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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裡陳識也沒有離開這個房子一步。

最開始是躲避記者圍堵,這些天苦等不到結果的記者們已經不再出現,陳識也沒有出去。

他沒出去,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做的事還是彈琴寫歌,隔著一麵墻,我有時候會把耳朵貼在墻上小心翼翼的聽著。

這時候我會想起陳湘,想起她和陳識之間的那種默契。如果是她的話,現在說不定有辦法能開導陳識,至少可以陪著他寫歌。

而我什麼都不懂。

這一種挫敗感將我重重包圍,相比於陳識,我的狀態也不是很好。用瑞瑞的話來說,這麼折騰下去我和陳識說不定就一起抑鬱了。

可我不能那樣,用了兩天整理心情,我還是讓自己振作起來,該上課上課,該上班上班,忙碌之餘我想著辦法哄陳識開心,他寫歌我就跑到他麵前捧著下巴聽,給他做飯我就每天翻遍食譜細心研究。我所做的一切他都是能看在眼裡的,隻是之前他漸漸把自己封閉起來,似乎也不善於表達情感了。

晚上,我們摟在一起睡,更多是我主動的,快到十二月天氣已經很冷的,我們縮在一條被子裡的,我把自己掛在他身上,手腳都緊緊纏繞著。

也許別人覺得我和陳識已經算是和好,那麼睡在一起應該做點兒什麼了。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並沒有發生過,陳識試過親我,動作很溫柔,細細密密的%e5%90%bb落下來我幾乎都要動情了,卻在最後一步的時候他轉過身去緊緊閉上了眼睛。

我不會和任何人說這件事,隻是陳識看著我的目光卻越來越閃躲,直到有一天我正在做飯的時候,他走到我身後,沒有一點聲音。

轉身的時候我楞了一下。

“怎麼了?”

陳識扯扯嘴角,“這些天,你還是不要過來了。”

他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盯著門發了好久的呆,直到我之前熬的粥被燒焦,散髮出濃鬱的味道。

我急著去關火,手碰到鍋的時候被燙了一下。那一下根本比不過我當時的心情。

把燒焦的粥倒掉,我又重新準備的晚飯,最後把那些送到陳識的房間。他背對著我躺在床上,我把東西擺在桌子上,走到他身邊,“那我回去了,你記得吃飯。”

臨走前,我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可惜他留給我的仍然是一個背影。

那天我是回到了自己那兒,dong見我進門就撲了上了,我有好幾天沒陪過它的,它一直賴在我懷裡撒嬌。

我抬起它的小爪子,“我該怎麼辦?”

它隻是可憐兮兮的叫了幾聲,那小模樣似乎也是很無奈。

第二天我還是和平時一個時間到了陳識的宿舍,手上提著下課後專門去菜市場買的菜,一開門我就看到桌子上放著的空的外賣飯盒,我昨天做的菜也擺在一邊,一點都沒動過。

陳識的房間敞開一條縫,我把東西放下走過去。

準備推開門卻發現他正在打電話。

不知道是打給誰的,但是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並不像麵對我的時候笑的那樣勉強敷衍。

我好幾次想走過去問他是打給誰的,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隻能偷偷的看著他。

陳識發現我了,他皺皺眉匆忙掛斷了電話,站起來問我,“你怎麼又過來了。”

我抿了下嘴巴,“我來,做飯。”

“不用了。”他瞟了我一眼,“我想自己安靜安靜。”

“嗯。那我……”

“你走吧。”陳識打斷我,直接走到我麵前關上門。

關門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而我正在體會著的不止是被關在門外,更像是被隔絕在了陳識內心之外。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知道房間裡又傳來他清澈的笑聲,我深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如他所願,後麵兩天我都沒有去找過他,除卻工作學習外我也始終在忙碌著。隨著肖揚案子開庭,他和陳識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新聞頭條,經過音像店的時候我看到店員正在把陳識的海報撕下來。

我跑過去攔住他,“為什麼要撕?”

“都這樣了能不撕嗎?”

他指著僅剩的來不及撕掉的一張,我看過去,上麵的整張臉都被用馬克筆畫了一個大叉,下麵用紅色字體寫著抄襲。

店員看了我一眼,“其他那些都這樣,還有人拿著cd跑來要求退貨。喏,地上那些都是被砸碎扔在那的。”

這也是陳識和肖揚境遇的區別,肖揚放棄了搖滾走的是偶像路線,粉絲歌迷多是一些學生,包容性會比較強,容易心軟,也就是有人說的腦殘粉,實際上還是很忠誠的。

而陳識的歌迷其實覆蓋麵更廣,有一些忠實的,也有一些叛逆期的帶著那麼點兒憤青情緒的小年輕,出了這樣的新聞第一次時間站出來以一種大義滅親的姿態來指責陳識。

估計陳識看到曾經支持自己的人如今倒戈相向會很痛苦吧。

“能把那些cd給我嗎?”

店員問我,“你有用?”

“嗯,我可以付錢。”

“不用了,想要你就拿走吧,不然也要扔掉,每天都不知道要扔多少。”

“那謝謝了。”

我走到角落堆放cd的地方,蹲下去一張一張的撿起來,有的確實碎了,但有一些壞掉的隻是外殼,還有歌詞本被撕開了。

我把那些cd帶回家,用了一夜的時間把能修補好的都修補好。

快到天亮的時候還沒弄完,我撐著眼皮繼續,突然震起來。

我接了電話,“怎麼了瑞瑞?”

“你現在在哪兒?陳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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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53九十九步(免費)

要找一個人很難的,尤其在他有意躲避你的時候。

實話,我想過不再去找陳識,他是個成年人了,對於他這樣逃避的行為我由衷的欣賞不起來,越累就越傷心,再然後是失望。

有時候我覺得到心也疲憊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走到盡頭了。

瑞瑞收到了一封郵件,當時我們已經一夜沒合過眼了,他在開車所以讓我幫他看,我打開裡麵的附件,是一段錄音。

“我說過不讓你去招惹向西。”

“是嗎?我忘了。”

“你什麼意思?”

“嗯?意思就是已經招惹過了,你能想到的都做了。不過是她主動的,好像還很開心呢?是不是應該我說你離我的人遠一點?”

錄音的最後是許易的一聲輕笑和拳頭砸向身體的聲音。

和許易對話的人是陳識。

掉在地上,瑞瑞也急剎把車停在路邊,躺在後排睡覺的許尼亞因為突然停車醒過來,“怎麼了?”

我大概從來沒覺得這麼難堪,也大概從來沒有這麼冷靜過。

可能這就是人到了一個極限,什麼事兒都帶不來那麼大的打擊了。

我看著瑞瑞,“這是頒獎典禮那天?”

他沒回答。

我點點頭,“所以那天許易是和人打架了,而且那個人是陳識。那後來呢?車禍真的是意外嗎?”

瑞瑞還是不說話,知道我快把嘴脣咬破了他才開口,“是陳識撞的。”

那封郵件其實是一個八卦記者發來勒索的,事出後不久瑞瑞已經收到過一次了,沒想到今天那個人會再發過來,而且被我聽到。

如果不是這麼多意外和巧合,恐怕我這輩子都不知道我在許易眼裡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但我沒恨許易,其實一開始他已經把一切的態度攤開擺在我麵前,到最後不過是我心存僥倖罷了,說白了那是我傻,願打願挨的事情而已。可是我也第一次因為和許易上過床覺得自己很骯髒。

我嫌棄自己,恐怕在陳識眼裡我也不是從前那個我了。

哭的話挺慫的,所以我沒哭,隻不過我說要自己冷靜一下的時候瑞瑞和許尼亞誰都沒敢跟過來。

估計我那時的眼神確實把他們嚇到了。實際上,唬人而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回家,我發現dong把房間裡翻的亂七八糟,包括我從天津帶回來就一直沒有整理過的行李箱。裡麵不止有我的東西,也有一些是陳識的。

dong喜歡翻東西,尤其愛把紙弄的亂七八糟。箱子裡有一個陳識放廢棄曲譜的文件夾也被它咬壞了,一整疊曲譜鋪的滿地都是。

這是陳識的好習慣,即使廢棄不用的譜子也會整齊的放好,而我順手把那個文件夾帶了回來。

現在,我麵對一整地的紙張有些無所適從。

因為,那上麵都是我的名字。

我看不懂那些曲譜,但是我記得陳識當時在醫院寫歌的時候總是擋著不給我看,所以後來把這些譜子帶回來的時候我也沒看過。

是陳識寫給我的,不光是我的名字,這些譜子,這首歌,其實都是陳識要寫給我的。

苦笑一下,我想我終於明白當初許尼亞給我講的那個兩個女人去爭奪女兒的故事了。愛的那個才會放手,陳識的放手不是因為懦弱,是他不忍心傷害我。

許易的錄音沒讓我有想哭的衝動,陳識的這些譜子卻差點兒把我逼成一個淚人兒。

我把這些曲譜一張張整理好,其實他沒寫什麼,除了向西向西傻瓜,就是向西向西笨蛋。但我好像能感覺到他寫這些的時候麵對回憶忍不住笑,又對於現實無奈的情緒。

現在的我,又何嘗不是這樣。

其實這就是愛,哪有那麼難,我怕的是愛後的時過境遷。

整理好最後一張的時候我看到上麵畫的撥片形狀。

我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沒聯繫瑞瑞和許尼亞就一個人回了天津,到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下了火車我打車到海河邊,走到當初我們說分手我把撥片和戒指扔下河的那個地方,果然遠遠的就能看到立在那裡的人影。

我跑下去,把那些曲譜砸在他身上,紙片再一次飛的到處都是。

陳識錯愕的回過頭看我。

“你怎麼來了?”他淡淡的開口,仍然是疏遠的語氣。

我笑了下,走到他身邊,“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了,我知道頒獎典禮那天你和許易之間發生了什麼了。”

陳識皺眉似乎想解釋。

我沒給他開口的時間,“所以我來告訴你,如你所願,現在換成我不再糾纏你了。一輩子都不會了,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們都再也不會見麵,我會和別人談戀愛,和別人結婚。然後徹徹底底的忘記你。所以你也不用怕拖累我什麼了,因為我們真的完了。”

說完最後一句再見,我淡淡的看著,轉身,再留下一個自以為很瀟灑的背影。

我往前走,每一步都尤為沉重,就像當初在北京那次一樣。

一直到我走到第九十九步的時候,眼淚終於掉下來。

“我不同意。”

154契機(免費)

“我不同意和你和別人談戀愛,結婚。不同意你和我完了。向西,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陳識身後抱住我,他抱的很緊,轉過身,我們的額頭抵在一起。

我忍不住搖咧開嘴笑,張開手摟著他的腰,“我就知道你會來。”

“傻。”

陳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