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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不應該不理解啊,你怎麼會不理解呢?當初你做的不就是跟他們一樣的嗎?既然你可以,為什麼別人不可以?哈哈哈哈,好笑,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季想容看了她一眼,她想起了曾經那個站在她麵前,意氣風發的告訴她,她的隊友究竟有多優秀的絕色女子。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會覺得很丟臉。

「你……」

「夠了!」何向晚低喝一聲,目光冷冽,「夠了,都夠了。」

何向晚依舊是那個驕傲自信的何向晚,她不會因為一次錯信而懷疑自己,不會因為一次失誤而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躊躇。她側耳,眉頭微皺臉色沉凝。

——雷聲,是雷聲!

最初逃到這裡是為了躲避雷聲,短暫的時間內,他們的確做到了。可是,微弱的雷聲再一次出現。說明,外麵依舊還在電閃雷鳴,且一次比一次劇烈,密室,很有可能擋不住

另一個更加龐大的隊伍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但是被顧占雲一個溫和的眼神飄過,這些人頓時渾身冰涼,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令人刮目相看的反而是那隊由不同國家組織而成的小隊伍,他們或許憤怒,或許悲痛,或許難過,或許同情,卻沒有一個加入到勸說何向晚犧牲自己換取大家存活的行列。

任由大家吵了很久的小女孩終於收斂笑容,黝黑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她摸摸輪椅把手,歪著小腦袋麵無表情:「我最討厭這樣的選擇,也最討厭你們這種虛偽的偽君子、衛道士!」

冰冷的實驗室,穿著白大褂的俊美男人,目光溫暖的看著被膠布封上嘴,繩索纏緊小小的身軀的小姑娘。

『爸爸的乖寶寶,乖女孩,別怕。爸爸媽媽最愛你了,你也最愛爸爸媽媽了是嗎?』

『媽媽睡著了,如果寶寶不幫幫爸爸,媽媽就永遠也不會醒了,爸爸也就永遠不會幸福了。為了爸爸媽媽,為了以後的小弟弟小妹妹,寶寶忍一下,忍一下好不好?』

冰冷的手術刀輕輕剖開小女孩潔白幼嫩的%e8%83%b8膛,溫暖的血液噴灑在男人俊美的臉上,男人的目光依舊如過去每一次抱著她講故事一樣溫柔,他的笑容依舊如過去每一次被她纏著要吃糖一樣寵溺,可是,她卻在沒有感受到當初的溫暖。

爸爸……爸爸……爸爸,寶寶好疼,寶寶真的好疼……

沒有麻醉,沒有安慰,爸爸還在笑,笑的開心和滿足。

『寶寶,手術會成功的。就算以後你再也看不到爸爸媽媽了,也別害怕,爸爸媽媽會生好多小弟弟小妹妹,你放心,我們一家子會一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也會永遠的記得你,記得寶寶曾經的付出。』

放心……為什麼要放心……爸爸,寶寶好疼,手術還沒完成嗎?

冰涼的手術刀精準的尋到一處,輕輕一劃,她目光緊縮的瞪著天花板,呼吸,好困難,她曾經聽爸爸說過,那是肺……

男人小心的將血色的肉塊放入一旁的盤子中,轉而又提起手術刀,目光落在一個方向。那是每一次夜晚入睡時,小女孩無數次摸著心臟煩惱,心臟跳動的好吵,讓人睡不著。那顆曾經帶給她無數次煩惱的心臟,那顆曾經生氣勃勃充滿生機的小心臟,忽然感受到異常鋒利的冰涼。

哧哧幾聲,刀尖劃斷了血管……

最後,男人那熟悉而有陌生的俊臉印入眼簾。

他漠然的看著她,他的笑容不再,彷彿他看著的隻是一具陌生的屍體,一灘隨意可以丟棄的肉塊。

男人優雅的執著一把熟悉的匕首,落於她的頭部。

血……

如瀑布般洶湧不止……

劃過手術台……劃過牆腳……劃向密室門口……

絕望……

如海嘯般澎湃不止……

淹沒思想……淹沒記憶……掩埋所有的一切……

爸爸……好疼……爸爸,寶寶好疼……

為什麼要做選擇?

為什麼要拋棄寶寶?

血濃於水,你卻拋棄了我……

媽媽,你疼嗎?

爸爸,你疼嗎?

被割掉了心臟的媽媽還是那麼美……被抽掉了%e8%85%bf骨的爸爸還是那麼好看……

不,你們怎麼會疼呢,寶寶已經幫你們試過了,寶寶都不疼了,爸爸媽媽就更不會疼了……

這些都是屬於小女孩的血色記憶,徹骨的疼痛,洶湧澎湃!這些,寶寶怎麼會忘?小女孩黝黑的眼珠子忽然一點一點的染紅,寶寶的家已經沒有了,你們怎麼還能這麼殘忍的在我麵前訴說你們對家人安危的擔心?一個連朝夕相處將所有生命相互托付的隊友都能夠找各種借口殘忍拋棄的無恥人類,怎麼能夠這麼虛偽的在我麵前展示你們的有苦難言?

爸爸也說是被逼無奈,所以就可以拋棄我。

那麼寶寶怎麼辦?被拋棄的寶寶怎麼辦!

黝黑的瞳仁連同眼白被一同染紅,彷彿是一潭血水,試圖將人永遠拉入深淵,粘膩而絕望。

小女孩此刻的模樣,彷彿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爭吵不休的人們驚懼的盯著她,彷彿忘記了之前的戒備和算計,再一次緊緊縮在一起,相依相靠。

她諷刺的挑起%e5%94%87角,真是……噁心的人類……

噁心、虛偽,上天正是因為看透了人類的劣根,這才降下史無前例的天災來淨化他們,來消滅他們,還這個世界一個寧靜美好的未來……

「就讓我,來幫您一把吧……」

小姑娘的呢喃如附骨之疽緊緊環繞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沒有人知道她的意思,也沒有人明白她的企圖。

☆、第29章 密室驚魂(5)

「轟——」

熟悉到令人顫慄的雷聲隱約響起,腳下微麻,地麵正在微微震動。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大驚失色:「是雷聲和閃電,是雷聲和閃電追過來了!」

「完了,徹底完了!」

「快跑!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跑哪裡去?出去死得更快!」

人群陷入瘋狂和焦慮之中,彷彿麵前都隻不過是逗樂她的一齣戲,小女孩樂得咯咯直笑。她的手指在麵前空氣輕輕畫出一條無形的橫線,一個指令生成,透明的儲水池發出「喀喀喀」聲響,頓時,包括儲水池和液晶屏在內的整麵牆急速向後退去。

身後牽製他們的黑衣人有明顯的慌神,趁此機會,所有人彷彿事先商量好的猛地一個下蹲,開始反擊。季想容頭也不回的將手中的爆裂槍口對向身後,利用爆裂槍瞄準微矯正特性悄聲無息的爆掉了黑衣人的心口。◢思◢兔◢在◢線◢閱◢讀◢

人群的混亂和他們的自顧不暇導致沒有人看到季想容身後的男人忽然心□□開一個直徑二十公分的血洞,其內空洞洞的隻有被炸碎的零碎肉末。

暫時解除身後的威脅後,眾人圍在一起,江津麵色僵硬的看看密室門:「現在怎麼辦?要出去嗎?」

「轟——」

也許是由於所有人安靜下來的原因,門外的雷聲竟是越來越清晰,地麵震動的越來越厲害,整個密室開始微微晃動,頭頂一個個色澤昏黃的燈泡一搖一晃,給整個空間增添了詭異恐怖的氣憤。

「不能出去……」至少現在不能。

顧占雲抿%e5%94%87,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季想容。在看到陳清翰佔有似的緊擁著她,敏[gǎn]的感覺到他的目光,野獸般的瞪著他,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而季想容隻是安撫似的輕拍陳清翰的手,眼睛在整個密室四處巡視。

「現在不能出去,出去就是死。」季想容拖著身後巨大的『包袱』走到一麵牆,正是那麵曾經安放這液晶屏的牆麵。而此時,上麵的液晶屏而旁邊的儲水池卻消失不見,「這裡,有機關。大家找找,或許能找到出路。」

江津轉頭看向顧占雲,見他沉默的點點頭,立刻對身後一群人吩咐:「大家聽想容小姐的,趕緊行動,時間就是生命,都給老子上點心!」

「放心吧,老江!我們都想活著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變成什麼樣了呢!」

「就是,老娘最喜歡冒險了!這個世道,不就是冒險的好時機嗎!」

「哈哈哈哈」

說笑歸說笑,很快,包括那幾個外國人在內的所有人開始在牆壁上摸摸敲敲。季想容和陳清翰卻一直站在那麵牆前一動不動。

何向晚摸摸靠近密室門口的牆麵,依舊是那種類似金屬麵又類似鏡麵的觸感,卻倒映不出人影。餘光瞥見那兩個一直站在另一麵的季想容二人,想了想,朝二人走去。文雁玉見狀,現在的她是唯何向晚馬首是瞻,便和何嬸一起,跟在她身後。

顧占雲一直在關注季想容,見有人上前,扭頭低聲吩咐了江津幾句,江津點頭,他便也走了過去。

y等老外在華夏除了陳清翰之外沒有熟人,理所當然的也跟在他旁邊。

「你發現什麼了?」何向晚摸摸牆麵,觸感和之前的沒有什麼不同,不由扭頭看向季想容。

季想容蹙眉看著牆麵,遲疑著搖頭:「還沒發現。」

沒發現什麼問題,但自從覺醒天賦技能——空間異能後,她有一種對空間的模糊認知。離越有問題的空間越近,那種腦海裡有什麼要萌發的感覺就越強烈。而這間密室內,給她這種感覺最強的地方,就是這麵牆。聯繫那神秘小姑娘的消失,她就越發確定她的直覺——問題,一定就在這裡!

sarah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加拉瓦身旁,忽然,她轉身向一個人走去,那個人,正是一直站在角落裡什麼也不做的李萌。

「你個老外,看什麼看!」自從進入這個密室,李萌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也許是被sarah黑洞洞的眼睛看的毛骨悚然,柳眉倒豎的推了她一把。

「喂!你這是人種歧視,小心我告你!」加拉瓦跑上前將sarah拉到身後,生氣的瞪著李萌。

李萌先是被他的氣勢嚇一跳,聽到他的話卻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人種歧視?你以為你現在站的是你們國外,還告我人種歧視!有本事你去告啊,老娘還怕你不成!去去去去!」

加拉瓦皺著眉頭,拉緊sarah:「我們走,跟這瘋子在這裡說什麼!」

加拉瓦說的沒錯,李萌雖然看起來精神還比較正常,但整個人時不時會爆發的脾氣,看起來就跟個隨時會發作的女瘋子,平日裡打理的好好的卷髮亂糟糟的披散在兩旁。彷彿是一隻瘋狗,除非你的氣勢強過她,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