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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花英收到照片的時候一愣。

這張樣貌讓她異常眼熟。

其實上輩子模糊的記憶中,不論文豪野犬還是名偵探柯南,它們都是二次元動漫。

如今她生活的世界卻是真實的世界,真實世界的人當然和二維紙片人不同。

不過,在樣貌上,還是可以一眼認出來的。

照片裡的人是鬆田陣平。

這可太讓她驚訝了。

警方檔案裡,鬆田陣平不是在三年前殉職了嗎?琴酒為什麼會認為two是一個已死的人?

難道說……

早川花英內心紛亂,但此時她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

她立刻重新撥通琴酒的電話,“琴酒老大,您剛剛電話掛的太快了,您沒聽我說完啊!”

“什麼?”琴酒不耐煩的說,“你隻需要告訴我,two是不是照片上的人就可以了。”

早川花英遲疑的說:“我不知道。他留了一臉的大胡子,墨鏡從頭到尾都沒摘過,我不知道。”

“他不是死了嗎?用刀把胡子刮掉,快去!這種事還用我教你?”

“琴酒老大,我沒辦法做到啊!”早川花英仿佛身在現場一樣說,“我們慢了一步,到的時候,警方的人已經到了。我和福山兄妹現在躲著警察,在遠處看情況呢。”

琴酒:“……”

在琴酒老大罵人之前,早川花英急忙說,“不過,琴酒老大您放心,我看了下,這些警方人員身上製服都標誌了長野縣。長野縣不是有組織的人嗎?讓他們去看一下不就能確定了嗎?”

“哼!總算來了句有用的。”

琴酒什麼也沒再說,當即掛斷了電話,和長野縣的黑警聯絡。

one坐在一邊內心不斷下墜,仿佛墮入深淵。

two醬不是跑了嗎?

怎麼會死了?

小陣平是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死掉的!

這個念頭起的一瞬間,正在行駛的汽車忽然“砰”的一聲,在道路上左右跑出蛇形路線,直直撞向對麵奔馳而來的大貨車。

天色已黑,那輛大貨車如幽靈般突然出現,伏特加幾個打轉方向盤後,汽車終於險險的擦著大貨車的邊,撞到了公路外。

車內三人死裡逃生,一時間都有些發愣。

琴酒率先反應過來,他下車後看了眼車胎,他們乘坐的汽車後輪胎莫名其妙的爆掉了。

伏特加也看到了車胎狀況,低聲罵了一句後問:“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距離東京還有段距離,他們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落的,現在咋辦?

one這時也狼狽的從車內

爬出。

此時他一點都不覺得如墜深淵了。

死亡機製還在。

two醬沒死!!!

此時隻有濛濛水氣一般的細雨還在下。

琴酒拿出手機撥打。

對麵很迅速的就接通了。

“早川花英,叫上那對廢物兄妹,你們開車來定位處。”

琴酒電話掛的還是那麼迅速。

早川花英無語的看著手機下一秒收到的定位,這位置似乎距離他們這裡不遠。

話說,琴酒老大這是想乾嘛?

這個時間發個定位給她?還讓他們去?

早川花英把福山青鬆叫回來,又把福山茉莉叫醒,幾人辦理好退房,開著那輛越野直奔琴酒發的定位。

夜色已深,車前燈隻能照射到車前不遠的位置。

“媽呀,我是見鬼了嗎!我好像看見琴酒老大了!”

福山青鬆怪叫了一聲後,聲音崩潰。

早川花英順著車燈一看,也是無語。

明黃的車燈打在琴酒那頭銀色的長發上,在這深夜中,似乎渡上了一層明晃晃的光暈。

臥槽,真見鬼了!

福山青鬆在琴酒伏特加還有one身邊停下車。

他非常有自覺的從駕駛室下車。

早川花英同樣也從車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鬆田陣平那張相片,她現在看著one那張由偏漂亮的五官組成的帥氣臉孔,不知怎麼的越看越像萩原研二。

“砰”的一聲,本來一直安安靜靜報廢在路邊的汽車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爆炸了。

在附近的幾人都被爆炸氣流衝擊,顯得狼狽不堪。

早川花英和福山茉莉位置站的算比較遠,沒有被波及,最近的one氣流吹撲在地上,滿身滿臉都是泥水和擦傷。

一旁的琴酒沒比one好多少,他如被驚到的鳥,從腰間抽出手-槍,條件反射的指向剛剛發生爆炸的汽車。

很快他反應過來,不對,那邊沒有人。

沒有人襲擊他們。

琴酒咬著牙,哼,這輛汽車明顯就是有問題,是組織出現老鼠了嗎?

真以為這樣就能殺掉他?

凶殘的殺氣不要錢的釋放。

福山茉莉恐懼的抱住早川花英的手臂,而早川花英一直都在注意著one。

幾個人裡麵,運氣最好的居然是伏特加,因為福山青鬆要把駕駛座位讓給伏特加的緣故,伏特加站在越野車旁,爆炸的氣流完全沒衝擊到他。

one抬頭,與早川花英對視,在女孩出現不該出現的想法之前,one迅速作出自我介紹,“嘖,真是太狼狽了。居然在這麼漂亮的女孩麵前這麼丟臉,我澤田真一是得罪誰了?”

澤田真一?

早川花英依舊用探究的目光看著one。

琴酒的目光從四周打量了一圈,確保沒有什麼逃過他的眼睛後,冷哼,“那是你真名?”

one答道:“當然。澤田真一,one這個代號就是從真一的一來的。說起two醬,他之所以叫two,還是跟著我的one下來的呢。怎麼樣,琴酒老大,您現在能相信,我根本就是無辜的了吧!”

第48章

深夜, 白天瓢潑一樣的大雨已經停了,路邊的屋簷偶爾會滴下一串屋頂殘存的雨水。

水滴落入地麵的積水,留下一圈圈漣漪。

一個身材高挑的黑發男人單肩背著樂器包, 走在濕漉漉的石板路上。他來到一間24小時開業的舊書店門前,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然後推門而入。

書店內燈光昏暗, 男人和店老板舉手打過招呼, 穿過一排排裝滿書籍的舊書架,停在最後一排。

金發青年此時手中正拿著一本書,背靠在牆壁。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聽見腳步聲, 金發青年抬眸,藍灰色的眼睛和來人四目相對。

“這麼暗的燈, 你還看書?什麼書這麼有趣?”來人臉上帶著笑,一雙貓眼, 笑起來總有一種溫柔的味道。

“沒什麼, 反正是等著無聊隨手拿的。”

安室透將書放回書架, “three,接下來這段時間, 東京這邊就交給你了。”

three的目光落在剛剛被放回書架的書籍書脊, 很意外, 那居然是一本和愛情有關的外文詩集, 他眉毛輕揚, 總覺得發現zero的小秘密了呢。

“沒問題, 怎麼, 組織又有任務?”

安室透“嗯”了一聲, “two這次應該死心了吧。組織真不是那麼容易潛入進去的。”

“並沒有哦。”three笑了笑:“誰讓我們兩個都在,現在又加上了one。他三年前就嚷嚷著也要潛進來, 能忍到今年已經算很有耐心了。one那邊沒問題了吧?”

“目前來說,還算安全。等明天長野縣的黑警把死亡報告,還有‘two’的真實麵貌發過去,徹底和警察身份解綁,他就徹底安全了。”

three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個好消息。這次計劃真的是變動的太多了。”

安室透不以為然,“哪次不是這樣。要是沒有隨機應變,隨時更改變動計劃的能力,我們早就暴露或者死了。”

“但對one和two來說,這種頻繁變動,他們第一次%e4%ba%b2身參與。”three寬容的說,“zero,彆要求那麼嚴格。而且one和two已經做到最好了。尤其是one,那種情況,就連是我們都不能保證,能從琴酒的手底下活下來。對了,早川小姐那邊,你這次應該可以確定沒問題了吧?”

安室透沉默,幾秒後,他說:“就算有問題也沒關係。我安排‘two’假死,就已經想過各種可能性了。如果早川和琴酒出賣我,說我當時在場,我完全可以拿two的死亡領功,要不是我和two玩遊戲,他哪會慌不擇路跑進森林然後摔死。至於他不是警察,死了是組織損失……那關我什麼事呢?”

three打斷:“zero彆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你明知道,早川小姐沒有出賣你。”

安室透抬起那雙偏冷的藍灰色眼眸:“我從來不指望彆人。three,你彆說我。那封信裡,你不也是選擇自殺,而不是去指望黑麥確實就是FBI的可能性嗎?”

three啞然。

確實,他沒資格這麼勸zero,因為他也是同樣的人。

在組織,指望彆人完全按照自己預計的走,那是純粹找死,人是最不可控的因素了。

他理解那封信裡的自己,他不能承受如果黑麥不是FBI,隻是在詐他的這種可能性。

一旦他相信了黑麥,而黑麥確實在詐他,那他身後的家人,聯絡人,同事,還有zero通通都會因他的輕信陷入萬劫不複。

three擔心的看著自己幼年的夥伴,zero啊zero,你不覺得你現在變得太過偏執了嗎?

他知道,這些年,死亡機製的壓力,組織的壓力,重重危機都壓在zero的身上,但……他真心不希望zero因這份過於沉重的壓力變得都不像原來的他了。

zero啊,其實一直都是個內心很溫柔的人呢。

“之前早川小姐打電話給我,詢問one和two,我試探過她,說可以和她背後的橫濱政府合作。雖然早川小姐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自己是橫濱政府的人,但也沒有否認。她之後一直沒有向琴酒舉報我,說我自稱自己是蘇格蘭同事來邀功領賞,我想,這其實就很能說明早川的立場了。zero,你真的不用對早川那麼警惕。”

“那是你沒有看到我從內務省申請到的那份秘密資料。”

橫濱異能特務課隸屬於內務省,橫濱所有有關異能力案件的資料檔案都會上報內務省,早川說,她加入組織的目的是為了替爸爸複仇。

他調查過,早川花英的養父,死於六年前的龍頭戰爭。

而龍頭戰爭的秘密資料,他申請通過了。

“曾經也是公安的你,應該知道,政治有時候總是肮臟又無可奈何的。”

安室透平靜的說,“早川是預言異能力者,我不知道當她看到那份資料,她會做出什麼。為了確保她不會利用那份異能力造成更大的傷害,我必

須杜絕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