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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是鍋裡的還是碗裡的,你能不能不要一邊和唐思牽扯不清一邊又要招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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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不忍

飯是要吃的,房子也是要看的。

吃完飯,我們風風火火的殺去房屋中介。五個人,要打兩輛車,許尼亞還是要跟唐思在一起,我和司辰陳識一車。

上車時我就覺得唐思有點兒不開心,但要拒絕麵子上肯定也掛不住就隻好假裝沒事的過去扶著許尼亞。

司辰給了我一眼神,我才明白這是他跟許尼亞商量好的。

看,陳識的朋友原來都站在我這邊,可我怎麼還是不開心呢。我忽然覺得,是我挖了人家唐思的墻角,喜歡她喜歡的人,還順帶拐了她的朋友們。

陳識看穿我的心事,橫了我一眼小聲嘀咕著,“矯情。”

“我就矯情,你鬆手。”

陳識沒說話,從唐思他們上了車,陳識又很自覺的來拉著我的手,力道不是很大,但我想把手抽出來的時候他就會用力的捏一下表示抗議。

司辰從前排轉過頭來問,“唐思到底怎麼回事。”

陳識低下頭,依舊不說話,但他鬆開了手。

我也側過臉去看著街景,心情有點兒低落。那一路上我發現中國人還是挺多的,走路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在車子上耗費了半個多小時。下車時我發現陳識已經睡著了,去推他。

他張開眼,很疲憊。誰都不知道這段日子背著所有人他是怎麼折磨自己的,但是我喜歡他,所以時時刻刻的注意著他,一點點的風吹草動我都不可能忽視掉。

我感覺到了,他很累,卻猜不出他到底背負著什麼。

但至少,我還是會心疼他,不想逼他。

我們在房屋中介和陳湘會和,陳湘看到唐思的時候也是楞了下,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麵,許尼亞大咧咧的往人家唐思身上靠,很不要臉的說,“我大老婆。”

明顯是開玩笑的語氣,唐思不好意思揭穿,陳湘也是個特細心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出氣氛不對,趁著他們去看資料,陳湘過來問我。

陳識當然也沒太多心情過去,唐思其實也一直往我們這邊兒看。

我挺尷尬的,“陳識的大老婆。”

聲音挺小的,但挨不住有人故意想聽到啊,陳識反正是聽到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也不會對我發脾氣了,就隻會默默擺出個很受傷的小表情。

陳湘終歸和陳識是有些交情才留麵子給他,不然換成平時,她不會什麼都不做。

忘了說,陳湘除了性子冷了點兒,遇見事兒也是個挺彪悍的姑娘。

樂隊練習室的選擇空間並不大,那幾年真沒多少專業的地方,去房屋中介也是擺明了還是要租民房,但條件要更艱苦點兒,得租地下室,還得是地下二層才能保證不打擾別人。

我問司辰他們學校不行嗎,江湖不是也有地方。

司辰說哪有那麼容易,要是隨便開放去給人當練習室,早就被擠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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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有夢為馬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陳識現在手裡沒錢,因為他媽。

slam在江湖或者大街上演出其實並沒有什麼收入,用他們的話來說,老畢免費提供一個舞台就已經很好了。

許尼亞也想過他出錢直接找個環境好一點的,但他和司辰都知道陳識那人愛麵子,這個想法也作罷。

去看房的過程挺揪心,說真的,我沒去過那麼舊的房子,主要是地段不能太偏僻,市中心除了五大道那早就沒什麼老房子了,新房又不會有地下室。

這次找的那個房子也不是租界建築,而是解放後蓋的那種小二樓。唯一的優點就是表裡如一,從外麵看過去,就知道裡麵也不怎麼樣,省了先期待再失望的糟心。

唐思走過去拉著陳識的袖子,“我們還是再看看別的地方吧,我現在工作也……”

唐思那個工作,算是陳識的心結,她不提還好,提了陳識明顯不怎麼高興。

陳湘說,“我覺得這兒挺好的,要練習還要放器材,空間要大,而且還不能離江湖太遠。租這裡也是暫時的。”

零二到零三年剛好是天津房價飛漲的時候,加上舊樓改造,好多房東都忙著要收回房子以免以後被租客占著分了拆遷費,就連我和陳湘租的那個舊樓被被要求加一倍的租。

五百塊的租金,可能就是許尼亞請姑娘吃的一頓飯,也可能是從前陳識去看一場live的入場券,但對於一個月演出費才三千多塊的樂隊來說,雖然算不上奢侈,卻肯定是剛好合適的,畢竟樂隊還有其他支出,我見過陳識收藏的那些吉他,隨便拿一把也能賣出幾個月房租。

從那兒出來我們又去看了兩個地方,實話,還不如第一個,樂隊的練習不能耽誤,索性當天就簽了合同,付三壓一拿了鑰匙。

離開時是晚高峰,我們折騰了幾個小時才把他們的器材搬到新租的練習室,司辰買了幾根特亮的燈管換上,陳識在墻上貼了白色的pvc墻紙。我和陳湘一起做衛生,在地上鋪老畢贊助的吸音地毯。

唐思倒是沒做什麼,也不是她嬌貴,但每次要插手都被陳識攔住了,也許她白天不舒服,現在就是在養病呢,我沒多想。

徹底整理好已經又是深夜了,看著我們的勞動成果,雖然都是些廉價的東西,不過加上幾張海報和他們那些燒錢的樂器後感覺還是很好的。

別人有錢還刻意去滄桑的去租個廠房玩兒烏托邦呢。

我也能看出陳識在忙著的時候也是很開心的,大概隻有在為夢想拚搏的時候他才最幸福。

如果可以,我願他未來的日子都能有夢為馬。

或者,在未來的某一天,我也願意為了成全他的夢想,再默默的回到一個小粉絲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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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出人命了

人在開心的時候都會放肆,連司辰也是那樣。

司辰和陳湘坐在地上,他拉著陳湘的手,“我們也找個房子,自己好好布置下怎麼樣?你現在一個人住那個老房子我不放心。”

陳湘抿著嘴笑把頭靠在司辰的肩膀上閉上眼,算是默許了他的提議。那樣真好,我很少看到她會那麼放下防備的樣子。

有戀愛談就是不一樣。

許尼亞問陳識,“你是不是也該搬出去了啊?”

他其實指的是陳識跟我,但明顯說這句話也沒動什麼腦子,司辰說“浪浪閉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唐思笑的很恬靜的輓著陳識的胳膊,“阿姨打算在北京給陳識買房子。”

又是阿姨又是北京,一定指的是陳識那個媽了,這句話含義也很多。比如,唐思和陳識他媽關係不錯,又或者人家就是陳媽媽認定的兒媳婦了。

不然買房的事也不會到處去提。\思\兔\在\線\閱\讀\

原來,陳識早就帶唐思見過家長了。甚至,可能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陳識把手抽出來,明顯沒給唐思麵子,唐思尷尬的笑了下。

可早就於事無補了好嗎?我覺得,我心裡不是一般的難受,不是一般的覺得自己的存在特多餘。唐思在我之前提出要走。

陳識看了她一眼,說,“司辰,你順便送下唐思吧。”

唐思那樣子有點兒失望,這屋裡的每個人都覺得送唐思回家的事兒得陳識親自去的,陳識又說,“我和浪浪有事兒商量。”

司辰送唐思,自然也帶著陳湘一起走了,我也想跟著,走到門口卻被許尼亞喊住了。

“西西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回家啊,我沒帶鑰匙。”

這戲也太假了,隻不過誰都不好意思拆穿,而我也是想知道陳識打算怎麼解釋這事兒的,他說留下許尼亞分明就是找個藉口也留下我。

又或者,他和我一次說清楚,一刀兩斷,省得我再做什麼夢。

司辰他們走了,屋子裡剩下我們三個人,陳識拿了聽瓶酒,打開就喝,我和許尼亞都沒攔著。

喝了不少,可他就是什麼都沒說。

許尼亞說,“陳識,你和唐思現在是不如從前了,我還記得你怎麼把她捧手心裡的呢,說真的,我第一次聽你連名帶姓的叫她。”

看吧看吧,陳識和唐思有好多從前和曾經呢,許尼亞本意是想安慰安慰我陳識和唐思現在沒什麼,結果我聽著,心裡更不是滋味兒了。

陳識也會在一些小細節上去寵著我讓著我,可他從不會把這些擺在其他人看的到的地方。更不要提承諾一類的了。

如果拿現在的我和曾經的唐思去比較,那麼我一定是完敗的,在陳識心裡。

陳識那麼沉默著,乾脆許尼亞也跟著一起喝酒了,他的酒量差我們都體驗過。

喝了幾瓶之後許尼亞就開啟了話嘮模式,一直跟我叨叨啊,說他覺得陳識是多麼多麼喜歡我,連他都看出來很在意了。

又說他一定站在我這邊兒。

甚至說實在不行他就親自出馬收了唐思。

可就是化解不了我和陳識間的尷尬,最後許尼亞乾脆過去搶陳識的酒,“我說你到底把唐思怎麼了又讓她纏上你,還買房?你該不會是搞出人命了吧?”

很輕的一聲,陳識手裡的易拉罐掉在了我和陳湘鋪的很辛苦的地毯上,啤酒把地毯弄髒了。

我看著怎麼那麼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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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那你要不要我負責?

“浪浪喝多了。”我躲開陳識朝著我伸過來的手,轉身到了許尼亞身邊,把歪歪扭扭坐在地上的他扶好。我說,“我送你回去吧。”許尼亞揉揉眼睛,看我,好像腦子裡還是不清醒,咧嘴笑了笑就倒了下去,睡著了。陳識依舊在一邊灌自己,我一個人把許尼亞挪到一邊,找了點東西給他蓋上,又像上次一樣,沾濕了毛巾,細細的幫他擦臉。比上次都仔細,其實我心裡想,盡量慢一點吧。能讓我在這裡多待一會兒,這可能就是我最後最後的,能和陳識待在一起的機會了。我想,我已經沒有固執任性下去的理由了,陳識睡過哪個姑娘我都能當做過去,可他和唐思弄出了人命,我覺得,我和他就是真真正正的完了,或許,都沒開始過。也許有人會覺得我自卑,我想,是有點兒,一丁點兒,但也不全是。最開始站在陳識的麵前,我把他當成一偶像,我就是一小粉絲,我要遠遠的,仰著頭去看他。可這並不代表我需要他的施捨,也並不等於我在心裡覺得自己低他一等。從認識,到接觸,到更多更多的熟悉和了解。從他討厭我,到會對我開玩笑甚至關心我,我想我對他的所有感情也在潛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