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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話給你,說讓你等著,他要揍你。笑.jpg

PPS:要見麵嗎?】

安室透藍灰色的眼睛盯著最後一句,良久,發了一句。

【不了。我已經回東京了。】

下一秒,手機屏幕顯示有來電進入。

安室透:“……”

“哈嘍哈嘍呀。”

過於活躍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安室透推開座椅,最後,鬆弛的坐在牆邊。身前是一張小幾,上麵散落著幾疊厚厚的資料。

最上麵一本,寫著,

【有關橫濱預言異能力者調查報告之補充報告】

落款,武裝偵探社,時間是一年前。

*

早川花英回到安全屋後,打開冰箱看了眼。

食材還是三天前買的,青菜雖然沒新買的新鮮,但看起來還行。

儘可能做了一頓豐盛晚餐,看著孤零零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的餐桌,早川花英雙手合十,筷子夾在拇指之間,小聲說了句:“我開動了。”

爸爸,你看,哪怕今天發生那麼多事,她也有在好好照顧自己呢。

早川花英吃過晚飯,將碗筷洗乾淨,又去浴室泡了個澡,一直到她穿著睡衣,抱著被子仰躺在床上。

室內安靜的過分。

巨大的空茫感差點把她淹沒。

完蛋,沒有警察先生,她在組織今後,真的就是孤身一人了。

不得不說,之前波本是假酒,是警察先生這個認知,哪怕隻是她自己心中的一個認知,就讓她在組織裡有無限的勇氣。

有一個人一直在那裡,在黑暗中前行,卻從未被黑暗吞噬。他眼中有光,信念堅定,始終心懷正義。他是她喜歡的警察先生。

然而,一切都沒有了。

早川花英閉上眼,爸爸,她好想哭啊,真的好想哭。

怎麼,就沒有了呢。

要去和基爾交好嗎?

不,彆忘了波本的教訓,誰知道她認知中的假酒會不會都變成真酒。

她心目中的警察先生,一直不也是孤單一個人在獨行嗎?

該死,不要想了,沒有警察先生了。

不,哪怕波本是真酒,降穀先生那閃閃發光的靈魂也不會被蒙塵。

他們不是一個人。

降穀先生始終在他是警察的那個世界閃耀著。

早川花英心中忽然又湧現出了勇氣。

就在此時,手機嗡嗡振動聲打斷了早川花英的思緒。

目光隨意的一掃,看清號碼的瞬間,她倏地從床上坐起,如臨大敵般的盯著手機屏幕,仿佛那不是一通普通的來電,而是催命來電。

嗡嗡一一

在即將自動掛斷之前,早川花英接通了電話。

“晚上好啊,花英醬。”過於爽朗的聲音讓早川花英頭皮發麻。

這個號碼屬於太宰治。

那位四年前突然失蹤,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貼著紗布,總是病病的如水鬼一樣的少年。

兩年前,黑西裝的病病少年身上那股子變態味兒幾乎被洗了乾淨。

他穿著駝色風衣,遞給了她一張名片,上麵就是這個號碼。

“花英醬,要收好哦。我隻有這一張名片,丟了就沒了。”

神經病啊,隻有一張的話,請自己好好收著,不要給她好嗎!

這個號碼兩年來從來沒有響過,就如同那個洗乾淨了渾身變態味的青年從未出現在她眼前。

怎麼這時候來了。

“摩西摩西,花英醬,沒在聽嗎?”

早川花英輕咳了一聲,“在,請問太宰先生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啦,就是突然間想起一年前的一件事。”

電話對麵的人似乎難得的正經,就在早川花英發出這種感歎的時候,非常讓人惱火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來,

“因為想起的很突然,我就想,要是花英醬沒接電話的話,我就不告訴你了~^_^”

早川花英:“……”

“花英醬此時一定在想,不告訴就不告訴唄,和你有什麼關係,對吧?事實上,這事好像真和花英醬你有關呢。”

“三年前,有人委托武裝偵探社尋找一位具有預言能力的異能力者……那時候我還不在偵探社,總之,就是偵探社給的回複是沒有這個人。”

早川花英:“……”

“花英醬有沒有鬆一口氣?”

早川花英:“……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鬆一口氣。”

聽筒裡傳來一聲低沉的笑聲。

“嘛,花英醬說沒關就沒關吧。不過呢,一年前,偵探社在收拾未結委托的時候,把尋找預言異能力者這個任務交給了我的朋友。”

“說起來,我的朋友也收過一封預言信呢。”

“因為委托人的身份是東京官方人員,我朋友隻好把那封寫著很可愛話的預言信交給了官方。”

“織田先生,如果未來您有幸逃過死神的鐮刀,請一定注意,不要收養太多孩子了,否則你將來會沒老婆的!”

“哈哈哈,是不是超可愛,居然有一位陌生的小姐在關注著織田作的婚姻情況呢。”

早川花英:“……”

“呐,花英醬離開橫濱了,是吧?”

沒等早川花英回答,太宰治很快的就說:“最近不要回橫濱。好啦,也沒彆的事,再見了。”

嘟嘟的忙音從聽筒中傳出,太宰治電話掛的真夠迅速的了。

早川花英被太宰治這通電話炸的腦袋嗡嗡的。

什麼“花英醬要是沒接到的話,就不告訴你了”這種事太宰治他絕對做的出來!

至於最近不要回橫濱……

早川花英垂眸給橫濱那邊的情報部去了條消息問最近發生了什麼。

當看到食人虎出現橫濱的消息後,早川花英:“……”

呃……這是橫濱的正傳劇情終於開始了嗎?

想到之後多災多難的橫濱……呃,確實最近不適合回橫濱。

不過,太宰治帶來的消息……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一年後才想起來說啊。

早川花英煩躁的揉了揉腦袋,把自己重新摔倒在床上。

嗯,織田先生的預言信確實是她放的。

在龍頭戰爭之後。

那時候爸爸死了,她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也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滿目瘡痍,街上都是廢棄的車輛還有屍體。

遇見織田先生就是這樣一個下午,橫濱居民自發的搬運地上的屍體,在政府的指揮下,送到運屍車上。

地上的彈殼,雜物,還有垃圾被一塊塊撿起,被血液染紅的地麵在一點點用清水衝刷乾淨。

織田先生背上背著一個女孩,四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搬不了重物,彎腰一顆一顆的撿著彈殼。

他們在儘自己身為橫濱一份子的所能,和許許多多橫濱居民一樣在愛著這座城市。

早川花英將各種垃圾撿到袋子裡,拎著重重的尼龍袋子,把垃圾倒進垃圾車。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回家後,用報紙拚字,給織田先生的住處塞了一封預言信。

這樣的織田先生,理應擁有幸福。

和之前寄給萩原研二的信一樣,早川花英同樣沒有關注後續。

她自己的生活已經很難了。

萩原的信是七年前,織田先生的信是六年前。

為什麼三年前才委托偵探社的人調查?

還有一年前東京官方收到的織田先生的信件原件……她相信自己沒留下任何破綻。

應該不會有人知道,這兩封信出自她的手。

想到剛剛的電話……太宰治那個聰明到變態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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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是真酒,警校不是五人組。

能說,慶幸當年她給萩原的那封信裡隻說了四人的死,沒提到降穀零嗎?

早川花英在思索中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組織訓練基地。

琴酒看著一臉忐忑,小動物一樣的女孩走到他麵前。

手裡擺弄著伯-萊-塔,墨綠色的眼睛微眯,“有事?”

第26章

“琴酒老大, 我能用出任務來代替訓練嗎?”

早川花英遲疑的問。

她記得波本給她爭取到半年時間的時候,琴酒要她在訓練基地進行一個月的培訓。

先前,這沒什麼。一個月嘛, 她正好循循漸進的和訓練基地裡的成員混熟,將來組織行動的時候也方便從這些底層成員口中套話整合消息, 沒準就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但現在不行了。

長野之行太出乎她意料了。

波本的意圖非常清晰, 讓她完全依賴他。

好孩子早川花英沒辦法完成組織任務, 該怎麼生存?當然是乖乖呆在他身邊就可以了。

這意味著她以後再也沒機會接觸組織任務,她不能還和之前計劃一樣,老老實實的呆在訓練基地偷偷結交人脈, 誰知道一個月後會發生什麼?

當初波本和琴酒爭論的時候,波本的理由可是, 他是情報人員,他來帶她。

這一個月之後, 等波本%e4%ba%b2自來帶她, 她就真任由波本揉捏了。

“哼!怎麼, 這次和波本一起出任務,很愉快嗎?”

琴酒咬著煙。

“不。”

早川花英搖頭:“太不愉快了……波本他……我和他相性不合。他是組織的情報專家, 和他一起任務, 簡直是全方麵打擊我的自信心好嗎?尤其這次長野縣的任務, 他本身就已經先行調查過了。處處落後一步,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見琴酒沒有直接否決, 早川花英覺得這事應該可以談。

“琴酒老大, 您看, 我要是真被打擊成了個廢物, 朗姆大人的任務我不就更沒辦法完成了,對吧?”

琴酒瞥了早川花英一眼。

“你的身手太差了。”

言外之意, 這種身手出去做任務,隻能拖後%e8%85%bf等著被抓。

早川花英:“……”

也不至於這麼看不過去吧。

一般普通人她還是能對付的。

“所以我才更需要實戰。不是訓練基地這種實戰,而是任務中的實戰。”

早川花英很平靜的把自己身體特彆廢物的事實講了出來,“訓練這幾天,想必琴酒老大您也看出來了,我……在體質上沒有任何進步。哪怕我再努力也沒用。我在六年前受過致命傷,現在能痊愈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完全是因為異能力。”

聽到“異能力”這個詞,琴酒興致來了。

橫濱的特殊性,組織一直想涉足但沒辦法。

異能力者隻會從橫濱誕生,並且幾率太低了。組織嘗試過投資孤兒院,可惜,並不成功。

早川花英目光狡黠:“琴酒老大,我提供橫濱和異能力方麵的情報,能不能算我個人在組織的貢獻?”

琴酒仗著身高,居高臨下,表情冷酷:“不要讓我用槍逼著你說。”

早川花英:“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