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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而忘記了他們為什麼會相愛。

兩個明明有著共同愛好心意相通的人,因為一個人忙碌於工作美名其曰為了兩個人更好的未來放棄了愛好,一個人還孤獨的留在原地沒有改變,不交流和沒有共同話題是他們分道揚鑣的根本原因。

早川花英:“……”

她其實挺希望波本能像電影裡的阿麥一樣。

阿麥和小娟的相遇就是從兩個人有共同話題開始,在各自孤獨的世界,突然發現原來有人和自己一樣,喜歡著同樣的書,同樣的動畫,玩著同樣的遊戲。

但生活永遠不是學生時代,步入社會後柴米油鹽樣樣需要精打細算。

阿麥為了賺錢完全放棄了曾經的愛好,他甚至覺得小娟那些學生時代的愛好和他們未來的生活格格不入,他忘記了那些本來也是他的愛好,是他們相愛的初始。

他在丟了愛好的時候,其實也丟了愛情。

最終還是人變了,感情也變了。

波本也是個工作狂。

雖然波本沒有經濟上的煩惱,但……工作狂忙起來忽視家庭不是很正常的嗎?

濃烈的感情終歸會隨著時間變淡。

那時候就是他們可以分手的時候了。

“……”

降穀零順手打開剛剛在酒店餐廳買的聖代。

他用勺子挖出一勺夾著冰淇淋的櫻花布丁,遞到早川花英的嘴邊。

“花英,如果我有讓你生氣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

“……”

早川花英看著一手拿著聖代杯,一手把勺子遞到她嘴邊的金發青年有些無語,最終她還是張口咬住勺子。

嗯,情侶,喂東西很正常。

降穀零對於早川花英乖乖吃下的動作明顯很高興,他喂的更起勁兒了。

晚安%e5%90%bb,早安%e5%90%bb。

接下來的一周降穀零帶她去各種地方玩,把她照顧的很周到,一直到她可以去醫院拆線。

降穀零握著早川花英略顯猙獰的左手,在傷疤處輕輕落下一%e5%90%bb。

“花英,就當為了我,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我最近一直不都有在好好活著嗎?”

降穀零張了張嘴。

不一樣。

早川現在對什麼都淡淡的,她就像完全沒了精氣神,看著乖乖巧巧的,實際上什麼都不在意。

這樣的早川就像飄忽的霧,仿佛一陣風就能被吹散。

他的愛並不能把早川拉住嗎?

明明他天天都在投喂,女孩身上就是半兩肉都不漲,反而越來越瘦。

他……要給她一個目標嗎?

一個仇恨的目標?

例如……恨他?

但……早川真的會恨他嗎?

他很懷疑。

早川隻會恨最初的源頭,所有事情最初的最初,就是送出那封信的自己。

降穀零握著早川花英的手微微用力。

他忽然有個卑劣的想法。

那就是,如果連他都不能把早川留下來,那就給早川一個真正的屬於她的家人。

隻要早川有了孩子,是不是……是不是她就會留下來,再也不去想死亡這件事?

早川花英抬眸看著握著她手腕久久沒有鬆開的波本,輕聲說:“你捏疼我了。”

降穀零這才晃神般鬆開手,“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

說到想事情他微微卡殼。

抬眸看著烏發雪膚,漂亮沉靜的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月光的女孩。

控製不住自身的欲望傾身%e4%ba%b2%e5%90%bb過去。

“花英。”

自從答應和波本像普通情侶那樣交往,他們%e4%ba%b2密的行為越來越多。

雖然沒有睡在一個房間,但每天的早安%e5%90%bb,晚安%e5%90%bb,約會途中沒事就%e4%ba%b2%e4%ba%b2的情況越來越多。

要不是波本顧忌著她手腕還打著石膏估計早就把她拆掉入腹了。

而今天,她的手腕拆線了。

早川花英的呼吸節奏變了。

波本%e4%ba%b2%e5%90%bb的技術越來越好,可以輕易就調動她身體的情動。

“花英,我們回酒店。”

白色馬自達開的飛快。

早川花英眼看著越來越近的酒店,不知道為什麼心卻越來越慌。

波本的眼神變了。

波本說的沒錯,那個山中旅館之前,他確實對她很有距離。

至少在那之前,她確實沒從那雙眼睛中看到欲望。

但現在,想起剛剛說“回酒店”時的那雙藍灰色的眼睛,就像狼,像橫濱暴風雨夜的海,裡麵有著洶湧的波濤。

她其實已經做過心理準備的,不是嗎?

最近他們看的愛情電影裡,男女朋友基本上交往三天就滾床單滾在一起了。像他們這樣隻是%e4%ba%b2%e4%ba%b2的太少了。

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想起琴酒說的,她就是沒經驗才在意那麼多。

她是因為沒經驗所以才對即將可能發生的事太慌了?

早川花英不知道。

降穀零回到酒店後確實很想實施他那片刻擁有的陰暗的想法。

剛回酒店房間,他就把早川花英按在門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激情洶湧的%e4%ba%b2%e5%90%bb。

他拉著女孩去了臥室,黑色的頭發散在白色的床單上。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著早川因他的%e4%ba%b2%e5%90%bb情動。

然而,當女孩閉著眼睛,無聲的流著眼淚承受他越來越向下的%e4%ba%b2%e5%90%bb時,他忽然做不下去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在強-奸。

哪怕早川花英沒有反抗。

“不願意,你為什麼不反抗,花英?”

降穀零沒有%e8%84%b1下衣服,他怕自己衣服%e8%84%b1了後就真的忍不住了。

古銅色的手撫摸著女孩柔軟的身體,感受著女孩因他的觸摸而生理性的戰栗。

他其實可以繼續做前戲。

降穀零藍灰色的眼睛盯著乖乖躺在他身下,沒有任何反抗的女孩。

反正她根本就沒有反抗不是嗎?

他可以做的更過分一些。

例如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一次不行,就多做幾次。

一直做到她成為一個母%e4%ba%b2,有了真正和這個世界的牽絆。

但是,他伸手輕輕擦拭女孩眼角無聲流下的眼淚。

她不願意。

沒有反抗是因為她答應了,答應和他交往。

是因為……她什麼都不在意了,連她自己也不在意。

但,哪怕是這樣,花英啊,你也還是會掉下眼淚的,那才是你真正的情緒,不是嗎?

降穀零想起了他這段時間有讓公安的同事找一位心理醫生做評估。

他怕刺激到早川,沒有像看病一樣把早川帶去心理診所。

他有點怕引起早川的逆反心理。

請來的那個心理醫生隻是觀察著他們之間的相處。

在今天他帶著早川去拆線前,和他有過短暫的談話。

“那個女孩是明顯的抑鬱症傾向。”

心理醫生狐疑的看著眼前看起來就不太像好人的男人。

“你是公安吧?”

降穀零:“……怎麼了?”

心理醫生搖頭,他沒敢說。

他是在警察大學兼職的心理醫生,找他出差橫濱,幫忙遠距離觀察一個病人的也是公安。

他一開始還以為那女孩被黑bang威脅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彆怪他這麼想啊,那女孩狀態太不對了。不反抗,死氣沉沉,完全像是被強取豪奪的心死的金絲雀啊。

這樣能不抑鬱嗎?

尤其那女孩身邊的男人,占有欲強的窒息。

雖然說那女孩因為手打石膏的緣故,不方便做一些事,但也不是那個男人什麼都承包的理由吧。

感覺就差打包把那女孩當手辦娃娃了。

心理醫生遞了一張名片過去:“如果需要的話,我想你可以來我們診所治療一個療程。”

“不,花英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去診所。”

降穀零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心理醫生:“她沒辦法來,你可以來。”

先治好一個,另外一個嚴重的慢慢治。

降穀零反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等等!你是讓我治病?”

第152章

降穀零把那心理醫生打發回東京了。

他覺得那就是個庸醫, 不過,臨走前他還是要了一瓶抗抑鬱的藥物。

他對早川的態度非常不健康,不健康到了心理醫生覺得他有病的狀態……降穀零有些無語。

好吧, 他可能確實有點把早川看的太緊了。

主要是早川把他嚇到了。

他真的沒想到有人會這邊和他好好說話,另一邊就割腕啊。

他要是反應慢一點……

最主要的是……引發這一係列悲劇的預言信……是為了他朋友所寫。

降穀零其實這段時間一直有在想。

澀澤龍彥到底從哪裡知道早川花英的養父是預言異能力者的。

他一開始也沒認為早川是預言異能力者。因為當初他調查的時候, 查到寄信的是個帶兜帽的男人。

早川借著接近他, 被朗姆要求帶到東京後, 他才開始考慮早川有哪裡特彆值得朗姆%e4%ba%b2自開口,讓他把人帶回東京。

一直都沒有消息的預言異能力者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是其他方麵的異能力者。

他讓公安調取了早川花英的戶籍資料, 還有學籍。從父母和奶奶全部死了沒有家人來看,想不出她故意接近他的理由。

回橫濱的路上簡單聊了下, 早川表現的就像個普通的大學女生,有點天真, 有點可愛, 還很漂亮。

就這樣很可愛的女孩說出了如果讓她殺人, 她可以遞槍的話。(好吧,早川說的對, 一個組織高層問她, 她能怎麼回答, 真傻瓜的回答能不能不殺人啊, 開會的時候被琴酒聽見這種答案絕對會把她送去組織旗下的風俗店, 沒腦子就好好用那張臉。)

就是這樣很可愛的女孩, 在組織開會的時候自曝自己會用槍。

那一刻他其實有一種果然的感覺。

如果他真的相信那女孩就是個天真大學生, 想必那一瞬間會感覺到背叛。

就因為這種果然之感, 從琴酒那裡知道,她加入組織就是為了複仇之後, 他向內務省申請了龍頭戰爭的秘密資料。

開始思考,一個橫濱土生土長(組織從來不涉足橫濱),從來沒有接觸過組織的女孩為什麼能精準定位組織,認為她來這裡就能複仇?

也是從這裡開始了他“試探”的計劃。

不排除她是預言異能者的可能性,如果她真是,怎麼對抗預言?讓預言者首先就懷疑預言的真實性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內務省的那份資料到的太晚了。

他在那份資料到手之前就確定了早川就是那個預言異能力者,等到他拿到內務省的資料時候,其實有許多事他都已經做了,或者說沒辦法挽回了。

例如他那個糟糕至極的計劃。

而且,根據那份資料,他隻能說服自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