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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所以不能穿了,而且因為染了血,洗起來的話,也麻煩。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阿凝早早的便起了床,原因嘛,阿凝想到嘴角抽了抽……

因為今天是政府對自己採取強製性措施的日子!

據阿炎說,也許會有人來找自己談談心,開導開導一下自己,給自己做一下心理健康教育。

其實,阿凝覺得有點奇怪,依照自己的檔案上說的自己是剛從國外回來的,政府應該也不至於會對自己採取強製性的上學措施才對,可是政府怎麼會突然關注上自己呢!

也不知道,阿炎在自己的檔案上是怎樣寫的。

算了,自己並不是真正的日本人,沒準他有什麼製度和規定,或者條例,自己是不明白的,需要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才能夠明白。

畢竟,就算是同一個國家,地域之間也是有所區別的。

阿凝已經很多天沒有照過鏡子了,洗完臉,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看鏡子。

被自己那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自己的臉怎麼會那麼的蒼白,阿凝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也許是昨天晚上因為背後的傷口睡的不是很安穩的原因。

不過除了傷口有些疼之外,並沒有感覺到其他的不適,所以,阿凝並沒有太在意。

日本的醫院都是配餐,根據每個患者的病情,製定飲食,並不是大家都吃一樣的飯菜。

飲食屬於治療的一個環節,日本的飲食治療屬於醫保範疇,與藥同樣,國家負擔一部分,自己負擔少部分。

在吃飯時間時,醫院食堂會將患者飯菜用一個電動車推來,每一個人的飯菜都是附有標籤,包括名稱,飯菜量,熱量等都有標注。

這個飯車每層都有自動溫度控製係統,根據所裝載的飯菜,需要保溫的,需要冷卻的,盤子,碗,杯子下麵都是都是以一個一個相對應的。

慄本先生為阿凝請的護工幫阿凝從飯車上取出早餐,端進病房裡,放在桌子上,擺好。

阿凝對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著實有些不太好意思:

“謝謝!”

阿凝吃完東西就拿起一本日語的書看了起來,其實是一本日語語法書,阿凝的語法實在是令人不忍直視,阿凝最討厭的便是語法了。

以前在學英語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看過語法,直接把一大段文字背出來。

做題從來靠的都是語感。

但是畢竟日語跟英語還是不一樣的,現在不學不行了,阿凝懷疑,如果自己永遠的留在這個世界的話,也許最多隻能混個初中文憑。

而且那還是托日本九年義務教育的福,要是沒有九年義務教育的話也許自己連小學畢業都是一個問題。

不過……

[た]接在五段動詞音便形、其它動詞連用形、以及形容詞連用形(かっ)、形容動詞連用形(だっ)後,表示過去時態或完成時態的簡體形式。

這些是什麼鬼!

阿凝暈乎乎的看著語法書,中間食之無味地吃了一頓午飯,然後又躺床上繼續盯著語法書。

阿凝那麼努力的看語法書,除了擔心自己真的會被人暴力的扔去學校墊底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曾經神太郎給阿凝一張名片的時候不是說了句:

“想好了到冰帝來找我麼!”

其實神太郎的原本意思不是這樣的,阿凝最近日語熟練了些才知道,人家神太郎那是叫她第二天的時候去冰帝找他。

人家用的是那種肯定的語氣,而不是徵詢語氣。

簡單來說就是那時候無論阿凝願不願意去冰帝讀書,第二天都要去找神太郎。

然而阿凝真相的時候太晚了,都不知道距離那件事過去多久了。

阿凝心裡安慰自己沒準人家大人物已經忘了自己這隻小人物了,

然後該吃吃,該喝喝。

因為畢竟神太郎這種人進出的都是高檔的場所,跟自己是不會碰麵的。

其實也怪不了阿凝,因為那時候阿凝自己的日語還是很牽強的,都是兩三個字的往外蹦。

雖然可以聽得懂簡單的日常對話,但是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靠別人話裡麵的關鍵詞猜的。

阿凝以前的話很少就是這個原因,因為不會說,因為阿凝堅持用日語跟阿炎對話所以現在才勉強能正常的跟人交流。

果然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阿凝邊看書,邊等人,但是已經黃昏了,連根毛都沒有見到,自己該不會是被耍了吧。

阿凝看書都看累了,放下書,揉了揉肩膀,躺在床上正想睡一會兒的時候

“咚,咚,咚!”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阿凝以為是那些人,沒想到進來的卻是阿炎,手上還提著個袋子,裡麵似乎裝著些書什麼的。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最近忙嗎?”阿凝訝異。

東京綜合病院家屬探病的開放時間是上午:10:00-13:00,下午:15:00-18:00現在已經差不多到探視結束的時間了,阿炎現在身上還穿著那黑黑的青學校服,看樣子,應該是剛剛部活結束就來了。

阿炎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阿凝。

阿凝麵帶疑惑的接過,打開,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略顯厚重的信封,該不會是錢吧,阿凝想著,沿著密封線拆開。

冰帝學園錄取通知書

這幾個燙金的大字霍然的出現在阿凝的麵前。

阿凝:“……”

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製性措施!?不對啊,這學校不是要人推薦的麼?

第三十八章

“長古川小姐,請問你知道竹中醫生在哪裡麼?”長古川就是慄本良專門請來照顧阿凝的護工。

其實依照阿凝住基卡上的年紀,叫長古川小姐有些不合適,打個比方說就像是一個讀小學的,叫一個讀初中的女生某某小姐一樣,顯得有些彆扭,一般都是叫姐姐的。

不過幸好人家不知道阿凝的年紀,所以也就沒有感到有違和感。

長古川柯彎腰把拖鞋給阿凝穿上,因為阿凝剛剛在拆繃帶,要重新換新的,這種換繃帶的高難度的動作,對於後背還有傷的阿凝來說,如果做起來的話可以是可以,不過可能有點牽強。

聽到阿凝的問話,長穀川抬起頭對著阿凝溫言道:“竹中醫生的話現在應該在值班室,今天似乎輪到他值班!”

阿凝坐在床上,雙手撐在身體的後方,整個人微微向後仰,整個人顯得有些懶懶的,如果不是臉色蒼白和頭上纏著繃帶的話,根本就不像是出過車禍的人。

“這樣啊!”阿凝若有所思地說完,然後就沒下文了,給人感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事情一樣。▲思▲兔▲在▲線▲閱▲讀▲

現在的時間很適合出去散步,長穀川柯問阿凝要不要去外麵散散步,阿凝拒絕了,不過讓長穀川柯推自己去找竹中建一,竹中建一是阿凝的主治醫生。

雖然輪椅是電自動的不需要人為去轉動,但是東京綜合病院作為東京最大的醫院,路相對複雜一點,阿凝在這裡呆的時間也不是很久,所以並不知道路怎麼走。

兩人七拐八拐的,然後在一個開著的門前停下。

“請問竹中醫生在嗎?”長穀川禮貌性地敲了敲值班室的門。

阿凝就在旁邊門口處的上靜靜地等待著,為了防止阻礙到別人,阿凝特地叫長穀川柯把自己推到邊邊上,雖然周邊並沒有多少人。

“竹中醫生他去為急需科室協調呼吸機去了,你要找他可能要等一下!”一個值班的護士答到。

長穀川柯對著值班護士道了聲謝,然後轉頭問阿凝要不要先回去,等一下再過來。

阿凝搖了搖頭,讓長穀川自己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等就好,但是長穀川似乎不太放心阿凝自己一個人,硬是要留下來,阿凝見勸了一下,長穀川還是堅持,也便由著她了。

走道上偶爾有幾個穿著病服的人臉色蒼白地從阿凝的麵前有氣無力地經過。

阿凝等了一會便覺得有些無聊了,遂想從輪椅的掛袋上拿些小雜誌出來消遣一下,打發打發一下時間。

不曾想一抬頭,阿凝便看到有有一群穿著西裝的人向著阿凝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人在一群西裝的人群中特別的明顯。

因為那群人中唯獨他一個人穿著學生的校服,而且那蒼藍色的頭髮讓阿凝覺得有些熟悉,阿凝微微眯起眼看向逐漸走近的人

原來是忍足侑士……

阿凝看到忍足侑士的第一反應是,這家醫院是忍足侑士他家開的。

不過後來又發現那群人中好像分成兩撥在走,阿凝隱隱約約的好像還聽到什麼合作阿合約阿什麼的,而且阿凝看見這家醫院的負責人似乎站的不是忍足那邊。

想了想,也是,大版才是忍足的本家,東京作為一個發達國家的首都,其水深的程度不亞於中國北京,在東京阿凝有些地方是不敢涉獵的比如

歌舞伎町

東京的一個紅燈區,黑道的場所,在那裡警察一般不會管太深,不敢管,也管不了。

所以就算忍足家再有實力手也伸不了那麼長,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估計是忍足的爸爸或著叔叔之類的長輩要來這裡洽談生意什麼的。

然後忍足侑士正好在東京所以就讓忍足侑過來見習一下,畢竟在日本十五歲已經不算小了,忍足作為長子也該學著如何承擔起家族的企業了。

日本的青少年普遍比中國成熟,這是阿凝在日本待久了的感受,在日本的初中生,阿凝甚至感覺和自己當年剛剛上大一那會差不多,說不定阿凝還沒有別人成熟,或許是因為教育不同的原因吧。

日本人很愛旅遊的,有的小孩很小的時候就去過很多地方了,可能是見多了,心態也有些不同了,思想也相對成熟一點。

因為人少,在空曠處靜靜坐著的阿凝的阿凝自然有些顯眼,忍足侑士的眼睛微微略過輪椅上低垂著腦袋的阿凝,在阿凝具有標誌性的黑色長髮上停頓了幾秒,皺了皺眉梢,風一吹過,頭髮把阿凝的臉輕輕遮蓋。

在那群人走過之後,阿凝抬起了頭,阿凝低下頭倒不是為了躲避什麼,而是那群人正好是向阿凝迎麵走來,如果不低眉斂目的話,難道要抬頭直盯著別人看,那樣子的行為在日本是很沒有教養的行為,

阿凝想看看竹中醫生快回來了沒有,所以就下意識地往那群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不曾想他們正好到一個拐彎處,忍足在那群人的最邊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拐彎處的時候,忍足侑士回頭看了一下阿凝這個方向,正好與阿凝四目相對。

不過忍足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認出阿凝,並沒有什麼表情,就算有也是陌生人之間的表情,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繼續跟著長輩往前走。

確實阿凝跟忍足侑士之間也說不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