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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搬回去。

有我的,也有陳識的。一件一件往衣櫃裡掛衣服的時候我還想著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家,關於火車上那事兒。

我氣,很氣很氣。

即使這樣氣,我也沒想過分手,那就隻有繼續等。

影樓又給我打電話了,我出去取照片。記得剛看到樣片的時候我每張都特喜歡,就說這個也要放大那個也要放大。

當時許尼亞說,你們那小屋裝的開那麼多嗎?

我說我樂意。

陳識也由著我,和我一起跟許尼亞鬥嘴,照片最後放大了好多張。

影樓的櫥窗裡,也真的擺了我們的照片,我和陳識站在最中間,司辰摟著陳湘的肩膀站在一邊,另一邊是許尼亞。

照片裡的五個人,笑的都很開心。現在的我,卻無論如何都擠不出一個笑了,曾經一件件小事情一件件小回憶竟然也能翻江倒海的過來欺負我了,我想著,想的特別難過。

相框套著泡沫擱在紙盒子裡,顯得更多了,我打了輛車回去,分了兩趟才把那些照片弄到樓上。

然後拆紙箱,踩著凳子去掛照片。

我又哭了一次,是在從凳子上摔倒的時候,人和照片一起砸下去,麵前剛好是放大後的陳識的臉。

對著那張臉,我忍不住了。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在照片裡的我自己的臉上。

兩個我,都在流淚。

一個陳識在笑著看我。

那另一個人呢?這個時候,他或者在為自己的夢想拚搏,或者在為正取得的機會欣喜。

他是不是根本不會想被丟在火車上的我。

我以為陳識足夠愛我,卻在他撕了車票下車之後,越發的沒有信心,卻也不願意去割捨。擦乾淨眼淚,我看著被相框劃破的膝蓋,終於給陳識打了電話。

響了很久他才接,卻和上次一樣,在電話另一邊默不作聲。

我也不說話。

很久之後,他小聲喊了我的名字。

我想答應,想隨便問候幾句,想告訴他,其實我也不是很生氣。

可是他說,“我在忙,晚點再說吧。”

啪嗒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碎在心裡了。

我說,“我隻有一句話要說,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

“晚點再說。”陳識又重複了一次。

“不用了,我是想告訴你,我們分手吧。”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順便拆掉卡。

準備砸的時候我想到這是許易的,就把它扔到了床墊上。完成這些動作,我繼續哭,徹徹底底的放肆的哭了一次。

擁抱著這個房間裡,屬於我和陳識的,整整三年的記憶。

那天,在火車上我想對他說的話是,如果你真的不想走,那換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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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情人節

我哭了一陣子,因為沒人安慰所以覺得無趣,隻是心情更擰巴了。

窗子外的天已經黑了,這裡景色很好,能看到海河,能看到夜晚繽紛的霓虹。燈光打在河麵上,水輕輕動著。

我記得陳識不止一次站在這個窗子後,摟著我的腰問我,“喜不喜歡?”

而現在,隻剩下我自己站在這裡,沉默不言。

對著窗子站了一會兒,我覺得頭疼就躺在床上睡覺了。這些年我也沒得過什麼病,不像陳識,經常感冒發燒之類的。

不是不知道病來如山倒的道理,隻是我壓根就不會覺得自己能生病。

即使不舒服,我想的就是睡一覺,再多喝點兒水就好了。

這一覺我睡到半夜,醒了,還是難受醒的。頭暈,四肢無力,噁心。

因為很少生病,所以我覺得特難受,承受不來的那一種,連動都不想動。翻個身,我打算繼續睡,然後聽到dong的聲音,它餓了,我這一晚上還沒喂過它呢。

當我想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才感覺自己真的全身都沒有力氣,每一步都走的很重,好像這副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

結果沒走幾步我就摔倒了,愈發的感覺呼吸困難。

腦子裡出現一個想法,我該不會是要死了吧?

我不想,哪怕正麵對失戀這樣的糟心事兒我也沒打算死,我死了我媽怎麼辦。這會兒難受的,我連哭的力氣都沒了,更不用說自己換好衣服去醫院了。

後來我摸到了扔在地上的,好在沒插卡的請款下120還是能撥出去的。

就這樣,我在自己23歲這一年,第一次給自己叫了救護車,交代清楚住址之後走到麵前,敞開門坐著。等待救護車來把我拉走的時候,整個人都神誌不清了。

許易給我的上並沒有存任何的號碼,所以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還是我一個人。

醫生來給我檢查,說我是疲勞過度,營養不良,再加上吸入大量甲醛和一堆我記不住名字的有害氣體。

前兩個,姑且算是失戀後遺症,最後一個,應該和新裝修的房子有關,陳識在的時候每一項都要買好的,他去了廣州以後,我自己買傢具喜歡貪點小便宜,一進房間就聞到很重的味道,我沒在意,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這些東西躺著進了醫院。

而且,差點掛了。

是真的差點掛,要是我一直睡著沒醒說不定真的搶救不過來,或者說,我一個人住在那屋子裡,根本沒人知道我在裡麵休克了。

醫生說我這樣算情況比較嚴重的了,還得在醫院裡掛兩天水。還好我等救護車的時候順便把錢包拿著了,精神稍微好一點之後,我就自己舉著輸液瓶去辦住院手續。

比較麻煩的是dong,我住院肯定不能讓我媽知道,所以就從許易的裡找到了瑞瑞的號碼用醫院的電話打過去。

瑞瑞聽說我住院以為我想不開呢,我解釋清楚之後拜託他找個人去把dong帶走。

這事兒我也隻能找瑞瑞幫忙,是許易的,別人的號碼我沒有,能聯繫上的也隻有瑞瑞許易和許尼亞三個人。

把自己折騰到醫院這事兒,我不想讓許尼亞知道,他知道了肯定會告訴陳識。

可是瑞瑞答應的爽快,轉眼就通知許尼亞去幫我找狗了。許尼亞把dong弄到了江湖,然後殺到醫院來教育我。

我在醫院躺了一天一夜,他是第一個來探望的。

許尼亞長的還是從前那個樣子,所以也和從前一樣招女孩喜歡,他一進來病房裡的小護士們都舍不得走了。

應付完那些小姑娘之後他來找我興師問罪。

“說吧,怎麼回事兒?”

我往被子裡鑽,“醫生說是裝修的事兒?”

許尼亞也去那看了,所以對我這說法並不懷疑,可是他還是盯著我看,看著看著突然問,“你確定沒別的。”

我勉強自己笑,笑的比哭難看,“沒了吧。”

好在作為一病人,我樣子憔悴點兒也沒什麼。

江湖那邊太忙,許尼亞也抽不出太多時間,而且他在這待著我也休息不好,所以他確定我不是什麼大病之後就說要走了。

臨走前他問我,“對了,你呢?怎麼一直關機。”

我說丟了。

然後他點點頭,告訴我,“你住院這事兒我跟陳識說了,留的還是醫院的電話。”

我答應了一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果然事情還是發展到了我最不想麵對的局麵,然而之後的兩天並沒有人告訴我有電話找我,陳識也不可能放下在廣州的工作回來。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

原來沒什麼兩樣。

我也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我和陳識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

陳識說過,不要拿分手兩個字開玩笑,所以我對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決定要分開了。

不是玩笑,也不是氣話。大概我也累了,失望了。

而三天過去,多多少少會有失落有後悔,可我明白,我舍不得放不下的是曾經的我們。時過境遷,我依然愛陳識,卻也愛的很無力。

倒不如放下。

出院那天又是我一個人辦手續,回到了陳識的房子那,我開始收拾行李。

東西不多,我和陳識都沒有買什麼小擺設的習慣,最後把dong的碗和狗窩拿走之後,房間裡更空盪了。

墻上的婚紗照也被我摘下來,不知道怎麼處理,就先打包裝好。

又去了一趟銀行,這兩年我竟然存了十多萬,算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不過大部分還是陳識給我的,我取了兩萬出來,剩下的那些準備讓瑞瑞幫我轉給陳識。

有了錢,我也奢侈了一次,從許尼亞那把dong接回來之後,我包了一輛車拉著我的行李和dong回北京,我媽那邊就告訴她我要回去實習,又聯繫到了還在北京的室友要了寢室的鑰匙,一人一狗,就暫時搬了進去。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在寢室裡養動物不方便,我還是要租房子搬出去。

約瑞瑞見麵給他銀行卡的時候,我順便說了這個想法,瑞瑞表示贊成,也問了我和陳識怎麼樣了,和好沒。

我攪了攪杯子裡的咖啡,輕描淡寫的說,“我們分手了。”

“什麼?你沒開玩笑吧?”

我說,“沒啊,我把陳識甩了,怎麼樣,酷吧?”

他說,“好吧,反正我管不了。”

我釋然的笑笑,心裡仍舊潛伏著零星破碎的憂傷。我聽人說過一句話,分手後最難過的不是失戀,而是不知道怎麼度過那段青黃不接的日子。

和陳識分手後的我,剛好處於這樣的狀態,寒假,不需要上課,朋友,似乎也沒有很多。

一個人在北京實在太無聊了,沒有找工作的心情,出去看房子又被租金嚇退。最後,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去旅行。

趁著手上有點兒小錢,我要去彌補自己這些年隻知道打工和學習所造成的空白。

沒有任何的計劃,我拎著包出門兒了,當然,帶著dong還是不那麼方便,我又一次把它託付給瑞瑞,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很不負責任,自從我養了dong就經常沒辦法親自照顧它,臨行前我和它約定,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不管去哪裡都帶著它。

dong在我%e8%85%bf上蹭了蹭表示不捨。

原來,連小動物也會有感情,不願意分別。

我去了大理,一路顛簸,第二天中午才到了酒店。打電話給瑞瑞報了個平安,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出來旅行的人,也在我走之前交代我必須把卡裝回去。

瑞瑞順便告訴我那筆錢他已經給陳識轉過去了,差不多應該能收到了。

我說好,掛了電話盯著看了看,陳識還是沒有打來電話。

就和他第一次去廣州的時候我們吵架差不多,隻不過這一次我不會一遍一遍去撥他的號碼了。

說來可能有些幼稚,我選擇去大理也有一個原因,前兩年《還珠格格》太火了,電視劇裡天天念叨著大理是個多麼美的地方。

到了我才知道,其實也隻有四季如春這一個評價比較客觀,風景什麼的,倒是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好。也可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