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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一路沉默了,胡定卿是在想張老師如果以後知道了那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兩人都心不在焉的,去麵館胡亂吃了幾口麵,然後就各自回家了。

胡定暄一直致力於他的物理研究,胡定卿不懂,但是有時候也會好奇,上次那批來特金屬已經拿到手了。

胡定暄一直在研究它,隻是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一個問題困擾他好久。

「暄暄你在幹什麼?」胡定卿托著下巴,盯著對方看。

而胡定暄正在查閱一些學術資料,根本沒空理她,隻把書本翻的莎莎作響。

胡定卿有點生氣了,她一把奪過胡定暄手裡的資料,嚴肅地說道:「你已經看了今天了,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再看書了,聽話,你出去轉一圈把。」

胡定暄非常無奈,他用手揉了揉睛明血,緩解一下視力疲勞,才說道:「還有一個地方沒想通,」

胡定卿聽了更生氣了,翻了個白眼說道:「羅馬也不是一日建成的,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莫非你還指望能一時半刻把所有不懂的問題都解開?它放在那裡又不會跑,你急什麼!」

「總之,先給我休息,別的都不要管。」

「你這沒大沒小的,給你兩分顏色,倒說教起哥哥來了,不懂事,」胡定暄曲起食指和中指,憑借身高優勢,在她額頭上敲打一下。

胡定卿假裝叫了一聲,捂頭呼痛,說他哥不識好人心。

胡定暄悶聲輕笑了半晌,才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鬧了,快過來,剛才過來不是有事要說嗎?」

「誰要跟你鬧呀,都怪你打斷我的思路,」胡定卿嘟著嘴不滿道。

胡定暄也不和她爭,主動承認錯誤,「嗯,是哥哥的錯,惹得卿卿生氣,哥哥錯了。」

第四十章

兩人鬧了半天,看胡定暄的疲倦似乎去了不少,胡定卿才跟他說:「是工廠裡的事,我們的日用品做的好,不就引來了很多人嗎?都要和我們合作呢。」

「是林景言告訴你的?」這事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工廠對外的負責人就是林景言,大家都隻認識林老闆,有事都找他談,再說胡定卿也不大想管這些。

胡定暄點點頭,說道:「這事我先前就料到了,我們生意如果做得好,就必定會有人來找我們,誰都想分一杯羹呢。」

賺錢的買賣哪個不想插一腳,更何況還是很有前景的生意,國內的市場這麼大,根本不愁沒錢賺。

「林景言怎麼說?」胡定暄問道。

「他還能怎麼說,當然是說一切都聽我安排,我想怎樣就怎樣?」胡定卿嫌棄地撇撇嘴,這人最是不狡猾,一點當老闆的樣子都沒有,什麼都扔給她決定胡定卿就不信他心裡沒有什麼想法,壞人都讓她做了。

不過她還是對胡定暄說道:「生意越來越好,我們以後當然會做不過來,分出去是必須的,那就選出一兩家實力大的合作吧,省得得罪人,生意場上結仇就不好了,你認為呢?」

「嗯,這樣做沒錯,不過最好還是和外地的人合作好,像上海,天津,廣東這些地方都很好,老闆有錢,又不再京城裡,也不會和我們的生意發生衝突。」

胡定卿深以為然。

「如此的話,事情還是讓林景言出去談,反正我是沒空出去的,暄暄這次你也和他一起去吧!」

胡定暄答應下來,又問了一句:「林景言好像是上海人吧?」

大概是吧?她也不太確定……

胡定卿有點犯懶不想管事,什麼都叫他哥和林景言去做,自己忙著跟張老師培養感情,沒事就一起討論世界名著,再交流心得,過程還算順利,沒有發生什麼尷尬不愉快的事情。

趙乾那邊氣氛卻沒這麼好了,他最近心情不好,連累一大幫子下人起跟著遭罪,誰沒事樂意整天對著個大黑臉呢,看著都嚇人好嗎!但誰讓他是爺呢,要任性你也管不著。

其實說白了,趙乾就是小肚%e9%9b%9e腸犯擰了,那天看見胡定卿跟著一個男人樂嗬嗬地逛街,然後還去吃飯,回來後他就不開心了!之後讓下人去調查,結果更是讓他生氣,這兩人竟然三五不時就去見個麵,喝杯茶,裡麵的意思真是昭然若揭。

趙乾心裡彆扭,但又不能把胡定卿搶過來,隻恨不得立馬一巴掌拍死那個男人。

無緣無故在書房裡發了一次火,摔了很多書後,就被趙淩強製性轟了出去,並且明令靜止趙乾一個月內不準再去書房!

趙乾心裡不舒服了,自然不能讓那兩人過的開心,他讓下人把那位姓張的男老師身世刨了個底朝天,掌握了一手好資料。

第四十一章

胡家今天來了客人,下午吃飯的時候熱鬧得不得了,這幾位客人是王杜鵑娘家的親戚。

這可不得了,胡定卿她娘有多久沒這麼高興過了,今天嘴巴一直咧著就沒合攏過。來的是一位婦女,她的年紀大約比王杜鵑小上三四歲,麵容看上去不顯老,王杜鵑叫她表妹,據說是她姨母的女兒,兩人小時候感情非常不錯。

王杜鵑這位表妹夫家姓王,熟識的人都叫她王家的,其實她未出嫁時的名字叫做劉桂花。

劉桂花來胡家探親不是孤身一人,她身邊還帶著兩個女兒,一個十八歲,一個十六歲,長得都不錯,清秀整齊,隻是打扮略顯土氣。

王杜鵑對劉桂花的到來高興極了,雖然她們三人風塵僕僕從鄉下來京城,衣著麵貌必定會有些狼狽,以王杜鵑往常對別人的那種勢力眼,不說在臉上表現出種種嫌棄,心裡也必然是瞧不上對方的。

如此像今天這般表現,是打心眼裡高興,胡定卿就在心裡猜想,她娘絕對是真心實意歡迎這幾人。

「囡囡,這是你表姑,還有你的表姐和表妹,快過來認認!」王杜鵑臉上笑瞇瞇,拉著胡定卿讓她叫人。

她下班回來的晚,才剛剛回房間放下手裡的包,自然沒有第一時間見著來客。

胡定卿在外人麵前很懂禮貌,依依向她們問好。

「這就是姐姐最小的閨女了?長得真是可疼人!養得好,姐姐可真是福氣!」李桂花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話說得也好聽。

胡定卿在一旁假笑,王杜鵑倒是真開心,「你別誇她了,我看大妞二妞也是極好的,貼心懂事,比我這個缺心眼兒的強上許多。」

今天胡老爺外頭有應酬不在家,所以晚上飯桌上比平時活躍,都在說話。劉桂花的兩個女兒,大的很文靜不太愛說話,小的看上去非常活潑。

吃飯的時候表妹挨著胡定卿坐,她吃得快,嘴巴沒停過,卻還有空說話,「卿卿表姐,我聽別人說,北京城特別好玩,有很多洋人,大家出門都開汽車,女生還可以剪短頭髮,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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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卿看了這位表妹一眼,也不知道她怎麼能在嘴巴塞得滿滿的情況下,說話還說的這麼順溜,清楚。

劉桂花這次來北京,並不是因為家裡出了什麼事,走投無路來投奔親戚的,而是舉家都搬到京城。

鄉下太窮困,發展的機會也不多,劉桂花的男人是個木工,有一手好活計,以前一直是在外麵混生活的,王家除了兩個女而之外還有一個大兒子,子承父業,兒子也是一位木工,現在年紀剛好跟著父親一起幹。

王家唯一的兒子現在二十來歲,挺精神的一小夥子,他在外麵做活的時候,認識了城裡的一個姑娘,兩人都有那麼點意思,看對了眼,眼看著就要成事兒。臨了,女方的父親卻說不想女人嫁到鄉下去,如果想娶他的女兒就要到北京城定居。

為了兒子能娶到媳婦,王家人一咬牙,就舉家遷來了北京。因為要買房子,但他們對這裡的行情也不瞭解,怕吃虧。如果有個熟人辦事會方便許多,所以劉桂花就找到胡家來了。

胡定卿默默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對方,嚥下口裡的飯之後,才壓低聲音回答她:「嗯,京城很繁華,以後如果有空的話,我帶你四處轉轉。」

對方聽很高興,嘴裡還含著飯菜,就混糊道謝,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胡胡定卿又悄悄看了看胡定暄,發現對方一直低頭吃飯,好像沒有注意身邊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胡定卿也沒說話了,隻聽她娘和劉桂花在聊天。

「你來北京這麼多天了,怎麼不早點來找我,何苦要白白浪費錢住在外頭,你這是和我生分呢,還有大小子也不帶來認認門!」王杜鵑假作生氣罵道。

劉桂花連忙道:「姐姐可不能這麼說,我要不拿姐姐當親人,現在也不會坐在這兒呢,大小子剛好這幾天正忙,和他爹一起在主家做事回不了,等過幾天得空了,一定要讓他來見見表姐。」

「那可說好了,你別不能隻是口頭上說說,」王杜鵑啐了她一口。

「怎麼會了,我這次來了,以後就要在北京住下了,還要麻煩表姐幫我們物色哪裡有比較適合的房子,我這總要買個院子下來才行,將來多的是機會來串門子。」

「這事兒你別擔心,我會幫你留意的,反正現在你就安心在這住著,等房子找到了再說。」王杜鵑這番肯定的話無疑給了母女三人吃了一顆定心丸,胡定卿瞥見表姐暗地了一口氣的樣子,表妹則是愈發喜笑顏開,更加大口的吃飯。

胡定卿沒什麼感覺,家裡多了幾個借住的親戚,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就是熱鬧一點罷了。

王杜鵑把她們安排在西廂住,姐妹倆的房間在胡定卿房間的隔壁。

看得出這位姓王的表妹性格真是大大咧咧,格外的開朗。晚上胡定卿一般都是早早就回房間的,洗完澡就坐在書桌旁看看書,或者寫點什麼東西。

而今天安靜的氛圍就被破壞了,胡定卿看著在她房間四處走動,到處摸摸看看的表妹,忍不住扶額,突然覺得頭很痛。

偏偏是對方還一無所所覺的樣子,「表姐你的房間真好看,還有這麼多書,」說著她又拿起一本德語文學,嘴裡咕噥:「這還是外國的書呢,一個字兒都看不懂,」王表妹把這本小說翻來翻去,捏的嘩嘩作響。

胡定卿看得心痛極了,這些外國著作都非常難買到,廢了好多功夫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