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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自己現在是什麼想法。

和波本一起生活的諸伏景光叛逃,下追殺令的不是波本,而是琴酒……雖說殺叛徒本來就是琴酒的責任,但諸伏景光和波本之間的關係可能比她以為的還要好。

早川花英捏緊了手裡的文件袋,腦子空白了幾秒。

諸伏景光真的會成為她複仇路上的同伴嗎?

早川花英下意識的動作吸引了諸伏景光的視線,他看了那個文件袋一眼,目光從捏的有些發白的手指,再到女孩有些走神的臉上。

“早川小姐是有什麼顧慮嗎?”

諸伏景光輕聲說,“如果你的敵人是波本,放心,我不會是你的阻礙。”

“相反,正因為我足夠的了解他,我可以成為你的助力。”

早川花英抬眸看著眼前目光溫和的男人。

現在的諸伏景光早就已經剃光了臉上蓄的胡茬,有一種溫柔的帥氣。

她還是很難想象,這樣溫柔的人在組織裡是什麼樣子。

甚至原著的記憶中,對諸伏景光她更多的印象就是威士忌三人組一起行動,蘇格蘭因為看見世良小朋友哭泣要哥哥,就蹲下來教人彈吉他。

很溫柔心軟的一個人。

如果他和波本關係好到波本都不舍得追殺他……他真的能對波本下的去手嗎?

她要相信他嗎?

早川花英鬆開捏的發白的手指,把手中的文件袋沿著桌子推到了對麵。

她什麼都沒有說。

諸伏景光看了對麵的年輕女孩一眼,他拿起文件袋,抽出裡麵的文件。

當看到醫院鑒定的文件標題時瞳孔地震。

他詫異的看了對麵女孩一眼,從那張漂亮的臉龐再到身體,很快意識到他的眼神可能會有些冒犯,收回目光開始專注看那封鑒定文件。

波本居然……做的出這種事。

在美國那幾年,琴酒倒是經常出去約會,波本,波本他明明對那種事都沒什麼興趣的。

“蘇格蘭,和我在這裡打球是不是很沒趣?”

室內網球場,金發小麥膚色的混血青年一記利落的外旋發球將網球打入他的場地。

諸伏景光反應很快的把球打了回去。

“為什麼這麼說?”

波本輕笑,“你怎麼總那麼喜歡問我為什麼這麼說?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一次問題嗎?”

網球敲擊地麵的撞擊聲在室內網球場清晰的回蕩。

諸伏景光嘴角也勾起笑,這笑容和波本麵對敵人時,那種玩世不恭又帶著惡意戲耍的感覺有點像。

總之就是有點壞壞的。

“抱歉,我就是這樣。”

“怎麼突然想問我這個問題了?”

諸伏景光還是沒回答和波本打球到底有趣沒趣,不過每次波本約他打網球他都會去。

“還不是琴酒,昨天半夜帶人回來吵的太過分了。我在想,蘇格蘭你好像從來也沒帶人回來過。”

“不說我,你不是也是?”

“我隻不過是沒有看中的好吧?蘇格蘭你喜歡什麼樣的?等等,你喜歡的不會是誌保那個小鬼那樣的吧?”

“喂!我又不是戀-童癖!”

“誰讓你對那孩子那麼溫柔,一點都不像你做任務的時候。我有偷看誌保的日記哦,她很喜歡你誒。”

“……偷看小女孩的日記,你不覺得你太變態了嗎?”

“我是怕她在外麵被欺負不說好吧!她一個小孩子跳級到都是成年人的大學,本來就已經沒朋友到連大學宿舍都不方便住,要是在學校再被欺負,那就是我這個監護人的失職!”

那也不是偷看小女孩日記的理由啊,歸根到底還是控製欲太旺盛。

現在,波本已經墮落到強迫女性了嗎?

諸伏景光把文件放回文件袋。

他有滿肚子話都不知道從哪裡說才好,或者說,怎麼問才不會傷害到眼前的女孩。

“早川小姐……你現在還好嗎?波本他……據我所知,他過去在美國從來沒和什麼女人交往過。他既然能對你做出這種事至少在我看來,他應該是真的很中意早川小姐你。”

早川花英沒有說話,難道她還要感恩戴德嗎?

“或許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太合適,以我對波本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放手,如果早川小姐你反抗的越激烈,反而越能激起他的對抗欲。”

就像他們打球,隻要他從波本那拿到一分,波本就會窮追不舍,那就是個追求完美的強迫症,他的眼中隻有贏。

他不會因為他大比分領先就懈怠,甚至放水。

如果早川小姐奮力反抗,那麼被激起勝負欲的波本隻會做的更過分。

“既然早川小姐外出沒有問題……這麼說你已經找到和他相處的方式了?”

對麵的女孩還是沒有說話。

諸伏景光從早川花英有些冷漠的臉中品出來目前看來,他的反應並不能讓對方滿意。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早川小姐如果想離開的他的話,公安可以給你提供一定的庇護。”

“隻是庇護?”

早川花英微微歪頭。

諸伏景光歎氣,“波本很難抓。至少美國那時候,我和FBI的赤井秀一合作過。沒錯,早川小姐,您提供的死亡預言信裡關於赤井秀一的情報很重要。”

第一次見到赤井秀一是通過波本。

波本和宮野家兩個姐妹關係都很好,宮野明美最近新交了個男朋友,波本怕宮野明美被花花公子騙了,在他們約會的時候故意跟蹤。

見到那個化名諸星大的男人第一眼,他和波本的判斷一致,那個男人不簡單,絕對不是宮野明美能應付的了的。

甚至,說句有點不太恰當的話,他不認為宮野家那個女孩能讓那樣的人喜歡上她。

諸星大接近宮野明美一定另有目的,那雙和琴酒極為相像的墨綠色眼中沒有愛意。

直到諸星大在組織飛速晉升,拿到“黑麥威士忌”稱號的時候,諸伏景光知道了。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封信裡說的FBI,赤井秀一。

居然是FBI,或者說,不愧是FBI嗎?

波本討厭那個諸星大,而他因為信裡的發小疑惑,所以對於赤井秀一FBI的身份並沒有完全相信,他選擇了調查。

有時候一旦知道結果,倒推其實很容易。

他利用日本公安的關係網知道裡幾位FBI探員的樣貌,在根據那幾位FBI探員的交際圈,鎖定更多的FBI。

他運氣很好,日本那邊提供的人裡有個叫朱蒂的女探員,又根據那位女探員的交際圈發現裡一個名叫卡邁爾的FBI偶爾會出現在黑麥威士忌出現的地方。

他判斷他們是在接頭。

看來

黑麥威士忌確實是FBI赤井秀一。

這樣,他們就可以聯手了。

逮捕琴酒和波本的計劃是他和赤井秀一一起製定的,沒想到最後琴酒居然逃了。

他和赤井秀一的官方身份徹底暴露。

他還記得那天出門前,波本忽然叫住他,淺金色頭發下的一雙眼睛現在想起來分外晦澀。

“蘇格蘭……今晚我們吃什麼?”

可惜諸伏景光滿腦子都是和FBI合作的圍捕計劃,回的很隨意,“明天是你生日,我給你帶回來個蛋糕怎麼樣?”

當時波本沒有說話。

許久,他說:“記住你的話,蘇格蘭。”

第202章 番外if-黑透19

“波本和琴酒都很難抓, 我們美國嘗試過一次,可惜那次圍捕失敗了。”

諸伏景穀歎氣,“也正是因為那次圍捕, 我和赤井秀一徹底暴露。早川小姐,你那封預言信裡的內容因為我們不同的選擇偏航了。”

“話雖如此,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希望早川小姐能幫忙解答一下。”

眼見對麵女孩臉上流露出莫名的表情, 諸伏景光一字一頓的問:“就是……那封信裡你說的我、的、發、小、是誰?”

早川花英:“…………”

她寫過這句話嗎?

她怎麼不記得?◇思◇兔◇在◇線◇閱◇讀◇

七年前的信, 時間太久了。

不過……早川花英垂眸,諸伏景光的發小除了公安降穀零還能有誰呢?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公安降穀零, 隻有純黑的混蛋波本。

“我那封信並不準。”

早川花英有些敷衍的回道。

“不能說嗎?”

諸伏景光敏銳又直白的反問。

早川花英:“…………”

到底誰說諸伏景光特彆溫柔,特彆會為彆人著想的?

這個反問根本不給人退路, 張口就把話語權搶在掌心,能在她回答後迅速反問出這種問題的, 絕對不是個善茬。

“不能說嗎?”不是詢問。

如果能說, 那她就沒什麼不能說的, 坦白吧。

如果不能說,那她為什麼不能說呢?明明當初都寫信提醒他們了?總得有個不能說理由吧?

救命, 真正溫柔的人哪會在聽出她那句“信不準”的推%e8%84%b1之詞後, 問一個這麼不給退路的問題?

諸伏景光這句反問完全把她將軍在那了。

不愧是曾經在組織呆過的人嗎?

“你很想知道?”早川花英冷笑, “就是你手裡的人。”

她確實沒什麼不能說的。

諸伏景光被這個答案震的手中文件直接%e8%84%b1手, 文件袋順著掌心滑到桌子上。

他反應了好一會兒, “怎麼可能?”

早川花英悵然, “是啊, 怎麼可能。”

波本怎麼就黑波本了呢?好好的公安降穀零沒有了。

早川花英還想問老天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早川花英的語氣和表情中充滿了悵然和不忿。

諸伏景光內心一動, 下意識就想問。

“你一一”

【你對那個“發小”很有好感嗎?】

話還沒問出來,諸伏景光下意識的就截斷了。

這句話不適合問, 如果早川小姐真的對他那個“警察廳公安發小”很有好感的話,那現在的早川小姐太慘了。

憧憬的人從保護國家,保護人民群眾的正直公安警察變成了跨國犯罪組織罪大惡極的罪犯,還強迫了她,憧憬被徹底粉碎,在廢墟之中,早川小姐是艱難的治愈自己讓自己重生,還是把傷口挖的更深,更加憧憬那個永遠也不存在的人?

諸伏景光更希望是前者,如果是後者的話……唉。

更加憧憬一個永遠也不存在的人,真的不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絕望嗎?

諸伏景光為自己剛剛有些逼人行為感到抱歉。

一旦牽扯到那個組織,或者波本,他的態度更接近於……組織蘇格蘭的狀態。

因為他必須讓自己的心冷硬起來,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如果因對方是女性就心軟的話,他在那個組織早就死了。

早川小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