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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量了。

所以, 它光芒越來越淡了。

降穀零沒有廢話, 他直接對自己心臟開了一槍。

時間重回到第七十九天, 早川花英在降穀零毫不猶豫再次動手前握住了槍。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

早川花英盯著降穀零, “我……可能不是人類。”

見金發青年眼睛中露出詫異,早川花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書可以創造生命,文野世界的未來有個叫西格瑪的人就是被書創造出來的。如果說一個人是由靈魂和肉–體組成,A世界的我和B世界的我都知道文野的劇情,說明我們的靈魂是一致的。”

“同一抹靈魂,A世界的肉–體來自早川爸爸和杏子媽媽,B世界杏子媽媽早就死了,那我的身體來自哪裡?”

早川花英定定的看著降穀零藍灰色的眼睛說:“我懷疑我的身體和西格瑪一樣是由書創造出來的,我之所以沒再失去輪回記憶是因為我的肉–體能量和那本書同源。”

“既然如此,那每次我死亡後複活,回溯時間都要耗費那本書重塑身體,這也許才是它變暗淡的根本原因。”

“降穀零,我來吧,這一切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早川花英說著就要搶走降穀零手中的槍,但金發青年並沒有放手。

她抬頭,眼中有淚掉落,“我說真的,我來吧。”

她受不了再看著降穀零因她而死了。

降穀零伸手擦乾女孩眼角的眼淚。

“不,雖然花英你猜測的是一種原因,但我覺得我猜測的也很有可能。花英,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讓這個世界繼續走下去。我們必須走下去。”

“上一個世界因為早川杏子陷入死循環,那本書召喚來了早川杏子已死的B世界,現在我們再次陷入死循環,那本書又會怎麼做呢?”

“最重要的是,我是公安警察,我一個成年人在這裡,憑什麼要你這個未成年的少女來承擔這份重擔?”

降穀零拉開了早川花英的手,微笑著再次用那把槍解決了自己。

這一次,天空中黑灰色仿佛末日一般的烏雲滾動,已經暗淡很多的金色書籍沒有翻動,反而安靜的懸空在那裡。

它就像一個冷漠的高科技AI計算機一樣,沒有人類的情感,隻是冷漠的推演。

在它的推演中,這個世界陷入死循環其實就廢了。

最正確的做法是召喚C世界對B世界進行覆蓋。

但是……它的能量不夠了。

柯南世界是它好不容才挑到的缺陷世界(世界穩定但時間混沌),它雜七雜八打補丁一樣用文野和柯南兩個世界作為最大的基石,其他小世界塞進去做填補,總算完成了它被下的兩條命令中的第一條,保證世界穩定,不會因為三個人知道書就世界破碎。

如果它召喚C世界的話,它“想”它應該把那個柯南世界給踢出去,那個名叫降穀零的太煩人了。

一開始它覺得這個人不錯,可以輔助它被第二條命令中“選定”的靈魂走完世界線,隻要世界線走完,它就徹底完成了任務,這個雜糅的世界就可以安全自運行了。

但……自殺害它陷入死循環,浪費能量就是這人不“懂事”了。

工具人請好好遵守工具人的使命好嗎!

早川花英隻覺得眼前一黑。

等她再次醒來,她回到了十二歲,那個遇見這個世界降穀零的那天下午。

陽光有點曬,她趴在櫃台邊上,昏昏欲睡。

“……”

早川花英眯了眯眼,仰頭用手背擋住天空中刺眼的光。

手機上的時間清晰的顯示這是兩年前。

她永遠記得的,降穀零故意來櫃台這裡買了三個飯團。

她守著櫃台從中午一直守

到晚上爸爸下班,降穀零始終都沒有出現。

“花英,吃飯了。”

早川爸爸來樓下叫她,“彆守著這個櫃台了。欸?你怎麼留了三個飯團?我還以為你把剩下的都給擂缽街那小子了。”

那三個是降穀零那天隨便買的三個。

早川花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鬼使神差的留下那三個飯團,仿佛留下它們,她就能等到那個一直在危險中陪伴她的金發青年。

但……他始終都沒有來。

【A世界因為早川杏子陷入死循環,B世界中,早川杏子在十二年前就死去了。】

“騙人的吧。”

早川花英轉身就要往外跑,早川慎太郎一把就抓住了她,“花英醬,你想乾什麼去?外麵現在很危險。”

現在是被稱為”血色暴-政“的早期,白天看起來還算和平,但夜晚已經沒人敢出去了。

早川花英也想到了這個。

她剛剛衝動了。

就算她衝出去現在這個時間也找不到車去東京。

不會的。

降穀零是柯南世界的主角,他怎麼可能被清理掉!

早川花英直愣愣的看著抓住她手臂的早川爸爸,說:“爸爸,我明天要去東京。”

“明天你得上學。”早川慎太郎拒絕。

明天是月曜日(星期一),上學的日子怎麼能去東京?

“爸爸!我必須要去!”

早川花英目光執著又哀求。

她必須去,她想看看降穀零,看看他是不是還好好的。

早川慎太郎沉默。

這還是他這個女兒第一次這麼執著的想要做什麼。

笑起來有些傻乎乎的男人撓了撓頭,“好吧。既然是花英醬的要求……不過花英醬,你之後必須得好好上學。”

“當然,爸爸!”

第二天,早川花英和早川慎太郎乘坐新乾線去了東京東都大學。

早川慎太郎瞧著這個全國著名學府仿佛鍍上一層知識金光的大門挑眉,“花英醬將來是想考這裡嗎?很難的……會很辛苦吧?”

才十二歲過半的女兒就這麼有乾勁兒的來看未來理想學府了嗎?

“啊,考這裡也不錯。”

這樣就和降穀零是校友了呢。

早川花英回憶著降穀零在上個世界給她發過的郵件。

郵件裡有新雨後的小路,有自習的教學樓,有網球場,有漫天的櫻花。

他是什麼專業的來著?

她記得降穀零國家一類公務員考試考上了警察職業組,而警察職業組基本上都是名校法學專業的高材生。

降穀零也是嗎?

該死,她怎麼沒打聽一下他在東都大學念哪個專業?

在問了法學生上課的教學樓,早川花英往那邊找去。

下課的鈴聲響起,教學樓裡湧出了不少人。

早川花英隨便挑了一個一看就不太像大一新生的人問:“請問,你是法學院大四的學生嗎?你認不認識降穀零,或者諸伏景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就這麼巧。

這個男生恰好是大四的學生,他看著年紀不大的漂亮小姑娘,忍不住想逗逗,“小朋友,你找他們做什麼啊?”

早川花英:“……我才不是小朋友。”

男生哈哈大笑,他回頭看了眼教學樓方向,對著剛出教學樓的幾人揮手:“降穀君,諸伏君,有個很可愛的小朋友找你們!”

金發青年被叫的一愣,他下意識看向教學樓外的小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和個小女孩正站在那裡。

他轉頭問旁邊:“hiro,你認識的人?”

諸伏景光仔細看了一會兒搖頭,“我沒見過,zero是找你的吧?你的愛慕者已經下到小學生了嗎?”

“喂!”

金發青年沒好氣的用書本拍了下諸伏景光的額頭,兩個人打鬨的自然又陽光,如曠野的風,朝氣蓬勃,意氣風發。

金發青年走到早川花英的麵前蹲下`身,看著哪怕還很幼小,已經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的女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小朋友找我和hiro什麼事啊?”

有著一雙貓眼的諸伏景光也好奇的半蹲下看著眼前的小朋友。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早川花英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嘩的就掉了下來。

“沒,沒事,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很高興。”

女孩的眼淚就像清晨草葉上的露水,晶瑩又剔透,降穀零一下走就不知所措了。

哎呀,小姑娘怎麼說哭就哭啊。

早川慎太郎本來一直沒動也沒有說話,看起來就像個保鏢。他暗中打量女兒尋找的兩個青年,目光清正,看起來不像騙小姑娘的人渣。

結果沒幾秒,他就推翻了第一印象。

他的女兒哭了!!!

早川爸爸立刻蹲下`身,掏出手帕心疼的擦乾女兒眼角的淚水,“花英醬,彆哭。他們欺負你的話,爸爸幫你教訓他們!”

“和他們沒關。”

早川花英拿過手絹,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後笑了,笑的特彆燦爛。

“沒事,我就是……就是之前在街上看見了兩位哥哥,感覺他們好帥氣,不見一麵我就沒辦法安心讀書。”

這個借口漏洞百出但早川花英根本就沒心思找更多的借口了,她眼中含淚的看著什麼都不記得的金發青年。

這樣很好。

這樣就很好。

那麼殘酷的事情本不該是降穀零應該經曆的。

請讓他自由的,快樂的,在東京讀大學,考上警校,按部就班的成為公安警察。

而不是……在龍頭抗爭裡不斷的重複死亡。

“降穀零,要成為一個好公安啊。”

早川花英真心實意的說。

降穀零一愣,他看著眼中有著淚花的女孩,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知道他的目標是成為警察,但他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早川花英沒有遺憾了。

她轉頭對早川慎太郎伸出手,“爸爸,我們回家。”

早川慎太郎看了看兩個被女兒突然哭泣搞的不知所措的大男孩,又看了眼和昨天一樣目光堅決的說要來東京的,現在堅決的說要回家的女兒,什麼也沒說的點頭。

他牽著女兒的手離開了東都大學。

降穀零看著離開的女孩莫名心裡一慌,他也不知道在慌什麼。

他的內心湧現了無限的心疼。

雖然那孩子確實很漂亮,哭的也讓人心疼,但……他絕對不是戀-童癖啊。

降穀零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內心的異樣,他轉頭和同樣一頭霧水的諸伏景光去了自習室。

還有不到一年,他和hiro都要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想要考上職業組,得加油呢。

早川花英抹乾淨眼淚平靜的和早川爸爸回了橫濱。

這樣很好。

這樣真的很好。

時間飛逝,“血色暴-政”在早川爸爸軍警朋友的幫助下,還有上一輪用降穀零和她用數不清的死亡探出來的路,讓她順利渡過了港口黑手黨首領交替期。

“他應該已經進入警察學校了。”

早川花英看著日曆上畫著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