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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走私進來‘魚鷹’你們東京不知道嗎?!我們自己的海關形同虛設,所有東西都要從你們海關人員那裡過一趟,少把走私‘魚鷹’的鍋扣在我們頭上!”

“什麼, 你們說以前?怎麼還想和我們算以前?你們東京二十多年前為什麼把那塊地批給一個跨國恐怖組織!你們東京的%e5%b1%81%e8%82%a1都不乾淨吧!”

“想讓我們彆算總賬,你們東京也彆在那磨磨蹭蹭的, 今天太陽落山之前,你們的人必須全部撤回去!”

正在和東京政府溝通的官員看了一下表, “十個小時, 不會再多!十個小時後, 你們的人不走,就彆怪橫濱的軍警不客氣了!”

“啪”的一聲, 電話話筒被重重的摔回原位。

市長秘書處的文員們戰戰兢兢, 更加忙碌和不敢吭聲了。

這位市政官員看了眼早川花英還有她部門的上司, 這位脾氣暴躁的政府官員臉瞬間變得和藹可%e4%ba%b2起來。

“呦, 看看, 這是誰過來了。我們的大功臣!這位就是我們這次行動的主要策劃人嗎?小姑娘, 叫什麼?”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禮貌的說。

被肉麻的叫小姑娘, 她臉色變都沒變。

“好, 好名字。”

這位政府官員很明顯不知道她是誰,對她也沒印象。

“這次行動, 你的功勞最大,放心,我們政府從來不虧待有功之人,想要什麼,說吧,隻要不太過分,政府都可以滿足你。”

早川花英聽到這個情緒終於有些激動

了。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過於顫唞,“我想兌換一份被封存的秘密文件,‘龍頭抗爭’時期的所有檔案資料。”

“龍頭抗爭?”

這個要求是政府官員沒想到的。

他尋思了幾秒,機密文件普通人確實很難接觸到,但對他們這些政府高層人員來說,也就那麼回事。

“隻要這個就可以?”

隻是看文件的話,什麼都不用付出也太輕鬆了。

早川花英點頭:“我隻要這個。”

政府官員點頭同意:“好,這樣,你先填份申請資料。”

說著,隻見這位官員熟練的從身後巨大的文件櫃,海量的文件夾中抽出一個文件夾,取出一張紙質文件,放在桌子上,微微向早川花英推了一下。

“這是正常申請閱讀機密文件的手續,填好,交上來,等市長給你通過。”

這位官員還特意說了句,“機密文件查看,都得有市長的簽字。”

早川花英對此表示理解,她沒有把那份表格資料拿回去填,而是當場從一旁的秘書文員借了支筆,刷刷很快就填好了。

她把這份申請資料遞交給那位政府官員後,隻見那位政府官員把這張紙放在了一疊文件上。

“我一會兒要把這些資料拿去給市長批複,你們先回去等消息吧。”

早川花英點頭表示知道,之後就和她的上司離開了市長秘書辦公室。

“早川小姐目前還在橫濱國立大學讀書吧?”

上司隨口問了句,“要回去繼續讀書嗎?”

早川花英:“等那份文件申請下來後,我再回學校銷假。”

她不確定看完那份資料後,會不會找包庇凶手的高官算賬。

她也許又會去調查一下,那個凶手是不是真的像波本說的那樣,早就已經死去。

“龍頭抗爭啊。”

上司感歎了一聲,他之所以升職,就是因為情報辦公室前一任負責人,早川慎太郎死亡。

對於早川慎太郎的死因他也不知道,隻知道是死在了龍頭抗爭中。

這很正常,那88天死了太多人了。

黑手黨,普通百姓,政府官員,警察,軍警,甚至異能力者。

早川慎太郎死在那時候,太正常不過了。

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這樣,等秘書處把那份申請資料通過後,我就通知你。”

早川花英禮貌的應了一聲。

“好的,等您的消息。”

離開橫濱市政府大樓,早川花英看著過於明媚藍色天空,總覺得哪哪都心情愉悅。

應該就是走個過場吧。

畢竟,秘書處的那位看起來權利很大的官員都沒說拒絕的話。

可見,她這次的功勞足夠查看那些資料了。

早川花英心情很好的回家,這次她回橫濱後就不會再離開了,首先得把冰箱給填滿。

樓下一樓的那個店……她可以改造一下。

早川奶奶的飯團手藝她是沒繼承下來,但她可以開個工藝品店。

工藝品可以自己設計,自己做,又不像食物那樣,賣不出去就會放壞。

算是完全滿足她偶爾才會開店想法的產品。

唯一需要擔心的可能就是擂缽街。

早川花英轉頭看了距離她家隻有一街之隔的巨大缽形窪地,這裡從她被早川家收養,十四年來沒有絲毫變化。

也不能說沒變化。

越靠近外麵的建築,越像樣子一些。

誰也不知道,這片危險的土地,到底藏了多少人。

早川花英轉回頭,想起了白石叔叔過於爽朗的笑聲,還有那句玩笑似的“小花英,我等你將來當市長。”

“……”

如果她是橫濱市的市長,一定會對橫濱兩處範圍巨大的貧民窟頭疼的要死。

同情一下可憐的市長大人。

這裡真的超級難想出辦法治理,反正她是沒想出來辦法。

說起來,她曾經還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她能把橫濱的亂象解決了,是不是也能換那份機密文件。

但很快她就放棄了。

政治是高端玩家的掌中遊戲,她玩不轉,首先,她連家門口的擂缽街都想不出來怎麼解決。

早川花英沒再看擂缽街,去買菜,大掃除,清理早川奶奶過世後,一直沒有動的一樓。

把多餘的櫃台,還有鍋具賣掉,找人拉走後,早川花英一點一點的設計一樓的店鋪。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天。

她的上司,或者橫濱其他官員,沒有任何一個人聯絡她。

“……”

一種不怎麼愉快的預感席上了心頭。

【回頭見哦,花英醬。】

三天前的清早,太宰治的聲音莫名其妙的浮現在她的腦中。

早川花英黑色的眼睛沉靜,她沒再戴著這兩天一直粉刷一樓牆壁時必要的袖套和帽子。

換了衣服再次來到橫濱市政府大樓。

現在是政府大樓上班時間,清早這個大樓異常忙碌。

早川花英先去找了自己的上司,在得到確實一直沒收到市長秘書處批複文件的通知後,早川花英決定去市長秘書處問問。

“早川小姐,要不然你再等等?”

上司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他和早川慎太郎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畢竟是前任情報辦公室負責人的女兒不是嗎?現在也是他的手下,總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早川花英搖了搖頭:“我有預感,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答案。”

早川花英這次自己獨自來了市長秘書處。

這裡看起來沒有那天那種所有人都如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忙碌,但也大差不離。

上次見到的政府官員,飛快的審閱著一份份文件,指出來各處問題。

早川花英看了眼辦公桌上立著的銘牌。

藤原明。

藤原明看起來非常年輕,不過三十左右,如此年輕就得市長重用,可見背景深厚。

日月為明,藤原這個姓氏在日本也是大姓。過去出過不少高官,甚至之前前總理大臣就是姓藤原。

藤原明一直沒有抬頭,始終在忙碌著。

早川花英沒有打擾,她安靜的站在一旁,路過的秘書文員頻頻看向她,卻沒有人把她趕走。

大概半個小時。

這位忙碌的政府官員終於停下喝了一口水。//思//兔//在//線//閱//讀//

“藤原先生。”

早川花英叫了一聲。

在藤原明看向她的時候,她聲音非常平靜,既不諂媚,也不焦躁。

“我想問一下,三天前,我遞交的那份申請,市長大人通過了嗎?”

藤原明沉默。

他看著眼前瘦弱,卻脊背挺直的女孩,內心說了一聲抱歉,說出來的話卻非常官方。

“是叫早川花英,對吧。早川小姐,不要急,通過對話,會通知你的。”

早川花英看著藤原明,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了?”

藤原明把水杯放下,他雙手十指交叉,手肘拄在桌子上。

因為他這個動作,早川花英可以清晰看見,這人手腕處的寶石袖扣被一絲不苟的係好。

臉上戴著金框眼鏡,西裝沒有一絲褶皺。

看起來完全就是個精英,還是那種家境優渥,從小到大都接受著最好,最嚴格教育的精英。

“早川小姐,有些話,其實不必問的那麼清楚。”

藤原明意有所指的說。

“或許,早川小姐可以更換另外一份獎賞,相信我,不管你是要金錢,房子,或者一份可以一輩子安逸又衣食無憂的工作,政府都可以滿足你。”

果然。

早川花英深吸一口氣,是政府高層故意不給她過那份申請。

為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為波本說的……凶手是“政府高官”嗎?

哪怕那個人死了,現在的政府還在繼續維護著?為了避免醜聞嗎

早川花英沒有說話,她轉身就離開了橫濱市長秘書處的辦公室。

在離開前,隻聽那位位高權重卻又無比年輕的男人說,“早川小姐,政府的承諾永遠有效。”

早川花英頭也沒回。

離開橫濱政府大樓,這次的天空依然明媚的湛藍,早川花英卻再也沒有三天前的好心情。

她直接給太宰治撥去了電話。

“太宰治,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三天前,在她即將去橫濱政府大樓之前,這位總是吊兒郎當的男人卻一大清早來見她。

那次不是意外的巧遇,是太宰治故意來找她。

就如同六七年前,無數次,不論她怎麼換路,都會在回家的路上遇見那位披著黑西裝,偶爾渾身濕漉漉,水鬼一樣的眼纏繃帶的少年。

這種異樣她早就該察覺不對的。

但她卻忽視了。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聲輕笑。

“看來花英醬反應過來了,怎麼,吃了政府那邊的閉門羹嗎?”

早川花英沒有在意太宰治過於輕浮的語調,她再次重複:“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花英醬,如果你六年前這麼堅決的問我就好了。”

早川花英沒有說話。

“可惜花英醬完全不信任我呢,因為我是港口黑手黨的乾部?還是……怕自己付不出足夠的代價來等價交換?”

“如果是後者,那我可真傷心,花英醬,如果你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