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有好多歌迷追著去電視台,甚至有從國內跟過來的。最討厭的是他之前去招惹女公關,今天又和那個女演員,算了不說了,反正每天和他在一起都好多事情煩。”
我說的好多,陳識好像聽的認真,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把我的手拉過去,擺弄著我的手指,“那現在後悔跟他來沒?”
“那倒沒有,其實許易人很好,他就是習慣擺臭臉,和你一樣。”
陳識愣了下,笑的有點尷尬。我才發覺自己好像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在說許易,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
“那你呢?最近樂隊怎麼樣,公司又沒有說什麼時候能發專輯?”
陳識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經過一間服裝店的時候陳識拉著我進去,給我買了一件呢子大衣,很厚很厚的,樣子好看也能保暖,不像公司給準備的那些其實都隻是樣子貨。
我看了眼價格,十萬日元,人民幣大幾千,說實話,我真的不捨得,但陳識態度特別堅決。他覺得樣子不好看的我未必會穿出去,隻有樣子不保暖的就更不可以。
看著他刷卡結賬,我特心疼,不過也覺得很幸福,在一起一年多了,陳識一直都是這麼寵著我。
連我自己都擔心,有一天我會不會被他寵壞。
我也想買衣服送給陳識,日本這邊的男裝也很好看,斯斯文文的我覺得每一件穿在他身上都特合適。
陳識不想我花錢,不過他拗不過我,我找了好多衣服給他,他一件件去試,跟時裝秀一樣,太帥了。
看到我發呆,陳識過來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好看?”
我搖頭,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才沒有,我是覺得你太帥了,答應我,不要被別人拐走好不好?”
陳識愣了一下,他笑,“這句話該我對你說,向西,你會不會有一天不想要我了?”
陳識嚴肅的看著我,說的跟真事兒一樣,但我在他眼神裡真的發現了一絲焦慮。
我搖頭,搖的特別認真,跟波浪鼓似的,“你沒聽人說過嗎,女孩子說你走就是不讓你走,說分手就是不要分手。萬一,萬一以後我說了什麼氣話,你都不要當真好不好?不對不對,我不會說這樣的氣話的,反正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陳識點點頭。
我過去靠在他懷裡,“好啦,說這些幹什麼,今天情人節。”
我給陳識選的那套衣服價格也差不多和他買給我的大衣一樣了,不過這幾個月和許易過來我的薪水是很高的,所以付賬的時候也不怎麼心疼。
這種想法,就和陳識給我買衣服的時候是一樣的。
給自己買就特別糾結,給對方的,就會覺得很開心。
陳識也沒跟我客氣,直接穿著新衣服就出去了。
我們兩個走在路上,還是很吸引人的目光的,陳識比大學的時候更高了點,雖然沒許易那麼誇張,但走在日本的大街上絕對特別引人注意。
我穿著平底靴,要比他低20公分。
“老公我後悔了。”
“嗯?”陳識側過臉來看我,“怎麼了?”
“你穿的這麼帥,好多人都在看你,你是我一個人的。”
陳識笑了笑,“油嘴滑%e8%88%8c,跟誰學的?”
“當然是……”
許易的名字被我吞了回去,我真想打自己兩巴掌,好不容易和陳識出來,竟然總是想起許易。
我嘻嘻笑著,陳識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廣場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舞台,好像是有什麼活動,我和陳識手拉手過去湊熱鬧。
是個表演才藝的比賽,五個人一組,隻要湊齊人數就開始,比賽的循環進行的,參加都有獎勵,不過也不是特別貴重那種,而是玫瑰花。
看到獎品是花,我還是很心動的,情人節,女孩子都希望能收到鮮花,但是東京和北京不一樣,我們一路走過來也沒見到賣花的。
陳識問我,“想要?”
我輕輕點了下頭,然後他就上台了。
陳識也不會日語,不過他完全不會怯場,直接用簡單的英語表明身份,然後就從主持人手裡接過麥克風了。
五個人比賽,因為陳識是最後一個上去的,所以他也是最後一個唱的。
陳識唱了一首《第一次》。
第一次我說愛你的時候/呼吸難過心不停的顫唞
第一次我牽起你的雙手/輕輕放下不知該往哪兒走
那是一起相愛的理由/那是一起死守
第一次%e5%90%bb你深深的酒窩/想要清醒卻衝昏了頭
第一次你躺在我的%e8%83%b8口/二十四小時沒有分開過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長地久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還是你也在閃躲
如果真的選擇是我/我鼓起勇氣去接受
不知不覺讓視線開始閃爍
第一次我說愛你的時候/呼吸難過心不停的顫唞
第一次我牽起你的雙手/輕輕放下不知該往哪兒走
那是一起相愛的理由
(不要嫌棄我貼了這麼一大段歌詞,一邊聽一邊寫了這一段--感覺真的好催淚,確實是陳識的心情。)
唱歌的時候,陳識一直看著台下的我。
很不爭氣的,我竟然哭了出來。陳識說他喜歡我,說他愛我,我一直都是相信的,可即使相信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陳識究竟喜歡我哪裡,其實我沒他想的那麼乖,其實我經常無理取鬧。
還有好多,我從來都不那麼好,可陳識竟然會愛上這樣任性的一個我。
我吸了吸鼻子,然後陳識注意到我,直接從台上跳下來,跑到我身邊。
“向西,怎麼了?”
我搖頭,被他抱得那麼緊特別不好意思,周圍人都在看我們啊,“沒有,就是太感動了。”
然後那些人就開始鼓掌,有人說他聽過這首歌,在中國很出名,是一首男孩子對女孩子表白的歌,還用日語說了歌詞的內容。
那些姑娘看著我的目光,就更羨慕了。
也有人拿拍照。
後來陳識還是被主持人請上了台,他不放心我,我說,“你去吧。”
毫無疑問,陳識雖然唱了一首中文歌還是在這個比賽裡得了第一,甚至是個特別獎,一束一百朵的玫瑰。
陳識捧著花下台,交到我的手裡。
我又不爭氣的哭了一次。
隻是時間已經不夠了,再過兩小時陳識就必須回酒店和旅行團匯合。
我擔心陳識不熟悉這邊的路想先陪他回酒店,但是旅行團安排的都是雙人間,和陳識同屋的還有其他人,再加上我早上還有工作,也必須再回公寓。
陳識不放心我這麼晚自己回去,堅持要送我。
我不跟他拗,隻要他開心,我決定什麼都順著他。
陳識來之前以為我也是住在酒店,所以當我帶他到公寓的時候他還是很意外,我解釋說住這裡比較生活方便。
陳識哦了一聲,沒多問什麼。
我們回去的時候許易還沒回來,他今天應該工作到很晚,來日本之前我也沒想過會和許易住在一個公寓,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怕陳識會誤會,既然許易也不在,我就不打算跟陳識坦白了。
我帶陳識進房間,他不是那麼八卦的人,所以對外麵的陳設也沒怎麼注意。
冰箱裡還有材料,我想讓陳識吃點東西再回去,就進了廚房。
做好吃的我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碰上了剛剛回來的許易。
他手上拿著不少東西,大概是歌迷送的禮物。
許易問我,“怎麼早就回來了?”
“嗯。”
我這時候,比較擔心會被陳識發現,整個人都傻了。許易也沒想到我會帶陳識回來,順手把手上的玫瑰花和巧克力給我,“送你吧。”
“我……”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因為陳識已經出來了。
他先是看了看我,然後去看許易,“你有這裡的鑰匙?”
許易要比我反應快很多,把我沒有伸手去接的花和巧克力收回去,“咳,備用的,你也知道向西經常丟三落四。”
說完,許易已經準備開門出去了。
陳識也沒說什麼,隻不過始終盯著許易的背影,直到他關上門。
“那個……”
我張了張嘴巴,心虛,不知道怎麼解釋。
客廳的燈已經打開了,陳識餘光瞥到門口擺著的拖鞋,還有桌子上的水杯,其實都代表著這套公寓裡生活著兩個人。
“陳識,其實我們……”
陳識轉過臉來看我,先是皺眉,然後走到我麵前把我手裡的碗拿走放在桌子上。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手指已經被燙到了。Ψ思Ψ兔Ψ網Ψ
他嘆了嘆氣,直接走到我的房間,從我的行李箱裡找到他之前放進去的那個小藥箱,裡麵有燙傷藥。
上完藥,他還是沒打算和我說什麼。
我一直在解釋,和許易隻是一起在工組,開始我也不知道要住在一個公寓,不過即使住在一起,我們也真的沒什麼。
陳識依舊不回答。
他看看時間,說,“走了。”
陳識走了,我沒有追上去,其實也沒有追的必要。
許易也一夜沒回來,不過許易去了哪裡我已經不關心了。
半夜睡不著,我一直都在等陳識的電話。淩晨三點鐘的時候,我終於響了一下,不過就一下,來不及接陳識已經掛斷了。
我急著撥回去。
響了幾聲陳識才接。
“剛剛打錯了。”
“嗯。”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或者,我覺得陳識這時候願意接我電話已經很好了。
我一直沒說話,陳識也一樣。
過了兩三分鐘,陳識說,“沒事的話就掛吧。”
“陳識……”
我喊了喊他的名字,沒回答,然後忍不住哭了。
我很少對陳識哭,這一次,我真的開始怕了。哭的很小聲,不過陳識發現了。
他說,“向西。”
“嗯,我在。”我聲音還是哽咽的,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跟他沒什麼,對不對?”
“嗯。”
陳識又嘆了一口氣,“我相信你,笨蛋,別哭了。”
陳識的這樣一句安慰讓我忍不住哭的更凶了。
哭到說不出話來那樣。
“怎麼還在哭?向西?你怎麼了?”
我吸吸鼻子,還是說不出來話。
“對不起,又讓你傷心了。”
“不是,不是的。是我錯了,以後什麼事我都不會瞞著你。”
陳識常常說他最怕我哭,雖然我在他麵前隻哭過一兩次,但總是能讓他措手不及的。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我在哭,陳識就希望他能馬上到我身邊來,可是他來不了,就會覺得特別無能為力。
陳識也說過,他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讓我哭。
我去洗臉,陳識說不要掛斷電話,他還是不太放心。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一副黑眼圈上了車,許易也在車上,昨晚他應該是去酒店了,不過他怎麼和英語蹩腳的司機聯繫上並且約好去接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許易看出來我哭過,小聲問了我一句,“沒事吧?”
我搖頭,“已經沒事了。”
他嗯了一聲,也沒什麼情緒,並不是安心,當然也沒失望。我和陳識怎麼樣其實都和他沒關係,一定程度上的關心也基於我現在是他同事的基礎上。
許易讓司機在羅森前麵停車,他去買早餐,順便捎了一份給我。
我說謝謝,然後接過去慢慢的吃,也吃不出什麼味道,還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