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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和早川花英無關了。

她找到與謝野晶子,請求她幫忙治好降穀零。

“他是拯救了這個世界的英雄之一呢。”

早川花英撫摸著降穀零那頭被灰塵弄臟的金發。

降穀零確實做到了,如果沒有他前期一次又一次尋找突破口,她這個沒有異能力,沒有組織背景的普通人,很難跨越“血色暴-政”和“龍頭抗爭”兩個關卡。

死循環在降穀零的推動下,終於繼續走了下去。

“這個世界如你所願繼續走下去了呢。”

早川花英說的不明不白,與謝野晶子“哦?”了一聲後,發動了異能力。

“不管他是不是英雄,隻要是小花英你的請求,我就會答應呢。”

反正有太宰治那個家夥付賬。

她還記得,有一天那個一直浪蕩不羈,總是嚷嚷著要自殺的家夥,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拜托她。

如果花英醬需要她的幫助,請她一定要幫助她。

她當時問太宰治為什麼?

太宰治說,他雖然一直想要殉情的女性,但如果是花英醬,他還是更希望她可以好好活下去。

嘛,太宰治當時的想法應該是如果小花英瀕死,那拜托她一定要救她。

但……小花英沒事,救了小花英在乎的人,想必也算完成太宰治的拜托了吧。

嗯,小花英一看就和那個東京來的公安關係匪淺,能氣死太宰治的事,看太宰治樂子的事她還是很願意做呢。

氣息微弱的男人呼吸漸漸變得平穩。

早川花英鬆了一口氣,她把降穀零的手臂搭在肩膀,繼續把人拉走。

“喂,小花英,你不等等嗎?”

早川花英看著遠處海平麵破曉的晨光搖頭,“事情結束了。”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天空中濃重的霧氣散去。

早川花英找到路邊因為異能力大霧散去,重新回到車裡有些莫名其妙慌張的計程車司機。

“先生,我要去這個地址。”

早川花英給了早川家的位置。

計程車司機看了一眼昏迷的降穀零問:“小姐,這位先生沒事嗎?”

早川花英搖頭,“沒事,就是喝大了睡過去了。我帶他回家。”

計程車開回早川家,降穀零在上車沒多久就醒了。

下車後,他低頭看向目光一直盯著早川家的女孩,輕聲說:“歡迎回家,花英。”

早川花英仰頭笑了。

是啊,這是她的家。

之前她以為她害死了早川爸爸,她一個孤兒院的孤兒不配住在早川家,經曆了那麼多生生死死之後,原來兜兜轉轉,她就是早川爸爸和杏子媽媽的孩子。

自始至終都是。

降穀零醒來後,輪回的記憶在他腦子裡亂轉最後定格在現在。

“那本書怎麼樣了?”

早川花英:“第二條規則達成,第一條規則還需要我們努力。”

早川花英簡單和降穀零講了下他失去記憶後發生的事,還有首領宰世界太宰治在書上寫下的兩條規則。

“我們現在的世界要想能夠穩定自運行下去,文野世界我不清楚要求是什麼,但柯

南世界我知道。”

“柯南世界是非常單純的正義和邪惡的對抗。隻要把黑衣組織推翻,工藤新一從小孩子恢複成高中生,那柯南世界就算徹底自由,再也不用被劇情束縛。”

降穀零恍然,“怪不得。”

早川花英:“……什麼?”

降穀零講起了那天他說起澀澤龍彥這個名字有一瞬間發生的事,“那一瞬間應該是書在你的身上觀察,觀察我提出澀澤龍彥這個名字會不會影響到你。畢竟……輪回的世界中你死在澀澤龍彥的手中太多次了。”

說起這個,降穀零心中就有無限的心疼,早川花英講的輕描淡寫,降穀零隻恨自己為什麼在東京那裡什麼都沒想起來。

“因為零你本身就被束縛在柯南的世界啊。”

就如同太宰治,還有中原中也被束縛在文野世界一樣。

太宰治說的沒錯,隻有她這個劇情之外的異世界靈魂才是改變的契機。

“書”很明顯衡量過,現在澀澤龍彥基本上已經不會對早川花英造成影響,不會影響到第一條規則的順利進行下去,它才從花英的身上離開。

“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消滅組織,對嗎?”

降穀零問。

早川花英點頭:“沒錯,柯南世界自由我們就成功了一半。”

剩下一半什麼時候達成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反正……隻要織田作之助不被影響到就沒關係,不是嗎?

“組織啊……”

降穀零感歎,這個要說真的消滅也很難的。

不過早川花英提供的情報相當重要。

“我會讓公安重點調查烏丸蓮耶,還有東京的醫藥企業,研究所。”

降穀零翻閱著最近one從美國傳回警察廳的情報,“或許……我們並不需要去美國。”

降穀零把手機示意早川花英看,“琴酒他們要殺回來了。”

早川花英:“…………”

救世主什麼的真的好累。

這活應該交給太宰治那個劇本精加黑泥精。

早川花英仰頭:“組織的波本……是叛徒嗎?”

降穀零笑了:“雖然朗姆這次沒有讓我一起撤去美國,但沒有證據表明波本就是叛徒呢。”

早川花英歎氣:“但我是叛徒呢。”

早川花英不確定她是橫濱政府倒逼東京官方行動的總策劃人這件事組織知不知道,單就琴酒讓她和福山兄妹一起撤去美國,她不理會這件事在琴酒看來就已經是叛徒了。

“不著急,我們還有時間布置。”

降穀零是真的不急。

死亡的輪回讓他有了足夠的耐心。

現實是沒有輪回的,那本書已經再也沒有力量重來了。

“等琴酒從美國回來,我想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找我和基爾開會。”

早川花英:“……那很危險吧?”

明明都已經被懷疑了,降穀零去開會的行為就相當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降穀零揉了揉早川花英的腦袋,好吧,這個習慣他也從輪回帶回來了。

“公安就是明知危險也要上的職業。”

因為他們要是不上的話,就沒人上了。

為了這個拚接的世界穩定,破滅組織是必要條件。

“放心,我會小心的。”

早川花英和降穀零進了早川家。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早川花英有些悵然。

她走到窗戶邊上,抱著膝蓋坐下。

“我過去很喜歡坐在這裡看月亮。”

降穀零想起來了,那次橫濱租界任務,他剛調查完租界的情報,半夜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坐在那裡頭發濕漉漉的女孩。

“啊,是呢。”

“我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坐在這裡了。”

早川花英歪頭看著和上次橫濱租界之行一直喜歡站在陰影裡的波本完全不一樣,站在陽光下熠熠閃光的降穀零。

“因為你曾經坐在這裡給我彈了很久的吉他。”

在“血色暴-政”的強壓下,坐在窗邊彈著吉他小調的降穀零是那樣的溫柔和美好。

哪怕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也喜歡坐在這裡。

因為這個位置曾經給了她心靈的寧靜與依靠。

還有因為早川爸爸,因為年齡差,十三歲少女一直沒有表達的愛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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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正文完

降穀零在這一瞬間內心忍不住一顫。

早川花英的話對他來說是最極致的告白了。

因為你曾經在這裡, 所以哪怕我不記得,我在這裡也會心靈寧靜。

降穀零隻覺得自己在此刻就像個毛頭小子。

他應該做什麼,上前擁抱住她嗎?該死, 他下意識的說,“你要不要聽?”

早川花英環視了自家客廳一圈, “沒有吉他。”

“我這就去買!”

說完降穀零就轉身匆匆離開早川家。

早川花英看著降穀零離去的背影, 還有重回寂靜的客廳, 不知道怎麼的,她再也不覺得這裡安靜的過分,反而有一分期待。

降穀零回來的很快, 他迫不及待的想給花英彈了。

早川花英回到沙發處,她就像幼年的自己, 趴在沙發扶手看著坐在窗邊的金發青年。

降穀零試了幾下音,音準已經在琴行校正過, 就非常炫技的來了段搖滾。

早川花英聽的直笑, “你當年怎麼彈的要麼是《寂靜之聲》要麼就是《天空之城》之類比較舒緩的?”

“搖滾對小孩子來說不覺得太吵了嗎?”坐在窗邊的降穀零笑。

“你這是偏見。”沙發處的早川花英說。

降穀零倒是很了解早川花英的品味, 他手底下一轉,就從節奏很金屬搖滾轉為恬靜。

正是早川花英說的《寂靜無聲》。

《寂靜無聲》舒緩中又有一點明快, 有種無數迷茫的人不管外麵世事如何也要往前走的意味。

這段小調其實特彆時候“血色暴-政”時期, 那種看不見出路的時候, 總要提醒自己黑暗中也有微光, 向前走, 總會遇見黎明初生的太陽。

早川花英閉著眼, 頭躺在手臂, 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

聽著熟悉的節奏, 她仿佛回到了十三歲。

那時的金發青年半低著頭,手指在吉他琴弦上移動。微風吹過, 額前的劉海微微晃動。

歲月與硝煙中,有這樣一個青年的陪伴,仿佛再多的痛苦隻要想起窗邊的這份美好,也能繼續走下去。

降穀零的身體是用異能力治好的,他這段時間隻能留在橫濱等待身體細胞自我代謝。

把異能力修複好的細胞都代謝一遍,基本上他離開橫濱就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共同經曆了太多次輪回和死亡的早川花英和降穀零這時候頗有一種老夫老妻退休生活的感覺。

樓下一樓的店鋪的牆壁已經被重新粉飾。

因為沒有想好做什麼(手工製品店的計劃擱置了),這裡被早川花英當作了暫時的工作室。

如果說她之前是迫切的想做點什麼讓自己彆活的那樣毫無價值,現在……她沒那麼迫切,無數次的死亡和輪回讓她意識到人能力既無限又有限。

她回學校銷了假,開啟了上學,放學的日常。

感謝大學課程比高中時期在時間上自由了一些,但自由不代表輕鬆。

早川花英

瘋狂的補課業,力求讓自己期末彆掛科。

降穀零在專業課上雖然沒辦法幫忙,但其他通識課目上還是可以幫忙的。

“怎麼感覺像回到了初中生的時候。”

早川花英有些嘀咕。

降穀零失笑,他順手放下剛洗好的水果,和正在忙於課業的女孩交換了一個%e4%ba%b2%e5%90%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