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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喝那麼多,不會真出事吧。

結果陳識來開門的時候似乎印證了我的胡思亂想,他到不至於像電視劇裡那麼誇張的圍著條浴巾就出來,身上的襯衣還是在的,不過扣子解開了幾顆,整體看起來也有些淩亂。濕噠噠的頭髮就更可疑了。

“咳咳。”許尼亞從我身後繞過去把陳識拉到一邊兒,“你和陳湘,不會那什麼了吧?”

陳識瞪了許尼亞一眼,“胡說什麼呢?”

他後麵的解釋我裝作沒聽到,直接往裡麵走去找陳湘,她現在正躺在床上呢,頭髮散開了不過衣服很完整,就是有點味道,大概是吐過了。

陳識走過來,“你幫她洗洗吧,我們先去隔壁房間。”

“嗯。”

陳識帶著許尼亞走了,我試著喊了喊陳湘,但是她沒反應,就是閉著眼睛說些胡話。聽不清楚,我就把耳朵湊過去,她一遍一遍叫的都是司辰的名字。

我覺得陳湘對司辰這種念念不忘是很不爭氣的,但又沒辦法對她說出責備的話,這種事兒換誰也大方不起來。

參加完司辰的婚禮我們又在上海多留了幾天,是因為司辰沒走,他一天我走我就不放心,萬一他們兩口子加上那個媽又想不開來折騰陳湘呢,有時候真想來幾個人給他綁架去外星算了。

果然,這讓我不放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陳湘這兩天精神都不好,為了方便照應我們暫時都住在酒店裡。

司辰不是移民了麼,家裡的房子早就賣了,所以也是住在酒店裡,一開始我還真沒想到這事兒,直到我們幾個人吃早餐的時候在餐廳裡遇見。

司辰摟著他老婆的肩膀,一副恩愛的模樣,連我看著都覺得刺眼更別提陳湘的。

不過仔細看看,司辰的老婆卸了妝之後長的並不是那麼漂亮,和陳湘比差遠了,身材也不好。

不對,我仔細看看才反應過來,這個身材不好是小腹隆起的比較明顯,這是,懷孕了?

他們兩口子也看見我們了,司辰的老婆可能不知道之間的這些事兒,還以為那天典禮時是誤會的,就大大方方的走過來打招呼,見我一直盯著她肚子看,她笑了下解釋,“四個月了。”

真是懷孕了。

許尼亞和陳識的臉色都挺難看的,我搖搖頭,“你們先去那邊兒吧。”

把人都支開了,我單獨去找司辰。

我和司辰並沒有什麼好說的,隻不過我就是想讓他難受一下,所以我說,“別人懷孕了你就大大方方的娶回家,那之前為了你流產的人呢?”

這事兒,真的挺諷刺的,陳湘那邊應該聽不到,不過司辰的老婆聽到了,這會兒也沒之前那個溫柔勁兒了,挺生氣的瞪著我。

倒是司辰,沒說話,眼皮一直垂著。

他老婆問,“你剛剛說那些什麼意思,你和我老公什麼關係。”

我笑了下,“我跟他沒關係,跟他有關係的才是瞎了眼。”

說完了,也把司辰說的丟了一半兒的魂,我心裡才舒服一些。

陳湘這兩天才緩過來一點兒又因為一個懷孕的話題情緒低落,實際上我也低落,隻不過我習慣性的藏起來了,尤其在看到司辰因為陳湘失去的那個孩子流露出愧疚神情的時候,我也隻想知道如果陳識知道我們之間也存在過那麼一條小小的又脆弱的生命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一開始,我是很想讓他知道的。

在我剛剛流產的時候我確實恨過,我希望他能知道,再看他後悔看他悔恨,可是我不會自己說出口,我覺得自己說就是在示弱,我不願意把軟弱的那一麵露出來。

太愛逞強了,大概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吧,可能我當時說出來的話事情就會不一樣,然而我並不後悔。

至於現在,我已經不像讓陳識知道了,都是陳年往事了。

這些天除了我之外陳識也很照顧陳湘,就像他從前說的那樣,陳湘他是當做妹妹的,也當做知己。許尼亞也會關懷,但又不太一樣,大多數的世界許尼亞都圍著我打轉,我問他為什麼一直跟著我,他義正言辭的說,“不好意思當電燈泡啊。”

話中有話。

我明白許尼亞什麼心思,他倒不是真的想撮合陳識和陳湘,不過是說給我聽的,希望我能吃醋。說到底他還是不贊成我和許易在一起,大概是覺得我和陳識應該有和好的機會。

我要怎麼跟他解釋那是不可能的呢,第一我不願意,第二即使我有那種想法我現在也已經是許易的女朋友了,感情的事可以這麼兒戲麼,今天你跟他在一起,明天她跟他在一起,都這樣的話直接去約炮好了,談什麼戀愛。

我覺得,我和陳識肯定沒以後,漸漸發展著說不定就是個路人般的關係,孩子那事兒讓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和他連朋友都做不成,倒不是恨他,早就不恨了,隻不過陳識這兩個字和我太多不好的記憶綁定在一起了,我不想遭那個罪。

一個星期之後陳湘的情緒平復了,她也要開始工作了,我們幾個自然也該回去了,機票還是許尼亞定的。

這些天我和許易也打過一兩個電話,都是簡單匯報一些自己的狀況,走之前他在電話裡問了航班號,我直接告訴他了。

折騰了幾天我也很累,幾乎從上飛機一直睡到了降落。

飛機上的溫度很低,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除了毛毯蓋著一件襯衣,我以為是陳識的,想說謝謝才發現他身上還穿著一件,反而是許尼亞這會兒隻蓋著毛毯。

自作多情了,我在心裡自嘲的笑了一下。

下飛機後我接到許易的電話,我以為是有什麼事情,可是他說,“我在停車場呢,你過來,還是我去找你?”

“啊?”

有些不可思議,許易竟然專程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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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尼亞催我,“又發什麼呆呢?去出租車那兒排隊啊。”

我側過臉對他笑笑,“不用啦,我先走了,拜拜。”

139女人隻會是第二

其實許易停車的地方和離出租車排隊那裡很近,能看到我是和許尼亞陳識一起出來的。所以我上車後他就問我,“和陳識一起去的?”

我幹笑,扣好安全帶,“嗯。”

不是我不想說出實情,不過我們確實是一起去的,我覺得特別的拿機票是許尼亞定的這件事來說似乎沒什麼必要,又好像故意要解釋。

而且許易這人會把一切事情都看的透透的,沒解釋的必要,他隨口一問無非是想看看我的反應。

我明白這道理卻不代表我能接受他這樣的試探。有時我感覺我和許易還是離得很遠的。

但更多時候我還是告訴自己,許易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該有的好他從來也沒虧待過我,既然決定在一起了就不能隨隨便便的去折騰。

我從包裡拿出一小盒糕點遞給他,“陳湘說是上海的特產,你嘗嘗。”

許易笑著接過去,順便摸摸我的頭髮。

我低了低頭,就好像過了一關一樣長長呼一口氣。我不是不想著許易,因為記著他喜歡吃甜食才讓陳湘帶著我轉了幾次車去買那一盒東西,但我最近心裡總是很亂,越來越頻繁的做噩夢,夢裡全是陳識。

在夢裡,他是個很悲慘的樣子,讓我有些不認識。

有人說夢裡的東西無非是自己心裡想的,於是我想,我有這麼恨陳識嗎?其實沒有,所以那個夢讓我很鬱悶,又不得不接受這個我曾經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又開始重新滲透到我的生活裡。

我能做的隻有躲開他避開他,但現在好像不需要了,自從陳識對我說了那句不再糾纏之後已經真的開始像陌生人一樣麵對我了。

許易是專程來接我的,他今天剛回北京在確定我的航班號之後又專門開車過來,原本我是想回家住幾天的,但是他都來了,我們又隻好一起回到北京,路上兩個多小時,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前幾天沒休息好,趴在床上第一個念頭就是要睡覺。

許易去洗澡了,出來之後就往我身上壓,我不舒服,撐著眼皮迷瞪瞪的看著他,“不要了,好累。”

他看了看我就轉過身去了。

他睡著了我卻睡不著,是真的難受,我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有點兒燙,應該是發燒了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狀態,還覺得冷。

我往許易身邊蹭了蹭,想伸出手來抱抱他,手卻停在半空。

主要是,我真的不怎麼會撒嬌。

咬咬牙我還是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去找藥吃,折騰了好久最後出了一身汗才躺回去。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許易已經不在了,他之前說過了這幾天還要忙著演唱會彩排的事情。

中午我接到陳湘的電話,隨便聊了幾句,她問起我和陳識。

我這才明白陳湘並不知道我和陳識分手的事情,我們太久沒聯繫了,而且她之前人在國外也沒有關注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所以當我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她有點意外。

陳湘勸我,她說就不能和好了嗎。

我說,“我們都分開快兩年了。”

唉,時間真快。

我問陳湘,“你呢?還好嗎?”

“不用擔心我了,我真的隻想去看看,就像完成心裡的一個儀式一樣,這樣我才能徹徹底底的放下他。那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安撫陳湘,“其實還能遇見更好的人的,錯過的都是因為不夠好。”

她說,“我懂的。”

和陳湘的這通電話還是讓我多少有些不開心,司辰是走了,不過陳湘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事我並不能確定,我想起自己失戀時的模樣,是不是真的要遇到一個新歡才能覆蓋住舊愛留下的傷痕呢?

我希望陳湘能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新歡。

接下去的那幾天許易還是忙,不過會抽出些時間陪我吃個飯。北京的演唱會是今年的最後一場要求肯定要比之前的多,他這幾天也要規律作息,基本上我們忙完各自的事情就背對背的睡覺。

我們一直沒發生過什麼,從他巡演開始粗粗算一下已經兩個多月了,我其實感覺有點對不起他,但又不可能主動撲過去吧,我做不到。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會不會是性冷淡,好像對這種事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他要的時候我會配合,但主動真的一次都沒有。

這種事情我也不可能跟別人說,不過我打算在巡演結束的時候給他一份禮物,瑞瑞知道後給了一個特別八卦的建議,他讓我把自己送給許易。

他說,“今天最後一場了,你不去現場看看?”

我去不了,下午有個麵試,原本定好是一個禮拜後的,臨時有了變動,麵試結束就要八點左右了,肯定是趕不過去了。

這個麵試是電視台的。我現在研三了,很快又要麵對工作的問題,雜誌社的工作也不是不好,隻不過從大四就開始做,到現在也三年了,我想嘗試些新的東西,而且人肯定要往前走往上爬,我就是這麼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