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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海風乘風破浪,反而和早川花英一樣坐在快艇的船艙。

早川花英不想和琴酒大眼瞪小眼,就挑了個話題。

琴酒問她怎麼和毛利偵探一家搞在一起,她提起了長野回東京路上的意外,那順道想起來問一下one,也正常吧?

琴酒隻當早川花英沒話找話。

伏特加一邊在前麵開快艇,一邊內心嘀咕,這女孩膽子看起來沒老鼠大,居然敢找琴酒老大閒聊,也是厲害。

“怎麼,你很想見他?”

琴酒咬著煙問。

早川花英:“……也沒有,就是隨口一問。”

琴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早川花英:“……”

暈,嘴也太嚴了吧。

那句你想見他,是不是代表著還活蹦亂跳著?

回到內陸後,早川花英跟著琴酒,就看琴酒把錄像備份上傳,然後發送郵件給數個郵箱。

怎麼說呢,這一路全程都沒她什麼事。

這種被琴酒老大帶著打醬油的經曆,說實話讓早川花英相當不安。

波本帶著她,是因為怕她接了組織的任務,卻完不成,然後被組織懲罰。

(波本這理由簡直了,明明屬於好意,做出來卻像個變態。什麼,讓她知道她屬於誰,不會好好說話嗎?好吧,如果波本一開始和她好好說,她確實也不會相信,因為那樣波本的善意太莫名其妙了。在她和波本關係緩和之後,對於波本當初的做法才真正算有些了解。)

琴酒總不會也是這種理由吧?

完全不符合琴酒的人設啊?

倒不是說波本那麼做符合波本的人設,而是……好吧,在經曆了相當變態的恐嚇控製後,用一句喜歡她,確實可以解釋之前的做法。畢竟,變態的腦回路,總是奇葩的,不是嗎?

然而和波本比,她是真搞不懂琴酒。

關鍵是,她還有點不敢問。

不知道是不是降穀零濾鏡作祟,她看波本是真的總有種他不會真正傷害她的錯覺。明明她知道那是錯覺,但……波本想要自己變得無害的時候,是真的特彆無害。

至少,從橫濱回來以後,波本是真的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還非常照顧她。

好吧,就是這段時間才讓她真的相信,波本說喜歡她,可能真有幾分可信。

在做假“%e5%90%bb痕”時,波本甚至沒有多餘的讓她不適的動作。

呃……雖然本身被粗糙的指腹塗抹的時候已經足夠不適的了,但是……這是必要的步驟,不是嗎?

她想說的是,波本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次在山中旅館屋簷下做那種冒犯的舉動,也沒像橫濱時,故意%e4%ba%b2%e5%90%bb她的手背,嚇唬她挑釁一次就%e4%ba%b2一次。

和之前那些過分的舉動相比,現在的波本簡直就像個紳士,或者好人了。

不過,這樣的波本並不會讓早川花英徹底放鬆警惕,誰知道這人會不會重新發瘋呢?

“在想什麼?”

琴酒的聲音非常平靜。

早川花英抬眸,看著完成發送完郵件的男人。

回了一個字。

“你。”

她在騙琴酒,總覺得說在想波本會非常糟糕。

琴酒哼笑一聲,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你比我以為的要有天賦。”

早川花英:“什麼天賦?”

“對付男人的天賦。”

“……”

她要是真有這天賦就直接上了,哪還顧慮來顧慮去。

完蛋,越麵對琴酒,越有種她確實和波本像過家家的感覺。

或者說,正因為波本的縱容,才讓她有一種天真的安全感。

琴酒帶給她的,完全是那種看似平靜,但隨時都會拉她去做點什麼的感覺。

這種感覺以前很微妙,或者說,以前被琴酒隱藏起來了。

但自從上次被拉去審訊,這種感覺忽然就鮮明起來。

鮮明到,她無法自我催眠,那都是福山茉莉胡說八道,或者貝爾摩德看好戲讓她去和琴酒試試的說法在作祟。

她以為反正有波本,她不用麵對這個讓她覺得有點害怕的男人。

結果,現在是森鷗外把她坑了嗎?

或者說,森鷗外那句暗示她是港口黑手黨的人,讓琴酒徹底放下了顧慮?

她總覺得現在的琴酒就像暴風雨前的大海,看似平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卷起她根本無法抵抗的風暴。

就連暴風雨前的海鷗和雨燕都知道警覺的躲避,她……沒辦法躲啊啊啊啊!!

在一個直白和她說“想找人試試,可以找他”的男人麵前,她真的沒辦法平常心對待!

波本隻是說喜歡她,從沒說想睡她,或者說表現出這種意圖,不得不說,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我隻是在想你為什麼把我叫過來一起任務,卻什麼任務都沒分給我。”

早川花英哪怕心裡再怎麼尖叫忐忑,麵上倒是一片平靜。

甚至可以稱得上冷靜的過分。

“哼!”

琴酒笑了聲,沒有回答早川花英的疑惑。

快艇回到內陸時,時間就已經傍晚。

等到琴酒把錄像還有郵件發完,外麵天色已經完全變黑。

琴酒找了家酒店,看著早川花英非常痛快的拿著他的卡刷了一間單人間,他什麼也沒說,也沒什麼表示。

就像一個安靜的獵手,在等獵物自己沉不住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琴酒本身一米九的身高和塊頭本來就夠具有壓迫感了,他什麼都不做,隻是墨綠色眼睛盯著人,就像一隻默默坐在那裡等待狩獵的狼。

早川花英緊繃著身體,對琴酒點了下頭,就“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單人房給了早川花英很大的安全感。

空閒下來時間,她也終於有時間給波本回電話了。

“早川,還好嗎?”

電話剛撥號沒幾秒,對麵就立刻接通。沒等早川花英說話,就先問了出來。

熟悉的聲音,關心的語氣。

早川花英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在波本這裡得到放鬆。

是因為昨天想起降穀零,她心裡特彆難受,在波本懷裡崩潰大哭的緣故嗎?

還是,昨天聽著波本那段,仿佛早川爸爸還在的循循善誘?

不管怎麼說,在今天一整個下午麵對琴酒之後,聽見波本的聲音,她是真的放鬆了下來。

“……”

她有點猶豫。關於琴酒和她說,她要是想找人試試,可以找他,這種話,要不要和波本說。

雖然說了也沒什麼用。

“怎麼了?”

可能是因為早川花英沉默的時間有點久,電話對麵明顯焦急起來。

“沒事。就是……”

早川花英的語氣太遲疑了。

安室透用儘可能溫和的口%e5%90%bb說:“沒關係,有什麼可以和我說。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第104章

要利用波本對付琴酒嗎?

不, 其實不用她做什麼,波本已經和琴酒對上了。

波本在組織對她的所有權一直都是明目張膽的。

如果琴酒真的在乎,這次也不會來和她說, 可以和他試試。

那麼現在和波本說什麼毫無意義。

早川花英有點自嘲,連現在她都在算計。

不過, 不算計的話真的淪落成組織成員的玩物嗎?

曾經那個披著黑西裝水鬼一樣的少年, 對她說, 女性的墮落是很快的。

現在她居然有點感謝當初他給她發那些色情產業鏈的小廣告了。

至少現在,她可以麵不改色的麵對某些過於成人的話題。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不,還是不感謝了。

少女時期她收到那些小廣告時候隻覺得燙手和惱怒, 還有被氣笑了。

始終無法理解當初黑手黨時期太宰治發她小廣告的意圖,觀察人性在低穀極暗時刻是否會下墜到深淵嗎?

還是, 是否會像他一樣對這個世界失望,覺得活著沒有意義?

抱歉, 她一直都在努力活著。

“就是有點奇怪。”

早川花英決定不說琴酒建議她和他試試這種話了, 除了讓波本情緒激動, 完成那邊的任務後找過來和琴酒發生修羅場,讓她變成爭奪的物件, 毫無意義。

“今天下午我們去了人魚島, 人魚島的傳說你聽說過嗎?”

早川花英順嘴問了一句,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 她繼續說:“那個長壽婆由她的孫女假扮的。和組織交往密切的政客似乎對人魚島的傳說很感興趣, 琴酒今天下午過來隻是錄像打假……總之任務沒我什麼事, 所以就有點不安和奇怪。”

在波本說話之前, 早川花英繼續說:“我想琴酒接下來應該不會讓我繼續遊離任務之外, 所以也不是什麼大事。要是真有問題,我會跑的, 放心,我還等著你把複仇的線索給我,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

電話裡,早川的聲音非常堅強堅定。

安室透幾次想說什麼,都被早川花英堅定的聲音堵了回去。

琴酒是那種拉著人過去卻什麼也不需要乾的嗎?

絕對不是。

早川的境況非常危險。

“好,早川,我會儘快去找你。”

安室透最終隻能說這一句。

他這邊放棄任務就是對組織的背叛,到時候就算去早川那邊,也隻會連累早川被追殺。

隻能儘快完成朗姆的任務了。

和波本掛斷電話後,早川花英緊繃的心情放鬆不少。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吹頭發的時候,客房的門被敲響了。

“……”

早川花英走到客房門口,隔著門問:“誰?”

“客人您好,我是客房服務人員,您的朋友訂購了些東西委托我們送過來。請您接收一下。”

早川花英拉開門,門外的女服務生手裡捧著四個盒子。

早川花英接過盒子,關上房門,她盯著四個盒子忍不住想,裡麵不會裝著炸彈吧。

想是這麼想,但應該不可能,這四個盒子,看大小,一看就是裝衣服的。

果不其然,打開一個,裡麵就是一件一看就非常貴的晚禮裙。

最上麵鞋盒裡是帶著碎鑽的水晶高跟鞋,另外一個鞋盒裡是一雙黑色短靴。

最後一個盒子裡是一件日常改良和服,沒有了長達好幾米的腰帶,隻有樣式簡單的腰封,非常具有傳統的秀美。

“……”

救命,被泡妞,用錢砸的即視感更強了。

還有……琴酒的審美居然是純日式的東洋審美,而不是西式的嗎?

不,也不對,那件晚禮服就是西式,兩件衣服完全代表了兩種審美。

又過了一會兒,門再次被敲響。

早川花英默默看著門外方臉墨鏡的伏特加。

“大哥在樓上的西餐廳等你。”

“……我要睡了。”

“大哥在樓上等西餐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