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身後。左手攬住了她的腰,右手卻抓住了她空出的右手。兩個人身體明明貼合的那麼近,卻一點旖旎的心思都升不起。
右手被塞進了一隻手-槍。
“握住哦, 掉下去的話,我就和琴酒說, 你是叛徒。”
早川花英眼睛盯著宮村美緒的頭頂,不斷的眨眼, 仿佛這樣就能從現在荒誕的情況%e8%84%b1離。
然而, 貼在她身後的男人沒有放過她。
他沒有去拉她仿佛要%e8%84%b1臼失去知覺的左手, 而是環過她,讓她右手握好手-槍, 聲音輕柔的貼在她的耳邊:“來, 解決掉她。”
“為、為什麼?”
早川花英聲如蚊蚋, 隻有嘴%e5%94%87在動。
“哪有什麼為什麼。”一聲嗤笑, “她是知情人, 不能活著啊。早川, 解決掉她, 這是命令。”
宮村美緒仰頭, 看著女孩身後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忽然意識到什麼,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對不對!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一夥的!”
是這個男人和那些黑警一起殺了她的弟弟!
宮村美緒此時仿佛湧出了無限的求生渴望,她伸手艱難的想要抓住拽著她手臂的女孩。
安室透雙目微眯:“早川,你太讓我失望了。”
察覺到本來包裹住她右手的大手,有強迫她摁下扳機的動作,早川花英突然鬆開了左手。
同一時間,安室透推開早川花英,奪過手-槍,對著千曲川就是幾槍。
鮮紅的血液從江水深處不斷上湧,染紅了整個江麵。
早川花英撲在防護欄上,死死盯著鮮紅的江水。下一秒她想也不想的對著旁邊的人就扇了過去。
手被輕鬆握住,金發青年藍灰色的雙眼格外冰冷:“彆胡鬨。想清楚,你在做什麼。”
當著早川花英的麵,安室透撥通了一個號碼:“宮村美緒中槍掉到千曲川裡了,川中島古戰場遺跡附近,你們派人找一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到的話通知我。”
掛斷電話,他垂眸看著似乎冷靜下來的早川花英,說:“走吧,回東京。”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白色馬自達旁邊。
早川花英拉開後座車門,安室透指著副駕駛座位說,“關上,坐這裡。”
“……”
早川花英關上後車門,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下,“你不怕我搶你方向盤嗎?”
沒等安室透回答,很快改口:“抱歉,當我什麼也沒說。”
早川花英閉上眼,靠在座椅上,大腦一片混亂。
瘋了。
真的是要瘋了!
她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安室透是組織的波本,絕對不是警察!
這裡不是漫畫世界,她很久前不就清楚這個事實了嗎?
餓了要吃飯,受傷了會流血,人……也會死。
誰規定,波本就一定是假酒?
就連原著作者都說,一開始,他想讓波本是黑方。
這個世界的波本……也許本來就是黑方。
完蛋,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對著一個身在黑暗中的男人說,你是個好人?
嗬!什麼絕世大笑話!
白色馬自達開回酒店,中途路上,好幾輛警車閃著警笛接連駛過。
酒店房間門口。
“早川。”
早川花英轉過頭,平靜的抬眸。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聲音。
昨天晚上,女孩雙眼閃亮,隻是看著他眼中就充滿了欣喜。
今天……
安室透伸出手,這次,早川花英後退一步,扭開了臉。
一聲輕笑,安室透收回空蕩蕩的掌心,“十分鐘,我在車裡等你。”
說完,率先推門進了房間。
收拾衣物過程手機屏幕閃了一下。
安室透拿起手機,
【找到了。笑臉、OK手勢.jpg】
嘴角扯出微不可察的笑,熄滅屏幕,收拾完行李,去了樓下。
早川花英回到房間背靠在門上。
同樣的場景,說不觸動是假的。
明明昨天她還在抱著被子發瘋,自我複盤,所以最後她奇怪的感覺果然沒錯。
純黑波本要送她回大學上學……
這又是什麼絕世大笑話?
早川花英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這又是波本準備的。
她從橫濱過來,帶來的東西很少,去訓練基地穿的都是自己衣服。
這次任務,波本說,她的衣服不適合偽裝,給她帶了幾套。
現在真的是看著就渾身都在難受。
早川花英去衛生間飛快的將衣服全部換成自己的。
收拾好行李,下樓,交房。
安室透已經在車裡等她。
早川花英將行李箱放在後備箱,下意識想開後車門。
想到回來前,不容拒絕的命令式口%e5%90%bb。
早川花英縮了縮手指,拉開前門。
看見早川花英換了衣服,安室透輕笑了聲,沒說什麼,啟動了汽車。
酒店門口,又幾輛警車響著警笛從街上駛過。
“真繁忙啊。”
金發青年嘴角帶笑的感歎。
早川花英瞥了眼車窗外,和白色馬自達交錯而過的警車,“他們當然忙,忙
著找人。”
“誒?我以為早川不會再和我說話了呢。”
安室透的聲音帶著一點輕佻。
早川花英轉過頭,假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做這麼失禮的事,您可是我的上級。”
組織裡,非代號成員要無條件聽從代號人員指揮。
這反應,怎麼說呢,有點過於可愛了。
安室透伸手正要揉一揉旁邊女孩的腦袋,然而早川花英向車窗方向躲了躲。
又是一聲輕笑。
安室透收回手,沒有強行做什麼。
早川花英靠在車窗上一動不動。
幾分鐘後,安室透無奈:“不覺得震嗎?”
車輛行駛過程,哪怕開的再穩,車輛自身發動機的振動,加上路麵微小坑洞都會造成車窗震動。
這種震動是持續不斷的,這時候把頭靠在車窗上,不會震的難受嗎?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慢吞吞坐直身體,呃……確實震。
總覺得剛剛犯傻了。
早川花英做了個鬼臉,把五官擠在一起,晃了晃腦袋。
兩秒鐘後,重新恢複麵無表情。
嗯,就當無事發生。
早川花英的小動作,安室透餘光看的清清楚楚。
握在方向盤上的十指動了動,最終,他什麼都沒做。
基安蒂其實說的沒錯……
確實很可愛。
“早川。”
安室透問:“有什麼想說的嗎?”
早川花英:“……”
說什麼?
她沒什麼想說的。
安室透歎了一口氣。
“回東京還要三個多小時,早川,你最好想清楚。你接下來,該做什麼。”
早川花英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目光。
該做什麼?
像剛剛一樣,若即若離的釣著組織的波本嗎?
波本對她有好感,不是那種身體上,看見就想拉上床的直白欲望。
而是……
基安蒂或許形容的沒錯?小寵物?
喜歡就逗弄逗弄?
如果她想,她確實可以很可愛。
組織的波本不是好心的警察先生,這種因寵愛而產生的好感,又能保她多久?
長野縣,她做了太多不符合組織的事情。
如果波本和琴酒彙報,她會完蛋的。
“早川是個好孩子。殺人這種事,你下不了手呢。你這樣的好孩子,以後要怎麼在組織生存呢?”
“如果我將你的表現彙報給琴酒,早川,會一一怎樣呢?”
“早川,組織不養廢物的哦。”
三句話,一句比一句壓迫早川花英緊繃的神經。
早川花英抬眸,車前窗中,道路兩旁的景色在飛速後退。
時間在流逝,東京隻會越來越近。
過於安靜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安室透微微瞥了眼,黑色的碎發散落在臉頰旁,和瓷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女孩眼神沉靜,秀美的就像一副畫。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或許,這就是朗姆決定讓他把她帶回來的原因?
美貌確實是一種武器。
尤其,這還是一個很可愛,可以把美貌使用到極致的孩子。
“你說過的,這次就當休假。”
早川花英聲音微弱的說。
不論如何,長野她做的事,絕對不能讓琴酒知道。
“當然可以是休假。”安室透微笑。
什麼叫可以是?
是不是還有“不可以”?
這種話一聽就非常具有條件感。
太被動了。
會被完全的掌控住。
果然還是她之前太傻,真的把組織的波本當警察先生,真的以為他不會害她,所以才走到這種絕路。
難道隻能聽聽波本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嗎?
她在指望組織的波本會和警察先生一樣好心嗎?
開什麼玩笑啊,那是組織的波本。
早川花英焦躁的咬了咬%e5%94%87。
不行,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
或許聽一聽波本的條件,知道底線,她才能更好的找到出路。
“你需要我做什麼?”早川花英問。
輕笑聲響,“早川以為我會提出什麼條件?我隻是希望早川明白一件事。”
“……什麼?”
“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應該屬於誰。早川,沒有我的庇護,身為好孩子的你,要怎麼完成組織的任務呢?”
第24章
“我……可以是情報人員。”早川花英微弱的說。
“嗯, 很不錯,很有誌氣的選項。”
安室透鼓勵的說了一句,下一句卻充滿了打壓意味, “但論情報,你比不過我。”
“組織那麼龐大, 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情報人員……”
安室透輕笑:“連敬語都不說了嗎?”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假笑:“安室先生, 您一個人不可能承包組織全部情報任務的, 不是嗎?”
安室透再次輕笑。
真是很可愛的反應啊。
他真的很想揉一揉少女的腦袋。
這麼一想,他手指又動了動,不過, 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早川很喜歡摸頭這個動作。
他很早就發現了。
他還記得那個晚上,她第一天從訓練基地一身傷的回來, 隻是一個手放在頭頂的安慰的動作就讓她掉了眼淚。
那天他說了什麼來著?
哦,對了, 是“早川, 很努力啊”。
好愛哭。
確實是個努力的小姑娘。
但這份可愛的殊榮, 隻有在她心中很信任的人才有資格做。
現在的他,沒這種資格了呢。
“組織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