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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的逃竄,為了逃跑甚至不惜在高架橋逆行,在大橋上造成大量的連環車禍。

他想不通,早川為什麼要幫助庫拉索。

雖然現在沒有證據,但這證據又不是不好查。

隻要他能確定昨晚八點,琴酒沒有出現在那處懸崖上的小屋,那早川關於組織的交易情報就是一個局。

早川為什麼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琴酒的行蹤確實隱秘,但隻要給他時間,他相信他絕對能調查的出來。

早川的這次向警察廳交代“組織交易情報”,更像一次不顧後果的孤注一擲。

仿佛她根本不在意有沒有明天。

早川的這份組織交易情報輕鬆就調離了警察廳大量的留守警力,之後就是停電。

那場停電的理由假的非常可笑,警視廳那邊傳來有人自首,一位落魄的男人走圖無路之下企圖偷電纜賣錢為家人治病,沒想到剪斷的是警察廳的電纜。

是為了讓警察廳的停電不像有人專門故意人為破壞嗎?

雖然當時留守在警察廳內的警員說,停電中沒有人入侵警察廳,但安室透直覺,那時候一定有人進來了。

淩晨三點半,庫拉索沒有像沒頭蒼蠅一樣在警察廳大樓亂轉,直奔“零”組信息庫主機室就是證明。

早川為什麼要幫助組織的庫拉索?

明明之前不還在提醒two,組織會盜取警察廳擁有的臥底名單嗎?

她難道不知道,如果庫拉索得逞,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全球的諜報係統徹底崩盤,大量國家的臥底暴露,犧牲。

他無法想象,早川能冷漠的眼看著這種後果發生。

他清早沒有和公安一起去尋找庫拉索,反而開著車轉道來了早川的公寓。

他想問早川,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

他卻沒想到,當他用備用鑰匙打開早川公寓的大門,看見的是崩潰哭泣的女孩。

一瞬間,什麼問題他都不想問了。

他隻想讓早川彆再那麼傷心。

【你是降穀零吧?】

【你是他的話就告訴我,庫拉索盜走的臥底名單是真正的臥底名單嗎?】

眼圈通紅盈滿淚水的女孩惡狠狠的質問不是質問,而是在乞求肯定。

乞求降穀零告訴她,那一定不是真正的臥底名單。

那個名單一定是假的。

安室透在這一瞬間什麼都想通了。

早川提前提醒過two,她相信著警察廳會提前把名單替換掉,所以她才毫無顧忌的選擇幫助庫拉索入侵警察廳。

但她又怕two的話沒有被警察廳的公安重視,讓庫拉索盜走了真正的名單。

巨大的愧疚,壓垮了這個女孩。

他本來因早川幫助庫拉索而一直沉墜深淵的心在這一瞬間仿佛得到了救贖。

淤泥一樣拉著他不斷下墜到深淵的手不見了,自昨天晚上八點,警察廳停電之後就沒在散去的黑暗,在這一刻被耀眼的陽光驅散。

晨光是那樣的明媚,連輕輕飄起的窗簾,帶進室內的清風都充滿了清新,讓人神清氣爽的味

道。

早川還是那個早川。

她不會邁向黑暗,他的女孩,始終堅守著本心。

他在這一瞬間隻有一個想法。

他要%e5%90%bb她。

早川花英的呼吸節奏變了。

因為仰躺在地上,雙手被壓製在身體兩邊的姿勢,讓她的%e8%83%b8口的起伏更加清晰和鮮明。

從被%e4%ba%b2懵了的狀態清醒過來後,她的雙手沒有再做那種下意識的掙紮。

她放空了自己,讓自己的所有感官都沉淪在這場%e4%ba%b2%e5%90%bb中。

放縱吧。

就放縱這一次。

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要想。

都說世界末日之時,人類在窮途末路之下選擇的一定是最原始的狂歡。

她現在理解了。

在她突如其來的情緒崩潰之下,她就需要這種能轉移她全部注意力的行為。

她什麼都不需要想。

隻需要感受著讓她全身發熱,仿佛輕飄飄一樣飄在雲端,大腦因身體大量的腎上腺素分泌而愉悅。

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叫囂著興奮。

安室透察覺到他壓製的兩隻手腕不再抵抗,輕笑的微微起身。

這次終於不再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在摩天輪的吊廂,眼神清醒黝黑的早川。

隻有他一個人以為那個%e4%ba%b2%e5%90%bb是兩情相悅,明明不信營銷故事的他卻在那一刻相信著所謂的,摩天輪最頂端%e4%ba%b2%e5%90%bb的情侶會永遠的在一起。

他在那雙沉靜清醒的雙眸中仿佛看到了一隻野獸一樣沉淪於情-欲中的醜陋怪物。(簡單來說,就是他破防了。他%e4%ba%b2的那麼沉醉,喜歡的女孩卻隻是冷眼看他,這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小醜)

“早川。”

金色的碎發垂落,安室透呢喃歎息般叫了身下女孩的名字。

他沒再%e4%ba%b2%e5%90%bb下去,他起身拉起被他壓在地上的女孩,用擁抱的姿勢平複體內洶湧奔騰的情-潮。

不能再%e4%ba%b2了,再%e4%ba%b2他下去他就忍不住了。

早川或許因為情緒崩潰而放縱了自己,但他不能真的做下去。

如果他做了,等早川真的清醒過來,絕對再也不想見他。

他不希望這樣。

早川花英有些迷糊。

懵懵懂懂中,她聲音柔軟的問:“不%e4%ba%b2了嗎?”

安室透擁抱著早川,雙手在早川的後背輕撫那頭黑色長發,聲音暗啞:“不%e4%ba%b2了。再%e4%ba%b2我就忍不住了。”

早川花英大腦卡殼了半響。

良久她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是什麼意思。

“……”

早川花英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呆在波本的懷裡。

她有些呆愣的將下顎貼在對方的頸窩,眼睛盯著對麵白色的牆壁。

鼻端是獨屬於波本的味道。

很清新,有點像那種白襯衫在陽光暴曬下,有著淡淡柔順劑的味道。

很好聞。

又過了一會兒,安室透覺得身體平靜下來,他也沒有放開懷中的女孩,反而就著這個姿勢開始說話。

他沒有回答前麵那句【你是降穀零吧】的問題。

“two和我說,昨夜庫拉索入侵了警察廳,她盜走了一份名單。”

察覺到早川因他的話驟然緊繃的身體,安室透安撫的撫摸著女孩的後背和長發,“放心,two說,那份名單是假的。”

【“降穀,早川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幾天前,two麵色嚴肅的找到他,說了這樣一句。

“你在那個組織有聽說過什麼風聲嗎?”

降穀零不明所以,“什麼風聲?”

two沉默了幾秒,“早川問,警察廳是否存在臥底名單之類的信息庫,不止是公安的臥底,還包括其他國家臥底名單的信息庫,降穀,我想你明白這指的是什麼。”

降穀零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了,“早川還說了什麼?”

“她說,這樣的信息庫不就相當於靶子,純等著被盜嗎?”紫色戴墨鏡的卷毛緩慢的說,一雙眼睛在墨鏡後,緊緊的盯著接收這個消息的同窗。】

安室透輕聲說:“早川,放心,信息庫裡的名單,在two提出,最近黑衣組織有風聲要盜取的時候就被警察廳換掉了。”

第130章

早川花英聽到這個答案, 終於放鬆了全身的力氣。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眼淚又要往下掉,早川花英低頭把眼角溢出的淚水蹭了蹭波本頸窩處的襯衫。

察覺到頸窩處的溼潤還有動作,安室透有些失笑。

“你放開我。”

早川花英小聲說。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安室透聞言鬆開了手臂, 早川花英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淩亂褶皺的衣服。

半響, 她才反應過來, 不管她怎麼整理, 好像都沒用,最好還是換一件。

她低頭看向愜意的坐在地上,右手手臂鬆垮的搭在屈膝支起%e8%85%bf部的男人。

“你來找我什麼事?”

早川花英這時候的問話聲音非常平靜, 平靜的有點過河拆橋了。

安室透從地上起身,一米八多的身高, 一下子就讓早川花英的視線從冷漠下垂變成了抬眸仰視。

“……”

“早川垂眸看人的時候,有種冷漠感。”

有種被白嫖完就扔掉的感覺。

早川花英:“……”

察覺到女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安室透說:“就是接下來要協助two去抓庫拉索, 想問早川有沒有什麼線索?”

早川花英整理衣袖的手一頓, 她抬眸看向金發青年:“不是說名單是假的嗎?”

早川花英這話說的答非所問,安室透卻一瞬間明白了早川的意思。

“確實是假的, 但不能讓組織懷疑那份名單是假的, 所以警察廳那邊會抓捕庫拉索, 還是大張旗鼓, 聲勢浩大的抓捕。”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微微側頭移開了目光, 在開口之前很快意識到, 她不能移開目光。

微表情中, 移開目光說話通常就代表著說謊。

太宰治那麼擅長睜眼說瞎話就是因為他說的東西, 從來都是信誓旦旦,仿佛真的一樣。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 抬眸直視著波本:“我不知道。”

她無法解釋她為什麼知道庫拉索從警察廳盜走了臥底名單。畢竟就連原著裡,同是警察係統的警視廳也隻是有傳言,淩晨的時候有人入侵了警察廳,具體做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所以,正常來說,她不應該知道今天淩晨庫拉索做了什麼。

她那時候精神過於崩潰,導致她有點口不擇言。

這裡她沒辦法再找借口了,找什麼謊話借口都堵不上這個漏洞。

不知道為什麼,波本沒有死抓著她這個明顯的漏洞,而是在聽見她說”我不知道“後,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這樣啊。”

安室透摸了摸早川花英的頭頂,“現在外麵不太平,早川這兩天最好離組織的人遠點。”

早川花英:“……”

安室透看了眼從剛剛起就一直在震動的手機,說:“早川,等這段時間事情結束,我再找你。”

早川花英沒有說話。

她看著金發青年離開,公寓裡重回寂靜。

“等這段時間結束,我就回橫濱了。”

早川花英小聲的說。

可惜,這句話隻在這件公寓裡轉了下就消失在空氣中。

安室透很明顯在%e4%ba%b2%e5%90%bb中也忘記了,他之前的一個疑問。

那就是一一早川為什麼那麼孤注一擲。

*

東都水族館。

貝爾摩德用望遠鏡觀察著附近的行人。

她在高架橋

下方發生爆炸的倉庫附近小巷發現了庫拉索遺落的外套。

外套上麵布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