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剛好碰到房東,相互寒暄後我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房東準備移民了,現在房子要賣。地下室算附贈的,賣的是一層的三居室,一百多平米。
那時候房價還不是很高,不過這裡地段好而且是老房子,房東覺得拆遷後會拿到不少錢,所以之間開價一萬一平米。
也就是說這套房子要一百多萬。
晚上,我輾轉反側,陳識打開檯燈問我,“怎麼了?”
我猶豫好久還是開了口,“我想買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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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57向西你變了(免費)
“買房?”陳識朝我看了一眼,意外我會這麼說。
我們現在的狀況別說是買房了,為了官司陳識已經把車都賣掉了。
當然,我會想要這套房子確實和那是slam從前的練習室有一些關係,更重要的是我覺得這應該是個很好的機會。
這幾年市中心拆遷賠償都不低,一萬算是個折中的價格了,隻不過大多數人還相信奧運之後房價會回落,打算買房的都一直在等時機,更不用說這種至今沒雨明確拆遷消息的老房子了。一百萬,在市中心買一套全新的都夠了。
但我感覺既然是市中心,奧運之前這一帶肯定會改造,最晚半年肯定有結果。
當然,我會這麼想也和這些年工作接觸的人聽到的事有關係,無論是居酒屋還是電視台,確實得到一些消息的機會比較多。說白了,在北京的三年對我來說是見了市麵。
見了市麵就會有底氣,我對陳識保證,“你相信我,我有把握這個投資穩賺不賠。”
“可是,我們現在也沒那麼多錢啊?”
我想了想,“我們兩個的存款加上我媽手裡的應該差不多夠首付了,還可以和房東談談價格,他既然急著出國肯定願意讓步的。剩下的貸款我們每個月償還不是問題,如果需要用錢的時候還沒有拆遷消息大不了我們再轉手賣掉。而且,我相信賠償金不止是一萬。”
“不止?”
“嗯”我點頭,“我覺得,至少這個數。”
我用手指比劃了個二。
恐怕陳識會不信,換了別人也不信老房子的拆遷補償是新房價錢的兩倍。
“這片樓的都是小戶型,房東的房子其實是幾套打通在一起了。你想想那些隻有十幾平米的房子,賠償十幾萬肯定不願意搬走的。”
後來陳識同意我買房這件事,其實我能看出來他會答應倒不是相信真的能賺到錢,多數還是出於對我的信任和寵愛。
我拿著這筆錢,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用了半個月我就處理好了買房的事宜,和房東談價格,最終一平米九千成交,為了貸款把我媽的房子也抵押出去了。
和許尼亞說買房的事,他看了我兩眼,“那要真賠償兩萬你這不就是把房東給算計了嗎?”
“不算!”我瞪他,“房東也是急著出手,再說了,這是投資,我們買這個房子也是有風險的。”
他砸吧了下嘴巴,“向西,我感覺你變了。”
我確實變了,換做從前我可能會去勸房東等一等再把房子賣個好價錢,而現在我為了低價買到他的房子還想辦法讓其他有意的買家放棄。
我找許尼亞,就是和他商這事。
許尼亞說騙人的事他不做,這個忙沒幫上,倒是拿了十萬塊錢給我。
“這錢可不是給你買房的,當是我投資我兄弟的,你可別為了省錢讓他吃不好穿不好。”
我猶豫了下,收下那筆錢,“那我不客氣了。”
許尼亞笑了笑,“是真變了,以前你肯定不會要。”
我也笑,笑的挺無奈的。
自從回到陳識身邊我就已經決定了未來的路無論有多難走我都要陪他一起走下去,並且走到更高的地方。
隻要他還是他,我可以不再是我。
158我的夢想
買房的事我前前後後隻用了半個多月就處理好了,當然這半個月我也是每天往返在北京和天津之間,天不亮就出門,三更半夜才回家,實習打工一樣也沒落下。
用許尼亞的話說,每天頂著一副黑眼圈上竄下蹦。
以防萬一,交錢簽合同之前我還是拜託居酒屋的老闆找他做房地產的朋友幫我打聽了下。
老闆也姓畢,年紀要比老畢長個十多歲,我第一次來麵試的時候剛好他也在,他對我有過提拔,我對他多少也會感覺親切。
畢總答應幫我這個忙,一天不到就有了消息,結果真的和我預測的差不多,那片房子最快三個月內就會有拆遷消息,年底之前肯定動工。
說真的,原本我也沒那麼大把握,一開始就是抱著大不了再轉手賣掉不虧不賺的想法,但是畢總和我透露,說不定真能翻倍。
我開心啊,忍不住的想笑,另一方麵又有些憂慮,就像許尼亞說的那樣,這事兒我辦得有點兒不擇手段,我勸陳識的時候拍著%e8%83%b8脯保證會賺錢,和房東談的時候又多多少少用了點兒小手段去誤導。長這麼大,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很不地道。
畢總看出來隨口安慰了幾句,又說,“沒看出來啊,小姑娘真是有眼光。”
我幹笑兩聲,這句誇讚我實在沒辦法坦然接受。
畢總瞄我一眼,眼神之間有些稱讚,“快畢業了吧?工作怎麼樣了?”
“還好。”我笑一下,電視台那邊的實習也是很順利的,除了我瞞著台裡還偷偷兼著居酒屋這份工之外確實是無可挑剔,上頭說了,等我正式畢業實習期滿一年之後就能簽正式的合同了,這份工作算是鐵飯碗,夠穩定說出去也挺有麵子的。
至於畢總這麼問,多半是有打算挖墻角了。
隻不過我沒想到,這次他是大手筆,開了我做夢都不會想的好條件。
“配車,三環內兩居室的宿舍,一年兩次到日本的培訓機會,年薪三十萬,年終分紅。”
我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留在居酒屋工作的事兒畢總不是第一次跟我提了,事實上我從一個端盤子的工作就能得到他的賞識是有原因的,我在雜誌社實習的時候採訪過這家店,後來幫許易做事的時候也了解過這裡,知己知彼,同樣的畢總也早就知道我。隻是當初就是覺得眼熟,後來看到我來麵試服務生每天跪的膝蓋都直不起來才把我叫進辦公室,開始他還開玩笑問我是不是來做間諜的。我沒解釋,回去還是每天照常工作,該怎麼跪怎麼跪,一來二去的他和我聊過幾次,大概也知道我和許易之間是怎麼回事了,倒是沒為難我,還在經理離職的時候破格提升了我。
做服務生的女孩子裡我是學歷最高的,也是幹活最勤快的,他賞識我,我受之無愧。本來以我的學歷和能力在這北京城找份一兩萬的工作也是情理之中的。又或者做同聲傳譯,薪水都是按分鐘算的。
選擇去電視台,大概就和陳識一心一意要唱歌一樣,有一種情結在。
而現在,我感覺自己的情結情懷情義都在金錢的誘惑下變得微不足道了,倒不是我那麼愛錢,我想的還是陳識,就和當初存錢想幫他錄demo一樣,我現在希望自己能有好多好多錢,哪怕官司結束後還沒有唱片公司肯簽他我們也可以自己出專輯。
我半天沒回答,畢總說,“回去好好想想?”
“行,那我先出去了。”
他說好。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轉過身,“畢總我可以問為什麼才三個多月時間您就願意給我開這麼好的條件嗎?”
“我看的出來你需要錢。”
我有點兒難為情。
畢總說,“別多想,人喜歡錢是好的,有動力才能做出事來。你想從我這賺錢就要好好為我工作,三十萬也隻是一個數字,能到什麼地步還是看你自己,明白嗎?”
我點頭,“謝謝畢總。”
其實我知道,更大的原因還是我運氣好,而這個運氣也並非我與生俱來的,多半還是許易給我的,我應該謝他,從雜誌社到居酒屋到電視台,看似一些舉手之勞,實際上卻扭轉了我的命運。喜歡錢能做事的人太多了,如果沒有許易畢總也不可能注意到我。
我無奈的笑笑,幾個月過去了,錄音裡的那些話我還是時不時的想起來,想到的時候會難過,一點點的看似不著痕跡偏偏又不斷的滲透著,但我對許易也越來越沒有怨恨。
他幫過我那麼多是一方麵的原因,也因為從一開始我對他就是那種仰望著的姿態,從始至終在我的內心裡和他就是不平等的。說白了,就是自卑,因為這份自卑我哪怕成了他口中的一句玩笑話也沒有底氣去怨恨。
我對他,曾經有過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大約就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差不多。
不過許易最近似乎有了新的女朋友,我和他之間的那一段風波來的快去的也快,上個月有媒體採訪時問他是不是和我分手了,他大方承認了,沒幾天就被拍到和一個小模特出國度假。
據說,那姑娘剛十九歲。
男人,還是喜歡嫩的,我對著鏡子看看自己快要二十六歲的臉由衷感嘆。
所以說,許易對我的新鮮感隨著那一句玩笑就已經終結了吧。
算了,還是不提他了。
九點下班,我從店裡離開就衝進超市趕在關門前買了打折促銷的蔬菜水果,再回到和陳識在五環的公寓時已經十點多了。
陳識沒睡,雖然一起生活後我逼著他和我一起早睡早起,但是無論我多晚下班他都會等著我。其實陳識以前很愛睡覺的,那時候我還開玩笑說他是流川楓,一到了晚上九點除非在台上唱歌,其他時間和我說句話都要撐著眼皮。
我進門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打瞌睡,手撐著下巴,一直點頭,大概是聽到開門的聲音了直直的坐起來,睜開眼睛。
陳識對著我笑了笑,“回來啦。”
“嗯。”我換了鞋走到他身邊,“困不困?還不睡覺?”
他眯著眼睛看看我,忽然摟住了我的腰,我沒站穩就坐在了他的%e8%85%bf上,陳識親了親我的耳朵,“困,但是想你了。”
這一句想你讓我心跳加快了好幾倍,管不了其他的了,我們在沙發上接了個長長的%e5%90%bb,很甜蜜,時至今日在陳識懷裡的時候我還是會覺得幸福,%e5%90%bb到不能呼吸的時候我從轉過臉。
我拍拍陳識的手,“先放開啦,我去給你做宵夜。”
“不用了,我不餓。”
“不行。”我摸摸陳識的臉,“你都瘦了。”
陳識確實是瘦了,倒不是餓的,和心情有關,這三個月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換做從前陳識不肯定每天悶在家裡的,他也想出去找點事情做,我不同意,瑞瑞給的建議也是讓他不要出去,陳識現在到酒吧演出應該能拿到很好的出場費,但是對他以後的發展沒好處,官司處理好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隱退。
他用指尖刮了下我的鼻子,“我保證,最多一年肯定不讓你再這麼辛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