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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你們了。有一件事,我可能需要一批好手。”

手機另一端的聲音立馬肅穆起來:“要做什麼?”

“要去租界。”早川花英的目光從擂缽街的深坑移到稍遠的地方。

那裡是港口,許許多多工作人員像工蟻一樣在來回移動。

不遠處,星條旗迎風招展,巨大的渡輪上是美國大兵。

那裡是租界。

安室透開著白色馬自達進入租界。

跨過租界線的一霎那,他仿佛進入了異國。

這裡遍地都是外國人,偶爾看見黑發黑眼的霓虹本地人都彎著腰,低頭腳步匆匆,生怕被那些外國人注意到。

哼,組織這次派他來橫濱商量這條新的走私路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明顯的混血長相。

貝爾摩德雖然是明顯的外國人長相,但來這裡對她來說同樣太危險了。

琴酒雖然是西伯利亞人種,但指望組織的top killer談判,是打算談崩嗎?

琴酒最擅長的就是用槍來談。

在橫濱租界,用槍,那就要看看,到底誰的槍更快了。

算來算去,任務似乎隻能落在他波本身上了。

安室透來租界前,曾向黑田兵衛黑田裡理事官打過報告,對於組織這條新走私線是否真的要促成。

黑田裡理事官隻給了他一個指示,靜觀其變。

這次和組織進行交易的是一名美國來的商人,他和租界的駐紮士兵關係非常好。因此,他自然有能力在租界港口為組織開辟一條軍火走私專線。

組織向來不差錢,一旦這條軍火走私專線成功,那位美國商人將獲得巨大利益。

這種明顯雙贏的交易,他想不通為什麼對方要他入夜過來,而不是白天。

安室透藍灰色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早川說的沒錯,這一次任務,看來那個美國商人沒說什麼實話,確實不懷好意。

第55章

安室透沒想到, 美國來的商人居然直接把他帶去了租界港口。

深夜,一群全副武裝的雇傭兵突襲了港口黑手黨在租界的軍火庫。

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安德烈先生,您讓我看這麼一場大戲, 目的為何?”安室透眯了眯眼。

他一直都知道橫濱走私猖獗,沒想到居然火拚的如此明目張膽。

被叫做安德烈的是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啤酒肚男人。

他拍了拍自己那個肥碩的肚子, 笑得精明又諂媚:“當然是要讓貴組織明白, 要想在橫濱開辟一條新的完全不經過港口黑手黨的走私渠道, 是有多麼的困難。”

“我是個直白的人,講再多廢話想必也不如讓貴組織見識見識橫濱真正的黑夜。”

安德烈的話音剛落,隻見天空中騰空飛來一輛機車, 紅色的光包圍著機車和機車上的人,完全反重力, 完全不科學。

那輛機車從天而降,在雙方正在火拚的戰場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安德烈悄悄退回到陰影裡, 小聲說:“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來了。”

安室透見過幾次的小個子狂氣青年, 一頭赭色頭發在黑色的禮帽下方, 無風自動。

不到五分鐘,在場的敵人全部都被他一人打趴下了。

在港-黑重力使動手的瞬間, 安德烈就拉著安室透悄悄跑了。

“等那位重力使空出手來, 我們就逃不掉了, 趁現在趕快走, 港口黑手黨也不會在租界趕儘殺絕。”

*

早川花英洗過澡, 一頭黑發濕漉漉的黏在兩頰邊。她沒有用吹風機, 在等頭發自然乾的同時也是在等消息。

很快, 早川爸爸過去情報組的小隊長, 白石叔叔的電話就來了。

“小花英,剛剛得到消息, 今夜,租界裡發生了一場火拚。一隊外國雇傭兵襲擊了港口黑手黨的軍火庫。當然,結果顯而易見,那隊雇傭兵全部被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滅掉了。”

“你讓我們盯著的那個金發青年,和租界裡最近比較活躍的一個名叫安德烈的美國商人在一起。我們沒有靠的太近,怕引起他們的警覺,不知道都商量了什麼。”

“對了,那隊外國雇傭兵襲擊港口黑手黨軍火庫的時候,安德烈和那位金發青年就藏在不遠處,不知道是刻意去那邊的,還是想在那邊談生意,不小心撞到了。在港口黑手黨重力使動手的時候,他們溜的倒是快。”

早川花英垂眸默默聽著消息,一直到白石叔叔彙報完畢後,她聲音柔軟的說:“謝謝白石叔叔了,這些消息非常重要。”

白石叔叔,名叫白石藏介。過去和早川爸爸一起在軍隊服役,常暗島戰爭結束後,白石藏介去了政府部門,而早川爸爸去了軍警。

在殺了那些害了杏子媽媽的黑手黨後,早川爸爸從軍警離職,頹喪了很長的時間,最後成為政府部門的一名基層員工。

橫濱政府的情報部門設置其實是非常奇葩的。

政府培養或者說散養了大量的靜默間諜(來源就是政府旗下的秘密孤兒院,本來目的是為了發現屬於政府自己的異能力者),這些孤兒院的孩子長大後,他們平時都是作為橫濱普通市民生活,做著各自本職工作,可以說因為掛名政府,他們找工作變得相當容易。

這就讓橫濱政府編織了一張相當大的網在橫濱的各行各業。

雖然橫濱政府對付不了港口黑手黨,但至少不能當瞎子。

早川爸爸當年負責的就是管理這些靜默間諜,收集情報,彙總,找到重要的消息,上報。

他手上被政府配給了一支行動隊,專門用來解決各種基層工作時遇到的問題。

白石藏介就是那支行動隊的隊長。

順便,橫濱政府的行動隊其實是多名政府員工共用的,沒錯,就是這麼奇葩。

當兩個政府員工同時需要行動隊的時候,行動隊願意聽命哪方完全看行動隊自己的意願。

哪怕是其中一方任務很緊急,隻要行動隊隊長懶得理他,他也隻能乾著急。

早川爸爸和白石叔叔的關係讓早川爸爸可以輕鬆指揮行動隊,但這不代表早川花英也擁有同樣的待遇。

所以,早川花英輕易並不想動用行動隊,總覺得動用一次,當年爸爸的人情就用光一次。

“哢哢”。

寂靜的深夜,鑰匙孔轉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安室透打開早川家大門,一抬頭就見到一個身影坐在黑漆漆的客廳窗戶邊。

窗簾沒有

拉上,天空中今夜的月亮異常明亮。

安室透沒有開燈,他走到窗邊,看見早川雙手抱膝坐在椅子上。

海藻一樣漆黑的頭發濕噠噠的黏在臉頰,月光下,早川那張小臉在黑發的映襯下白的驚人。

也……美的驚心。

安室透垂眸,他走上前,捏起一縷潮濕的黑發,嘴角含笑:“怎麼坐在這裡,等我嗎?”

早川花英抬眸,漆黑隻有窗外月光照射下的金發青年因為位置,正好站在月光與陰影的交彙處。

波本,一直都是與黑暗同行。

就如同現在,隻要再前進一步,他就沐浴在月光之下。

可他偏偏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濕漉漉的黑發像一條黑色的繩索,從陰影中男人的掌心,鏈接到月光下的女孩身上。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隻是睡不著。”

早川花英轉過頭,用手用力一扯,那縷被金發青年捏起的黑發,就從對方的掌心滑走。

安室透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他轉身去了早川家的浴室。

沒過一會兒,金發男人拿著吹風機來到窗邊,找到插座,插上電源。

“頭發這麼濕,怎麼睡覺?”

說著,一隻古銅色的大手,手指穿過女孩的發根,在電吹風機的嗡鳴聲中,緩緩滑動。

早川花英一瞬間頭皮都發麻了。

她下意識想躲,本來還在她頭頂的手卻下移按住了她的肩膀。

“彆動。乖。”

“……”

早川花英自暴自棄的坐在原地,剛剛按住她肩膀的手明明沒怎麼用力,她卻有一種被挾製的錯覺。

威脅吧,是威脅吧。

反正波本你願意當理發店小哥你就當吧!

她受的起!

安室透頗為細致的將早川的頭發一寸一寸吹乾。\思\兔\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風機的熱風,他的手掌在觸摸那頭漆黑柔順的長發時,掌心都能明顯的感受到熱度。

在這樣的夜晚,鬼使神差的,在關閉吹風機的同一時間,他在女孩的頭頂,落下一個%e4%ba%b2%e5%90%bb。

早川花英因為頭頂異樣的觸?感,下意識轉頭,和波本那雙藍灰色的眼睛四目相對。

“早川,今晚的月色很美呢。”

確實很美。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嘴角勾起一抹略微嘲諷的笑:“可惜,風一點都不溫柔,相反我還覺得吵鬨。”

“噗。”

安室透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這次明目張膽的,再次%e4%ba%b2%e5%90%bb了一下女孩的頭頂,“早川,你真的很可愛。”

早川花英瞪著安室透拿著吹風機離去的背影。

總覺得那場暴雨,那個木質屋簷下的三個%e4%ba%b2%e5%90%bb,像開啟了什麼開關。

波本越來越肆無忌憚,越來越隨心所欲。

可惡,現在要是回房間是不是顯得好像怕了他似的。

她睡不著,就想坐在這裡看夜空,難道還要因為一個波本就躲開嗎?!

明明這裡是她的家!

是她從小的習慣!

早川花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賭氣,她就坐在原位,一直到,金發青年滿身水汽的從浴室出來。

白襯衫隻是係了幾個扣子,領口因為擦頭發的動作開的很大,露出健壯充滿肌肉的身體。

早川花英瞟到一眼對方那充滿了雄性氣息%e8%a3%b8-露的%e8%83%b8口後迅速移開目光。

完蛋,她後悔了!

她剛剛就應該跑的!

現在離開,是不是也可以?

安室透半靠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隻手拿著毛巾擦拭他那頭金發。

%e8%83%b8口的肌肉因他的動作在白襯衫沒有扣好扣子的領口若隱若現,性感至極。

“早川。”安室透喊了一聲。

早川花英看天,看地,看右邊,就是不往左邊看。

“乾什麼?”

“我記得,你和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很熟?”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瞬間停下了躲避的動作。

她轉過頭,直視正在擦頭發的金發男人。

隻問了一句,“是又怎樣?”

“彆這麼充滿攻擊性好麼?”

安室透微笑,“早川這麼在意那位重力使,我也是會嫉妒的。”

早川花英嗤笑一聲。

開什麼玩笑,她可看不出來。

白石叔叔的彙報的有關租界的情報在她的腦中迅速過了一遍。

怎麼,%e4%ba%b2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