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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道:「我隻是不想打擾到你罷了。」她說著又瞄了一眼他的電腦,確定上麵打開的是word文檔後,勾著嘴角道,「那你慢慢寫啊,吃晚飯的時候我叫你。」

午飯她特意多做了一些,就是想著晚上可以直接熱熱再吃一頓。雖然言儒語在看到桌上的菜色後諸多不滿,但終歸是吃了下去。

收拾乾淨碗筷後時間還比較早,蘭寧逼著言儒語繼續去寫稿,自己卻有點無所事事。別墅裡雖然有點事,但她也不知道有沒有信號,而且電視好像也沒什麼好看的。

她逛了逛客廳的書架,在琳琅滿目的書中挑了一本曾經沒看完的,拿出來繼續讀。

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環境真的特別適合讀書,蘭寧挑戰過幾次的書,這次竟然順利地讀完了。夜幕已經完全降下,蘭寧透過玻璃窗往外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中,竟然能看見滿天繁星。

城市裡已經很難見到這麼多星星了,她把手裡的書放回書架,打開門走了出去。

四周的樹林黑漆漆一片,看著有些陰森可怖,蘭寧就站在別墅的落地窗前,不敢走出被光照耀的範圍。

她在草地上躺下來,仰望著漫天的星河。

中學的時候星座在同學中狠狠流行了一陣,蘭寧也跟風特意去記了各個星座的圖案,可現在她仔細一回想,才發現隻有北鬥七星的圖案在她的記憶裡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她還在努力辨別頭頂的星星,言儒語已經不知不覺走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你就這樣躺在這兒,也不怕被狼叼走?」

他冷不丁傳來的聲音嚇了蘭寧一跳,蘭寧「呀!」的叫了一聲,從草坪上坐了起來:「這裡還有狼?」

言儒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山裡有狼很奇怪嗎?」

「可這裡是開發區啊,不可能還有狼吧!」

言儒語嘴角掛著點笑,也在草坪上坐下,然後躺了下去。

蘭寧看著他優哉遊哉的樣子,警惕地環顧了下四周的樹林。周圍很靜,隻有蟲鳴聲和偶然風過的沙沙聲,但剛剛被言儒語那麼一說,她總覺的下一秒就會有狼從樹林裡衝出來一樣。

「到底有沒有狼啊?」她撞了撞言儒語的手臂。

言儒語看著頭頂的星空,淺笑著回答:「你不說開發區裡不會有狼嗎?」

蘭寧的眉梢動了兩下,她覺得幸心老師這麼人嫌狗憎的,有狼也一定是先叼他。如此寬慰了自己一番後,她重新在草地上躺了下來。

她的頭就挨著言儒語的頭,隔了大概兩個手掌的距離。

言儒語微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後,又收回目光。

「你會認星座?」蘭寧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問身邊的言儒語。

言儒語反問道:「你會什麼認什麼星座?」

蘭寧抬起手,指了指幾顆星星:「北鬥七星。」

言儒語笑了一聲:「北鬥七星東南方是牧夫座,南方是獅子座。」言儒語說著也抬起手,在空中比劃了兩下,「牧夫座、獅子座和室女座最亮的三顆星星,組成了一個三角形,就是春季大三角。如果再加上旁邊獵犬座的常陳一,就成了春天大鑽石。」

「噗,大鑽石嗎。」蘭寧跟著他比劃了兩下。

言儒語收回手,淡淡地道:「因為連線之後的圖形很像一顆鑽石。」

「哦,好像是有點。」蘭寧側頭去看言儒語,言儒語也正好側過頭,和她的目光相撞。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蘭寧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僵硬。

……臥槽這個距離,稍微把持不住就會親上去啊!

蘭寧猛地收回手,從草坪上坐了起來。

「咳咳。」她乾咳了兩聲,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

言儒語的目光慢悠悠地落在她的手錶上,嘴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了,你買的這個是和我的情侶手錶嗎?」

他說著把左手抬起來,微微抖了抖袖口。

同樣的大表盤,金色表麵,黑色皮帶,連牌子都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在於,他的是男款,她的是女款。

蘭寧:「……」

這絕對是一個巧合。

「這款是經典款,很多人都戴的,嗬嗬。」蘭寧爬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我回房了,晚安。」

言儒語聽見開門的聲音,也對著頭頂的星空道了聲:「晚安。」

☆、第24章 02.28.17

這個晚上蘭寧睡得非常好,就連夢裡都是滿天的星河。

第二天清晨,她在鳥鳴中醒了過來。天空剛露出個白肚皮,晨光熹微。

蘭寧打了個哈欠,爬起來去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她把束髮帶摘下來,順手想拿起放在一旁的手錶,手卻在碰到手錶以前,停了下來。

「你買的這個是和我的情侶手錶?」

言儒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蘭寧惡寒般的打了個抖,還是把手錶戴上了。

這塊表她很喜歡,而且也是她花了不少錢買的,不能因為他一句話,就束之高閣。

收拾好自己後,她便樓下走去。客廳裡空無一人,言儒語似乎還沒有起來。蘭寧想了想,推開門走到了別墅外。

外麵還帶著些涼意,但空氣十分清新,蘭寧深深吸了一口,感覺整個人都被洗滌了一樣。她伸了個懶腰,做起之前學會的伸展操。

言儒語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在外麵做操,她不上班的時候頭髮都是披下來的,修剪得整齊的及腰長髮,從後麵來看還算是個有殺傷力的背影。

他也推開門,走到她身邊,配合著她的動作開始做操:「原來你也會做這套操?你不是說這是廣播體操嗎?」

蘭寧側彎腰的動作卡殼了一下,差點沒把腰閃到。她看著身邊正在做操的言儒語,微微蹙眉地道:「你怎麼走路老是沒有聲音,你是屬貓的嗎?」

言儒語一邊做操一邊回答她:「是你做操做得太專心吧,話說回來,你真的不是暗戀我嗎?和我買同款手錶就算了,連做操都要跟我學。」

蘭寧:「……」

老師你的自我感覺太好了吧,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多遭人嫌嗎?

她在心裡呸了一聲,又跟上言儒語的動作,繼續做操:「那款手錶是在認識你之前買的,我還懷疑是你故意和我買的同款呢。還有這個操,你不是說在網上很紅嗎,我難道就不能學?編輯的工作也需要每天對著電腦,更慘的是還要遇上你這種糟心作者,不跳個操來緩解情緒,就要出去報復社會了。」

言儒語一笑,問道:「你不是在打沙包嗎?打沙包都不能緩解你的情緒?」

「健身房我哪有時間天天去,這個操隨時都能做。」

「哦,既然我推薦給了你這麼好的東西,待會兒的早飯就你做吧。」

蘭寧:「……」

這個操又不是你發明的!待會兒她就算回房間吃餅乾,也不會去做早飯!

一套操做完後,兩人都沒有立刻返回屋裡,似乎是留戀外麵清新的空氣。樹林的鳥片刻不停地鳴叫,嘰嘰喳喳交織在一起,彷彿一首春天的奏鳴曲。

蘭寧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挽到耳後,轉身準備往屋裡走:「我先進去了。」

「等等。」

言儒語叫住她,蘭寧的眉頭一跳,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看著他:「我是絕對不會做早飯,你自己看著辦吧。」

言儒語看著她沉默了片刻,輕笑出聲。

蘭寧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笑什麼笑?老師你的笑點也太獨特了吧。

言儒語嘴角仍是抿著點笑,沉默地走近她,慢慢抬起右手撫上她的頭髮。

這個動作太過曖昧,彷彿下一刻他就會順勢把她攬進懷裡一樣。

蘭寧的心猛地狂跳起來,每一聲擂鼓般的心跳聲,彷彿都清晰可聞。

風又從樹林深處吹過來,帶起一片沙沙的聲音。言儒語額前的黑髮也被風吹動,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從蘭寧的發間拿起一小片樹葉。

「有樹葉掉在你頭髮上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蘭寧:「……」

就一片樹葉你需要搞得這麼唯美嗎!

「可是你臉為什麼這麼紅?」言儒語打量著她的臉色問。

蘭寧:「……」

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回屋了。

言儒語跟在她後麵進了屋,見她氣沖沖的樣子,好心情地笑了笑道:「行了,我做早飯就是了,何必這麼小氣。」

蘭寧:「……」

我[嗶——]。

言儒語說做早飯,就真的走進廚房開始準備了。蘭寧見狀也從樓梯上下來,走到沙發上坐下,等著吃飯。

言儒語用麵包片和蔬菜、火%e8%85%bf,做了好些三明治,全都是一口大的,接下來就煎了兩個%e9%9b%9e蛋,剷起來放進盤子裡。

「你要牛奶還是果汁?」他抬起頭,問坐在客廳的蘭寧。

「果汁。」蘭寧回答。

言儒語轉過身去搾果汁,裝在杯子裡剛好兩杯的量。

「好了,過來吃吧。」他把早餐端上桌,招呼蘭寧過來吃飯。

蘭寧看了看盤子裡的小三明治,有些驚喜:「哇,這個好可愛。」

言儒語道:「不用這麼驚訝,金牛座就是這麼心靈手巧。」

「……金牛座不是好吃懶做嗎?」

「這矛盾嗎?高手總是不輕易出手的。」

蘭寧:「……」

她還是安靜地吃飯好了。

早飯過後她主動承擔起了洗碗的工作,言儒語被她趕到窗邊,對著麵前的word出神。

「老師,你別發呆了!我明天必須拿到稿子!」蘭寧洗完碗見言儒語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連頭髮絲好像都沒動一下,氣急敗壞地朝他嚷了一聲。

言儒語側頭看了看她,氣定神閒地問:「明天週一,你不用上班嗎?」

「明天主編給我放了一天假,當然,如果我明天收不到稿,這個假期可能會無限期延長。」蘭寧說到此處,不免有些心疼自己,「所以拜託你快點寫稿好嗎!」

言儒語微微揚眉:「你拜託人就是這種語氣?」

「這是貶義的拜託!寫稿是你的分內之事,你的工作!」

「如果中午的菜色讓我滿意,我的工作熱情可能會高一點。」

蘭寧:「……」

她好生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知道了,午飯我會做,你可以開始寫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