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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也是動真格的,但是時間久了別說感情會不會徹底消失,那種溫存的感覺也早就忘記了,甚至談不上憐惜。

至於唐思,從來都是那種軟軟的性格,和她的人一樣,看起來總是需要關心照顧的。她在我麵前哭了那麼一次以後,我又狠不下心了,隻能等她自己想開了放棄。

半個月之後我出院,去東京找向西的事情卻擱淺了。

開始我想著晚一天兩天也沒什麼,隻是晚著晚著,當初那種迫切想見麵的心情似乎也淡了,變成可有可無。

然後我又開始覺得,我是不是不應該再去打擾。

可能這就是命吧,既然當初放手了又何必再去反悔再去為難。

唐思到了我一直合作的唱片公司上班,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偶爾也會見麵。時間久了就會聊一聊,我把新寫的曲子彈給她聽,她會在分析之後給我建議。

十幾歲的時候我喜歡唐思也不是沒原因的,專業上她比我成績好,現在想想,她的性格也是挺可愛的。

至少比向西可愛。

從很久之前我喜歡的確實是唐思這樣的女孩子,可惜她後來改變太多,而我無論如何又想不到她再一次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似乎時間也倒退了十年,她又回到了從前的自己。

我和唐思,又成了朋友,後麵的日子也是平平淡淡的相處著。

情人節那天我在電視台錄一個節目到很晚,結束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走到地下存車場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車子前麵鼓搗著。

我沒在意,開車經過的時候她回過頭。

是唐思。

她也愣了一下,我停下車,開門問她,“怎麼了?”

唐思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用手在擦了下臉上的喊,留下五個手指印,我忍不住笑出來。

唐思瞪我,“你笑什麼啊?”

“嗯。”我忍著,“沒什麼,要不我送你?”

“好啊。”

唐思也沒跟我客氣,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恍惚間我看到她笑著的模樣,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扣好安全帶之後她從副駕前麵的小抽屜裡拿了一片暈車藥吃。

“沒想到你還會放暈車藥。”

我沒回答,唐思尷尬的笑一下解釋,“你別多想,我沒其他的意思。”

“行了,對著我不用那麼拘謹。”

唐思暈車,所以從我十八歲考了駕照買了車開始,就習慣性的在副駕的儲物盒裡放一盒暈車藥。

也許感情是會變的,但人的習慣很難改變。

送唐思回家要經過一個步行街,情人節的最後一個小時,路邊的情侶依然不少。當然,賣花的也不少。

這些花再不賣掉到了第二天價格就是大打折扣。

停車等紅燈的時候有一個小孩子過來敲我的車窗,“哥哥,給你女朋友買朵花吧?”

我微微張開嘴,側過臉看到唐思的臉上似乎也有一點點期待。

(明天最後一章啦~~~放心放心~~結局會是好的-。-會在一起~時間關係這兩張寫了粗糙點,其實也不太重要對吧?你們覺得呢。我10號回國,如果你們覺得太倉促,陳識和向西兩個人分開後的這兩章我回來以後會重新寫詳細一點,但還是先結局要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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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83

我回到北京已經是兩年後了。

沒有通知任何人來接機,下了飛機之後我一個人去取行李,然後托著兩個大箱子吭哧吭哧的去坐機場大巴,三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我再一次吐的昏天黑地,然後以一個難民的形象出現在我媽麵前。

我在家休養了好久,據說我瘦了很多,我媽每天變這樣的給我做飯今天說要補這裡,然而我和每一個庸俗的姑娘一樣,覺得瘦是一件好事,不過我還是聽我媽的話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整整半個月,我除了吃就是睡,有空的時候看看書,再不然聽聽音樂。

等我終於忍不住給自己放風的時候,在大街上被許尼亞捉了個正著。

他用見鬼的表情看我,撲上來抱我的時候嚇的我後退了幾步。

假如我沒看錯的話,那孩子眼圈兒有點紅,抱夠了他吼我,“你還知道回來。”

我辯駁,“誰讓你不去找我的?”

“嗬,去看你不是更不知道回來?”

的確,在過去的兩年之中我確實考慮過定居在東京,實際上我決定回來之前也已經有能力把我媽接過去了,但最後我還是訂了一張機票滾回來。

我給自己的理由是,不能改簽不能退票。

真正的原因,我放在心底,開不了口。

但見到許尼亞之後,我隻好承認這裡還有太多我放不下,忘不掉的。兩年裡,我見過陳湘也見過瑞瑞。至於許尼亞,理由就像他說的那樣,他覺得我這人不能慣著,要是他千裡迢迢的去看我,那我肯定更不知道該回來了。

好吧,最後還是被他得逞了。

後來我們一起吃了個飯,得知許尼亞還是單身後我好心安慰了他幾句,他倒還是從前那個玩世不恭的樣子說自己還沒玩兒夠呢。

後麵的幾天我又被迫和他在江湖裡渾天黑地,然後見了陳湘,又見了瑞瑞,再把所有該見的人都見了一遍。

七月份我要回台裡交接,揮淚告別我媽的愛心早午晚餐後我再一次滾回了北京。

因為要在北京待幾天,我暫時住到了兩年前離開北京之前住的那個宿舍,意外的是兩年來那間宿舍並沒有過新的主人,房間的擺設和從前一樣,甚至掀開遮灰的布之後,床上鋪著的床單還是當初那一條。

我打電話回去確認,幾乎懷疑這間房有問題。得到的回答是台裡財大氣粗,宿舍多的住不過來所以這間房子確實空置了兩年。

好吧,我信。

於是我又在床上打了個滾兒,閉上眼的時候感覺好熟悉,熟悉的都想哭了。

習慣了東京的記者站之後,北京的電視台對我來說大的像迷宮,雖說兩年前在這裡工作了很久,該迷路還是要迷路的。

路過了一個挺大的演播室,裡麵挺熱鬧的大概是在錄節目,我好奇的走過去看一眼。

唔,是音樂節目啊。

不過我還是看了很久很久,因為台上的那個人。

兩年沒見,我不知道該說他變了還是該說他沒變。剛到東京的時候我幾乎每天都要關注他的消息,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少的看他我也不記得了。

現在他唱的這首歌是我沒聽過的。

我看的挺入神的,也聽得挺入神的,因為那首歌確實好聽。

休息的時候,他從台上下去,下麵走過來一個女孩子,遞給他礦泉水和紙巾。他仰著脖子喝水的時候和以前一樣有很好看的弧度。

女孩子一直仰望著他,目光裡帶著淡淡溫存。

導演喊繼續,他把水遞回去,衝著女孩子笑一下。

很和諧的畫麵。

而我在轉身前默默的在心裡說了一句,陳識,好久不見。

那天我在台裡也折騰到了很晚,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匯報。下班的時候已經沒有地鐵了,隻能打車回宿舍。

晚上路況很好,我也順便欣賞下大北京城的夜景。

不得不說,這裡變得更繁華一些了,既繁華又陌生,想要在這一片繁華中尋找屬於自己的記憶也是件挺難的事。

司機大叔問我是不是好久沒回來了。

我說是,然後他開始念叨著奧運前後這兩年北京城的改變,順便開了電台,放到陳識歌的時候他說這小夥子現在很紅,前麵還有他的海報。

確實,車子沒開多遠我又看到了陳識的海報,很大很大的海報,就在工體前麵。

大叔說,“這週末他要在工體開演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看了一眼海報說,“是啊。”

兩年了,陳識終於能開演唱會了,海報上用黑色字體寫著,陳識首場個人演唱會。

我盯著那張海報看的有點兒出神,說實話,心裡很震撼,大概人就是這樣,震撼到了一定程度就表現不出什麼了,所以我除了一直看一直看之外,表情還是很平靜的。

大叔說,“你們這年紀的女孩子都很喜歡他吧?我女兒也特別喜歡呢。”

我笑一下,沒回答。

演唱會那天我還是去了,坐在一群十幾歲的小姑娘中間,和我年級相仿的也有,我猜她們應該是陳識的忠實歌迷了,大概從幾年前就開始喜歡。

陳識的演唱會上也沒有什麼花哨的安排,幾乎整場都沒有停止一直在唱歌。

倒數第二首歌,是我很熟悉的。因為那首歌是司辰寫的,他寫那首歌的時候剛好我們“在一起”,陳識在唱歌前說。

“不知道在場有多少人聽說過slam,六年前我們決定暫時解散,後來約定要在五年後重組,再一起開演唱會,也就是去年。現在,可能晚了點,但這首歌還是送給我的好朋友。送給slam”

那一刻,我看著舞台,一瞬間仿佛許尼亞和司辰又重新回到了陳識身邊。

我忍不住哭。

哭的時候旁邊的小姑娘遞過來一張紙巾,眼眶也是濕嗒嗒的。

我接過紙巾說謝謝。

那一首歌之後,也到了演唱會最後的一首歌了,陳識回到舞台上,音樂停下來,全場隻迴盪著他的聲音。

“今天,我還要做一件事。”

“我有一個很喜歡的女孩子,她總說她是我的小歌迷,而在我心裡,她一直都是我的天使。最後一首歌,我要送給她,她就是……”

我終究沒有勇氣聽完陳識的那句告白。

當他說起的時候我就想起了那天在電視台裡,點點仰望著他的模樣。我不敢聽,我用了好久去證明我很灑脫,卻隻要他一句話就被打回原形。

原來,我還愛他。

所以在陳識說完那句話之前我已經捂著耳朵跑了出去。

其實那天許尼亞還和我說了一件事,他說陳識要結婚了。

工作交接結束後我又回到了天津,我家的房子也有消息要拆遷了,這兩年我倒是有些積蓄,索性就把買房的事提上了日程。

天津就那麼小小的一塊地方,我看的那個樓盤也在海河邊上,到了地方我才發現這裡竟然就在陳識那個小區的隔壁。

這樣算是做鄰居了嗎?

沒怎麼猶豫我還是去看了房,戶型和位置都不錯,房子也是現房,我當天就簽了合同交了定金。

我也沒有打車回去,而是打算在附近逛逛。

小區對麵有一個很大的超市,住在這裡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要去那個超市買東西,不知不覺的我就走進去,然後漫無目的的逛。

兩年沒回來,貨架上的零食看著都有些陌生。

逛著逛著購物車就快被我裝滿了。排隊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一個很熟悉的側臉。又看了幾眼之後我才確定真的是點點。

她就在我隔壁的隊伍裡排隊,車子裡裝的都是些洗衣粉衛生紙之類的生活用品。

我愣一下,所以說,她已經住在這裡了嗎?點點真的和陳識在一起了嗎?

“您好,一共235塊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