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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這七年裡,他看起來在感情生活上如魚得水,輕浮的話張口就來,實際上心冷的很。

天天抬頭低頭見的都是犯罪分子,彆管是不是窮凶極惡,對於零來說,通通抓進局子才是那些人應有的歸宿。

零是不會愛上犯罪份子的。

如果早川不是橫濱政府的人,three歎了口氣,零也許會跌破自己的道德底線。

對這些年精神始終緊繃的零來說,底線這種東西,不需要對犯罪份子存在。

那樣,零就危險了。

three很慶幸,早川的身份屬於官方。

在這種微妙的臨界點,拉了零一把。

*

早川花英離開後先是視線四處巡視了一圈。

不遠處正好有個天橋。

她爬上天橋,雙手手肘撐在護欄,下方,車水馬龍,鳴笛聲響。

想了想,又給福山兄妹去了條消息,讓他們一會兒直接自己回去,不用等她。

之後就把手機揣在衣兜。

波本最近的變化太大了。

應該說,自從橫濱那次,她讓燁子姐姐把他抓進局子後,態度就變了。

“……”

這人不會是抖M吧,越抓他進局子,他越興奮。

不,就他之前那變態氣場,說是抖S還差不多。

尤其剛剛……

好吧,剛剛她確實反應有點過了。

被波本這段時間好言好語給慣的,下意

識就相信了那句,“早川,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但今天一句,“沒什麼”讓她認清。

波本始終都還把她放在一個“小寵物”的位置。

隻要她乖乖的,聽話,什麼都不用她想,什麼都不用她關心,這不是“小寵物”是什麼?

愛人還是要平等的。

波本對她,並不想要平等呢。

所以,是她傻了。

空氣中都是塵土和汽車尾氣的味道,這種味道說實話並不好聞。

天橋上的風有些大,早川花英今天因為要參加鈴木塔正式落成的開幕儀式,所以穿的是一條很厚實的小禮裙。

高跟鞋有些累腳,早川花英把身體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了欄杆上。

秋風吹的她頭發飄呀飄,象牙白色的長袖連衣裙,剪裁設計處處精致,領口扣子扣到了最上麵。

安室透掛斷電話,巡著路,抬頭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早川。

像個禮教森嚴的小姐,扣在最上方的扣子代表著純潔和不容冒犯。

然而,這樣的小姐並不是高傲的,相反,她還很溫柔。

他忽然站在原地,隻是抬頭看著天橋上的女孩,就像欣賞一幅最美麗的畫卷。

鬢角的頭發吹的有些亂,早川花英彆過臉,撫了撫耳邊的碎發,轉過頭,目光隨意的一掃,正好見到天橋下不遠處的金發青年。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天橋上,一個在天橋下。

誰也沒動。

良久,安室透衝天橋上的女孩,舉了下手,算是打招呼。

他從道路旁邊的樓梯,走上去,走到早川花英的身邊。

“回去嗎?”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看了金發青年一眼:“居然是詢問句嗎?”

安室透:“……”

他究竟是給早川造成了多大的誤會?

他其實真的並不是變態好嗎?

從組織秘密據點的審訊室,再到之後五天溫馨平靜生活,這些天他和早川看似關係拉近了不少,他是真沒想到,一句“沒什麼”就讓這些天的%e4%ba%b2近,迅速化為泡影。

應該說,他們之間本來就充斥著謊言,隱瞞,那種看似溫馨的平靜,都是假象。

假象當然隨時都會破裂。

“為什麼不能是詢問句?”安室透轉過身,學著早川,雙肘放在天橋欄杆,風吹的他金色頭發微微晃動,整個人顯得非常帥氣。

早川花英微微歪頭,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波本說的是,為什麼不能是詢問句,而不是問詢問句怎麼了?

所以,他其實也很清楚的吧?

“我以為‘小寵物’隻需要被命令就好了。”早川花英笑意盈盈的說。

安室透:“……我早就說過,彆聽基安蒂胡說八道。”

“胡說嗎?”早川花英輕笑了一聲,“我覺得,差不多呢。喜歡就過來投喂,心情好了就順順毛,有事也不說,因為沒有人會和‘小寵物’商量,不是嗎?”

早川花英的個性其實非常喜歡直接了當。

當年早川爸爸死了,在處理完早川爸爸的後事之後,她最先做的就是找到中也,和他徹底決裂。

她和中也相識四年,三年裡中也都是“羊之王”,最後一年是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

如果她不能忍受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的話,早在一年前她就應該和中也決裂。

這也是太宰治在她決裂後,突然找她問為什麼的原因。

正常來說,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在一年裡持續和黑手黨有來往的人,會以厭惡黑手黨的名義來絕交。

所以太宰治說,幸虧那人是中也。

花英醬沒有說假話,中也知道,他也知道。

其他人,不會信。

其實早川爸爸還在的時候,早川花英對黑手黨也沒那麼大厭惡,就算早川爸爸死後,她對港口黑手黨也沒太多惡感。

畢竟,港口黑手黨也在守護橫濱這個城市。

甚至未來,在橫濱的許多次災難中,港口黑手黨都是不可缺少的保護者角色。

早川爸爸厭惡黑手黨,港口黑手黨或許有做過好事,但不能否認,這就是個犯罪組織。

乾部不拿普通人的人命當回事(乾部A),檸檬炸彈狂人可以毫不猶豫的炸壞列車,不管車上其他普通人,芥川龍之介更是港口黑手黨恐怖的象征。

因為早川爸爸厭惡,在她最愛的早川爸爸死後,她決定也去厭惡。

過去是早川爸爸縱容她,哪怕他十分厭惡黑手黨,隻要自己的女兒不想失去友情,他還是容忍了下來。

早川爸爸為她做了很多,她也想回饋一下早川爸爸。

黑手黨什麼的,中也這個幼年友人,也不是必須要維持的,不是嗎?

人生不就是這樣,來來去去總會遇見很多人,和很多人再告彆。

當年早川花英直接了當的和中也決裂。

如今麵對波本,她也直接了當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她一直都沒變。

一直都是那個早川花英。

“我從來沒有把早川當作‘小寵物’。”

安室透非常認真的說。

他想起剛剛three和他說的話,最終,他張了張嘴,還是隱藏了許多話。

他不是three,早川花英也不是陸生加奈。

他們的經曆,未來都不一樣,又怎麼能一概而論。

然而,吞下了未儘之言,這句“從來沒有”就顯得過分蒼白又無力了。

早川花英嘲諷的哼笑了一聲,對這句話不敢苟同。

語言遠沒有行動有說服力。

“福山兄妹還說他們是怪盜傳人呢,實際不過是蹩腳小偷罷了。”

早川花英收回目光,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波本大人,勸您還是誠實點。”

安室透:“……”

忽然安室透從天橋防護欄邊站直了身體。

他盯著的女孩,表情莫測。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的看著波本,哪怕這樣的波本看起來非常像橫濱那時候恐嚇她的模樣,她沒有恐懼,也沒有躲避。

第83章 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看著陰沉下來臉的波本, 早川花英其實還是有點心慌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被偏愛的才會有恃無恐。既然波本你表現的一副很喜歡她的樣子,那就做到啊!

她很想看看, 波本這幾天對她關心備至,也沒冒犯她, 到底是在玩一場過家家, 還是他真這麼想的。

她這種行為其實很危險的。

藍胡子不讓新娘去開那扇鎖著的門, 開了就會殺掉新娘。

現在她掀開和波本之間和平溫馨的假象,麵對的將是露出變態真麵目的波本,還是隻是一個不太會愛人的男人?

早川花英不知道。

但她還是想賭一把。

賭錯了, 大不了繼續和波本玩過家家,她又不是沒裝過。

賭對了, 很抱歉,她有時候確實是個得寸進尺的人。敵退她憑什麼不進呢?

“早川似乎忘記了, 我說過的, 早川挑釁我一次, 我就%e4%ba%b2你一次。”

良久,安室透開口了。

早川花英:“……”

淦!所以她賭錯了嗎!

看著對麵用看垃圾眼神看他的早川, 安室透麵色複雜。

“早川以為, 我會這麼說, 然後這麼做吧?”

早川花英:“……?”

難道不是嗎?

早川花英雖然沒說話, 但那張臉上細微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安室透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到底給早川造成了多大誤解, 才讓早川這樣試探他?

沒錯, 就是試探。

他承認, 他確實有一瞬間不冷靜。

但很快他就察覺了,這不過是蜂蜜陷阱最常用的把戲。

早川在確定兩性之間的主導權。

一旦她試探出, 主導權在她那裡,她就可以進一步做其他事了。

一旦主導權並不屬於她,那她就會隱藏蟄伏下去,等待下一次試探和出擊。

就……如果早川是他的手下,他一定會先是訓斥她過於膽大冒

進,不顧自身安危,然後心裡卻是讚賞的。但……早川不是他的手下,試探也是對著他,隻見手段,不見真心,就……真實的有點傷心。

早川是對他一點男女之間的好感都沒有呢,才會如此輕易又冷靜的抓住機會就對他試探。

哪怕早川稍微有點迷茫,都不會選擇這個時機。

“早川很狡猾呢。”

明明之前不過是普通的大學生,看起來也沒學過那些色-誘的手段(美女間諜他見過不少),這算無師自通,還是直覺天賦?

早川花英久違的覺得棘手了。

波本的反應完全不在她預計之內。

是她太著急了嗎?

今天真的是個難得的機會啊。

波本已經裝了快一周的好人,這五天完全就像她上輩子模糊記憶中的安室透啊,不涉及組織的事,他機智,溫柔,廚藝好,就連聊天的時候,也很會讓人心情愉快,是個十分值得信賴的前輩。

這樣的波本,在她詢問他怎麼的時候,沒有認真的解釋,反而非常敷衍,一看就和他之前偽裝的假象相悖,這難道不是一個發作的機會嗎?要裝,請裝的前後一致啊!

該死,這就是情報人員VS情報人員,經驗老道的總能另辟蹊徑嗎?

“狡猾的是波本大人您才對吧。您怕我餓到,每天按時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