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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誌保都沒說過零哥超帥的,可惡!

宮野誌保翻了個白眼,“就是今天演唱會的貝斯手!他今天開場solo好燃!”

波本非常具有職業習慣的在說話間就從網上搜到了那個“史蒂芬”大量黑料。

“嘖,這人又睡粉,又酒駕,哦,還吸大-麻,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啊。小誌保,你要崇拜也崇拜個好點的人吧。”

十二歲的宮野誌保一臉被惡心到了。

話雖如此,波本還是決定學學彈吉他,怎麼說也不能讓小誌保覺得她的零哥比那個渣滓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音樂總是最觸動靈魂本質,和蘇格蘭一起練習彈奏,一個人隨便起個調另一個人很快就能應和上的默契讓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

宮野誌保和波本兩個人,在蘇格蘭的引導下,生活的是越來越像個普通人了。

嗯,十二歲的小女孩甚至學會了追星和欣賞奢侈品。

天知道諸伏景光見到宮野誌保過去的興趣愛好是二十四小時觀察動物做實驗的時候有多糟心。

一個專注於科學研究的普通科學家諸伏景光是敬佩的。

但一個十二歲小女孩專注那些,他會怕這個還對生命沒什麼敬畏,什麼還懵懵懂懂的女孩成為一個蔑視生命的科學狂人。

這對於組織來說非常有可能發生。

這個組織有人體實驗。

至少從波本偶爾提起的“地獄天使”,他能窺見其中的殘忍。

“地獄天使”沒有熬過去,他不希望這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走上同樣的悲劇。

對於波本來說,蘇格蘭是把他從昏暗的,充滿了血腥味和無聊任務中拉出來的人。

他會教他做飯,做好吃的三明治,在他偷吃的時候沒好氣的用勺子拍他的手,然後又無奈的給他單獨裝出來一盤子打零嘴。

他們一起去衝浪,一起在沙灘上幼稚的堆沙子,在小誌保興奮的目光中,他哈哈哈笑著把那個城堡給推翻(嗯,他確實手欠),然後被氣瘋了的小誌保在沙灘上追著打。

蘇格蘭在的那些日子,人生的顏色都是明亮的。

可惜,三年後,蘇格蘭和黑麥威士忌聯手對他和琴酒進行了埋伏。

原來,他想抓他。

原來,他是日本的公安。

波本看著在組織追捕中中槍掉入海中的男人,怪不得他生活習慣那麼“乾淨”。

哪怕蘇格蘭完成組織任務多麼利落,多麼冷酷且無情,那份“乾淨”感始終都沒有變。

因為他是警察啊。

波本有些意興闌珊,蘇格蘭是警察,他和花英醬合作無外乎就是想抓他。

不過,他有點好奇,蘇格蘭到底是什麼時候找到花英醬的,還是花英醬主動找的蘇格蘭?

諸伏景光沒有回答關於警惕性的問題。

他確實潛意識覺得波本不會殺他。

要想走進一個人的內心,尤其是一個警惕性非常高的人的內心,隻能用真心來換。

和波本還有宮野誌保一起生活的三年裡,他確實真情實感的把波本當作靈魂摯友。畢竟,他們總是非常有默契不是嗎?

正因如此,他對於現在的波本才不能忍受。

“我不是和你說過,你要是喜歡一個人就好好正常談一場戀愛嗎?”

諸伏景光忍無可忍的說。

為了不讓宮野誌保被琴酒耳濡目染產生錯誤的愛情觀,諸伏景光特意囑咐這兩人不要和琴酒學。

宮野誌保還好,她是女孩子,隻要彆被男人騙了就行,有琴酒這個榜樣在,感覺想被騙也很難。

而波本和琴酒很像,都是仗著自己的長相就能輕易吸引女性的家夥,可不能變成人渣。

“我和花英醬現在就在很正常的談戀愛好吧?”

波本有些不滿。

“你的正常是指你強迫她不得不和你談戀愛嗎?”

諸伏景光想起那份報告,感覺自己過去對這個人的人格修正都喂了狗,“琴酒至少都知道不會強迫女性。”

五年前,他剛拿到蘇格蘭的代號。

波本找他一起慶祝。

“喂,蘇格蘭,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波本有些漫不經心的拋著網球,最近因為美國網壇被一個名叫越前南次郎的日本人刷屏,這就導致被蘇格蘭培養了許多“正常人”愛好的波本喜歡上了網球。

“問我這個做什麼?”

諸伏景光反問了一句後,隨口答道:“還是日本的女孩子吧。”

“欸?”

波本一下子興致就起來了,“說起來蘇格蘭是日本人來著,你過去有喜歡的女孩子嗎?喜歡是什麼感覺?”

諸伏景光的記憶不由得回想起警校那時候。

當時他剛收到死亡預言信不久,他對那封信不怎麼信,因為他沒有一個未來會進警察廳的幼馴染。

就在他有些走神的時候,身旁的鬆田陣平一直在用胳膊肘撞他。

“快看那邊,看那邊。”

鬆田陣平指了個方向。

在距離他們訓練場的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位穿著傳統黑色喪服的女性。

那位女性看著年紀和他們差不多,每一根頭發絲都被板正的梳好,看起來一絲不苟。

這或許是對逝者的一種格外的莊重。

那張臉在黑色的頭發和黑衣的映襯下,顯得蒼白又贏弱。

在鬼塚教官讓他們自由訓練的時候,諸伏景光有見到那位贏弱又堅定的女性走到鬼塚教官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他們似乎聊了很久,離開前,那位女性和鬼塚教官互相鄭重的鞠躬。

諸伏景光還記得,那時候他的目光一直跟著那個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見。

那應該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有好感。

一見鐘情不過如此。

鬼塚教官說,那是他們前一年畢業的學姐,家裡都做特殊方麵的工作。她的姐姐最近不幸殉職,現在輪到她了。

“既然這麼危險,她為什麼不換個工作呢?”

諸伏景光還記得當時他是這麼問的。

鬼塚教官:“因為保密性,那份工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陸生小姐為了已經殉職的祖輩還有姐姐也會繼續下去。”

諸伏景光選擇臥底組織,也有一分如果他未來立了大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保密係統,找到那位陸生小姐。

他想和她站在一起。

“喜歡應該就是時刻都想和對方在一起吧。如果沒辦法在一起就努力去奔向對方。”

這是諸伏景光當年回答給波本的答案。

波本輕笑,“喂,蘇格蘭,我可是在遵循你對我的教導呢。你怎麼說的來著?‘喜歡就是時刻都想和對方在一起,如果沒辦法在一起就努力在一起’,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做呢。”

諸伏景光:“…………我原話不是這個吧?而且你的努力就是強迫對方嗎?”

波本無所謂的轉了轉槍:“誰讓花英醬根本就不會喜歡我呢。”

諸伏景光一愣,他沒想到波本對他和早川花英之間的關係看的如此之清,他還以為這不過是波本又一次獨斷專行的任性。

“隻是第一眼沒喜歡,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喜歡吧?你就非得那麼急性子嗎?”

“騙子小姐可不是那種輕易會被皮相迷惑的女孩子呢。”

波本又想起了那條長長的酒店走廊,穿著濃豔藝伎和服的女孩毫不猶豫的抓住他的衣袖朝他求助。

那雙眼睛裡沒有對他外貌的愛慕,隻有認為他一定會救她的篤定。

花英醬沒有篤定錯,他確實會救她,但不是因為她以為的“好人”,而是不想自己看中的女人被垃圾騷擾。

諸伏景光有些迷惑:“騙子小姐?”

這是在形容早川小姐?

“啊嗯。花英醬是個騙子呢。蘇格蘭不會也被她騙了吧?”

諸伏景光:“……”

“她在橫濱騙了個大的呢。把一個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忽悠的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動,要不是恰巧有另外一個乾部叛逃,港口黑手黨經不起兩個高層乾部背叛,那位乾部也許真的會被花英醬騙的離開港口黑手黨。港口黑手黨的森首領可是瞧她非常不順眼呢。”

直接把人當禮物送給他的同時,還不忘警告他儘快動手,免得步他家孩子的後塵。

怎麼說呢,港口黑手黨裡那位重力使確實是個好人,而他恰巧是個純粹的壞蛋。

諸伏景光一點都不覺得早川花英是個騙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恰恰認為,這正是那個女孩哪怕被波本強迫也能迅速冷靜的生存智慧。

橫濱黑手黨橫行他有耳聞,那個城市既是租界,又有異能力之類的都市傳說,東京警方對那個城市都隻是監視,輕易不涉足那裡。

早川小姐一個父母雙亡沒有任何大人可以依靠的女孩子,能在那個城市安穩的活下來已經很厲害了。

“所以呢,這也不是你強迫她的理由。她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諸伏景光不讚同的說。

“她當然有。誰讓她連騙都不騙我?”

波本還記得那個哄著他,說他是“好人”的女孩第二天直接翻臉要逃跑。

他都已經打算裝“好人”的和她玩過家家了,結果她居然先撤了,是在瞧不起他嗎?還是看不上眼的連騙都不想騙?

既然這樣,他會讓那位騙子小姐知道,他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第206章 番外if-黑透23

諸伏景光覺得, 波本的邏輯沒救了。

早川小姐選擇離開肯定是直覺這人不好惹,不是她能應付的,所以才選擇離開。

沒想到這人就是個神經病, 不騙他他還不樂意。

“那你現在開心了?在發現早川小姐和我合作之後?”

諸伏景光冷笑。

他不信波本會因此高興。

波本本來見到蘇格蘭的好心情一沉。

他確實不太開心。

花英醬如他所願的來騙他了,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明明昨天那麼熱烈的叫他的名字, 叫他“零”, 讓他有一種真的被熱烈的愛著的錯覺。

這種被愛著的感覺讓他不止是身體, 甚至心靈都被塞的滿滿的。

現在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果然,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擁有愛呢?

所以,他和騙子小姐絕配。

騙子小

姐為了生存可以用愛情騙他, 而他正好需要一份愛,哪怕那份愛是假的。

“你為什麼一定要揭穿這個呢?”

波本有些蔫蔫的說。

就不能讓他再自我欺騙的更久一點嗎?

諸伏景光:“……”

波本還真是……從來不反省自己, 永遠在指責彆人。

指責早川花英不騙他,所以他才做的更過分。

指責他揭穿了這個騙局, 讓他心情大跌, 絲毫不去想這本身就是個騙局, 還是他自作自受。

諸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