轉過頭看著阿凝,目光有些灼人,原本眼睛細長的人就顯得有些凶,他這樣更顯得令人難以靠近。

他突然發現眼前的人不似自己所認為的那般無害,她對他講話從來都隻有一個語調,平鋪直敘的,用的雖然是敬語,但是表情卻永遠都是淡淡的。

她根本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包括他。

對誰都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神太郎突然笑了:“裝了那麼久,終於不裝了麼?”

他原本以為她是一隻裝乖的野貓,沒想到卻是一隻裝溫順的豹子。

“神先生真愛說笑!”阿凝道。

‘裝’這個詞阿凝認為不符合她的形象。

“你該叫我老師!”神太郎道。

阿凝:“老師。”

從善如流,卻沒有感情。

……

“年少時不能遇到太驚艷的人!” 這是忍足侑士看過的一本言情小說中的語句,不知怎麼的就記了下來。

阿凝以前就像是一個遊離於世外的旁觀者,讓人看不真切。

現在的阿凝就像是一團火,遠遠看著很溫暖,但靠太近了卻也還是會被灼傷。

光是這麼一句話就仿佛能看到千百個遺憾的故事。

沒經歷過的人看這句話,永遠不會有那種心頭一揪。

眼前浮現出一個身影、一段回憶、兀自望著發呆的感受。

世上總是求而不得的人居多,得償所願的人少。

大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或者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水樹桑,好久不見!”鳳長太郎對著阿凝打了個招呼 。

他不知道阿凝的事情,忍足侑士也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到處去說阿凝的事,他連跡部景吾都沒有告訴。

“鳳君!”阿凝對著鳳長太郎微微頷首。

“水樹桑轉學去哪裡了呢?”鳳長太郎問。

“立海大!”阿凝笑了笑,“鳳君你們這是去哪?”

“%e7%a9%b4戶前輩說要請吃東西!”鳳長太郎撓了撓頭,似是不太好意思。

“水樹桑要一起麼?”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e7%a9%b4戶亮這個人在阿凝還是網球部經理的時候,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行了,走吧!”跡部景吾神色淡淡的從阿凝麵前走過,除了忍足侑士對著阿凝客氣笑了笑之外,其他的人都像跡部景吾那樣當不認識阿凝。

世界小的像一條街布景,我們相遇了。你點點頭,省略了所有的往事,省略了問候。

——北島

他們很高傲,不會主動低頭。

跡部景吾一直在等阿凝對著他打招呼,哪怕隻是一聲“跡部君!”也好,

不過阿凝沒有,在日本同級的男女見麵,女的要先鞠躬,這是傳統,不過很可惜阿凝她不是日本人 。

冰帝的眾人走得越來越遠,阿凝卻仍在原地。

有時候我們總是喜歡不停的揣測對方的心情,不停的猜忌對方的想法,然後開始惶恐不安,開始患得患失,開始責怪自己哪裡不夠好。

有人說:太過在乎就是失去的開始。

阿凝想要去青學找阿炎。

不過不知道他們今天訓不訓練,所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他們沒有在訓練,不過阿炎說他們正在壽司店裡幫海棠慶生。

那邊很嘈雜。

說不了幾句就掛斷了。

這還是阿炎第一次掛她電話。

那個壽司店離冰帝不遠,走路就能到,壽司店門上掛著個暫停營業的牌子,裡麵熱鬧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來。

人生,應該就要像他們那樣,多一些精彩的細節,少一些乏味。

像他們那樣,多一些昂揚的旋律,少一些憂傷的音符。

像他們那樣,多一些亮麗的色彩,少一些灰暗的色調。

阿凝在猶豫

該不該叫阿炎出來,因為感覺裡麵好像很熱鬧,所以如果有人中途離席的話,會感覺很掃興。

她小時候生日時,有人中途離席的話,她也會有淡淡的失落感。

“小姐,你找誰?”河村隆的父親進貨回來,見到自己店的門口站著一個人,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不好意思,走錯了!”阿凝想了想還是算了,轉身離開了。

回憶的畫麵一幕幕在拚湊,提醒彼此之間已漸漸遠走。

在裡麵是可以聽到阿凝說話的聲音,因為是木門,桃城武和菊丸英二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就好奇地探頭出來,身子一半在裡麵一半在外麵。

他們正好看到阿凝離開的背影。

“感覺有點眼熟!”桃城武道。

“嗯……”菊丸英二點頭。

有人說

過去的一頁,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塵會迷了雙眼。

有人說

有些人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有人說

那些以前說著永不分離的人,早已經散落在天涯了。

有人說

收拾起心情,繼續走吧,錯過花,你將收穫雨,錯過這一個,你才會遇到下一個。

第六十七章

柳生家是沒有鋼琴的,柳生美結在知道阿凝會鋼琴的時候,就興致勃勃地帶著阿凝去琴行挑琴。

琴行裡最便宜的鋼琴最低的也需要355555日元,約合人民幣兩萬元

其實也還好,不算太貴。

當初在中國阿凝看到的最便宜的鋼琴也是一萬多元人民幣,約合日元18多萬多點這樣。

不過阿凝也沒好意思選那台最便宜的,因為這樣子做就顯得比較刻意了,阿凝看中了一台價格適中的,她的錢正好勉強夠用。

阿凝對著柳生美結說要那台就好了,不過柳生美結說:“奈醬,沒事,先再看一看,沒準待會有更合適的!”

那個經理向柳生美結介紹了一款鋼琴——卡瓦伊專業三角琴(Shigeru Kawai)

Shigeru Kawai三角琴,用上日本北海道高山罕有的“Ezo”雲杉木做音板。這種罕有的木材,結合Kawai最新技術及資深的技師的工藝,使Shigeru Kawai多年來一直抨為世界頂級鋼琴糸列前茅。

阿凝一看那個價格3333333日元。

把她賣了也還不起呀!

‘三'是日本吉祥數裡的top1,日本人送禮喜歡送三個,婚禮上新郎新娘喝交杯酒,用三隻一組的杯子,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

不過,照相的時候,日本人則十分忌諱三個人,他們認為站在最中間的人會先遭遇不測。

就跟中國喜歡把物價標成998一樣,中國人的吉祥數,大多是偶數,2雙喜臨門,6六六大順,8與發財的發諧音。

但在日本,奇數占了吉祥數的大部分,怪不得中國和日本總是……

最後還是買了那台價格一般般的鋼琴,阿凝對柳生美結說她現在不合適使用太昂貴的鋼琴,技術不夠什麼什麼的,說服了柳生美結。

買完這架鋼琴之後,她徹底變為……窮鬼了。

把鋼琴搬回家。

“媽媽,我也想學鋼琴!”柳生芽依對著柳生美結撒嬌。

“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送她去學琴,學了幾天就嫌累不去了!”

曾經柳生美結也想讓柳生芽依學鋼琴,不過小的時候被寵慣了,吃不了苦,柳生美結看著也怪心疼的,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嘛! ”柳生芽依親昵地摟著柳生美結的脖子,道:“現在我長大了嘛!”

……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

“やめて,這也要寫?!”

“這不是不用嗎?!天要亡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oh my God,作業忘家裡了!!”

“這個有答案你不早說!!”

“把我的放到最下麵!!”

“把我們兩個的分開放!!

“オーマイガッ!忘(わす)れてた!”

我的天!竟然給忘了!

無論是曾經在中國,還是在日本每次放假回來教室裡總會出現這些聲音……

畫麵感十足。

“小奈,我忘記寫數學了,快!快!快!借我抄抄!”早川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叫阿凝做柳生。

阿凝笑。

把作業本遞給早川愛。

什麼都在變,唯一不變的便是這些話了,從小聽到大,從中國聽到日本,學生的煩惱都是一樣的,不分國界。

……

英語課

老師說每一個國家與國家之間有著很明顯的文化差異,然後讓大家說說每一個國家的人,被割傷之後的都會說些什麼話。

柳生比呂士舉手在位置上答道:“米國人,ouch!”

柳生比呂士每節課都會舉手回答問題,雖然阿凝看資料的時候早就知道了柳生比呂士的這個,額,癖好,可是阿凝每一次見柳生比呂士舉手回答老師的問題,都會想起……反萌差。

日本韓國都叫它米國,中國叫美國,翻譯不同而已。

桑原長得很有異域風情,所以下一個老師就叫他起來回答。

桑原用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各回答了一個。

班上的同學:“哇!”

阿凝聽不懂。

不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巴西在成立之前被葡萄牙侵略,之後葡萄牙語就成為巴西的官方語言,在巴西境內也有人講印第安人自己的語言,還有西班牙語。

因為南美洲除了巴西外,其他的國家以前都是西班牙的殖民地,都講西班牙語,所以在巴西和各鄰國的邊境會講一點西班牙語,一點葡萄牙語 。

氣氛被調動起來。

其他出過國的同學也紛紛站起來回答,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中國。

那個老師不知道從哪裡知道阿凝在中國待過:“柳生同學,不小心被割傷的時候,中國人會說什麼呢?”

這是個有內涵的問題。

阿凝默了一下。

十分平靜地說了句:“我……草。”

中間微妙地停頓了一下,那個老師不懂中文,還跟著阿凝學了好幾遍。

阿凝:“……”那畫麵太美!

有一個很調皮的男生,坐在阿凝的右上方,叫瀨戶川,他用筆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刀,假裝被割到了的模樣,然後把筆一丟:“臥槽!”

學得比阿凝還像。

他說完還對著老師說:“老師,還挺順口的耶!”

阿凝:“……”她有罪。

真田玄一郎臉黑黑的。

真田因為喜歡歷史小說,看他的招式就懂了,名字都是很古典的,他最喜歡的一本歷史小說是《史記》所以特意去學了點中文。

阿凝放學回到柳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