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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習俗,如果你是新搬來的,那麼你就要去拜訪你隔壁的鄰居。

前兩天,阿凝把要去拜訪鄰居,這項任務全都推給了阿炎。

阿凝的右手邊也就是最角落的那個屋子,沒有人住。

阿凝的對麵坐著一個奇怪的人,他經常帶著,一副看不見眼睛的黑色眼鏡。

阿凝不是很了解他,但是聽說他是青學網球部的前部長,不知是叫大和佑大還是叫大和佑太來著。

好像聽阿炎說,他是因為高中了,想自己出來學習獨立生活,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年多,目前在一個網球俱樂部裡兼職當陪練。

阿凝的左手邊也就是與阿凝屋子相連著的隔壁,住的是一個小女生。

她開學就是青學私立國中部一年級的學生,由於學校離家裡太遠,為了不耽誤學習。

所以她的父母隻能讓她寄住在親戚的家裡,她是房子主人的一個遠房親戚。

叫做牧野莎,是一個像小兔子一樣的女生。

牧野的父母為了讓她盡早地適應新生活,所以前些天就把她送來了。

不過,我想這其中,未必沒有想要鍛煉一下牧野的想法,因為實在是太害羞了,她隻比自己早來幾天。

小姑娘的對麵住著的是一個據說挺花心的人,他的父母好像都是當會計的。

工作十分的繁忙經常不在家,有一個姐姐,但是姐姐在讀大學,很少回家。

我想任何一個正在處於青春期的少年,都不會希望,自己一回到家,麵對著的隻是空盪蕩的房間。

他跟阿炎一樣也是在網上看到的招租信息。

剛放春假的時候就搬來了,他有時候不在這裡。

因為如果他爸媽或者姐姐回家的話那他就回家住,不在這裡住,不過一般都是在這裡住的時間比較多。

阿炎說,他叫千石清純……

當你認識的人已經爛大街了,那麼你就不會有任何的驚訝。

而且阿炎告訴阿凝,這似乎是阿炎有意為之,畢竟如果要改變一件事的話那麼就要先靠近做出這件事的人嘛!

“牧野,是要出去嗎?”樓下傳來千石略帶活潑的聲音。

透過被風微微掀起的窗簾,阿凝便看到牧野對著千石鞠了一個90度的躬。

在牧野直起身的時候。

千石微笑著不知道對牧野說了些什麼,隻見牧野的耳朵微微泛紅。

然後對著千石又鞠了一個90度的躬,然後似乎是說了聲謝謝,便快速的跑走了。

阿凝看到這裡不由得一笑,青春時代的少年少女,真是令人羨慕……

風停了,窗簾回到了自己原有的位置。

想起了剛剛牧野的鞠躬,不由得想到,在日本男女尊卑十分明顯,即使是在動漫中也是。

阿凝經常看到,街上如果兩個同齡的人相遇,一般是女的先向男的鞠躬。

在日本臨時工、鐘點工大多都是婦女,很多女人不得不因為結婚而辭去工作。

特別是漂亮的女人,男方的家裡一般都不會讓你出去拋頭露麵的。

即使誠如在美國呆過的越前南次郎一家也是。

阿凝看動漫時,經常看到越前輪子、龍崎奈奈子翻曬衣服、拖地板、做飯……

但是阿凝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越前龍馬和越前南次郎端過一盤菜。

作為家中的獨女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自立自強。

無法理解那日本女性,想找個事業穩定、收入穩定的可靠丈夫婚姻觀。

阿凝想如果自己真的嫁了一個日本人,那麼婚後一定會有許多的矛盾。

趿拉著阿炎幫自己新買的拖鞋下了床,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灑進屋內。

正好看到千石那尚未走遠的身影,他手上拿著一份便當。

阿凝用食指輕點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覺得阿炎吃太多的速食食品也不太好。

等會洗漱完之後就做一份便當,送去給考試的阿炎好了。

第九章

洗漱的地方是跟洗澡的地方一起的,但是跟上廁所的地方是分開的。

不大的地方用兩塊,防水的木板隔成了兩個空間,有一塊小小的藍色窗簾布垂下,用以遮擋住外麵的視線。

把洗漱好的杯子,放在固定的格子上,餘光瞥到牧野粉紅色的卡通杯子。

不由得想到在這棟房子裡,能夠唯一感受到阿凝存在的人就是牧野吧!

阿凝可以經常在樓上看到牧野、千石和大和進進出出。

可是,他們卻都沒有看到過阿凝,隻是從阿炎的口中知道阿凝的存在而已。

因為阿凝除了上廁所和洗澡外從來都沒有出過房間門。

東京的衣服也挺貴的,所以,阿凝前兩天叫阿炎上網,買了幾批布料回來。

阿炎的衣服舊了,打算幫阿炎做幾身新衣服,上學了可不能讓阿炎隻穿那兩套衣服。

阿凝現在身上穿的這條淡紫色的長裙就是自己前天做的,用來換洗。

自己很忙,忙得連出門的時間都沒有了。

在民國,刺繡和做衣服是一個女人,必需要會做的事情,阿凝的手藝是外婆教的。

學的那時候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還是一個小孩子心性不定。

雖然該學的都學了,但阿凝卻對它很少加以練習,所以現在過了那麼久,執起針來不免有些生疏,但做出來還是可以看的。

廚房裡有五個櫃子,每個櫃子對應的是你的房間號,你可以把可以食用的東西放在櫃子上。

櫃子下麵可以擺放電飯鍋、電磁爐,需要你自己從你樓上的房間裡,拉排插下來。

因為這裡,每一個房間都有各自的電表,但客廳的電費是大家每個月平分。

由於櫃子有點高,阿凝墊了一張矮凳在腳上,墊起腳尖,翻了翻櫃子裡麵的東西,有一個小袋大米,大概有幾斤左右。

有一袋%e9%9b%9e蛋,幾個番茄,三根青瓜,還有一些調味料。

阿炎好像喜歡蛋炒飯來著。

把淘洗好的米飯倒進了鍋裡,然後就開始加油預熱,準備煎%e9%9b%9e蛋。

阿炎買的鍋碗瓢盆,一切廚房用具都是小巧型的。

這些東西在日本,並不是很貴,反正自己是覺得比那些水果,便宜多了。

在心裡默算了一下最近的開銷,發現錢應該準備要用完了,自己應該要出去找一份工作才行。

阿炎讀書雖然如果通過今天的特長生考試的話不要錢,但是光是吃飯就要很多錢,房租什麼的也要錢。

%e9%9b%9e蛋已經逐漸變成了金黃色,阿凝用鍋鏟翻了一翻,然後便把開關給按了。

飯應該還要一會兒才能夠熟,阿凝想了想,便上了樓。

自己有幾塊手帕上的圖案沒有繡完。

這些手帕,其實是幫阿炎做衣服的時候剩下的,自己不想浪費所以就把它做成了手帕。

阿凝在一塊手帕上繡完阿炎的名字,抬頭看了看外麵越來越強烈的光線,眯了眯眼。

飯應該已經熟了。

由於是在下樓梯,阿凝的長裙後擺拖在一級一級的樓梯上,黑色長髮柔順地垂在腰際。

幾縷碎發垂在%e8%83%b8`前,隨著風兒飄來飄去,黑色的眼睛像漩渦一樣,看不見底,增添了幾許神秘。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己的鼻子好像聞到了一些燒焦的味道,這附近還有哪些人家在煮東西嗎?

下到樓梯,那味道好像更濃了,阿凝皺了皺眉,不應該是自己啊,自己把電磁爐的開關給關了,可是這味道確實是蛋糊了的味。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阿凝加快腳步走向廚房,拉開廚房的門,便看到一個粉紅色的身影,正在屬於自己的廚房位置上翻炒著。

牧野聽見拉門的聲音也回過頭來,正好與阿凝的眼神正對著,她嚇了一跳,鍋鏟差點都掉在了地上。

牧野侷促地向阿凝鞠了一個90度的躬:“對不起,因為我看到你的那個電磁爐,突然就開了,等了一下,見都糊了都沒人來,所以就忍不住的想幫一下忙!”

聲音有著少女特有的軟綿。

阿凝對著牧野笑了笑說:“沒有關係,這是我的疏忽,我應該還要謝謝牧野桑才對!”

“咦,你認識我?”牧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阿凝笑了笑並不答話,隻是點了點頭。

剛才牧野說是開關,自己突然開的,自己很疑惑,難道是阿炎買到了一個冒牌貨,所以忍不住對著按鍵上的日文,一個一個仔細的看了起來。

可是自己卻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自己好像最後摁的是這個鍵。

確實是開關,沒有錯啊!

阿凝對著牧野道了聲別,然後蹭蹭蹭地跑上了樓,拿了一本中日互譯的詞典又快速地跑下了樓。

正在洗菜的牧野,疑惑地看了看正在拿著字典對著電磁爐上的日文一個一個查看的阿凝。

似乎是想問什麼,但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而此時查完字典的阿凝,默了,文盲什麼的傷不起啊……

由於牧野的幫忙,所以四個蛋隻糊了一個半,蛋炒飯什麼的,阿凝也沒有心情做了。

直接把沒糊的蛋放在了飯盒裡,再往飯盒裡添一些白米飯,準備送去給阿炎。

“牧野桑,我要出去一趟!”阿凝對著牧野道了聲別。

“啊,那個,我應該怎麼稱呼您才好!”因為阿凝不管是說話的方式,還是行為都有點成熟,所以牧野不由帶上了您。

阿凝輕笑道:“你叫我水樹就好了!”

“啊,你就是水樹君的妹妹!”牧野的語氣裡充滿了驚訝。

阿凝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對著牧野重新道了聲別,在牧野愣愣地點了點頭之後,便拉開廚房的門離開了。

“明明水樹君對我說,他的妹妹跟我一樣大,可是為什麼自己覺得自己跟水樹君的妹妹差距好大,自己果然還是不行麼!”牧野不由得氣餒。

“喲,牧野在做飯呢,怎麼糊了,來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千石提著一大袋子東西進了廚房,把它們按照順序放進了櫃子裡。

“不用了,謝謝前輩,我的東西沒有糊!”牧野對著千石鞠了一個躬表示感謝。

千石把櫃子給合了起來,正想問什麼時,廚房門又被拉開了 。

大和嘴角掛著笑,雙手交握在%e8%83%b8`前,肩膀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用陳述的語氣問道:“千石你又把菜給煮糊了?”

“前輩,那隻是我不小心忘了時間好嗎,就一次而已,所以請不要用‘又’這個詞!”千石不承認。

“還有,我沒有做飯,我剛回來放好東西而已。”千石補充到。

千石看著大和的眼睛移向牧野:“牧野剛剛說了,也不是她!”

“這樣啊,看來是水樹了!”大和走進了廚房。

牧野點了點頭,但是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

眾人不由得疑惑了。

“那個,大和前輩說的是哪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