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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輪到阿凝沉默了:“阿炎其實你並不希望我回去是嗎?”

阿炎頓了一下,點頭:“是的,阿凝你可知道每一個時空與每一個時空之間都會有時間比例的,這就跟民間傳說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一樣的道理,到時候沒準你回去的時候世界已經不是那個世界了,到時候你可承受得了那種痛苦!”

阿凝咬了一下嘴脣:“即使這樣,我也要回去看一看,要不然我將愧疚一生!”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到時候我自己一個人離開就好,你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好了!”

“所以……希望以後你不要越權管我的事!”阿凝說完快步地向前走。

阿炎皺了一下眉,上前拉住阿凝:“阿凝這次你就聽我一次可好,你以為當年的事情真的那麼簡單麼?好歹柳生和忍足也是世家,可是為什麼還會選擇默默地忍了下來,你以為你在醫院被劫持的事情那麼的簡單麼,柳生家是一個不錯的避風港,最近查我們的人很多,所以阿凝你就聽我一次吧!”

“阿炎你覺得我是那種靠別人才能夠生存的菟絲花麼,跟我相處那麼久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阿凝有點生氣了,一個甩手把阿炎的手甩開。

阿炎沒有再去追,阿炎就是知道阿凝的性格,才決定先斬後奏的。

而阿凝也沒有告訴阿炎,其實今晚給柳生美結的那跟頭髮,是她在來咖啡廳的路上隨便撿的一一為了以防萬一。

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次元,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阿凝做事一向喜歡考慮可能出現的全部意外,並一個一個地把這些意外排除。

所以阿凝不可能去柳生家生活,一想到那樣的情形,就覺得心裡很是壓抑,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一個人想要活得灑脫也許很難,但這正是阿凝所追求的。

第四十八章

阿凝在神太郎那裡練琴一般練到五點就結束,阿凝同神太郎的相處一直都是淡淡的,神太郎從來不會對阿凝說除了鋼琴以為的話題,阿凝也不會主動地提起一些莫名的東西。

阿凝跟神太郎的相處一般都是一問一答的模式,神太郎說什麼阿凝就答什麼,答得最多的便是‘是!’

神太郎雙手抱於%e8%83%b8`前,站在窗邊:“你下鍵的基本功還不夠紮實,切不可好高騖遠!”

阿凝:“是!”

聲音平穩,就像是對待普通的老師那樣,沒有一點區別。

神太郎看了阿凝一眼,靜默了一下,才道:“回去吧!”

不過似乎是又想到什麼一般,在阿凝快要推門出去的時候,把阿凝叫住:“你是網球部的經理,什麼都不做也不太好,以後如果沒有鋼琴訓練的時候你也去幫一下忙好了!”

神太郎頓了一下又道:“你隻需負責正選,其他人你看著辦,到時候我會同他們說清楚,你多跟鳳交流一下,他身上有著你所不具備的東西!”

在神太郎看來阿凝的鋼琴不錯是不錯,但是沒有活力。

跡部,%e7%a9%b4戶,日吉,芥川,向日,鳳,甚至是平時老是漫不經心的忍足侑士都比阿凝有活力得多。

神太郎看著阿凝似乎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往小了說人際關係是一個人性格的重要組成因素,往大了說人際關係能夠影響一個人的一生。

無論是什麼隻待在家裡永遠學不了真正的東西。

如果他是學畫的那麼永遠也隻能是學畫的,而不能被稱為畫家。

如果他是寫小說的那麼永遠也隻能被人稱為寫小說的,而不能被稱為小說家。

而水樹言言——

她如果繼續維持著這樣的狀態下去的話,那麼也隻能永遠是一個鋼琴彈得不錯的人。

慢慢地趨於平庸……

所以神太郎希望有人能夠推她一把,這個人他不行,有些東西還是同齡人來做比較合適,當初讓阿凝加入網球部做經理,未嘗沒有這個想法在裡麵。

阿凝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是!”

推門走出去,阿凝鬆了口氣,終於明白為什麼冰帝網球部的人會對神太郎完全的服從了——

不服不行啊……

神太郎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不過還好這隻是一個錯覺,畢竟他要真的看透一切哪還能看上自己啊,阿凝很有自知之明地聳聳肩。

現在部活還沒有結束,網球部的部活要到六點才結束,一般的社團都這樣,不過有些社團管得不太嚴,是可以提前偷溜的,至於網球部管得嚴不嚴嘛,具體數據請參照神太郎的臉。

周圍的許多人都在練習揮拍,有的在練習對打,阿凝的眼睛在周圍的人身上轉了轉,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也是,自己這五短身材,給豬瞧豬都嫌棄。

阿凝在心裡思考著對神太郎陽奉陰違,提前偷溜的可能性。

“喲,言言,是不要來看看我打球!”忍足侑士第一個注意到阿凝,聲音裡麵帶著少許的戲虐。

“言言!!?”不知道幾重奏的聲音響起。

鑒於忍足侑士是黑歷史,眾人的第一反應是:

忍足他又換女朋友了!

這女的變成忍足的女朋友了!

第二反應是:

這不可能……

在眾人心目中阿凝就像是巴黎聖母院裡麵所說的修女一樣,清心寡慾的,好吧說修女有點太過了,換個文雅一點的比方好了——

像蓮花那般,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也難怪眾人驚訝,畢竟昨天還是水樹桑水樹桑地叫隻過一晚稱呼卻變化得這麼大,眾人還不知道阿凝名義上的哥哥,成為忍足侑士弟弟的事情,又不是連體嬰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

阿凝聽出了忍足侑士話裡的調侃,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忍足君!”

這個客氣地稱呼,含蓄地表達了阿凝不想深交的想法,就像是當初對待大和佑大和千石清純那一般。

記得當初大和與千石為了區分阿炎同阿凝也曾表示過要叫阿凝作言言,不過阿凝一直都不冷不淡地叫他們做大和君和千石君。

因為見麵的次數不多後來也作罷,依舊叫阿凝為水樹,不過是加了敬語的——水樹桑,叫阿炎則為水樹,沒有加敬語。

不過很顯然忍足並不在意:“真是太傷心了,言言昨天還叫我做侑士哥哥的!”

”侑士哥哥!!?”不知道幾重奏的聲音又響起。

阿凝瞥了忍足侑士一眼:“你昨天還叫我做言言妹妹呢!”

“言言妹妹!!?”那幾重奏的聲音又在阿凝的耳邊響起。

其實阿凝在話出口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自己幹嘛要跟他較真,這不是有病嗎,這是!

這句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其實昨天的時候兩人交談時,一直也還都是叫忍足君和水樹桑的。

後來忍足和美說,不管怎麼樣,阿凝都是阿炎的妹妹,一家人不需要那麼客氣,讓忍足叫阿凝做言言。

然後,忍足侑士從善如流地改口,不過不是叫言言,而是叫:“言言妹妹!”

阿凝那時候臉上的微笑滯了一秒,心裡惡寒了好久,那時候阿凝看到了,忍足臉上似笑非笑的微笑,然後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而且忍足都先改口了,周圍的大人也都在看,如果還是堅持原來的稱呼,未免讓人覺得此人難相處,而且也會覺得此人怎麼那麼矯情。

所以阿凝在滯了一秒後,也從善如流地改口:“侑士哥哥!”

看誰噁心誰!

忍足侑士可能也覺得‘言言妹妹!’這個稱呼有點挑戰人的神經,要不剛剛怎麼叫阿凝做言言而不是‘言言妹妹’呢。

在日本叫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做妹妹或是哥哥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

正在眾人目瞪口呆間,神太郎來到了網球場,對著網球部的正選道:“以後水樹言言就是你們的專屬經理!”↘思↘兔↘在↘線↘閱↘讀↘

拋下這句話之後也不管正選們已經驚訝得下巴都要掉的表情,就走到一個網球部記錄員麵前說:“以後正選的記錄你不需要做了,我另外找了人!”

那個正在記樺地和日吉比賽記錄的人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估計神太郎沒有跟他說過話。

神太郎對著阿凝招了招手,阿凝壓了壓帽子走過去:“這個人是專門負責正選事務的,你跟他交接一下!”

說完這句話神太郎就走了,真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那個人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阿凝抽了抽嘴角,這人真的不是網球部請來照顧那些正選的保姆嗎,其它的阿凝都可以忍受一下下,但是在部活結束半小時前去給他們放洗澡水是什麼鬼。

那人一連串地說完都不帶喘氣的,然後把記錄的本子交到阿凝手上,轉身就走,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啊!

“忍足,來跟本大爺打一場!”在路過阿凝的時候把披著的外套甩給阿凝:

“拿著,你的責任!”

外套一下子把阿凝的頭蓋住,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縈繞在阿凝的鼻尖,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阿凝的帽子掉了,長長地頭髮散落了下來。

阿凝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維持著雙手抱記錄本的姿勢:跡部景吾他絕對是故意的!

阿凝用記錄本擋住外部的視線,一把把跡部的外套扯下來,臉上淡淡的,看不出高興與否。

阿凝快速地從地上撿起帽子戴好,不過因為沒有手,頭髮沒能輓進帽子裡麵,藉著記錄本的遮掩,看著像是在擋太陽,所以並不是很引人注意。

走到樺地的旁邊,樺地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了外麵的視線,阿凝放心地把本子放下,把衣服遞給樺地,客氣地對著他說道:“樺地君,跡部君的衣服!”

樺地應了一聲:“wushi!”

可是卻沒有伸手接過,隻呆呆地看著阿凝。

阿凝不管了,直接把衣服掛樺地肩膀上,然後才騰出手來整理頭髮,把衣服掛樺地肩膀上他也沒有反應,就那樣掛著。

跡部景吾在球場上,藉著空隙瞥了阿凝一眼,哼了一下:“真是不華麗!”然後把忍足侑士虐得更狠了。

第四十九章

阿凝一直站在與網球部正選不遠不近的距離,誰也不理誰,跟之前那個記錄員保持的距離一樣。

阿凝要記的便是他們的控製球的力量,速度、落點、拍麵……

阿凝時而抬頭看看他們,時而低下頭來寫寫畫畫,記著記著才突然想起神太郎他怎麼知道自己會記這個東西,好像這種東西要熟悉網球的人才做得來的吧。

不過都記到一半了,也隻能硬著頭皮記下去了。

正在阿凝糾結間,一個網球向阿凝砸過來,阿凝伸手猛地接住,隻是一個普通的發球。

不過就是力道有點重……

阿凝麵無表情地把球一甩:“向日君,你的控球有待加強!”

向日嶽人把球拍往肩膀上一放,下巴微抬: “那不過是你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