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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好好說話。”

降穀零:“…………”

喂,花英,他沒這麼糟糕吧?!

早川花英是不知道波本因她的話差點表情都控製不住崩了。在她看來, 組織的波本說話不一向都是試探來試探去的嗎?

她還以為這人對於想知道的事情,隻會相信自己調查出來的東西, 而不是聽彆人說。

“他不會是你的情敵。”

早川花英說完這句後就移開了目光沒再說其他的。

青春期少女時期那短暫的心動是對那個鈷藍色眼睛和天空一樣湛藍廣闊的漂亮少年。

不是說中也現在的眼睛不廣闊了, 而是……那裡有了更多屬於黑手黨的色彩。

曾經的漂亮少年如今長成了同樣帥氣的美青年, 成熟了不少,她卻不再心動。

他們年少時最%e4%ba%b2密的,不過是她坐在樹蔭下拿著書本, 赭色發色的少年枕在她的%e8%85%bf上閉目養神。

夏天的風有些熱,翠綠的樹梢晃動, 細碎的陽光穿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留下斑駁的陰影。

少女時期的早川花英小聲講解著書本上的內容。

“喂,中也, 你有沒有在聽啊。”

擂缽街的孩子們都沒有讀書, 早川花英和中也熟悉了之後, 為了避免這個剛從實驗室出來沒多久的純白少年成為文盲,他們相識後, 她把她從小學到現在的全套課本都貢獻了出來。

閉目養神的少年眼睛都沒睜, “當然有在聽。”

兩個人就這樣在夏日的風中, 樹蔭下耗了一整個下午。

現在想來, 那時候確實美好。

有時候, 她會坐在擂缽街長長的石階上, 看著赭色頭發的少年輕快的跳躍。

有些長的發尾在跳動中調皮的擺動, 她用皮筋執著的給少年綁了個狼尾, 卷曲的狼尾被她順到脖子邊上,鈷藍色眼

睛的少年“嘖”了一聲, 拉著她去看他最近寫的字。

擂缽街紙筆不是必需品,她%e4%ba%b2眼看著這個少年的字跡越來越漂亮,寫外文的時候甚至可以寫出漂亮的花體字。

那雙鈷藍色的眼睛裡蕩漾著得意,“這也不是很難嘛。”

這樣的少年終究還是歸於黑暗,歸於了港口黑手黨。

“不會嗎?”

降穀零看著女孩漠然沒有波動的雙眸十多秒,點頭,“隻要花英沒有喜歡他,那確實算不上情敵。”

是不是情敵,重要的是花英的態度。

“我也不會喜歡你。”

早川花英同樣平靜的說。

“喂,花英這麼說我還真有些傷心呢。”

金發青年摸了摸鼻子,“沒關係。我很喜歡花英。”

“花英不喜歡我也沒關係,隻要沒覺得厭煩,我就會陪著你。”

他伸出手輕輕碰觸女孩的臉頰,女孩沒有動。

過去早川還會因為他動手動腳而瞪他,炸毛的特彆可愛。

現在卻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了。

是不是他做更過分的事,早川都隨他去了呢?

這樣的話也太引人犯罪了。

感受到指尖臉頰皮膚柔軟細膩的觸?感,剛才那個人似乎也想這樣的碰觸早川呢。

這麼想著,降穀零轉為把手放在女孩的腦後,低下頭額頭靠近額頭。

他盯著近在咫尺,對他過於靠近和%e4%ba%b2密動作,目光始終無動於衷的女孩說,“花英,你沒有家人,那我就來做你的家人。”

*

深夜,早川花英躺在床上始終睡不著。

她盯著漆黑的天花板。

【花英,你沒有家人,那我就來做你的家人。】

說實話,在那一瞬間,她的心有些發顫。

當時她垂下雙眸什麼都沒有說。

而金發青年說完那句話話後,把她擁抱進懷裡過了大概一分鐘才鬆開。

“花英,我們去吃飯。”

金發青年看起來心情很好,對於她沉默無聲的拒絕已經習慣,並且可以調節好自己的情緒。

就像他說的,隻要花英沒有厭煩,他就會陪著她。

如果有一天花英覺得厭煩了……

降穀零沒有再想下去。

門口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說實話,在這樣漆黑安靜的夜裡房間門傳來這種聲音挺恐怖的。

但早川花英閉上眼,懶得動。

反正不過是波本又來看她有沒有好好睡覺。

自從她割腕之後,波本總會半夜過來摸摸她的臉還有脖子,仿佛是在確定她是否還活著。

如今住在酒店這個雙人間套房,半夜開鎖這種事確實是他乾的出來的。

房門被打開。

早川花英閉著眼裝睡。

要是歹人把她殺了也好,她也不算自殺了。

不過想也不可能,訂的這個套房裡還有波本在,真要有歹人進來,先得過他那關。

床邊傳來凹陷。

又是熟悉的那套動作,從臉頰,再到頸動脈。

溫熱的手在她的頸部放了好久。

這次,那隻手沒有拿走而是撐在她的耳邊不遠處的位置。

之前一直都隻是坐在床邊的男人,這次卻撐著身體傾身在她上方。

她感受到溫熱的嘴%e5%94%87從她的額頭,再到嘴%e5%94%87,輕輕的,放肆中又帶著點點克製。

“……”

她下次要不然還是彆裝睡了。

等到床邊的人離開,關上房門早川花英才重新睜開眼。

沒多久,外麵又傳來關門的聲音。

早川花英遊魂一樣從床上起來,她在這個酒店的套房逛了一圈,門口玄關屬於波本的鞋子不在。

波本的房間沒有鎖,她推門進去,那個房間裡空蕩蕩的果然沒人。

波本出門了。

她住院那一周波本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

不能這麼說,波本白天基本上都是在的。

早上給她帶飯,給她念詩集,怕她病床上呆太久不好,拉她出去散步。

一直到晚上她睡著,或者說她假裝睡著後,波本就會離開。

大約淩晨兩三點鐘,這位半夜離開的男人會重新回到醫院,短暫的睡三四個小時,又開始重複新的一天。

波本大半夜的出去乾什麼?

這個問題在早川花英腦子裡短暫的轉了一圈後,很快被她拋在了腦後。

波本大半夜出去不管乾什麼都不關她的事。

*

在確定早川睡著之後,降穀零繼續出門調查之前未調查出結果的兩件事。

第一,澀澤龍彥如果真的死了,到底死在了哪。

第二,羽生龍之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第一條他已經調查很久了。

他有些線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時間有點久遠,但澀澤龍彥一開始其實是異能特務科請出來解決橫濱“龍頭抗爭”亂象的。

降穀零找到了某位同樣工作狂,帶著眼鏡臉上有顆痣的男人。

“東京的公安為什麼會來問異能力者的事?這不是你們管轄的範圍吧?”阪口安吾說。

“異能力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但人口失蹤是。”

降穀零絲毫不臉紅的把調查澀澤龍彥行蹤這件私事變成公事。

一個準超越者失蹤了,內務省哪能不急?

可惜這麼多年下來,那個人到底去了哪誰都不知道。

“你們當初為什麼選擇讓澀澤龍彥來解決橫濱‘龍頭抗爭’的亂象?”

為了避免異能力者失控,這位準超越者其實一直都沒生活在橫濱。

內務省好吃好喝的供著,給了他很大的自由。

這樣的準超越者要是在橫濱為所欲為,能阻攔的他的其實沒多少,還不如放他去其他國家的異能力者城市禍害,或者說去沒有“基石”的城市,這樣官方也可以輕易控製住他。

沒有了異能力“基石”,異能力者也沒那麼可怕了。

按照降穀零的理解,內務省應該不怎麼希望澀澤龍彥去橫濱。

阪口安吾聽說這個問題後沉默了許久,“這是我們判斷的失誤。”

他至今都記得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狠狠的用拳頭揍了他的上司,“你們政府是想毀了這個城市嗎?”

要是沒有太宰治和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橫濱這座城市在六年前就要淪為廢墟了。

“六年前龍頭抗爭爆發的太快太劇烈了。5000億日元的遺產對於當時任何一個黑手黨來說都是巨大的財富。尤其之前一直混亂的港口黑手黨,森鷗外上位終結了過去老首領下達的各種殘忍命令,這導致他需要直接麵對著過去老首領派的反叛。港口黑手黨也需要那筆錢,總之,當時的橫濱就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我們已經沒辦法阻止和鎮壓殺戮了。因為橫濱的特殊情況,東京官方拒絕軍隊進入橫濱,他們甚至在外麵做了封鎖,橫濱那段時間隻出不進。”

居民可以逃亡出橫濱,但官方不會放任何人進去。

東京官方是擔心有更多的外來勢力卷進橫濱5000億的內鬥中。

那樣到時候就不止是橫濱失控了,甚至可能失控範圍蔓延到東京,甚至全國。

“總之,我們當時的判斷是,必須有超過港口黑手黨的強大異能力者出現,這樣才能鎮壓住橫濱的亂象。”

“當時一直在外麵遠遊的澀澤龍彥正好申請要去橫濱,他說對橫濱很感興趣,而我們異能特務科當時分成兩派,一派是認

為那位準超越者怎麼說也算官方人員,來橫濱應該會協助我們解決橫濱的混亂局麵,而另一派則是聽說了澀澤龍彥在國外異能力者城市犯下的殺戮,認為當下的橫濱根本就不適合那個人過來。”

當時的阪口安吾還很年輕。

他沒足夠的經驗,也沒足夠的判斷能力。

他隻是聽著異能特務科的領導針對是否讓澀澤龍彥來橫濱爭吵。

“那個人就是隨心所欲的瘋子,你們讓他來橫濱,是想讓橫濱更加失控嗎?!”

一位異能特務科的高層衝著讚同澀澤龍彥過來的那派大喊。

“那你說橫濱現在怎麼辦?外麵官方不進來,他們認為對付異能力者是橫濱異能特務科的責任,用大量無異能力士兵傷亡來鎮壓橫濱少量的異能力者,他們認為不劃算!東京已經開始封鎖橫濱了,我們難道要等著橫濱人因這次爭鬥死絕嗎?”

另一派的人同樣不甘示弱,“澀澤龍彥可能是唯一一個能終結這次混亂的人。東京官方說了,要軍隊沒有。他們頂多允許澀澤龍彥進入橫濱。”

“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太混亂了,我們最終選擇的是同意澀澤龍彥進入橫濱。沒想到……事情走向了更加失控的方向。”

降穀零默默聽著異能特務科的參事官輔佐阪口安吾講訴六年前的經曆。

“等等!”

降穀零敏銳的從阪口安吾的講解中發現了一點不對勁兒。

“等等!阪口先生,你說是東京官方建議你們接受澀澤龍彥進入的橫濱?”

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