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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

「噗咳咳。」正在喝水的蘭寧被嗆了一口,「我們在健身房遇到的。」

「哦,在健身房約會,你們的口味也挺獨特。」

「……所以你聽不懂嗎,我們不是在約會。」蘭寧皮笑肉不笑的地盯著曲彤。

「嗬嗬,你們慢慢聊,我去拿菜。」曲彤站起身,飛快地跑走了。

她走以後,桌邊就有隻有蘭寧和言儒語兩個人。大概是因為曲彤剛才的話,蘭寧莫名感到尷尬:「不好意思啊,她小孩子亂說話,你別放在心上。」

言儒語看著她,笑了一聲:「你才不要放在心上,你耳朵都紅了。」

蘭寧:「……」

她沉默地喝了一大口茶水。

曲彤回來的時候,手上抱著幾大筐的菜,蘭寧看了一眼,發現都是自己喜歡的菜,眉梢忍不住挑了起來:「今天是吹的什麼風啊,這麼乖?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哪兒能啊。」曲彤乾笑兩聲在位置上坐下,把籃子的菜往鍋裡下,「就是那個,嗯,我們小考的成績出來了,下周要開個家長會。」

「哦,然後呢?」

「嗬嗬,我的數學考得不太好,如果讓我叔叔去參加,他肯定會告訴我爸媽……」她倒不是擔心她爸媽罵她,她覺得他們可能也根本沒時間罵她,隻是如果他們認為自己在國內沒人管所以不學習,說不定會逼著她去國外。

「蘭寧姐,你能幫我參加下家長會嗎?」曲彤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下週五。」

蘭寧是知道她家情況的,她也想幫她,隻是……「星期五我要上班啊。」如果給主編說她要請假去參加家長會……主編絕對不會信。而且現在這麼忙,也不會給她批假。

「啊,那怎麼辦……」

坐在旁邊的言儒語想了想,開口道:「我幫你去參加吧。」

☆、第34章

言儒語的話出口,飯桌上安靜了一瞬,才聽曲彤開心地道:「真的嗎?」

「嗯。」言儒語隻是點了點頭。

蘭寧的筷子胡亂地在調料碗裡和了兩下,遲疑地看著他:「這樣不太好吧,太麻煩老師了。」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

蘭寧抿著嘴角看他,心中警鈴大作。幸心老師熱情得這麼反常,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曲彤沒她想得多,她隻知道不用被她爸媽擰到國外去了,高興地跟言儒語道謝:「謝謝言老師!家長會是在週五下午三點,大概五點過能結束!」

「嗯。」

蘭寧還是狐疑地看著他:「老師,真的沒關係嗎?要是不方便的話不要勉強啊。」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的時間很自由。」

「不過家長會……不會覺得有點兒尷尬嗎?」

「不會,反正以後也會去參加孩子的家長會,就當是先實習了。」

蘭寧:「……」

老師你考慮的挺長遠啊,不過你好像連對象都沒有啊。

曲彤見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又開心地跑去拿菜:「今天這頓我請客,你們隨便吃,別客氣。」

蘭寧:「……」

不知道是運動完太餓,還是串串的味道真的太好,蘭寧這晚上吃得多了些,撐到半夜才睡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整張臉都寫著睡眠不足。奈何今天週一,得上班,她隻能把束髮帶套上,打著嗬欠去洗漱。

不知道為什麼,週一的公交和地鐵永遠是最擠的,工作也是最多的。印場那邊通知她這周就能把新的一批環襯送來,蘭寧讓負責這塊的同事直接在出廠後快遞一萬張到幸心老師的家去。

當然,地址寫的不是以前那個,而是新地址。

另一方麵,雜誌上市也有一段時間了,編輯部陸陸續續收到不少讀者的反饋表。碧空如洗那篇《禱告》受到不少讀者的好評,當然也如她所料,有部分讀者認為他在刻意模仿幸心。

雜誌官微上的反饋也差不多是這樣,主編跟蘭寧討論過這個問題,認為碧空如洗潛力還是很大的,隻不過受幸心影響比較深,如果他再多寫一些作品,應該能擺脫幸心的陰影,自成一派。

蘭寧在週三抽了個空,本是想跟他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但點開碧空如洗安靜了好久的小企鵝後,開口就變成了催稿:「下午好,最近有在認真寫稿嗎!」

碧空如洗:qaq

花椰菜:……這個表情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沒寫嗎?

碧空如洗:編編,幸心老師說進了群就要遵守群規。

花椰菜:他們的群規是什麼?

碧空如洗:拖稿qwq

蘭寧嗬嗬,果然。

花椰菜:所以你是打算拖稿,對嗎?:)

碧空如洗:qaq

碧空如洗:我可以拖一天嗎?

花椰菜:…………你為什麼不直接退群?

碧空如洗:因為那個群裡有好多大大啊!跟他們在一起能學到很多!

花椰菜:嗯,拖稿十八式嘛:)

碧空如洗:……編編,你是不是不愛我了qaq

花椰菜:是的[再見]

碧空如洗:我真的隻拖一天qaq而且還是冒著被罰唱威風堂堂的風險qaq

蘭寧:「……」

她正想回復什麼,幸心的頭像就跳動起來,蘭寧順手點了開。

幸心:環襯送到了,過來蓋章。

蘭寧:「……」

每次一到了幸心老師麵前,她就覺得自己從編輯淪為了奴隸。

花椰菜:知道了,老師o(n_n)o~

下班以後她又直接去了言儒語的家裡,一進門就被客廳裡一大箱子的環襯驚住了。

「這個……」

言儒語對她笑了笑:「就是你說的一萬張環襯啊,大概有六七十斤,不多。」

蘭寧:「……」

「印章我已經給你找出來了,桌上也有印油,你自便。」

蘭寧走到桌邊,咬咬牙把印章拿起了來。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

她在客廳安靜地開始一頁一頁地蓋章,言儒語就在廚房開始做飯。蘭寧抬頭看了他一眼,笑瞇瞇地道:「老師,要不我來做飯,你來蓋吧。」

「你做飯我同意,不過章還是得你蓋。」

蘭寧撇著嘴角,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你真的不打算過來簽幾個名嗎?」

「不打算。」

他說得斬釘截鐵,蘭寧小聲地嘁了一聲,倒也沒有再說話。她印了幾十張後,就覺得言儒語說的大概是對的,印章也比簽名快不了多久,而且為了保證名字圖案清晰,她得蓋得特別仔細,還要考慮用力的均勻,否則一塊深一塊淺,印出來也不好看。

……這一萬張,她得印到什麼時候啊。

言儒語把飯做好以後,她終於得了個中場休息時間。印章雖然也不快,但比起簽名來,至少手要輕鬆很多。

飯吃到一半,言儒語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接通了來電:「二叔。」

聽到這個稱呼,蘭寧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他。二叔?就是送他豪華別墅的那個叔叔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什麼?我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言儒語接完電話後神色明顯起了變化,蘭寧也沒再吃飯,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出什麼事了嗎?」

言儒語一邊拿起掛在門口的外套,一邊對她道:「我爸爸住院了,我要過去看看。」

「住院?」蘭寧跟著他站了起來,「是什麼病,嚴重嗎?」

「聽二叔說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他之前還一直不讓二叔告訴我。」言儒語穿上外套,回頭看她,「你……」

「啊,我跟你一起去吧,也許能幫上什麼忙呢!」

言儒語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吧。」

蘭寧拿起沙發上的包,跟著他一起出門了,車上,她還不忘安慰他:「放心吧,老人家身體難免會有些病痛,既然你叔叔說已經穩定,應該就沒大礙了。」

「嗯。」言儒語雖然嘴上應了一聲,但眉頭還是微微蹙著。

蘭寧看了他一陣,問道:「你爸爸是一個人住嗎?」

言儒語道:「嗯,他和二叔住得比較近,那邊清淨。」

「哦,這樣啊。」蘭寧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到了中心醫院後,她跟著言儒語直接去了住院部。言儒語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門,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隻有他爸爸和二叔兩個人,二叔看見他後,從床邊站了起來:「你來啦……」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跟在言儒語身後的蘭寧,「這位是?」

「啊,我是……老師的朋友。」蘭寧對他笑了笑。

二叔的眸子動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好。」

「您好。」

「既然你們來了,我就先回去了。」二叔又跟病床上的言爸爸叮囑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蘭寧的目光還停留在他身上,心道這書香門第出來的商人就是不一樣,身上沒有銅臭味,倒是一股子的書卷氣。

「爸,你沒事吧?」言儒語走到病chuang前,看著臉色略顯蒼白的父親。

言父道:「我沒事,都是一些老毛病了,讓你二叔別告訴你,他偏不聽。」

「醫生怎麼說?」

「說我需要靜養,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言父說著,目光也落在了蘭寧身上,「比起這個,你不先介紹一下這位小姐?」

「啊,叔叔好,我叫蘭寧。」蘭寧特別禮貌地跟言父鞠了一躬,不得不說,言父的氣質和言儒語極為相似,就連說話時的語氣都是同樣優雅又彬彬有禮。

不過她相信,言叔叔肯定比言儒語親切可愛,絕對沒有他那麼無恥加厚臉皮。

言父對她點了點頭:「你好,我是儒語的父親,讓你特意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叔叔您身體沒事就好。」

言父笑了笑,對她問道:「這個時間,你們是在一起吃飯嗎?」

蘭寧:「……」

她有點想收回之前的話,也許老師的性格是遺傳他父親也說不定。

「她是我新書的編輯,和我在一起是處理新書的事。」言儒語道。

「原來如此。」言父微微頷首,還是帶著淺笑看蘭寧,「不過難得看你和朋友在一起。」

這句話蘭寧倒是十分贊成,以老師這種性格,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