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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選擇。

如果那個人不是早川,那麼他現在麵對的將是擁有預言異能力,和更加強大的組織。

他對早川的欺騙還有傷害已經造成,甚至他現在依然不能承認自己是降穀零的身份。

從他計劃製定,再到實施全部和公安那邊打過報告。

這是公安獲得批準的計劃,現在隻能繼續執行下去。

再多的懊惱與愧疚已經沒有意義了。

現在關鍵的是,澀澤龍彥究竟在哪。

雖然各個方麵都證明,那個失蹤了的準超越者很可能已經死了,但總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或許,他可以和武裝偵探社合作。

在找到那個準超越者,真正確認他已經死亡的消息……到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和早川說吧。

話說,準超越者,真的那麼輕易就不明不白的不知道死在哪裡了嗎?

“安室先生。”

早川花英的聲音打斷了安室透的沉思。

他抬起頭,看見女孩看了眼時間,“我們回去吧。”

安室透:“你明天還要去找琴酒嗎?”

早川花英想了想:“他又沒說讓我離開,我就這麼直接走,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最主要的是我還是想嘗試追蹤下組織的武器庫線索。”

“一定要武器庫嗎?組織旗下投資的藥企不行嗎?”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笑了:“安室先生,你在裝傻嗎?”

安室透:“……好吧。我知道了。”

藥企當然不行。

東京官方對橫濱政府施加壓力的理由就是,未知恐怖組織掃射東京塔。

藥企上哪整武裝直升機?

就算真能整來,掃射東京塔是能讓藥企靈感爆膨,研究出新藥嗎?

早川花英在回到酒店房間之前忽然盯著波本看了好一會兒。

“?”

安室透被早川花英看的有點奇怪。

“沒事。”

早川花英笑了一下選擇回到房間,“晚安,明天見。”

波本都直接找過來了,肯定不會半夜跑了,當然明天見。

酒店房門緩緩關閉,安室透有些煩躁的擼了擼額前的金發,也回了房間。

波本變化是真的大。

從橫濱租界回來,就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今天來找她,在她麵前,和在琴酒麵前也是兩種樣子。

在琴酒麵前和過去那個看起來非常變態的波本很像。

在她麵前的……好吧,剛剛在廣場散步,波本情緒不太對,好幾次她都看見,對方的目光太哀傷了。

那種哀傷又過分溫柔的目光讓她仿佛幻視撿到渾身是傷的“哈羅”時候的降穀零!

什麼鬼啊!

她才不是滿身傷痕的小狗!

不需要那種目光啊!

而且,那個零的日常不是被許多人吐槽胡編的嗎!

真是見鬼了。

波本不會是腦補出什麼狗血大戲了吧!

早川花英揉亂了自己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特彆不妙的感覺。

仿佛有什麼失去控製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就像一艘自動駕駛的輪船,在黑夜中即將撞上冰山,而她卻隻是在酣睡。

有種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預感啊!!

早川花英又胡亂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晃了晃腦袋,撲進被窩。

嗯,休息好,才會精力好。

又不是明天就世界末日了,想不明白的早晚會想明白。

而且,如果明天□□末日了,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啊!

早川花英呼呼睡了一夜,安室透在新開的酒店房間中,一直在調查和整理關於澀澤龍彥的資料。

第二天。

早川花英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安室透藍灰色的眼睛眼白處布滿血絲,“我說,安室先生,您是想猝死嗎?”

這是多久沒睡才能把眼睛熬成這樣。

昨晚過於昏暗暖黃的燈光,讓她根本都沒發覺。

今天處在大白天自然光之下,一下子就一目了然了。

安室透打了個哈欠,他確實需要好好睡一覺了。

但是……澀澤龍彥的情報是他最近才調查出來的。他必須時刻追逐。

應該說,自從內務省關於“龍頭抗爭”的絕密資料對他敞開後,他就一直在調查那位準超越者。

他當時的想法非常樸素,準超越者的身份絕對不能是擋箭牌。

殺人犯就需要製裁,哪怕他是個準超越者。

他一開始的方向是如何審判這位特權階級,後麵卻變成了尋找這人下落了。

“沒事,我還撐得住。”

安室透打了個哈欠說。

都困成這樣了還沒事?

早川花英被傳染的都想打哈欠了,“咱們先去吃早飯。”

酒店一樓有吃早飯的地方,兩人麵對麵吃早飯的時候,伏特加和琴酒也下來了。

琴酒遠遠看了早川花英和波本一眼,並沒有過來。

他們坐在了另外一個方向。

“琴酒……”

早川花英一邊喝著粥一邊搖頭,“他太出乎我意料了。”

安室透想起昨天他過來找早川時,看見那個非常日常生活化的琴酒也有些一言難儘。

“組織成員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你是不知道,基安蒂特彆喜歡八卦。嗯,和福山茉莉差不多。”

安室透簡單說了下他聽說過的八卦,“聽基安蒂有次嘲笑他的老搭檔,看見摩天輪就臉紅,因為不好意思想坐。”

早川花英:“……”

這麼少女心的嗎?

“至於琴酒……”安室透想了想,“琴酒的傳言很少,我知道的都是從貝爾摩德那裡聽到的。不過,你知道的,貝爾摩德的話隻能信一半一半。”

“貝爾摩德說,琴酒少年期間深受意大利黑手黨影響,總覺得那種臨危不亂,在槍林彈雨中也可以淡定漫步的殺手才是真正的一流殺手。”

早川花英:“……騙人的吧。”

雖然那副高高在上紳士泡妞感,確實挺像那邊風格的。

“我覺得也是,實際上琴酒相當暴躁。”

安室透搖了搖頭,“我和他合作過幾次,他真的特彆惡趣味。故意去叛徒經常經過的小巷,把槍懟在對方嘴裡,非得看著叛徒醜態百出,才獰笑著一槍打死。我一直覺得他本性特彆變態。”

早川花英:“……”

也是奇了,你之前變態程度也不比他差吧。

這算什麼,二哥笑大哥?

早川花英頻頻回頭,眼看著兩個頭戴黑色帽子的,黑衣男雙人組吃過早飯,起身往酒店外走,早川花英連忙招呼安室透一起過去。⊙思⊙兔⊙網⊙

四個人在保時捷356A之前,狹路相逢。

“琴酒老大,今天有什麼任務嗎?”

早川花英笑意盈盈的,仿佛昨天晚上根本沒發生任何不愉快。

琴酒老大總不至於因為她和波本一起走了,就要一槍崩了她吧?

琴酒咬著煙,瞥了早川花英一眼後,對眼前笑的非常燦爛的金發男人冷笑一聲,“波本,你很閒嗎?”

安室透晃了晃手機,“情報組主動過來支援,不行嗎?我可是和Boss彙報過的。”

琴酒冷笑一聲:“遲了。我的任務已經結束。”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將身上的卡掏出來,遞還給銀色長發的男人:“那我的任務也結束了吧。”

任務過程中花銷可以找琴酒報銷,任務結束就沒必要占著琴酒老大的卡了吧,雖然報銷很香,但這卡拿著真燙手啊。

墨綠色的眼睛看著早川花英幾秒,咬著煙的男人哼笑了聲,把卡收了回去。

琴酒吩咐伏特加開車離去,安室透盯著遠去的保時捷356A直皺眉。

“琴酒是一點都不信我們啊。”

安室透感歎。

對於這點早川花英最有話語權,“他怎麼可能信任?就說我,他是直接把我當港口黑手黨的臥底的。話說,琴酒老大懷疑我是臥底居然沒直接把我處決了。”

“因為港口黑手黨對於組織來說是不一樣的。”

安室透為了深入調查組織,這些年搜集的資料不計其數,“組織和港口黑手黨的合作甚至能追溯到五十多年前。”

早川花英:“……五十多年前,橫濱還是個小漁村吧?”

“說小漁村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安室透笑了一聲,“是森鷗外打破了規則。”

“?”

早川花英對這個感興趣了,“怎麼說?”

“過去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都沒有過官方身份(森鷗外軍醫出身),50多年前和組織合作一般也都是從香煙,茶,巧克力之類的走私品起家。雙方互利互惠,多年來其實一直都合作很愉快,但八年前,森鷗外繼任開始,組織和港口黑手黨之間,就沒那麼如蜜月般%e4%ba%b2密了。”

“森鷗外需要錢,狠狠敲了組織一筆,獅子大開口,承諾許了一堆,實際上漏洞多多嚇人。首先,森鷗外拒絕運輸毒品,隻是這點就斷了組織日本分部的一條財路。”

早川花英:“……組織和港口黑手黨合作%e4%ba%b2密成這樣了?過去共同販毒?”

“毒品是利潤最高的生意,這有什麼好意外的?”

安室透笑了下,“回歸正題,因為過去關係太好,所以港口黑手黨派人過來,那都是常有的事。琴酒認為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看在合作那麼多年的份上,確實不會殺。但是……還是那句話話,森鷗外即位之後,港口黑手黨和組織的合作變了好多。雖然不會殺,但要是影響到組織,就沒那麼仁慈了。”

“現在港口黑手黨和組織正處於僵硬期,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成為導火索。如果琴酒因為你屬於港口黑手黨的人,就把你處決了,那森鷗外那邊絕對會百分百把早川你身份認下,港口黑手黨就可以向組織發難了,五十多年老交情了,輕易就殺了我們的人,是不是不想要交情了?”

“琴酒不會把這個把柄主動遞給港口黑手黨的。”

早川花英:“……講究還真多。”

她就說,森鷗外絕對坑她了。

組織一種是,鑒於多年老交情,發現你們的人,沒關係,反正沒什麼大事。那早川花英在組織哪怕被懷疑是臥底,小命也不會受影響,這樣就森鷗外也不用怕不能和中也交差。

組織另外一種選擇就是,你現在這麼坑我,還派間諜過來,直接滅了你。

然後,森鷗外利用她的死,大做文章,把這個讓他看不順眼的犯罪組織徹底甩掉……對森鷗外也是有利的,甚至可以忽悠中也來報,組織殺她之仇……

她就說,森鷗外那人沒丁點好心眼,太宰治會長歪絕對和這個男人%e8%84%b1不了乾係。(森鷗外:汙蔑,純汙蔑!)

“好了琴酒現在走了,我們做什麼?”早川花英最近腦子動的太多,現在旁邊有個腦子一直在用的聰明人,想看看這位聰明人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