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趙乾誇獎道,今天竟然意外地穿了一套軍裝。

「有什麼事?」她問。

「你上次不是問我日本人土方君的事麼?」趙乾看著她。

「嗯,你知道了什麼?」

「走,我帶你去看!」說完趙乾率先走在前麵,胡定卿連忙跟著他出去了。

走了一會兒,繞了好大一段路,趙乾把胡定卿領到一間封閉的鐵屋子裡,而土方竟然就被關壓在裡麵。

胡定卿好奇地四處張揚,「這是你們趙家的地牢?關押囚犯的地方嗎,還有,你怎麼把這人給抓來了,」

趙乾回答道:「你大概不知道吧,這次的鐵路爆炸事件就是此人去執行的,他假借去你們公司倉庫運貨的名義,打著幌子,派兵在附近偷偷埋了炸藥,」

說著他走過去,一腳把昏迷的人給踩醒了,嘴裡說著:「真是個禍害,留著也沒用……」

胡定卿聽了也是非常憤怒,日本人真是喪盡天良,她也走過去重重踢了半死不活的人一腳,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罵道:

「醜人多作怪!」

第三十一章

這個冬天,過的有點不平靜,但對一般的老百姓來說,影響不大,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馬上就到了年底,胡家算是忙了起來,二姐要出嫁,又要準備年貨,索性王杜鵑是做事的一把好手,家裡幾個下人幹活也麻溜,任務分配得合理,四處都是井然有序,各司其職的,竟然也是忙而不亂。

二姐這幾個月萬事不管,隻顧吃的好喝的好,倒是養的水靈通透的,臉色光彩照人,她就算長的不算特別漂亮,但在皮膚上彌補了這個缺點,家裡幾個姑娘都隨王杜鵑,一身皮子特別的白淨,老話說的好,這一白遮百醜,更還別說二姐更本就不醜,她正是花樣年華,打扮起來,當真比那花骨朵還嬌艷。

而且胡定卿還發現,二姐最近突然變得羞澀內斂起來,不和以前一樣嘴快利索,說話犀利,挑刺抱怨了。胡定卿想,大概是王杜鵑每天晚上的閨房教育起了作用吧。

很快,到了二姐出嫁這一天,這一天胡家賓客滿堂,人聲吵嚷。畢竟還是老式家庭,所以他們辦的是中式婚禮,二姐穿著大紅嫁衣,由喜娘畫好新娘妝,坐在閨房等待。

一般成親,女子這邊的酒席要開席早些,這樣等新郎來接,就不會耽誤了去男方的吉時。但就是需要人起的很早,像二姐,天不亮就被拉起來梳妝打扮,自早上喝了幾口粥之後,到現在一直沒有再吃過其他東西,這會兒肚子正餓咕咕叫,還好胡定卿貼心地端了一盤吃食過來。

王杜鵑今天給胡定卿也分派了任務,由她充當女相賓,負責招呼接待來客,忙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逮著點空餘時間,她料想二姐現在一定餓了,所以給她送點餃子進來。

二姐一副看見救星的表情讓胡定卿哭笑不得,她趕緊把盤子遞過去,說道:「快點吃吧,等下有人進來,看見就不好了。」

二姐連忙點頭拿起筷子,一個一個吃起來,餃子的個頭不大,正好可以一口一個,也不會弄花妝容。

吃完後,胡定卿把碗筷收好,端出去了。

外麵賓客來的差不多了,喧鬧至極,突然,門外不知是誰高喊一聲「新郎官來啦!」接著就聽見震天響的爆竹聲「啪啪啪啪」響了起來,喜娘高亢地喊了一聲:「迎新郎咯……」

儀式就正式開始了。

想要娶到新娘必須要過五關斬六將,首先就要接受小舅子的難題考驗,但考慮到新郎年紀也不小,這樣玩鬧未免有些不好,所以胡定暄隻是象徵性的出了幾個簡單的題,走了一下形式,就放他們進來了。

出門之前,一對新人磕頭拜別父母,最後由胡定暄背起二姐出門,炮竹再次燃起,從此新娘就嫁到別人家,成了別人家的媳婦,開始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生活,慢慢適應。

胡定卿看見遠走的二姐突然回過頭來,看了胡家一眼,眼裡流下兩行清淚,那裡麵有不捨,有難過,有對未知環境的恐慌,胡定卿看懂了,她在哭自己的過去,擔心自己的將來,這是一個弱女子對未來的擔憂,因為她的心裡有的隻是一片迷茫。

二姐出嫁了,胡定卿還沒來得及感傷,新年的氣氛就將這一切沖淡。

十五這一天,王杜鵑起得早早的,把三姐和胡定卿都叫了起來,

「娘,這麼早我們幹嘛去呀?」胡定卿揉了揉眼睛,嗬欠連天地開口詢問。

「帶你們去廟會,年裡最後一個月的,今天十五,你們給我去廟裡拜佛,求個好簽,好叫佛祖保佑我們一家平安富貴,」王杜鵑一邊給她們倒洗臉水一邊解釋,「快過來洗臉提提神,別等下還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懈怠了佛祖,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樣子是推脫不掉,必須要去了,於是胡定卿隻好開始打理自己,準備隨她娘一起出門了。

離五裡囤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十五這天拜佛的人不算少,王杜鵑提著個籃子,領著兩個女兒過去,她們去的早,可以趕著上頭幾柱香,王杜鵑很跪下來磕頭的時候,表情很虔誠,嘴裡一直小聲地唸唸有詞。

胡定卿偷偷瞄了一下,她也跪著,原本她並不相信這些非科學的鬼神之說,可自從她身懷寶貝,又死而復生之後,就再也不敢信誓旦旦地說這些事並不所在,堅定地認為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就是虛無縹緲的。

置身於這種莊重肅穆的環境,胡定卿莫名地也變得嚴肅起來,她不敢存有褻瀆之心,跟著王杜鵑戰戰兢兢地認真拜了一回佛祖。

王杜鵑給家裡的家裡每個人都求了一道平安符,要他們戴著身上。回去的路上,胡定卿發現,隔三差五的,就能看見幾個沿路乞討的乞丐,衣衫襤褸的,大冬天凍得佝僂著腰身瑟瑟發抖。

即使她的憐憫之心不多,也有些看不過眼,可是裡的百姓們都好像有些見怪不怪的,胡定卿趁著她娘不注意,偷偷塞了兩塊銀元給跟在她身後的可憐小孩兒。

「娘,你說這些人都沒有人管的嗎?」胡定卿忍不住抱怨道。

王杜鵑拍了她一巴掌,「你小孩子家家的,管這麼管這麼多做什麼!瞎操心,快點跟著。」

胡定卿:「……」

******

臘月二十幾的時候,年底的最後幾天,前線來了好消息,趙淩率領的精銳之師打敗日本軍隊,凱旋歸來,一時間,中國民眾歡呼雀躍,激動不已,胡定卿也開心非常。

新年新氣象,胡家今年家宅平安,生意順利,胡老爺領著一家老小祭拜祖宗,照例女眷在外圍磕頭,唯二的兩個男性一起進屋。

∞思∞兔∞在∞線∞閱∞讀∞

一家子都換上新衣服,王杜鵑對下人也不小氣,每人都發了兩套棉衣給她們過冬,封了一個紅包,又放了幾天假期,回家陪親人,不回去的胡家也包年飯。

胡定卿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襖子,黑棉褲,看上去特別喜慶,她乾脆惡性趣味地給自己編了兩條粗麻花辮,垂在身前,一照鏡子,裡頭就是活生生一個水靈的村姑,王杜鵑卻笑瞇了眼,一直說好看。

花姑娘沒事,每天清閒地窩在暖炕上看誌怪小說,磕瓜子,要不就和三姐聊天。

這天晚上,胡定卿喝了一被綠液茶之後,也給胡定暄送去一杯,胡定暄卻突然生出一個疑問:「卿卿,你有沒有發覺,這個茶有一股特別的味道?」

胡定卿眼神一閃,裝作不懂地問道:「什麼味道?應該是茶的香味吧,這可是我用每天清晨的露水摻雜著泡的,花也是我自己採集曬乾的,可能聞起來才好一點,」

胡定暄疑惑,「是這樣麼?難怪總有人說我身上有種清新的味道,想來應該是是沾上了這茶水,」

他這麼一說,倒另胡定卿也起了疑心,照這樣說來,她身上一定也是這樣的,不過應該很聞出來,除非是嗅覺非常靈敏的人。

毫無疑問,這東西用了對身體隻有好處的,不然她也不會給胡定暄用,不過以後她還是要小心一點,不能讓別人發現端疑。也幸好她和胡定暄兩個人是雙生子,就算各方麵有相似的地方也沒人懷疑。

初三,二姐上午就領著她的夫婿回娘家來拜年,胡定卿看仔細觀察她的麵色,還算紅潤,也沒有抑鬱不滿之色,看來新婚生活過的還不錯。

二姐穿的漂漂亮亮的,帶著滿滿的年禮回家拜年,還給家裡幾個弟妹都封了紅包。

一直到下午,天擦黑的時候,二姐夫妻一起回家去了,因著二姐夫家裡還有一個老娘,所以他們沒有留在胡家過夜。

第三十二章

年一過完,天氣開始回暖,空氣不再那麼凜冽,厚重的襖子逐漸褪下,大姑娘愛俏,早早地換上薄薄的裌襖春衫,腰肢掐的細細的,婀娜多姿地走在路上就是一道亮眼風情。

胡定卿過完舊年也十七歲了,她這幾年養的好,吃喝不愁的,每天又有綠液滋潤著,臉色白嫩通透,氣色極好。特別是一雙眼睛,眼眶像是含著水珠似的,就算不哭也是汪澤一片,眉稍一挑,眼尾帶情,既無辜又妖嬈。

而且這副身體的底子好,好像特別會長似的。她年紀不算大,卻發育的特別好,%e8%83%b8`前鼓囊囊的,像懷揣著兩隻小兔子,胡定卿自己看都覺得的臉紅心跳,心想她上輩子那裡可沒長這麼大。而小腰又非常的細,不盈一握這個詞絕非假話,那真是男人的一隻手掌就可以攏住,再加上挺翹渾圓的%e8%87%80部,整個就是一個小美人。

相貌眼瞧著是越長越好,絲毫看不出小時候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有時胡定卿自己看著都心驚!這模樣簡直太漂亮,太惹眼了一些,她常常照鏡子都會發呆。人彷彿在潛移默化中慢慢蛻變,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你毫無所覺,隻有當你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才忽然嚇了一跳。

就說五裡囤周邊附近的幾條街,胡定卿在很多人心裡都是掛了號的,她會讀書又漂亮,懂禮貌又文靜,不知有多少小子暗地喜歡她,再加上最近幾年胡家經濟條件也好了,算是有點小錢。所以,胡定卿在別人的眼中,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媳婦的人選。

不過她自己卻很少注意到這些事,也根本沒有往這邊想