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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向一旁的早川花英:“這是什麼?你們霓虹男人的惡趣味嗎?”

身上裹的嚴嚴實實,偏偏露出雪白後頸。小姑娘身段纖細,這種打扮可是會愈發讓男人·獣性大發的。

“不要這麼說。尾崎乾部聽見你這麼評價會不高興的。”

“啊!那位啊……”貝爾摩德想起了負責接待他們的港–黑乾部。

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總是舉著一柄紙傘,頭部簪花,身穿精致旖麗和服的大美人。

“那位可不一樣。”

她不需要討好任何男人。

對於強者來說,過於靡豔的打扮不是在討好彆人,而是取悅自己。

但對於弱者來說……

貝爾摩德仔細認真的從頭到腳看了眼早川花英,又轉頭看向昏死在血泊中的男人,“膽子真不小啊。”居然肖想乾部。

“喂,小姑娘,你不走嗎?”貝爾摩德問。

早川花英怯怯偷瞄金發青年好幾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貝爾摩德挑眉,伸手搭在金發青年肩膀:“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居然以為波本是好人,真是天真的小姑娘啊。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安室透無奈,對貝爾摩德說:“走吧。”

“!!!”

誒?怎麼可以現在就走?

“等等!”

早川花英伸手攔住即將和貝爾摩德一起離開的金發青年,“謝謝您救了我,冒昧的請問,能給我您的聯絡方式嗎?”

該死,如果現在的情況是漫畫的話,從貝爾摩德出場,她就已經淪落成路人甲了喂!

為什麼她的接近計劃如此地獄難度。

按照死神小學生劇情的印象,“安室透”不應該是那種,哪怕知道很可疑,也會順水推舟下去,直到最後一刻揭開真相,表示他一開始就知道,隻是靜靜看你怎麼表演的惡趣味人設嗎?

現在這種用完就扔,毫不在意的態度,難道就是偵探“安室透”和組織成員“波本”之間的區彆?

是不是降穀先生就會是另外一種啊!

啊,不對,咖啡服務員“安室大哥哥”就已經是又一種了!

可惡!

警察先生,您這樣真的不會精分嗎?

安室透低頭看向攔住他的少女,笑眯眯的拒絕:“不能哦。”

早川花英深吸一口氣,一把抱住金發青年勁瘦的腰,嚎啕大哭:“先生,您不要不管我了啊!不管我的話,我會死的啊!”

“噗!”

貝爾摩德憋不住轉頭笑個不停,對金發青年揮手:“波本,讓少女傷心哭泣可不是男人該做的。就連琴酒也不會哦。”

雖然說琴酒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隻會拿著槍讓人哭都哭不出來。

“我先走了。”

貝爾摩德回了房間,安室透歎了一口氣,一手捏住一隻手腕,輕鬆就將腰間的手臂拉開。

“小姐,你這樣讓我很難辦誒。你的麻煩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早川花英兩隻雪白的小臂在空中被分開控製,寬大的和服衣袖滑落至肘間,巨大的力量差距,讓她掙紮都掙紮不了。

“才沒有!”

早川花英恐懼的轉頭看了一眼地上,“這已經不是隻有岸田先生的問題了!先生,您不了解橫濱這個城市,也不了解港口黑手黨!之前還隻能說是岸田先生的私人事情,港口黑手黨不會乾涉,現在已經完全不是了啊!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想死!”

早川花英臉上掛著淚珠,眼神異常認真。

她沒有說謊,自首領直屬遊擊隊長芥川龍之介來了後,這已經不是隻涉及岸田龍也的小事了。

這關係到港口黑手黨的臉麵與威嚴。堂堂首領直屬遊擊隊成員居然被其他人給摁著打,丟臉至極!

惹了港口黑手黨,就要做好被十倍百倍報複的準備。

尤其是她這個引發事件的“導火索”。

之前她還擔心岸田龍也這步棋要是廢了就麻煩了,現在看來,廢了也許更好。

“我從小生活在橫濱!我知道很多事!我會有用的!”早川花英急切的保證。

“這樣啊……”

金發青年若有所思,“你帶手機了嗎?”

“帶了!”早川花英點頭。

在金發青年鬆開她兩隻手臂後,早川花英從隨身攜帶的和服手袋中取出手機,雙手奉上,“我沒有設置密碼。”

安室透接過,隨意的掃了眼通訊錄和軟件,將自己的號碼輸入進去,並下載一個隱秘的內置軟件,然後清理乾淨痕跡。

回到主界麵,桌麵背景是很可愛的卡通貓咪,手機外殼也懸掛著可愛的掛飾。

就真的很可愛,很日常。

但安室透不會放鬆警惕和懷疑,他把手機遞回去:“我的名字是安室透,裡麵有我的號碼,有事我會聯絡你……放心,如果港-黑找你麻煩,請讓他們找我。”

見女孩似乎還很不安,安室透問:“用我送你回去嗎?”

早川花英眼睛一亮:“如果不麻煩的話,謝謝您!”

酒店樓下停車場是眼熟的白色馬自達RX-7,這點真的和記憶完全一模一樣啊。

早川花英坐在副駕駛,係好安全帶,有點好奇,不知道她能不能享受一把死神小學生劇情中的瘋狂飆車。

事實證明,沒有緊急事的情況下,安室先生駕車非常穩。

港口黑手黨這次接待合作夥伴商務會談的酒店距離擂缽街並不算遠,不過十分鐘左右,就到了早川花英之前所說的,與擂缽街隻有一條街間隔的家。

這是個非常標準的商住兩用一戶建,一樓店鋪雖然被鐵皮卷簾門擋住看不見裡麵,但從上方非常具有年代感,刻著飯團圖案的“早川家の小食鋪”木質招牌,就能看的出早川花英沒說謊,這確實是一家經營已久的老店。

不過,安室透目光看向街的對麵,巨大如缽體一樣的坑洞中,隻有零星的燈光點亮。

漆黑的夜色中,各種廢棄建築材料搭建而成的窩棚住宅,錯落,破敗,張牙舞爪。這是任何普通市民都不願踏足的危險之地。

早川家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敢經營店鋪,真的不怕被搶劫嗎?

第4章 好久不見

早川花英站在二樓窗邊,順著窗簾縫隙,一直等白色馬自達離開,才轉身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床鋪,長出了一口氣。

演了一整天的戲,真累死個人了。

大腦放空,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有一會兒,早川花英忽然起身。

混身上下從頭到腳摸了個遍,在腰帶內側發現了竊聽器。

“…………”

能說,一點都不意外麼?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的捏著腰帶,聲音雀躍:“啊,差點忘了!明天……啊不,是以後都應該不用再穿這個了!洗乾淨還給岸田君吧!”

將和服%e8%84%b1下,團吧團吧扔進洗衣機,早川花英柔弱的感歎,“唉……雖然岸田君這人很糟糕,但……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希望……平安吧。”

關上洗衣機門,摁下啟動鍵,動作一氣嗬成。

不好意思,拜某位黑心人士所賜,她對這玩意兒過敏。

竊聽器,拜拜吧你!

瞧瞧,多麼善良的少女,哪怕被岸田君逼迫,也還在擔心他的傷呢。

降穀先生,這麼可憐柔弱的少女,真的一點都不可疑呢。

趁著現在這個房間還算安全,早川花英用另外一隻手機彙報了下最新進度。

【一切順利。From早川】

老舊的手機屏幕短暫亮了一下,很快暗下去。

【注意安全。】

第二天清早,早川花英迎來了意外的訪客。

來人頭戴黑色禮帽,赭色烈陽一樣的頭發隨意在腦後紮了個小辮,桀驁又不馴。黑色西裝披在肩上,手上戴著皮手套,麵色不耐的敲響了門。

“中也……不,中原先生,早上好。”早川花英開門訝異的問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中原中也複雜的看著這個久未正麵相見的兒時朋友,按了按帽子:“花……早川小姐,首領召見。”

早川花英有點納悶,森鷗外找她乾嘛?

岸田龍也根本不值得他讓中原中也來通知她好吧。他不是一直不想讓她和中也有任何接觸的嗎?

“……稍等,我換件衣服。”

早川花英沒有邀請中原中也進室內等候。

現在他們之間早就不是可以輕易邀請進入家門的朋友關係了。

飛速換好衣服,早川花英再次打開門。

門外的人隨意的靠在二樓欄杆,目光盯著不遠處擂缽街的巨坑。

清早的風有點大,赭色的發尾微微晃動。

看著門外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早川花英莫名品出了幾分寂寞與蕭瑟。

真是見了鬼了。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的硬下心。

聽見開門聲,中原中也回頭,兩人無聲的對視了片刻,不約而同的轉開目光。

“走吧。”

早川花英:“嗯。”

樓下,中原中也沒有開他那輛——早川花英偶爾會在街上一閃而過見到的,風馳電掣的帥氣機車,而是一輛看起來就很貴的跑車。

中原中也很紳士的拉開副駕駛門,等待她上車。

早川花英猶豫了一下,兀自拉開後門,選擇坐在後排。

對於這種保持距離的舉動,中原中也看了女孩一眼,沒說話。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沒有交流的,一直到了港-黑大樓頂樓,首領辦公室的門前。

“花英。”

接受門口守衛檢查的早川花英回頭。

把她一路帶來,或者說“押送”過來的人,睜著一雙鈷藍色的眼睛格外認真:“不會有事的。”

這不是一句什麼保證。

早川花英確信,這句不是在說他會保護她,讓她不會有事,隻是單純的告訴她,港-黑首領森鷗外的召見,不會有事。

唉。

內心歎氣,早川花英禮貌疏離的微笑點頭,表示對他提醒的感謝。

大門在她的背後緩緩關閉。

森鷗外此人非常喜歡精神攻擊,早川花英很懷疑,某黑心繃帶少年之所以那麼黑心都是因為他有一個變態老師所致。

巨大的落地窗在電力光學下黑暗不透一絲光線。室內隻是用數隻蠟燭做了簡單的照明,陰森、昏暗,這裡不像首領辦公室,更像是什麼妖怪的巢%e7%a9%b4。

六年裡沒有任何長大的紅裙金發少女手拿畫筆跪坐在長桌上寫寫畫畫,聽見聲音,轉頭對早川花英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在這種陰暗的壞境,那笑容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反而格外詭異。

長桌儘頭,陰森森如同吸血鬼的男人雙手十指交叉,拄在下顎。

“許久不見,早川小姐。”

“確切的說,六年不見了,森先生。看到您仍然健康,真是欣喜。”

早川花英說實話,最不喜歡的就是和聰明人兜圈子,曾經那位眼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